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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72章


简短的一句,  顿了几秒钟听到乾隆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苏梨末才迟疑着开了口,事关中宫皇后娘娘,  苏梨末也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否则就是大不敬,置喙皇后娘娘,  索性捡了自己的经历来说,“永璋生了冻疮,手指通红,  虽然涂了上好膏药,但是日日站在风里练习骑马射箭,  再好的膏药涂上去也是白搭,  臣妾这个做额娘的连他的手指头都不忍多看,  恨不能替他受了。然而替也替不了,  就想着是不是臣妾给他缝制的衣裳不保暖,被褥不厚实,否则要是身体康健血液通畅,应该不至于会生了冻疮,  自责了多日。永璋生了冻疮,臣妾尚且如此,  都是为人母的,皇后娘娘心中的痛楚自然是远超臣妾百倍千倍的,所以才这般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若是胸中的伤痛不能尽数发泄出来,  天长日久郁结五内,  必然是要伤身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臣妾去宽慰,  是可以让皇后娘娘得到片刻的安慰和放松,  但是真正能让皇后娘娘解开心结,敞开心扉的,臣妾想,大概只有皇上。”

        “皇上和皇后娘娘夫妻本一体,不如……效仿那最寻常的夫妻,并头夜话,把事情摊开来说,让皇后娘娘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发泄出来,剜除了腐烂的肉,伤口才好长起来,慢慢愈合。若是继续沉沦下去,越陷越深,到时候伤及凤体,悔之晚矣。”

        “母亲有怜子之心,父亲也有,不亚于母亲。如此这般把话摊开来讲,彼此也能好受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伤痛慢慢也就被抚平了。无论是自责也好,悔恨也好,在一定时间内发泄完毕,不过分沉溺其中,自然会渐渐好起来的。”

        “皇上也可以把和敬公主接回京住在公主府,想必娘娘见了公主会好受一些。”

        苏梨末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些日子皇上除了在长春宫和养心殿,昨儿来迟了火锅发泄了一场,今儿又来夜宿,不管皇上是为着什么,这番话,她苏梨末是要讲出来的。她也不想看着帝后因为这件事情,逐渐生疏,生了嫌隙,日渐离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富察皇后想来也没几个月日子了……她也不想富察皇后背着这些悔恨自责嫌隙郁郁而终。

        苏梨末说完片刻,身边的人没有动静,但是苏梨末知道他没有睡着。

        如此在黑暗中不知道又沉默了一刻钟还是两刻钟,身边的人翻了个身紧紧把她搂在了怀里,像是落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那般,箍的苏梨末几乎没喘过气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话,皇上听进去了。不知过了多久,虽然被箍的不自由,但是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苏梨末昏昏睡了过去。

        翌日,苏梨末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想必是皇上没让人打扰她睡觉,洗漱过后,吃了早膳,苏梨末去偏殿给景顺洗漱换了衣裳,准备让奶娘和嬷嬷带着景顺去了慈宁宫。

        嫡子夭折,太后心里想必也不好受,景顺乖巧嘴甜,素来得太后喜欢,如此见着景顺,没准太后也能缓上一缓。

        “景顺,记得额娘刚才叮嘱你的事情吗?”苏梨末问道。景顺已经满两周岁了,口齿伶俐,几乎所有的话都说的很流畅。前几天,她两周岁生辰,自然是不好操办的,内务府按照分例送了一些物件儿来,太后也着人送了一顶镶着东珠的小帽子,说那东珠是太后早些年的一副耳环,样式老久了,但是东珠保存的极好,索性拿下来让人重新制了一顶帽子给景顺。

        “景顺记得,吃了午膳看着皇祖母睡了午觉再回来,若是午膳用得不多,就要哄皇祖母多吃几口。”景顺小奶腔,慢条斯理的说道。

        “没错,不枉皇祖母疼爱你。”苏梨末给景顺戴好帽子,让奶娘和嬷嬷好生护着她去。

        下午,估摸着乾隆在长春宫,苏梨末让冬雪取了银子去御膳房挑了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宰杀好,又捡了两段带鱼拿回来。

