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凤族圣女(4)

用过餐后，芷染三人都没有休息，静静的坐在屋里聊天。

        等着该出现的人出现。

        稍晚一些，果然有人来了。

        而且来人，正是身份尊贵的大长老。

        “大长老，久候多时。”芷染笑盈盈的开口，摆出了请的手势。

        大长老挑了下眉，冷清的眸子里，染了些许笑意，开口反问道：“噢，你知道我会来。”

        芷染笑得理所当然的说：“这是自然。”

        “为何？”大长老探究的看着芷染，感兴趣的问道。

        芷染随意一桌，恣意的说道：“我的表现自始自终都没有掩饰过，我不想当凤族的圣女，我也不想回凤族。你身为凤族的大长老，而我的血液又这样纯正，你自然不可能让我离开，也不会同意一个心不在凤族的女子坐上圣女之位，所以你定然会来与我详谈，或者说是与我谈条件。”

        大长老目光轻闪，道：“你很聪明。”

        芷染失笑道：“其实不然，我也不过是赌而已！毕竟，你也有可能像二长老一样，想让自家的孙女坐上圣女之位。”

        大长老愣了一下，这次是真实的笑开了。

        她问：“为什么这样说？”

        芷染撇了撇唇道：“这还需要问吗？我们才来凤族不到一天，就已经数次听到凤真的名字，而凤真又是二长老的孙女。之前六长老针对我们，不认同我们的身份，也是因为凤真。六长老明显就是二长老的人，对是不对？”

        大长老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芷染，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突然，大长老老怀安慰的笑了起来，“你很敏锐也很聪明，这是我们凤族的福气，相信凤族在你的带领之下，一定会更繁荣。”

        芷染撇了撇唇，不屑的说：“我无意当你们凤族圣女，实不相瞒，我早就直接凤族的人在找我们，而这一次，也是我们主动散布消息，让你们的人能抓到我们！”

        “为什么？”大长老不解的看着芷染，她说不想当圣女时，目光清澈，并不似说谎。

        “我有一个弟弟！我不能让他出事。”芷染意味深长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瞬间皱起了眉，显然是懂了芷染的意思。

        “要我当圣女也行，我要救我弟弟，我要知道进出凤族的办法。”芷染略微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

        希瑜脸色一白，上前一步，想问芷染她话是什么意思，却被语烟拉住了，她摇了摇首说：“晚一点，我再解释给你听。”

        希瑜咬着下唇，苍白了脸问：“恩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却瞒着我？”

        语烟担忧的看向芷染，叹息的在希瑜耳边说：“晚一点再说。”

        希瑜心里虽然担忧，也知道现在与大长老说事更重要，便没有多纠缠。

        芷染进一步逼问：“怎么样，答不答应？你若是答应我这两件事情，我就答应你做圣女。”

        大长老为难的看着芷染，忽然一声叹息道：“不是我不想救你弟弟，而是我救不了你弟弟！”

        芷染脸色一变，哑声问：“什么意思？”

        难道真像凤灵说的一样，凤族天赋异禀的男子，短命都是注定的，没有法子可相救吗？

        若是如此的话，恩恩不是也……

        不，她绝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大长老吗？难道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语烟一急，冲上前就与大长老对质。

        大长老淡淡的看了语烟一眼，说道：“我虽然是大长老，但不是神！左右不了人的生死。”

        语烟脸色发白，声音紧绷的说：“怎、怎么会？”

        “我们冒着生命威胁来到凤族，就是为了找出救我弟弟的办法，你竟然跟我说没有办法，你在逗我们玩吗？”语烟失控的抓着大长老猛摇。

        大长老神色淡然的看着语烟，也不推开她，但身子却是不动摇分毫。

        芷染困难的吞咽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大长老眸中满是痛苦之色，轻笑道：“我有一个儿子，自小就天资聪颖，可惜，却在他十八岁那年，突然去了。”

        “怎会突然就去了？难道你的儿子也、也……”语烟颤抖的双唇，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等大长老回话，又自言自语的否定。

        “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你说谎骗我们，你不想帮我们，对不对？”

        大长老理解的看着语烟，这眼神，就好像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但她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悲伤气息。

        芷染默默看着她不语，心下却被拧着痛。

        因为她看得出来，大长老没有说谎。

        “你们在说什么，谁能先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又跟恩恩有什么关系？”希瑜微微颤抖的看着屋里的三人。

        虽然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心里却是极慌乱，总感觉出了什么事。

        “大姐……”语烟回身，抱着希瑜嘤嘤低泣。

        芷染忍着心里的悲伤，犹抱一丝希望的问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大长老苦笑一声，“若是有办法，你觉得我会不救自己的儿子吗？”

