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考成绩

周一上课的时候同学们讨论的最多的还是那场凶杀案，而且因为罗雯和叶言是同桌又是一个孤儿院的，现在她身边空荡荡的，不少女同学都很同情她。

        坐她前面的关义来到教室看见他，也罕见的主动和她说话，看她身上还有伤，问她是不是和嫌疑犯搏斗了。现在全学校都在传她半夜潜入旧宿舍和嫌疑犯斗智斗勇不幸负伤的故事，现在旧宿舍那边一直有警察进进出出的。

        叶言：

        关义看她身上都是伤，不赞同的道：“这种事情要注意安全啊，你早说要做这种事，应该喊几个男同学陪你一起，人多力量大嘛。话说有没有关于嫌疑犯的线索啊，是不是跟网上流传的一样，是个信仰基督教的疯子？”

        其他同学也说着和关义差不多的话。

        不过没多久，同学们的注意力就从凶杀案变成了月考成绩。

        月考成绩出来了，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都出来了。

        全年级前十有四个都是她们班上的。

        年级第一是风清意，721分。

        年级第二是乔松眠，720分。

        风清如得了全年级第十。

        还有罗雯，全年级第九，如果她还活着，就可以领到她心心念念的排名奖了。

        乔松宁猛的一章拍在了风清意的桌子上，声音震天响，吸引了叶言的注意力，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忍不住他们那里看。

        乔松宁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喂，你这个成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刚刚好比我哥哥多考了一分？是不是作弊了？！”

        风清意还没说话风清如反而忍不住了，“你有病？我哥哥从小就成绩好，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到初中毕业，他每一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乔松宁和风清如争吵的时候，风清意看见了乔松宁手心泛起的一片红色，皱了皱眉，放了两本书在桌面，当乔松宁再一次拍桌子发现桌面上垫了书，直接挥手扫下去了。

        她揪起风清意的衣领把人从位子上拽了起来，威胁道：“你赶紧去跟老师承认你作弊了，这次月考成绩不算，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风清意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皱眉，他看见乔松眠通红的眼睛，眼眶里都有着浓浓的水汽，明明是乔松宁在欺负人，可快哭出来的却是她。

        他觉得奇怪，可是也只犹豫了一秒，就伸手攥住了乔松宁的手腕。男生的力气肯定是比女生要大的，因此他很轻松的就挪开了乔松宁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然后一把甩开。

        风清如气的直骂：“脑子有病就去医院看病，我哥哥就是比你哥哥强，而且就算考试成绩有问题也轮不到你这个倒数第一来说，数学七分是怎么做到的啊，你没有脑子吗？”

        乔松眠过来拉住了乔松宁，把她抱在了怀里察觉到她在发抖。

        风清如还在嘲讽：“我看你们不是双胞胎吧，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智商差距这么大？”

        本来抱着妹妹要回去座位的乔松眠一脚踹翻了她的课桌，风清意连忙拉开了妹妹，倒下来的桌子差点砸到她的脚，其他同学被吓得不敢靠近。

        乔松眠眼睛森寒的看着风清如，“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说完，他就带着妹妹回了座位轻声安慰她。

        风清意把课桌扶起来之后，蹲下来帮风清如捡地上的书本，有几个女生也过来帮忙。

        上课铃打响以后，风清意也收拾好了，风清如却不想理她，凳子都贴着墙了，摆明了生气。

        风清意悄悄递了张纸条：【好妹妹，别生气了_】末尾还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风清如把纸条撕了没回。

        就这样生了一节课的气，下课后风清意又来道歉。

        风清如道：“凭什么啊？凭什么就要受她欺负啊？哥哥你都不帮我，她这么对你，你难道都不会生气的吗？”

        风清意苦笑道：“我当然也生气，但的确我们做不了什么，骂回去打回去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乔壑肯定会报复我们的，我们肯定承受不起，所以我只能劝自己不生气。”

        “那你还给她垫书？！”这才是最让她生气的一点。

        风清意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来找茬的，我总感觉她吼我的时候很害怕……这太奇怪了……她怕什么？”

        风清如翻了个白眼，“最讨厌她这样的人了，装模作样，明明在欺负别人面上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别人在欺负她。”

        接着又道：“不过哥哥这次还算有进步，比起上一次挨打不还手，这一次好歹你还反抗了，把乔松宁甩开了。”

        风清意哭笑不得，“上次的确是理亏，这次是她无理取闹了，当然不能任由她胡来。”

        眼看着风清如气消了不少，风清意开始说另一件事，“那小如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自己了？”

        “？”风清如茫然的看着他。

        风清意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我甩开乔松宁的手以后，她哥哥就把她抱住了，没有让她再来找我的麻烦。但是你偏偏还要去嘲讽她的智商，乔松眠才一脚踹翻了你的桌子。”