        鲜鱼配着豆腐,炖了碗儿可口的豆腐鱼头汤,又把带鱼用黄酒盐巴和姜丝腌制了一刻钟裹上面粉,烧热油锅转小火慢慢煎熟,剔除鱼骨后装盘,让霜降亲自送去了长春宫。

        扫琴端了碗炖的烂烂的蔬菜肉粥上来,乾隆拿起勺子亲自喂富察皇后,“午膳没怎么动,多少吃一些。”

        吃了两口,看到霜降来请安,说是纯贵妃亲自下厨做了鱼头豆腐汤和香煎带鱼,想着皇后娘娘吃粥的时候好搭配着,有些滋味儿。

        “端过来吧。”听到是苏梨末亲自做的,乾隆说道。

        随后霜降提着食盒回去了。

        乾隆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富察皇后,知道苏梨末这是提醒他别忘了昨儿夜里说过的话,心下了然,待吃完粥,进了几筷子鱼肉,喝了小半碗鱼汤后,乾隆抬手示意众人出去,这才开了口。

        “我不是个好阿玛……”

        听到皇上用我字,不是自称朕,富察皇后讶异了片刻,泪水夺眶而出,扑到在乾隆胸前再也憋不住,把这些日子心中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放声嚎啕大哭。

        乾隆也几番安慰,把自己心里话讲了出来。

        哪有不疼爱孩子的阿玛。

        二人把话说开,痛痛快快的哭诉了一场,富察皇后心里也松弛了一些,“这是我有生以来,三十多年来,头次这般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不是皇后,不是富察氏的女儿,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可怜母亲,一个可以依靠在丈夫怀里肆意发泄的妻子。”

        “从怀着永琮开始,我就心里不安,这两年来,每时每刻,时刻紧绷着。他身子不好,也曾无数次的想过,会不会哪日久丢下我们去见他二哥永琏了。也曾做过这样的假想,但是每想一次,都像剜心般疼,如今他还是撒手人寰。想来,这样,永琏在地下也不孤单了,可以陪着永琮,永琮也可以陪着永琏。”

        “今日,就让我放肆一次,做一日的寻常父亲。”乾隆搂着富察皇后紧闭双眼,眼角一滴泪滑落。

        “……”

        皇上多日未进后宫,令嫔虽然心中急切,但是知道这关头绝对不能心急。因此沉下心来,日日去法华殿为永琮诵经一个时辰,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此番受到了太后的赞赏,让如画亲自送了两卷手抄经书赐给令嫔。乾隆知道后,也赏赐了些物件儿。

        娴贵妃不是在长春宫侍疾,就是忙着后宫诸事,眼见着又快到年下了,许多事情要忙,还有永琮的丧仪虽然有礼部着办,但是个别事情还是要她亲自过问好传达给皇后娘娘。忙的脚不沾地,太后提了一句,让舒嫔帮这点,因此一些宫苑装点和节庆的事儿,娴贵妃分了一些不是很紧要,但是又是面子活儿,不能丢了皇室体统的活计给舒嫔。

        陈贵人看舒嫔忙碌,一些力所能及的,也帮她留意着,只是小心翼翼行事,想到什么只让大宫女迎春去传递,自己绝对不插手沾染分毫。

        余下几个年轻妃嫔,进宫也两年有余,皇上的面儿没见过两次不说,这些日子又遇上这样的事儿,只能各个在宫里哀叹,难不成真的要等到二十多岁了,才能得到皇上的临幸和召见?十几岁就看不到眼里去么?