        芷染微垂眼帘，低低的说道：“这也是！”

        屋里陡然静了下来，只余语烟低泣的声音，希瑜不明所以，却是突然觉得心里十分的难过，总觉得要出大事了。

        “大长老，我们借一步说话。”芷染咬了下唇，不忘初衷的开口。

        大长老看了希瑜和语烟一眼，才应声同意，将芷染带出了屋，俩人直接去了隔壁的厢房。

        “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说吧！”大长老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的提出。

        芷染苦涩的扬着唇，低语：“最重要的一点，你帮不了我们，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罢，她略略垂了眼帘道：“你不会放我离开凤族的，对不对？”

        大长老目光坚定的说：“这是自然，除了老祖宗，二十三代圣女传承下来，你是血液是最纯正的，只有你能使得圣石发出这么耀眼的光芒。”

        “我留下可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大长老早就预料到了芷染会这样说，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直言道：“你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芷染抬眼，灼灼的望着大长老说：“第一，我要知道百花林进出的办法。第二，你要派人把我大姐和二姐送回去。”

        大老长为难的皱起眉，严肃的脸上有些无奈的说：“这两点可都不好办啊！若是答应了你，你往后离开凤族不是轻而易举么。”

        芷染冷吭一声：“怎么，你们凤族还怕看不住人吗？”

        大长老皱了下眉，微有不喜的说：“不管你认不认，你终归是凤族的后人，就目前你刚回来，我也不要求你对族里有多深的感情，但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的，圣女的位置是崇高的，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圣女的责任重大，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凤族需要的圣女，可不是时时想着逃离凤族的人。”

        芷染无奈的撇了撇唇，说道：“我也没有想时时偷逃凤族，其实要我安心待在凤族，甚至一心为凤族谋福利也不难。”

        大长老目光微沉的看着芷染，觉得她不可能这样好说话。

        “你想怎么样？”

        芷染轻轻一笑，竖起一根手指说：“只要你答应我刚才的两点要求，我就能同意暂时留下，若要我一心为凤族，你得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大长老目光沉沉，黑如大海。

        “你们谁都不许左右我的婚事，不论我想嫁给谁！”她可没有忘记凤族有这么一项变态的规定，而她慕芷染的婚事，自然是容不得其他人左右的。

        芷染话音一落，大长老就反对。

        早就料到大长老会拒绝，芷染无所谓的说道：“你们也不过是为了血液更纯正而已，难道我的出现还不能证明一件事情吗？血液纯不纯正，与是不是和凤族人成亲，并无关系，不是吗？不然的话，你们也不需要我回来当这个圣女了。”

        大长老盯着芷染看了良久，才妥协的出声，“不单单是这个原因，还有其他。”

        “什么？”芷染有些不信任的看着大长老，觉得她要开始找借口了。

        大长老轻瞪了一眼，问：“你知道有关我们凤族的传说吗？”

        芷染挑眉失笑的说：“你不会真的跟我说，你们凤族能预知未来吧？”

        大长老知道芷染不信任，也没有说得特别神奇，只是简单的说道：“凤族中人，自幼学习天文地理这些，多少能参透一些。”

        “噢！”芷染了然的点点头。

        她虽然不懂天文地理，但是却听说过。

        大长老瞥了一眼芷染，突然说道：“再者，你自己不是才亲身经历过了吗？这种事情，若是让不安好心的外族人知道了，随时会给我们带来灭族的危险。”

        芷染目光一凝，诧异的问：“你是说之前的事情，山壁上出现的人？”

        大长老目光带笑的说：“你一定会成为凤族史上最伟大的圣女，我很期待。”

        芷染想到山壁上的女子，眉眼间布满苍凉，双眸看物不带一丝感情，她真没有觉得这样的女子有哪里好。

        她更不想当这样的女子。

        “等一下。”芷染突然发现她被大长老绕开了。

        不满的瞪着大长老说：“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就这三个要求，你看着办，你答不答应。”

        大长老凝眉不语，良久才说：“这事，我得和宗主商量一下。”

        “宗主？”

        芷染眼里画着大大的两个问号，不解的看着大长老。

        “这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一个宗主啊？”

        大长老神色微松，轻笑的解释：“凤族分为内宗和外宗，外宗也就是我们这里，有圣女，而内宗，自然是宗主。”

        芷染了解的点点头，却是好奇的问：“宗主权利大，还是圣女？”

        大长老瞥了眼芷染，才说：“自然是宗主，不过宗主不太过问凤族的事宜，除非关系到凤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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