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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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送来的昙花都摆在小花厅。花枝直立地生长在盆里,安放在案几上,绿叶亭亭如盖,飘
然垂坠。
“啰,你要赏的花。”
景希握住她欲抽离的手,“不为我介绍一下?”
苏眠虚握拳头挡掉嘴角的笑意,眼睛里水光潋滟,拉着他穿梭在花厅里。十几个花盆占据了
不大的花厅,身处其间,仿若来到花林,别是一番意味。
“还没开花,只能从叶子的形状判断品种了。长长细细的是细叶昙,叶子宽大一些的是大叶
昙,叶片边缘翻卷的是卷叶昙,还有鱼骨一样的叶子……”
苏眠滔滔不绝,景希发现,说到感兴趣的事情时,她的眼睛总是闪闪发亮。
“记得当年我们也在福慧姑姑的海棠园里一起赏花。”景希感概,恍然发觉自己和苏眠已经
认识这么久了。
苏眠抠抠他的手心,扁着嘴抱怨,“你那时脾气可不大好。”
景希挑眉,幽幽道:“其实我现在的脾气也不好。”
“阿眠!阿眠!”
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两人的对视,景希低头清咳了几声,苏眠快步上前打开门。
辛忱跃到门口闪亮登场,朝苏眠挤眉弄眼,“你知道……”话刚出口,瞟见屋内的景希,撇
撇嘴道;“哦,他也来了。”不屑的语气,随即拉过苏眠,神神秘秘道:“陛下后日要在京郊
举行春狩,突然吧?”
苏眠怔住,不由地望向景希,景希微微摇头。
“什么香味?”辛忱用力吸吸鼻子,拨开苏眠,“藏了什么好吃的。”他端起案几上的小碟,
惊呼,“为什么你还能买到慈怀斋的梅花酥?”
景希无语地看着这个二货,“吃你的吧,多嘴!”
辛忱哼哼,径自大快朵颐起来。
苏眠不禁感叹,现在也只有辛忱能不识愁滋味了。不过如果春狩是在后天,那自己明天到底
还要不要进宫啊,不然后天又得出来,多麻烦。
好在晚间宫里便传来消息,令苏眠后日直接去京郊林场待命。她乐得跳了起来。
景希对此嗤之以鼻,“有这么开心?”
“你不懂,”苏眠嗔道:“白得一日休息,这可是捡便宜的大事。”
景希不置可否,调侃道:“你不喜欢皇宫?我看你游刃有余,纠集一堆刚进宫的小太监猜谜
玩乐,过得挺开心的。”
苏眠不以为意道:“皇宫里规矩太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了?”
“没什么,”景希回过神来,笑道:“在想皇爷爷为什么此时去春狩。”
苏眠却并不拆穿他。两人一个看书,一个批阅奏折,倒也相安无事、互不打扰。
春日和煦,红旗漫卷,京郊林场各色彩棚林立,世家贵女衣香鬓影,少年鲜衣怒马,入目皆
是太平盛世、气象风流。
“哎呀,我们老了,只能看他们年轻人跑马过过眼瘾。”林老太君拍拍何老太君的手,“老姐
姐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何老太君虚弱地摆摆手,“还是老样子,冬日里犯了一场,惹得孙媳妇忙前忙后地请大夫,
又是侍疾,又是嘘寒问暖,倒难为了她。”
林老太君望望端坐在后排的应琳琅,温婉贤淑的模样,笑笑没说话。
“过去的事情便这么着了。只是阿眠……如今我只盼她有个好归宿,以后见到女儿女婿,也
算有个交代。”何老太君语带哀戚,“现在又进了宫,不知何时才能出来,她可十七岁了。”
“嘘!”林老太君环顾四周,“当心隔墙有耳。放心吧,脏活累活都轮不到她。阿眠现下是皇上
跟前的红人,消息灵通着呢。”
林老太君朝前方努努嘴,何老太君见和庆恭敬地跟在苏眠身后,微微低头,两人似乎在商量
着什么。
“伴君如伴虎啊。”何老太君悻悻止住了话头。
整个跑马场不止她们注意到苏眠,场中大多数人都对和庆两人微微侧目。
“侯爷的外孙女真是一鸣惊人啊,”景琛斟上一杯茶,递给安平侯,“听说父皇赞她有苏季威
的风范,连圣旨都能亲阅,看来对上意体察有加,当得上青出于蓝了。”
傅演微微一笑,“阿眠自小聪慧,陛下爱屋及乌乃再自然不过之事,老臣与有荣焉。”
“可还能为我所用?”景琛喝了口茶,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希冀。
“殿下觉得呢?”
