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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铁树开花


简之言缓缓睁开眼,眼里还残存着些许不清明。

        他看着眼前那张年轻漂亮的脸,愣愣地伸出手,抚上了他的面庞。

        指尖儿轻轻划过简之寻的额间,顺着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角处。

        简之言的眼有些迷茫,他用拇指轻轻地按了一下那里的柔软,低声呢喃,“是你吗,你想见我,是吗?”

        一觉醒来,被那样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撩动,简之寻却顾不上身体里,莫名窜出来的那股奇怪的冲动,他一把捉住简之言那只乱动的手。

        对那位小生哥,哑猴哥,简之寻这阵子可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看见月亮,简之言说想他们。

        不开心了,简之言带酒去找他们。

        喝多了,简之言喊得是他们。

        做梦了,到头来还是他们。

        要不是昨天被抬出去的那位,确确实实是个女的,简之寻或许会以为,简之言对那两位鬼大哥,有点什么别的想法。

        他觉得,不想被认错成,应该是正常人的想法。

        简之言被捉住了手腕,眼里的浑浊终于一点点褪去,“小寻哥?”他奇怪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你抓我干什么?”

        乱动一气,说忘就忘,简之寻看了他一眼,轻微叹口气,撇开了他的手腕。

        简之言觉得莫名其妙。

        简之寻坐起身,去了洗手间,简之言也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想习惯性来根清晨醒脑烟。

        窗外的大太阳倏地一下刺进眼里,简之言惊得低吼一声:“卧槽!”

        他大步走到洗手间门前,掐着腰踱着步,口里一阵絮絮叨叨。

        “寻大爷,你失职啊!贴身保镖,就等于贴身助理懂吗?你倒好,身让你贴了,助理的工作你特么怎么不做到位?都几点了?为什么不叫我?还工作不工作了!等回去我一定,开了你!”

        简之寻扶着洗手台,脸上的水珠顺着高耸的鼻梁滴落下里,他默念几句经文,咬了咬唇角。

        这一大早,他叫简之言起床叫了不下五次!可那爷儿每次都纹丝不动,甚至最后一次叫他,那人竟然直接抬起手堵住了他的嘴,还不满地呢喃:“不要吵。”

        说完手依然不老实地伸进他的腰间。

        简之寻当时快石化了,无奈也睡了一个回笼觉,懒得管,顺便抽出了腰上那只,整晚都摸来摸去的手,给撇开了!

        门外还在嘀嘀咕咕,简之寻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觉得今天醒来时身体本就异常怪异,身体一整晚都有股莫名的冲动在来回的乱窜,到现在也没消退多少。

        偏偏那位恨人的简三爷还在外面一直不消停。

        简之言不懂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似乎再做不到,前几年那样完全的心无杂物,就连空尘师傅传授他的清心经都不管用,他总会轻易地被扰乱思绪和神志。

        不,严格来说,是能轻易被那个简三爷扰乱。

        所以问题出在简之言身上,他自己没问题。

        简之寻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他猛然拉开门,把简之言吓了一跳。

        “你闭嘴!”

        简之寻怒了,那眼神,感觉杀了简之言都是在便宜他。

        “……”

        简董事长最终收拾利索,整装待发时都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一露面儿,那一伙儿等待的人,纷纷吓了一跳,稍显愣怔。

        简之言今天穿得很随意,一身运动装,运动鞋,本来就起晚了,他j随便冲了个澡,头发吹干就没怎么搭理。

        额前的刘海一放下来,哪里还像个三十一岁的人,撑死二十五岁吧。

        曹县长看了半天,愣是叫不出来一声“简懂。”

        吴盟挑挑眉毛,在简之言耳边小声问:“老板,起这么晚,看来昨晚挺激烈啊,这次和小寻哥,多少回合啊?”

        他不怀好意看了看简之言身后的寻大爷。

        寻大爷不知为何,似乎心情不佳的样子,吴盟马上思维发散,“这是欲求不满了……”

        简之言轻蔑了吴崽子一眼,没说什么,倒是走近了一脸懵逼的赵志贺跟前,沉声道:“赵主任,房里有些乱,还得让你,再费些心,叫人收拾下吧。”

        那个“再”,像把锤子重重地敲在赵志贺的心上。

        很明显,简之言知道了那女人是他的安排。

        但是,刚刚偷听到的那个小吴同志说的,是啥意思?简懂和那个俊秀青年,是……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那年轻人,连吃饭都上不了台面,原来是简之言养的小情人。

        怪不得,被子……

        赵志贺回头又看了一眼,还莫名其妙放在过道上的那床被子,心下顿时了然,那女人居然被特么抬出来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简之言,竟然是个兔爷!