        有个小贵人这两三个月努力加餐饭,丰腴了不少,可是这该长肉的地方不长,不该长肉的地方,比如肚子,比如脸颊,长了不少的肉。

        没办法,只能又开始节食,把长的肉又全部都瘦了回去。难受的日日在寝殿伤春悲秋,怎么同样是丰腴,怎么纯贵妃娘娘就那般的骨肉均匀,皮相美好,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毁容了……

        老天果然不公!

        嘉妃更是在殿内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几个月来,想尽方法,皇上都没翻过她的牌子,如今又遇上这事儿。七阿哥熬不过去,那是天意也是活该,报应不爽。但是阻了她的路,那就是该死。

        本筹谋着再怀一个阿哥,结果连皇上面儿都见不着还谈什么怀胎。如今皇上沉湎于丧子之痛,不知道这后宫要有多久才能恢复如常。怎么这一年来,她就这么的流年不利,干什么什么都不顺呢?

        然而再怎么心急,也只能忍耐,若是一着不慎漏了马脚,到时候可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所幸皇上气急,当场让杖毙了奶娘王氏,至于她的家人,自然也是一并抹去了,难道还留着他日东窗事发么。

        天灾人祸,诸事不顺,看来得找人占卜一卦了。

        两日后茉莉拿了签子回来:“未展英雄志,驰驱不惮劳,敢将休咎卜,西北夺前标。”

        “什么意思?”嘉妃看着签字没好脸色。

        “不避辛劳,慎选致力方向……”茉莉期期艾艾道。然而又不敢欺瞒娘娘,否则更没好果子吃。

        “这是说本宫选错了方向?眼下可还有比怀龙胎更好的方向?”嘉妃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但凡有,她还能坐以待毙?

        自从乾隆和富察皇后把话摊开来说,二人的心结也打开了不少,吃了多日的汤药,悉心照料,富察皇后的病渐渐好了起来,精神头儿也足了一些。又有和敬公主陪伴在侧偶尔也能展颜。

        临近年下,各地进贡不少,乾隆亲自挑选了几样物件,让李玉送来了景仁宫。

        景仁宫内,苏梨末此刻正把所有宫人都叫到了院子里,把早就剪好称好的碎银子,逐一的分发给宫人,每人二两银子,美其名曰年终奖金,大家辛苦了一整年了,也该有些散银子攒些私房钱。

        院子里乌压压站了十二个宫女,十个太监,冬雪拿着花名册点名,叫到一个上来一个,霜降亲自把二两银子递过去,然后冬雪勾名字。

        苏梨末则坐在廊下看着众人,面上挂着温柔和顺的笑。

        众人素来知道贵妃娘娘待他们极好,每日的餐饭给他们贴补油水不说,每年除了分例的衣裳,还会把库房里的料子拿出来,花银钱让额外做了衣裳给他们穿,大多是内衫、裤子等,或者是一些碎布头打补丁等,因此虽然他们外面穿的是统一的宫装,但是里衫都是好一些的。娘娘说过,面子好未必好,但里子好,才是真的好。这话不假,好的布料做的内衫就是舒服。

        不仅改善他们的衣食住行条件,偶尔赏些新奇玩意儿,带手信等,今年节庆前竟然还有奖金拿,各个欢喜的很,恨不能把贵妃娘娘当庙里的菩萨般跪上一跪,拜上一拜。

        别提外面多少人惦记着进景仁宫当差了。

        李玉来的时候,看院内乌泱泱一群人,索性站在外边候着。只见这无论是最末等的粗使小宫女还是毛头小太监都乐不可支的,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咱这位贵妃娘娘,□□宫人可真是有一手,心思也别致。景仁宫下人的传闻,他也是听过一些的。做奴才的,已经很不容易,不就希望跟着个好主子,日子也好过一些。

        又过了盏茶功夫,看着院子里消停了,李玉这才带着人进了院子。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李玉上前打千行礼。

