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賺旅費

　　旅行的第二十天，雨一行人來到了一個遠離戰火的偏遠都市。在這裡沒有受到戰火的沉重氣氛影響使人民都臉帶笑容，不過市內洋溢的這份喜悅的氣氛是源於在今天有祭典將要舉行。

　　雨進入城內不久便見到各式各樣的喜慶活動在舉行，像一些民族舞的表演、打架大會、歌唱比賽、大胃王大賽和猜迷大會都有。形形色色的活動都有一筆可觀的獎金，夜天這見錢開眼的女人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增加自己資產的機會，立即拉住雨參加了幾項比參。

　　“叮！比賽結束，比斯選手被摔出場外長瀨選手獲勝。”

　　“哦哦哦哦！”

　　觀眾的一輪歡呼聲排山倒海地傳入到雨的耳中，他剛剛贏下了打架大會的冠軍，在這個偏遠地區還真是沒甚麼人是雨的對手。

　　“這裡是獎金，小伙子下年有機會要再來啊。”

　　一個紋身大漢將一袋錢拋給了雨，雨隨手拋兩下手上的錢感受一下重量感覺量應該也差不多後便跟這大漢說句「謝了。」便走下擂台。

　　“果然雨輕鬆就奪冠了。”

　　“畢竟是我啊。”

　　莉莉在台下迎接了剛剛結束了比賽的雨，對於她的稱讚雨十分不容氣地接受了。雨自己對格鬥技也十分有自信的，鑽研了許久的霸王流和透也的魔法教學混合而來的技術可不會輸給這些路邊的小角色的。

　　對於雨現在來說唯一的缺憾便是劍術方面的才能，他在劍術的造詣怎麼也敵不過希格諾這種以劍為主武器戰鬥多年的騎士。對上這類型的敵人雨只能靠在高町道場上學會的小太刀二刀流配合自己的特殊打法來取勝，純粹的劍術就真的不怎麼能看了。

　　“那麼接下來便是去看夜天的比賽能不能贏了，再贏下的話今晚便是燒肉任食大餐啦～”

　　莉莉十分高興地幻想著今晚將會被肉群包圍的美好一夜，相反雨則是靜悄悄地把一部分的錢收起來，他個人有些東西想要買。

　　“你放一百個心也可以了，夜天本身的歌喉不錯加上有我花了十多天日日夜夜不停教導的秘密武器，贏已經是斬釘截鐵的事實。”

　　雨的語氣就真的是已經知道夜天贏了的感覺，但是他身邊的莉莉卻沒有質疑，因為她也是有眼看到了這些天來的訓練。對於雨來說這十多天來達成的結果也可以說完了夜天和自己的一個夢想，對於莉莉來說更可以說是達成了一個奇蹟。

　　???

　　突然一段清新悠然的音樂傳入到雨和莉莉的耳中，很快伴隨住音樂的響起一把悅耳動人的聲音也傳出來。慢慢音樂變得莊嚴且沉重，歌聲也帶了點追憶和傷感的感情，在音樂和聲音上寄托上的感情慢慢向所有在聆聽的觀眾蔓延開去。

　　“看來開始了。”

　　“嗯，終於也彈得有板有眼。”

　　雨和莉莉相視一笑加速了大家的腳步向目的地前進，兩人穿過無數人牆之後好不容易來到了歌唱大賽的賽場前。

　　“看不到啊……進入視野的都是人頭。”

　　莉莉和雨的視線都被前面人群的頭覆蓋完全看不到舞台上的風景，所以兩人很快便下了一個決定。

　　兩人使力起跳靜悄悄地跳到了附近的建築物頂端，他們跳到高空時也發現了有不少人早就在這些台頂上觀看比賽了。

　　雨視線回到賽場上，他很快便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那位珍珠色的長髮的少女配合上一台純黑色反射著金屬光的鋼琴的景色對於雨來說就是女神的畫像了。

　　夜天她正在一邊彈奏著鋼琴一邊獻唱，那是雨以前在小時候旅行時經常彈給夜天和艾麗茜婭聽的「曾經有你的森林」，現在換成了夜天彈奏後雨不知道為什麼淚水有點忍不住快要流下來。

　　“終於也教會了她一種樂器了，心願又完成了一個。”

　　“哈哈，我也想不到夜天竟然有一天能學會彈奏樂器。話說這個樂器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產物吧，是你家鄉的東西？”

　　“是啊，我這次回來之前曾經讓藍月把一堆樂器的結構都掃瞄了一遍，然後來到這裡後就能投影出虛擬樂器來彈奏。不過這對於魔導器的規格要求有點高，不過對於夜天之書來說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吧。”

　　看來莉莉曾經用過蓋亞閱覽來調查這鋼琴，發現到雨教會夜天的這件樂器在她們的這個時代是不存在的。雨也沒有隱瞞，很爽快地說出了事實。

　　“不過這贏下這場比賽肯定是穩的了。”

　　莉莉心底裡已經沒有夜天贏不下比賽的未來了，對於她來說新型樂器配合到夜天的歌聲根本沒有任何輸的理由。

　　“話說雨你不覺得這裡的氣味有點濃嗎？有一陣烤肉的香味和煙燻的臭味……啊”

　　“有嗎？我倒是甚麼都嗅不到。”

　　雨疑惑地望向莉莉，見到她捂住了鼻子的樣子感到奇怪。他望向下面後發現到兩人的腳下是一間充滿了男人的叫喊聲和煙霧的烤肉店，也就是說莉莉的話應該是沒有錯才對的。

　　“但是……”

　　雨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使勁地吸了一下後也感覺不到任何氣味。這時候他便意識到自己的到底發生甚麼事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後冷靜一下後便向莉莉說：“這樣不如下去吧，反正都知道夜天贏定了。”

　　“但是我還是想再多看一會，不如你用魔法做個小小的壁障把氣味和煙吹到外面吧。”

　　“這點小事你也會吧，也用不著靠我吧……”

　　雨有點無奈地照著莉莉所說的去做，同時間他也開始思索住關係到自己身體的問題。

　　【一開始的是味覺，接著的是嗅覺。兩者之間的相隔時間只有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所以再多過三十天左右又會失去一種感覺嗎…】

　　雨計算了大概的日子後開始感到了一陣子的不安，他又再一次認知到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下次無論是失去哪一感都是個大問題……】

　　視覺、聽覺和觸覺，現在雨的五感之中只餘下這三感，當下次詛咒的效果再次增強時他便開始不能正常生活了。

　　“莉莉你繼續在這裡看吧，我有點東西想要買。”

　　雨不讓莉莉有任何的再詢問而離開去了屋頂，他跳入到人群之中慢慢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他一邊思考住自己身體的問題一邊往自己本來想要買的東西的店那邊去，他走路時仰望著貝爾卡這片混濁的天空嘆了一口氣。

　　原本早有覺悟的他想不到當時候快來到時卻會動搖，人果然是貪心的。只在乎曾經擁有都是騙人的，最想要的果然還是永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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