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锻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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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成呆呆地转过身来看着白袍老人,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师,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到最后才来这招,确实躲避不开了。”
白袍老人平静道:“你没被水箭直接贯穿已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听到这句话,洁成心中猛地一颤,眼神中的情绪一阵混乱。
“我这么做无非是要你深刻地记住,敌人不会在你虚弱的时候停止攻击。战斗可能在任何时候,所以你要时刻谨慎,做到斗气和体力的最有效运用。斗气和体力的消耗务必做到可以说像吝啬鬼,不能浪费的时候决不能浪费。消耗不该消耗的斗气和体力,那样的做法极不不明智。战斗,最简单、最直接、不失人格的取胜,才是最让人佩服之处,你要切记。”
洁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白袍老人脸色一变,严肃道:“你在河面上的表现让我有点失望,不要因为自己年轻就去追求什么视觉效果,躲避水箭用得着那么复杂吗?以后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再这样浪费斗气和体力你知道后果。水箭的威力你深有体会,所以不要指望我会手下留情。如果在锻炼中对你留了情,那么你就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潜力,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在真正的战斗中,你只会是个懦夫。”
洁成沉默了,脑海中闪烁着刚才锻炼的画面。知道自己错了,心中没有被责怪而显得委屈。虽说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锻炼,但命有几条,没有重来的机会。洁成心里十分的清楚,眼神中充满了坚强之意:“老师教训的是,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您的话会铭记在心。”
白袍老人拍了拍洁成的头:“明白就好,真正的强者无不从小就开始经历磨砺,最后才成为了强者。不要以为自己还小我就会对你留情,那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而现在,你的锻炼才刚刚开始。”洁成咬了咬牙重重点了一下头。
“哎!”白袍老人心中叹息道:“不要怪为师指责你,在称赞中长大的人永远经不起风浪。一句恶语就让你冲动的话,终究会酿成大祸。自古多少天才死于一时冲动,这就是在称赞中成长的下场。恶语难进一言,可悲、可笑。”
良久,洁成小心地问道:“老师,水箭不是您控制的啊?”白袍老人平静地看着他,洁成缩了缩脖子。
白袍老人却笑了起来:“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这只不过是个阵法。”
“阵法?”洁成来了精神,心中充满了好奇。
“阵法是什么,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锻炼身体,在成长过程中的身体极其重要。好了,不多说了,我不希望下次看到你时,还是这种狼狈的样子。”白袍老人没有给洁成留下继续追问的时间就消失了。
洁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叹道:“阵法,能把整个湖面变成训练场,不简单啊。”轻叹了一声,闪身离开河面,盘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熔合斗气元素以恢复消耗的斗气和体力。
两个多月过去了,洁成完全适应了这样高体力的训练,即使将锻炼时间提升到五个时辰,洁成依然在白袍老人布置的阵法中游刃有余。如今水箭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摆设,对他已经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感受到自己日益强大,笑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心想到:“老师安排的训练果然有很大的效果,不仅大大提高了身体素质,更增强了思维的反应和运转斗气的速度。不仅如此,心神专注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长此以往,绝对专注又将是我取胜的一大优势。”
虽然洁成取得了这样的成果,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被水箭射中过好几次,有一次差点丢掉小命,不过都被白袍老人那令人咂舌的医术给痊愈。
在白袍老人一次次责骂声中,洁成没有产生一点负面影响。反而知道了自己许多缺点,同时也改正了不少。每次想到这些事都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心神合一、随心所欲的躲避水箭他还做不到,但他始终默默坚持着。这两个多月的训练让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路还很长,训练中总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在脑海中闪现,这不是惋惜自己,而是变强的一种欲望,一种想突破而不能的羁绊。
草地上,洁成站了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看着波平如镜的河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脚微弯,身体重心略微向下,猛地一蹬,向空中爆射而去。草地上只留下了两厘米深的脚印。
空中,洁成身体旋转一周双手左右张开,下落的速度平稳的减慢,最后轻轻地落在河面上。待洁成刚要继续训练的时候,白袍老人眨眼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师,您怎么来了?”