        “起来吧。”苏梨末使了个眼色,霜降看着托盘里还余下两块二两的碎银子,忙一把抓了起来,上前递给了李玉。

        “刚见到公公在宫门口了,原以为是路过,没成想是专程进来的,白让公公等着,这些碎银子,且拿着喝茶。”霜降说着把碎银子恭敬的递了过来。

        “多谢贵妃娘娘体恤。”李玉说着拿了银子收了起来,躬身笑着道:“皇上特地亲自挑选的贡品,让奴才赶着送了来。”

        “这是两柄新疆进献的和田玉,玉质最是油润细糯,给娘娘和公主安枕最好。其中一柄上雕的还是娘娘最喜欢的梨花。”

        “这是波斯进献的骡子黛三斛,与往年的不同,今年的骡子黛颜料更细腻更易显色,且这上头缀着的宝石也是现下波斯最金贵的。”

        “这是西域进献的香料,独有一股异香,轻轻一按就喷出来了,只要沾上了一星半点儿的,那香味儿足足一日都不会散。”

        “另有这五百两,皇上说年下事多,想必用银钱的地方也多,让娘娘收下只管用。”

        “……”前面几样,苏梨末也觉得好,但是听到五百两,眼眸立刻亮了。这厮是上道了!!

        就是这样没错,时不时的送些银子最好,这一两年下来,虽然银钱用的快,但是偶有赏赐,偶尔一个月也能节约些,现下她的小库房里可是放了三盘可爱的元宝了。没有人不会喜欢银元宝,没有叭~

        “眼见着年下了,本宫手头的确不宽裕,正等着银钱用,替本宫好好谢过皇上,等下本宫亲自去养心殿谢恩。”苏梨末十分诚恳的说道。她一定要亲自过去谢恩,让这厮知道,她最最缺,最最需要的是银钱,慢慢引导,对。

        “……”听到贵妃娘娘说亲自去养心殿谢恩,李玉一时惊住了。这可是贵妃娘娘收了这么多次礼,第一次表达了要亲自去谢恩。看来这是真缺银子用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诚不欺我。

        “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伺候,奴才先回去了。”李玉躬身告退带着众人出了景仁宫。

        苏梨末冬雪把东西先收到屋子里,等下回来再看,让霜降带了一盅下午熬制的热奶茶和一碟子绿豆糕,亲自去了养心殿。

        不过不巧的很,苏梨末来到养心殿的时候,皇上正在召见两位大臣,苏梨末状似十分可惜不能当面谢恩,把奶茶和糕点亲自交到李玉手上之后,回了景仁宫。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乾隆这边才忙完了。李玉提了食盒进来,端了奶茶和绿豆糕摆在案几上,“纯贵妃娘娘得了赏赐高兴的不得了,亲自来养心殿谢恩,不过皇上正忙着,外头风又冷,奴才就让娘娘先回去了。”

        见了大臣正烦躁的脑壳疼,听到奶茶乾隆来了兴致,喝了几口用了两块绿豆糕,这才问道:“让你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可看出来她喜欢哪些物件儿?”

        “奴才瞧着,娘娘都喜欢,只是最喜欢的还是五百两……”李玉说着看乾隆眉头微皱,赶紧找补道:“年下事多,又要赏人各宫人情往来的,可不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娘娘家人又在南方,不在京中,没贴补,能依靠的不就是皇上和分例的银钱。”

        “嗯,朕知道了。”想着她那双白嫩嫩有小肉坑的手,是有福气的,适合抓钱。

        乾隆喝完奶茶,连带木薯小圆子也尽数吃光了,才道:“去传张廷玉过来。”

        苏梨末回到景仁宫烤了会火暖了暖身子,这才有兴致过来看刚才的贡品,玉如意皇后也赏过太后也赏过,但是今儿这两柄的确更上乘,让冬雪拿了一柄过去替换掉景顺现在用的。

        这骡子黛真不亏是贡品,外包装用的是银鎏金镂空管状,金灿灿的,顶部镶着的宝石,回头摘下来打首饰也用得,串珠子也用得。可真是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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