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轰隆隆雷声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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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潘立芳的马尾总是扎得高高的,热情健谈,脸上永远笑容灿烂,成为大家口中的微笑天使,还被医院选做形象大使,印在国道口的大招牌上,成为“新四A景区疗养圣地”的代言人。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成天闷闷不乐,变得寡言少语,开始暴饮暴食,谁劝也没用,眼看着胖了一大圈,唯一不变的是仍旧爱穿白色。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此刻脸上也仅有忧惧之色,没有半点坠入爱河的样子,怎叫我妈心里不嘀咕:“叫她小母狗也不敢生气,只晓得点头,傀儡似的,难不成也被要挟了?果真如此,方怀死不足惜。”
我妈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朝潘立芳投下蔑视的目光,凶巴巴道:“叫两声我听听。”
潘立芳立即埋下头,不敢与我妈对视,身体颤颤巍巍的,怯怯道:“姐……姐姐,对不起。”
“啪”,我妈一座五指山盖上潘立芳左脸,斥道:“住口!狗怎么能管人叫姐姐?!”
潘立芳头埋得更低了,眨眼间陷入抽泣。
“你若是去报了案我不会打你,背后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朝你脸上泼硫酸已经算我仁慈了!”
潘立芳斗大的泪珠拍打在地板上嘀嗒作响,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但她仍不敢放声大哭。
若非心中有愧,她不会是如此反应,愧中必有隐情,我妈更笃定自己的判断。
方怀的脸当即阴下来,说:“别哭了!包放下,放热水去,伺候主子们洗澡。”
潘立芳放下包,低头迈着小碎步下楼去了,真就像个旧时代的奴婢一样,我妈见状心里竟有些忿忿不平。
“我洗过了。”我妈说。
“再洗一遍。”方怀说。
我妈朝楼下的卫生间摆了摆头,说:“容不下三个人。”
方怀悻悻然把包交到我妈手里,说:“里面是我为你精心搭配的真人大战运动服,你先进房间换上,准备好还债吧!”
“少放屁,我可不欠你什么。”
方怀合上双眼,做了一道长长的深呼吸,说:“三年了,整整一千零九十六天。”
他睁开眼,满脸写着“老子终于熬出头了”,接着说:“为什么多一天呢?因为去年是闰年,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去年闰日,住院部的电梯故障,当时人很多,你被挤到我身前,手碰到了我的小兄弟,那感觉叫一个爽呦……它立刻上了膛!我转过身怕你发现,墙上那块避孕套的广告牌破了个角,给我划了一道。”
方怀展示左手心,小指下方有条“J”字型的淡疤,钩子朝外。同在一个科室,抬头不见低头见,快两年了我妈愣没发现,对她而言,方怀或许还不如门口的苔藓起眼。方怀越煞有介事暴露心迹,我妈心中越是厌恶丛生,明明是一场见不得光的无耻要挟,非要说得像什么苦尽甘来的动人爱情故事一样。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避孕套了,这是你欠我的。”
掏出包里那些东西时,我妈心中的滋味如同查看一张全身长满囊虫的X光片,可她还是一件不落悉数换上了,她把网纹皮衣胸前五个绑带全打死结,多穿了一条外裤,腰带收得铁紧,同样打死结,做好殊死搏斗的最坏打算。
我妈将针管藏到床头里角褥子下面,坐在床沿陷入沉思。事先没料到方怀会带潘立芳来,她只准备了一支针管,剂量也只够杀死一个人,可不把两个都放倒她根本脱不了身,恨归恨,她并不想杀死潘立芳,偏偏警局又离得那么近,一旦有所惊动……
“啊……你他妈牙又刮到老子,两个多月了还学不会,你是猪吗?猪也该学会了。”
卫生间里传来方怀的谩骂,似乎连门都没关。
眼下着实难以两全,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妈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算了算了,起开,别再给老子弄缴枪了,里头还有硬仗要打,擦干净!”
不一会儿,脚步声逼近。我妈平躺上床,右手伸进褥子下面确认针管的位置无误,又赶紧抽了出来。昏暗的吊灯此刻也变得有些晃眼,我妈感觉自己就像在手术台上等着挨刀的病人,她心跳加快,眼睛随着脚步声转向门口。
“瞧瞧,我对你三围拿捏得多准,这也太合身了吧!”
方怀一个人赤条条走进来,大大方方的样子像回自己家卧室,一点也不害臊,他挺着往往中年男人才有的肚腩,一根擀面杖几乎抵住半个肚脐,跟他的身高完全不成正比。
我妈心里暗道一声,上天助我。两人分开是再好不过的局面,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的间隙也已足够,我妈的大脑飞速运转,眨眼间便拟好一个简单的计划。
先找准机会一针解决方怀,再冲到楼下卫生间里打晕潘立芳,把她绑到床上,拿毛巾堵住嘴巴,等自己和梁方离开翥山后再报案解救。她虽然好奇潘立芳到底被方怀捏住了什么小辫子,居然任其摆布,但此时已来不及搞明白,她只清楚这丫头本性不坏,罪不当死。
“怎么不脱外裤?”方怀问。
“留给你脱。”
我妈面无表情,方怀却不胜欢喜,他一头扑上床,游动罪恶的头颅蹭我妈的脖子,并慢慢下探。潘立芳下楼的脚步声渐远,我妈右手悄悄摸出褥子下的针管,管身冷冰冰的,她却感觉体内热血上涌。方怀渐渐闭上眼睛,满嘴哼哧,粗重的呼吸糟蹋着我妈的锁骨,满脸忘乎所以,马上要荼毒到喂养我的地方,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香死我了,这就是天堂吧?”方怀说。
那一刻,我妈的脑海有如核爆:“犟驴,我来了!”