白袍老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两个多月来,你虽然有很多不足,责骂你的次数也不少。但总体说来你做得不错,没产生任何负面影响,我很欣慰。原本以为你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完全做到得心应手,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你可知道,我给你安排的训练完全是针对你,如果换成是别人,或许需要半年甚至更长。”
洁成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知道白袍老人出现的主要目的不是表扬自己,虽然很久没受到表扬,但始终没有表现出过于的高兴。心中想到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唯有静静地听才是最好的做法。
白袍老人看了洁成一眼继续说道:“既然你完成了我定的任务,那么接下来将进行下一个环节。什么训练方式你自己去体验,就说这么多,小家伙,可别掉以轻心啊。”
洁成脸上没出现一点波澜,缓缓地点了点头,因为他深知白袍老人说这话的含义,以他的个性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看样子新的挑战开始了。”洁成没再多想转身狂奔起来。迎着呼呼风声,洁成眼神异常的坚定,步伐平稳而迅速,身影不停的向前移动着。虽然洁成才八岁,但是身体的矫健已经不乏十一二的人。突破到高玄赤界对身体的强化,加上了白袍老人安排的体能锻炼,这都使得洁成的身体有着不同程度的提升。这就弥补了年龄的缺陷,使得他能迅速完成白袍老人安排的任务。
河面上,洁成一直不停的感知着周围的情况。虽然二十米的距离是他的极限,但这也足够了。两个多月的锻炼,他也有信心在二十米内能做出明智的决策。奇怪的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出现异常的情况,洁成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烁着可能出现的情况,时刻准备着如何及时应对。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河面上依然风平浪静,迟迟没出现想象的事情,但他明白,现在决不能松懈,风平不代表过后就是浪静,万无一失才是他追求的标准。
不多久,白袍老人的苍老声音在洁成的耳边响起:“你做的很好,不因眼前的平静而改变心中所想,始终如一地坚持自己的判断。有了这种心智,战斗的胜算将再添一筹。表扬的话不多说了,准备吧,训练开始了。”
待白袍老人的话刚一说完,河面突然产生了巨大的震动。在洁成的感知范围内,有很多地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具体是什么状况他也说不上来,心神顿时紧绷了起来。
突然间,六排水箭从河面直射出而后诡异的向洁成飙风而来。洁成抓住空隙,面向水箭射来的方向,向后一蹬脚,双膝一弯跪在河面上向前滑去。刹那间水箭逼近,洁成上身向后一弯轻松躲避。洁成刚躲过这一波攻势又感知到数排水箭接踵而至,洁成双手一撑,借助腰身力量双脚上抬。
刚一成倒立姿势,身体急速调节顺向旋转起来,水箭嗖一声与洁成擦肩而过。远处观望,洁成像一个旋转着上升的木棒,惊险中彰显泰然。洁成在空中迅速调节身姿平稳下落,瞬间眉头一皱。一支速度极快的水箭正出现在他前面十米的距离,水箭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了以往见过最快的水箭。
洁成心中一狠,双臂挡在身前,瞬间在身前凝聚出一个斗气盾。水箭呼啸而来,一声轻响,水箭化成无数水滴四处飞溅。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巨大冲力和淡淡麻木,洁成急忙向后旋转一圈化去冲力,竖直落在河面上。心惊道:“攻击和速度都加强了,看来要动真格了。”
洁成快速闪避几支水箭,正准备继续向前奔去时,顿时感到行动不便。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虽然不是很强,但给行动带来了很大的阻碍。更让洁成气愤的是,居然看不到任何不寻常之处,甚至连感知力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疑点。现在,地上仿佛有着无数看不见的小型泥潭,无意中踩中,对洁成的行动产生了极大的困难。有几次光是跑动都差点跌倒。
几次细心观察依然没有结果,心神一动,斗士之袍瞬间释放。一件极为精美的长袍包裹全身,显得帅气十足。感受到身体中充满了力量,斗气的运转也变得更为快捷。行动所受的阻碍也随之减少,举手投足间多了一分自如,少了一分拘束。
释放斗士之袍虽然增加了百分之十一的实力加成,但是斗气消耗量也会随之增加。虽然不是很大,也会使得洁成在以往的训练时间上减少一半。但这也没办法,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或许坚持不了一个时辰。
在无法应对的情况下,依然保留实力,那只能说是愚蠢。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还不全力以赴,那与懦夫相差无几。很显然,洁成不是这样的人,深知当时处境,毫不犹豫动用全力。
水箭还是源源不断的进攻,与以往不同,河面上还不时的出现突刺。而突刺的出现完全感知不到,只有靠当时的反应,稍有不慎,后果……。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水箭越来越多,必须加快速度。”感知到越来越多的水箭,洁成默默道。奔跑中不停的调控着身体,以防重心偏移而无法准确的闪避水箭和突刺。
突然,身下河面一抖,一个突刺急速钻出。洁成眉毛一挑,后脚猛的一蹬,腰部向前弯曲。一个前空翻险险躲避开来,双脚刚一落地,一排水箭呼啸而来。洁成双膝微弯,至腰以上向后扭转,水箭至胸膛前一厘米擦过。借助扭转身躯和双腿弹力,洁成旋转着跳了起来。三支水箭似乎看准看了时机,急速射来。洁成眼中顿时出现了一丝惊慌,瞬间在身前凝聚出斗气盾。由于无法瞬发远程攻击,在这情急关头避之不及唯有硬抗,三支水箭转眼间便至。一声闷响,水箭化为无数水滴四处飞溅。斗气盾也被水箭震碎,洁成压制着气血的翻滚,落地之后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
山巅之上,白袍老人摸着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变化一下就如此狼狈,看来坚持不了半个时辰。战斗就如同下象棋,不为下一步,甚至下下一步考虑是行不通的。看似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但始终没有达到连贯、一气呵成的地步。见招拆招,终究会有失招。见招而预知下一招,那才是高手。”
白袍老人随后摇了摇头叹息道:“哎!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当今天下,唯快破招,唯强破防,唯有速度和力量才是制胜的法宝。修炼之人又有哪位不是如此。小家伙,追求速度和力量之路不好走啊。天赋不代表天才,前车之鉴太多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幻境之中,四季如春,鸟语花香随处可见。柔弱的草地上,洁成正盘膝而坐。不到半个时辰就重伤倒地,白袍老人及时将他救出并为他疗伤,最后不得不把五个时辰的锻炼时限变成三个时辰。没过几天,洁成已经重伤十几次了,几乎是次次受伤。
“天啊,天上地下到处都是,真让人防不胜防啊。”洁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无奈道。看了看破烂不堪的长袍和已经被治疗过的手臂,一脸苦涩。缓缓调节了有些混乱的思绪,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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