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迟早要面对

“傻茉莉，快起来，别像只小猫似的。”舒妈妈无奈地看着抱着她手心不断蹭脸的舒茉，眼里柔情似水。
“姐姐现在这样不像小猫，像大灰狼！”舒绎戳着舒茉的脑袋发表自己的正解。
舒茉恼羞成怒地睁开眼睛，佯怒道：“小绎，你胆子肥了，连姐姐都敢嘲笑了！”
“本来就是！姐姐是大灰狼！”小舒茉三岁的舒绎像个孩子似的躲在妈妈身后，朝她吐舌头。
舒茉召唤在一旁看她们嬉闹的舒爸爸，告状：“爸！小绎他欺负我！”
舒爸爸立马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严厉地说：“舒绎，快向姐姐道歉！”
舒绎不满地嘟着嘴，抱怨道：“老爸真是的，每次都帮着姐姐，妈妈，我是不是捡来的啊！”
舒妈妈被舒绎的话逗乐了，可是看着他委屈的小脸快到嘴边的话却打了个转。
舒妈妈说：“小绎，没事，捡来的妈妈一样疼。”
舒绎被气坏了，拉着舒妈妈的手撒娇说：“你们都不疼我了，你们都欺负我。”
舒爸爸和舒妈妈对视一笑，齐声说：“就是不疼你了！”
舒茉看着把嘴撅得老高的弟弟，看着爸爸和妈妈欢乐的笑脸，内心有种疑惑困扰着她：“舒茉，如果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呆在家人身边了？
“我的小茉莉，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
舒茉吃惊地看着妈妈，妈妈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姐姐，不只妈妈知道，我和爸爸也知道哦！”舒绎牵着舒爸爸的手走到了舒茉的身边。
舒茉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傻茉莉，这只是你的梦境，我们是过来看你的。知道吗小茉莉，看见你决定好好活下来，我们都很欣慰，小茉莉以后要坚强的活下去，好好照顾自己。”舒妈妈伸出手想触碰舒茉的脸，却被舒茉无情地拍开。
“妈，可是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一个人活着好痛苦。”舒茉攥紧拳头，全肩抖动，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舒爸爸摸摸舒茉的头，脸上虽有心痛，也只能痛心地说：“舒茉，要坚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幸运能有再一次抉择的机会，相信爸爸，那个人会好好照顾你。”
“那个人？谁？”舒茉泪眼朦胧地看着舒爸爸。
“姐姐，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活下去就能见到他了哦！”舒绎眨着眼睛，模样甚是调皮。
“去吧，茉莉，记住要坚强的活下去……”
舒妈妈的声音悠远空灵，舒茉擦干眼泪，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哼着轻快的歌谣，转着手里的钥匙，费伊提着早餐准备去叫还在睡觉的小懒猪。
可是当他把钥匙插进去正准备扭动的时候，舒茉穿戴整齐地拉开了门，欢乐地说：“哥哥，早上好！”
米色的及膝连衣裙，白色的绑带高跟鞋，还有特意弄卷的长发，仔细一看，好像还化了妆。
费伊看着眼前这朵洁白如雪的茉莉，不禁感叹：唔，莫焕宁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哥哥，我打扮得怎么样？”舒茉像个孩子似的转了个圈。
她很早就起来了，洗澡、找衣服、化妆，折腾了她两个小时。
“不错，看着有点像职场上的人了……”费伊打趣她。
她开心的说：“真的吗？真的像吗？这么说我也可以像都市白领一样每天抱着文件踏着最后一分钟打卡上班了吗？”
她高兴地跳起来，忘记自己穿着高跟鞋，一下没站稳，幸好费伊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
费伊嗔怪道：“你这样明明就像个孩子，哪里有都市白领的样子。”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给你带了早餐，吃完我就带你去上班。”
“哥哥，我房间里的衣服是你买的吗？还有那些娃娃、保养品之类也是你买的吗？”
今天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全是她的尺码，连贴身的衣物也是一样。房间里摆满了女人能用到的东西，就连卫生棉都有，太不可思议了！
拆早餐袋的手顿了顿，他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把舒茉看得毛毛的。
“哥，你怎么了。这幅样子好恶心哦。”
“去你的，吃你的早餐！”费伊没好气地说。
舒茉扒拉着碗里的粥，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你买的啊？”
“废话，房子都是我的，你说是不是我买的！”
“哦，这样啊。原来哥也知道买那种牌子的比较好啊。”
费伊以为舒茉说的是衣服，自豪地说：“那当然了，我可是天天看着身边的女人换！”
“噗！”
舒茉把嘴里的粥都喷了出来，震惊地上下打量费伊，边摇头边说：“哥哥，你太变态了……”
还没弄懂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现在又说他变态。费伊大声地嚷嚷：“我哪里变态了？，我看女人换衣服就变态吗？那是那些女人自愿脱给我看的！”
掏了掏受罪的耳朵，舒茉嫌弃地说：“好啦好啦，是我误会你了，你不是变态。”
听了舒茉的话，费伊满意地点点头。
“天天看女人换衣服，你只是禽兽而已。”
舒茉说完一溜烟地拿着包跑了出去，反应过来的费伊气急败坏，大叫着追上去。
微风浮动，空气里面都是欢乐的因子。
一座座耸立的高楼大厦在舒茉的眼前晃过，她抓着安全带问正在开车的费伊：“哥哥，我们要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哥哥，我做的工作是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又是这个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哥哥……”
她还没说完，他抢在她前面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烂回答啊，这个时候还打哑谜，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她好奇地看着街边的景色，今天是礼拜三，来往的人大部分都是去上班的人，穿着职业装步伐匆忙。她想到她马上就要融入打工一族的社会大营了，难免有些期待，不知道她未来的职场生涯会是如何。
眼前愈来愈熟悉的街景和大楼让舒茉睁大了眼睛，直到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莫氏大厦门口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要上班的地方居然在她自杀之前面试的那幢大厦！
停好车的费伊看见她微微颤抖的双手，伸过手给她力量。
“小茉莉，不要怕，迟早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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