        风清如动了动嘴唇，又泄气了，没再说话。

        风清意笑道：“我真的很开心，妹妹一直帮我出头，但是千万不可以逞口舌之快，骂完你心里出了一口气固然快意，但难免别人心里不会记恨。”

        叶言一直在注意他们，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发现了风清意很会察言观色。

        尽可能的避免冲突，以免给自己和妹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能忍则忍，但也会反抗。

        这一点和罗雯很像，毕竟大家都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保障，所以不会那么任性。

        但是风清如就不太像。

        她有点太任性了，虽然在叶言看来她的确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而且比较护短。

        但是她太莽撞了，而且做事情从来不会去想后果。

        就像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但是风清意一直在努力教导她，看起来不太是像会惯着她的人。

        难道说之前三次收养他们的养父母都比较重女轻男，所以格外纵着风清如？才会让她养成了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还是说有什么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叶言想不通。

        放学后，陆奇警官来找她，因为罗雯已经没有家人了，现在只有她这个孤儿院的小伙伴，陆奇警官向她保证过，有什么消息会跟她联系的。

        叶言带着一丝希冀问：“江秀文是不是凶手？”

        陆奇摇头，“很遗憾她不是，有人匿名给她住院的女儿送了一束鲜花，鲜花上面插着贺卡。贺卡上不是祝早日康复之类的话，而是写着星华高中艺术大厅舞台上死去的女孩是rh阴性血。”

        “花店的员工也问过了，那人戴着口罩和墨镜，她们也没看见脸，而且为了尊重客户隐私，她们也没有打开贺卡看过内容。”

        说完这些，陆奇警官递给了叶言两张名片，并且解释道：“这是我和小陈的名片，上面有我们的联系方式，记得每天联系我们一次，报个平安。我是重案组的组长，我平时比较忙，所以不会回你消息，但是我会每天查看一次你的平安信息，有什么问题就联系小陈。我做警察也有七八年了，根据这些年的经验来看，凶手肯定还会再犯案的，你一定注意安全。”

        叶言认真的收好，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晚上回去宿舍以后，她还专门把这两位警察的联系方式背了下来。

        而乔家的别墅里，乔壑正坐在沙发上举着高脚杯优雅的品尝着红酒，乔氏兄妹就跪在他面前。

        他放下酒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乔松眠：“我听到了什么？”

        “我最骄傲的儿子，居然只考了年级第二名。”

        乔松宁抬头，声线都在发颤，“不是的，爸爸，哥哥和第一名也只差一分而已。”

        乔壑狠狠的将酒杯摔在她身侧，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乔松宁的胳膊、小腿还有侧脸。她疼的要死，眼泪也流了出来，却不敢哭出声。

        “那不重要，我说过，重要的是我儿子必须考上年级第一，没人会在意第二名。”

        此刻在兄妹两眼中，父亲无疑就是恶魔，这个恶魔缓缓起身，用一种低压的嗓音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吧。”

        乔松宁牙齿都在发颤，乔松眠把妹妹抱在怀里，祈求道：“爸爸，你打我吧，求你了，是我没考好，是我得了第二名，是我成绩不如风清意，你只有打我我才会长记性，我才会记住下次要考的更好才行。”

        乔壑摇头，然后拽着乔松宁的头发，把她从哥哥的怀里扯了出来。

        “我记得你们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我要儿女双全让外人都羡慕。我的儿子必须才华横溢成绩优异，因为你是要做我的继承人的，你必须优秀到让其他人仰望。”

        “而我的女儿不需要有什么聪明才智，甚至可以不需要有脑子，毕竟儿女都很聪明的话会引来外人的嫉妒和不必要的麻烦，她只需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够了，美中不足才是完美的。”

        “你妹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一直完成的很好，但是你呢？”

        乔壑狠狠的甩了乔松眠一个耳光，打的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乔壑就冷眼看着：“《恶魔的低语》？”

        “松眠，我对你给予厚望，就是为了让你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个人，我给你请顶尖的钢琴老师，你的功课都是名师指导，甚至一部分人还出过高考题。我给了你优越的家世、优秀的教育资源和优秀的成长环境，可是你居然被那么一个穷小子给比了下去。”

        乔壑一脚踩在乔松眠背上，不让他爬起来，“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他狠狠的踹了一脚，才拽着乔松宁的头发把她拖出去，她一直挣扎着喊哥哥，乔松眠忍着疼痛爬起来，就被其他保镖按住了。

        乔壑喊来司机，“去玫瑰庄园。”

        乔松宁崩溃的哭。

        乔松眠跪在地上祈求，求父亲放过妹妹，求司机不要开车。

        全都无济于事。

        乔松眠低下头，额头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眼睛，叫人看不清神色。他牙关咬的死紧，脖子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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