        一行人陆续下了楼,赵志贺走在最后,他不相信般又反身回了简之言的房间。这一进去,玩儿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都没忍住老脸一红。

        这种凌乱场面,他可真是开了眼界。

        而且,就那一张床的床单凌乱,这俩人睡在一起,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还有那一地纸屑,赵志贺都不由担心了一把那位清俊小青年,身体能吃得消吗……

        宾馆楼下,曹县长弄来一辆大面包车,他憨厚地一笑,“简懂,您多担待些,这几日下过几场大雨,基地在乡里,路面泥泞,有些地方有坑,轿车也不好走,今天就委屈你们先凑合凑合了。”

        简之言轻笑一声,没说什么话,长腿一迈便跨了上去,他径直走向最后一排,靠着窗户坐了下来。

        众人在车外都默契地站着不动,简之寻没办法,只好第二个跟着上了车。

        简之言眯着眼睛,看着那大爷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坐在了他身边。

        简之寻是真得不情愿,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离简之言那么近。

        他被摸了一宿,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后半夜他有心要去打个地铺,可那简之言像开了三眼似的,他稍一动,他腰间的手便马上用力一搂,根本不让他有机会。

        加上简之言整晚都在做梦,眉头紧锁睡得不安稳,他看得心软,终是默念着清心经,对付了半宿,没来硬的。

        这才在早上叫不醒那爷儿的情况下,身心俱疲,他也跟着睡了一个回笼觉。

        简之言一坐下,马上闭上眼睛,继续念经。

        简之言并不知道寻大爷一早是怎么了,他想,不就在洗手间门口说了他两句,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被说一顿就气呼上了吧,而且,难道他不是他老板?

        但总算,他还是坐在自己身边。“好像有点卑微。”简之言看着窗外,默默地想。

        车外的人陆陆续续都上了车坐了下来,曹县长与吴教授坐在第一排,赵立和吴盟打打闹闹地在中间那排坐下。

        赵志贺瞟了一眼最后排的那两位绝美的男人,心里哂笑一声便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能得意到到什么时候,哼!”

        吴盟看简之言一直看着窗外,而寻大爷上来就闭目养神,他想了想便主动申请:“小寻哥,要不咱俩换换?我陪老板说说话。”

        赵立马上兴奋地一回头,看向寻大爷嚷嚷道:

        “坐我这儿偶像!我陪你说话!”

        瞬间,简之言和简之寻,一个偏过头,一个睁开眼,两道锋锐的眼刀同时插向了他的心脏!

        一个是因为嫌他吵,一个是因为真想杀了他。

        吴崽子识时务迅速回过头,假装自己啥都没问。

        赵立感觉心痛到不能呼吸,闷闷地转过头,想不明白怎么受伤的又是他。

        面包车缓缓出发。

        到乡里的中药材基地正常路况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可是的确如曹县长所说,这几日接连下雨,路实在难走。

        简之言坐在最后被晃得胃里一阵翻腾,他左右都没有扶手可握,那遭殃的只能是身旁反人类的这位,特么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的寻大爷了。

        简之寻感的腿上,手臂上,肩膀上,能抓的地方都被捏了个遍,他轻微皱起眉,一路上脑中的清心经不知道念了多少遍。

        许久,不知道车开到了哪里,就听前面曹县长大声提醒了一句:“大家抓稳点哈,前面有几个大泥坑,昨天那里就有几辆车子陷进去了———!”

        “卧槽!”吴盟和赵立同时骂了一声。

        这曹县长还是什么乌鸦嘴体质吗,话音都没落,车子突然像飘起来一样,重重地癫了一下后,不动了。

        简之寻陡然一脸不可思议,怔怔地盯着那只,按在他下身那儿的那只白皙的手,偏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比他更懵逼地简之言。

        “对……对不起小寻哥!”

        简之言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只怪车子最后颠的那一下实在太厉害,他都没反应过来,手就按在,寻大爷下身那儿了……

        四只懵逼的眼睛,彼此都看不懂对方的眼神,就那样默默注视了半晌。

        车上的其他人都第一时间下去推车了,车上此刻安静的吓人。

        简之寻从没这样难忍过,他主动撇开视线,压抑着一股躁动,连简之言的名字都不喊了,喉结滚动一下轻声道:“手拿开!”

        简之言懵逼过后是异常的烦乱不堪。

        他迅速抽开手,望着简之寻像逃开似的大步下了车的背影,一时间他心里堵得难受。

        他捻了捻手指。

        按上去时,明明那儿早都是,硬的。

        他终于明白了简之寻这一早,哪里不对劲。

        可能自己和曹县长一个体质,那嘴比乌鸦的嘴,都更像是乌鸦嘴。

        十一月底,落叶纷飞,天寒地冻!

        可寻大爷看过一场男女的翻云覆雨后,物件儿却他妈的如沐春风般苏醒了!

        简之言像喘不过气一般,沉着脸下了车。

        其他人都在用力推车,唯有简之寻单手插着裤兜,站在一棵树下,垂着眼皮吸着烟。

        简之言看了一眼,没有走过去,他站在另一棵树下,也点燃了一颗烟。

        两捋清雾,两丝忧愁。

        一个,迷迷糊糊萌了芽,铁树好像要开花,却被突如其来的无情暴风雨,打得稀巴烂。

        一个,懵懵懂懂乱了心,和尚仿佛要动情,却身陷虚无看不到那个,有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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