“这是地狱!”她说。
谁知这时,窗外突然亮起一道巨大的闪电,闪电的光芒映在桌面的镜子上,房间顷刻暴亮,床上两对眼睛齐齐中招,方怀应激弹坐起身,我妈也一个激灵,当真人算不如天算。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我妈抬手欲行凶的状貌当即暴露在方怀面前,针锋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方怀的反应快到不真实,他迅速趴下压住我妈的身体,我妈扎了个空。不再有第二次机会,方怀两手并用,抓住我妈的胳膊牢牢摁在床上,屁股坐住我妈的大腿,令我妈动弹不得,一系列动作昭示了他的惯犯本性。
进而他一只手按住我妈的手腕,另一只手试图掰开手指抢夺针管。我妈紧攥住右手,使左手反抗,两人角力的架势不共戴天,我妈短得可怜的指甲扣进方怀前臂的肉里,牙也用上,连抓带咬,迅速划开好几处口子,还硬生生扯下来一小块表皮。血染红了床单,方怀却一声不吭,也是个狠角色,他趁隙一掌把我妈脑袋扇到一边,硬生生将针管夺了去,甩出房门。
如此一来,我妈陷入极端被动的境地,可她并没有开口呼救,继续拼命挣扎,一时方怀也没法得逞。我妈心中连连问自己,怎么陷得这么深,不惜为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赌上名节,自己可真有种,他值得吗?如果今天失了身子,到头来会不会反遭他嫌弃?自己的一厢情愿会不会只换得一世叹息?
轰隆隆——雷声迟来,这就是爱吧。
“来硬的?老子更喜欢!心里早他妈日你一百遍了!”方怀叫嚣道,“老子今天要日到你翻白眼,日到你浑身痉挛,日到你口吐白沫为止!”
方怀的面目变得极度狰狞,一咬牙干脆什么也不顾了,他顶着我妈的撕打,一手掐住我妈的脖子,一手继续猛扇我妈的嘴巴,响声与窗外的奔雷一唱一和。
我妈的嘴角很快被打出血,头发乱完了,妆也花得不成样子,脑袋里面嗡嗡响,渐渐喘不上气,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孤儿院最后一天的画面在她脑海浮现,被人摁在电击台上狂乱抽打,衣服扯得支离破碎,那时她只有十二岁,比现在还要弱小无助,幸运的是,她摸到了一把改锥。
“还想杀老子,老子今天活要弄人,死要弄尸!”方怀嘶吼道。
我妈被打软了,方怀也没剩多少力气,他满头虚汗,气喘吁吁的,身上数不清的抓痕,那根擀面杖却越发高涨,他开始扒我妈的衣服。这套情趣装性感虽性感,可是穿脱起来非常繁琐,方怀正值躁怒难平,根本解不开那些死结。
“天呐!这是怎么了?”
门口的潘立芳显然吓到了,她两手藏在外套兜里,身体微微发抖。
“你他妈怎么才上来,谁让你穿衣服的?!”
“没……没谁,我冷。”
“肚子都自带棉袄了,还冷?”
“从小就怕冷。”
“傻站在那等着下蛋呢?还不滚过来帮忙?!”方怀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你答应过我,我帮你把她弄到手,你就删掉我的裸照和视频,再也不骚扰我。”
“你我早玩腻了,留那些有屁用,何况你现在胖得让我反胃。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解开她的衣服,摁住她让我好好爽一顿,以后她就代替你的位置,我保证全部删掉,再不找你。”
“你不会反悔吧?”
“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回去就全院曝光,全镇曝光,还要连你身份一起发到网上,让你出大名!”
“那我不脱衣服了。”
“不脱不脱,不弄你了,赶紧的。”
潘立芳默默上前。
方怀转过头,对我妈说:“犟不动了吧,老子也没劲了,没关系,咱还有个胖丫鬟呢,今天你让我见了血,我不仅不怪你,还要给你浇水,多他妈的仁义!”
我妈双手冉冉垂下,一个方怀她都对付不了,加个肥婆更没戏。命运不会总留给谁一把改锥,我妈将头转向窗外,望着乌云笼罩的夜幕,望着八字不合的雷公电母,她心中凄怆道:“梁方,你若负我……必遭天谴!”
“善哉善哉,早该这样,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不用受苦,大家都自在。”方怀说,“跟我上床你不吃亏,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后山霸王枪”,保证叫你欲仙欲死,村里的寡妇们排着队求我,我都懒得搭理,不用谢我,谁叫我偏偏对你慈悲为怀呢!别人这样打我,我早把她手拧断了。”
“放开她,死全家的,否则我把你变成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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