“是我想岔了,”景琛感慨,“她一届孤女时就敢以万贯家财为筹码对抗安平侯府,何况现
在……听说她和景希走得很近,怎么本王中意的人都倒向景希。”
景琛百思不得其解,辛国公府蛰伏这么久,屡次婉拒自己,如今也隐隐站队景希,西北兵权
看来是完全落入景希之手。
“连父皇也是如此。太子暴病离世诱发永嘉宫变,二、三皇兄伏诛,为了至亲孙子的安危,
父皇对我是处心积虑地既扶持又打压,现在景希安然长大,就要把我这个傀儡扔到一旁,我
不甘心。”景琛紧攥着茶杯的手突兀地鼓出条条青筋,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笑。
傅演皱眉,细细斟酌道:“容老臣直言,宫变之后王爷能在朝中扩展势力却也少不了陛下的
默许,平衡本为帝王之术。”
“那他为何偏心景希?”景琛兀地说道,微微有些失控,“偏心大哥也就罢了,连大哥的儿
子也……”
见景琛陷入死胡同,傅演只好宽慰道:“王爷,陛下的喜好并不是决定一个皇子能否成皇的
唯一因素。”
此刻,嘉元帝接过苏眠奉上的春茶,突然问道:“你也觉得朕偏心吗?”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苏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眠强扯出一张笑脸,“还请陛下明示。”
嘉元帝淡然地喝茶,状似不经意道:“前日荣妃到朕跟前吵闹,指责朕偏心景希。”
又是一个掉脑袋的问题。苏眠在心里默哀,真是造孽,冬至那天没事散什么淡呀。
“当!”
嘉元帝重重扣上茶盖,苏眠心一凛,腿颤颤地跪下。
“起来,没让你跪,让你回答。”
自己有这么吓人?嘉元帝难耐地拧拧眉心。
苏眠哀嚎,她情愿下跪。思索片刻,咬着唇满脸堆笑,竖起食指道:“陛下,我父亲只有我
一个女儿。”
嘉元帝气结,喝道:“滚出去。”
苏眠一溜烟滚了。嘉元帝诧异地望向和庆,“她是不是当真觉得朕不会砍了她?”
和庆为嘉元帝抚平龙袍的褶皱,笑道:“陛下仁慈,县主聪慧。”
苏眠拔了些不知名的野草,擎在手里随意晃荡。辛忱围着她转来转去,心心念念想知道陛下
为何选在这时候春狩。
“我怎么知道!”苏眠叉腰吼道。
辛忱瞪眼,“他们可都说你现在是皇帝的心腹。”
得了,越传越离谱。苏眠翻着大大的眼皮,仰头望天。
辛忱扯了扯她的衣角,“假仙来了。”
或许是错觉,苏眠恍惚觉得婚后的傅与时内敛锐利了许多,虽然还是从前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但眉宇间似乎凭添愁绪,想来翰林院不好待。
“辛忱,我想单独和阿眠说几句。”
单刀直入的话语让辛忱愣了一下,他拍拍苏眠肩膀后方离开。
傅与时感叹,“你和辛忱倒一直很好。”
天上白云团团,地上草长莺飞,满目充盈的绿色涌入苏眠的眼睛。她记起和傅与时初遇也是
在早春里,只是现在和自己并肩而立的这个人……“你看起来似乎很累。”
“你一向这么敏锐。”傅与时淡然地望向远山,“怎么就和景希走得这样近呢。阿眠难道不知
嘉元帝年事已高,景琛、景希两人已势同水火,贸然卷入其中,你可想过后果?”
“公子表哥,”苏眠微微仰头看他,“景琛是一个大度的人吗?”
傅与时语塞。近来,景琛也不甚避嫌,多次上门拜访祖父,两人虽然没有深交,他却也能感
受到四皇子实在算不上光风霁月。
“阿眠,我不想与你为敌。”
几近呢喃般的话语。思绪快如闪电掠过苏眠脑海,她不由打了个冷颤,莫非……
“相公!”
应琳琅跌跌撞撞地跑来,苏眠注意到她的绣鞋沾上些许草屑,双手拉住傅与时的衣袖,神色
凄婉,楚楚动人。
傅与时低头说了些什么,两人相偕着往围场处走。
“哎……”
景希和傅与时擦肩而来,觉得好笑,“你叹什么气?”
苏眠正想开口,围场上传来喧天的锣鼓声和喝彩声。
“跑马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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