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在哪里

昏暗的天空下，忙碌的行人，张望着来往的车辆，期盼着红绿灯中的绿灯，马上斑马线上来来往往，一下子阻隔了两旁的车辆，只剩下车灯在呜咽的断断续续着。

        拉开厚重的窗帘，光明照进了屋子，戴着黑框眼镜的金助理，无奈地扶了扶镜框，对着大床上的被子和今生的一头遭乱的黑色短发，摇了摇头，暗自思忖着，真的不应是这样的啊！女人的分量有那么重吗？

        例行公事的站在床的旁边，拿出PDA，请了清嗓子，“副总，距离早上9点的会议，还有半个小时，10点要与力环科技的张经理谈论合作事宜，11点与公司员工进行相关互动事宜，11点30处理积压的文件，哼哼，”瞟了一眼被子，“张小姐约在12点半，这你总该比我清楚吧……”

        速度快总是有好处的，金助理在心里暗暗想到，扔出的枕头在前一秒，被挡了门里。

        此人靠近窗户，从楼的20高层看地面，路道上的行人如蝼蚁一般，缓缓地爬行着，汽车就像个小小的火柴盒，稍有不慎，一切就会灰飞烟灭，而她在另外的世界会好好的吗？

        胸口止不住的疼，从未停歇过的生活未给它一丝喘息，一切便回到了原点，可是心里的那个可人的她，依旧像是在和他躲着迷藏，会突然间蹦出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就像往常一样。

        一拳使劲的打在玻璃上，玻璃纹丝不动，只给了手臂一阵疼痛，原来我这么没用，这么没用……

        不尽的折磨将他慢慢包围，快要窒息，甩了下头，意识又回来了，“该死的——”慕容远扬不禁的骂道。日常生活的轮轨又开始了。

        20分钟过后，房门打开，金助理松了一口气。

        “强志，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慕容远扬拍了拍黄强志的肩，男人的友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关的资料马上送到我办公室，顺便打个电话给安伯，今天晚上我回去和我妈聚一聚，不然她不知道会担什么样的心。

        一切都是时候面对了，歌儿，我一直都相信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从未离开。

        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看到慕容远扬渐渐恢复的气势，涣散之气一扫而光，晃动的军心渐渐稳定起来，孙秘书将必要的资料放在桌上。

        “副总，您要的资料已经放在桌上了，没什么是我先出去了。”孙秘书尽职的说道。

        “嗯，你先出去吧！”慕容远扬冷清却不失礼貌的说道。

        会议的气氛很稳，针对斐回科技的股票价格的下跌，各部门都提出了相关的对应政策，原本顽固的几个董事也没有说出什么呛人的话，会议结束后，各司其职，空荡的会议厅只剩下慕容远扬和金助理。

        “今天中午我回去赴张丽萨的约！”一抹坚定的颜色浮现在慕容远扬的眼里。

        “副总，与您有约的张小姐已经在下面等待了，张小姐想问您什么时间可以下来？”前台小姐尽量将张丽萨的要求简洁化，旁边的接待员暗自羡慕着能听到副总性感的声音，一方面打量着旁边的美丽女子，波浪的栗色卷发，精致的脸庞，修长的腿，平心而论，面前的女子是一个美女。

        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务，一下子冷落了张丽萨，埋藏的怒气略略的扭曲了美丽的脸，却还算赏心悦目。

        半个小时过后，慕容远扬从专用电梯里迈出来，金助理跟随在后。一前一后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副总好！”过去的员工问候了一声。

        “嗯，忙完了，别忘了吃饭！”面对兢兢业业的员工，慕容远扬是不吝于调侃和夸奖的。

        张丽萨优雅地站起身，拿着随身的皮包，等待着慕容远扬的到来。

        慕容远扬、黄强志站在她面前，“张小姐等了半个小时吧，不好意思，因为副总临时有很重要的事，希望您不要介意……”黄强志不卑不亢的说道。

        “因为副总公务繁忙，所以你们约的地点就在转角的咖啡厅，相信不需要用车，那么两位慢走……”金助理说完便主动的消失了。

        慕容远扬毫不在乎，立马大步迈了出去，张丽萨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慕容远扬走的不慢，张丽萨小跑追了上去，淑女形象没了不说，高跟更是在快步走时钉脚跟。

        幸好真的不远，张丽萨暗自庆幸着。

        刚走进门，训练有素的接待员走过来，“请问是李先生吗？”

        慕容远扬略点了点头。

        “请这边走，后边的小姐是一起的吗？”接待员尽职的问道。

        “嗯。”慕容远扬没有否认。

        “请这边请！”

        到了一处典雅的包间，接待员停下了脚步“请入座。”

        马上服务员将菜单拿过来。

        “不用了两杯咖啡……”慕容远扬果断的下了单，买了单。

        只剩两个人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慕容远扬开口了。

        “其实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略显幽怨的声音从张丽萨嘴里传出。

        “远扬，都已经一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承认歌儿已经走了的事实呢？你难道要一直自欺欺人吗？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啊！毕竟我曾是你的未婚妻啊！”张丽萨想握慕容远扬的手，被慕容远扬轻巧的躲开。

        “谢谢张小姐的厚爱，歌儿虽然走了，但她永远在我的心中，而我们过去的未婚关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没有必要再提起，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一步。”慕容远扬起身便走了。

        “远扬……”张丽萨在心中呐喊着，原来一切都过去了，我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呢？

        “喂，强志，张丽萨还在咖啡厅，你帮我把她送回去吧！”慕容远扬在电话里对黄强志说道。

        “那好吧！”黄强志也应允了，“我马上去接她。”

        依旧晴朗的夏威夷，居于室内感觉却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歌儿知道心伤是需要时间来弥补的，而这片无奈地美丽地域，可能就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朱子东依旧是那么的会关照人，让歌儿免收一切可能的伤害，纵使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太过了，但在歌儿不安全的心里，这样做是恰到好处的，不会有莫名的针对自己的伤害，让自己连想要用生命来保护的人和爱护心爱的人的能力都没有。

        是朱子东让歌儿重新找到了依靠，至于充满欺骗的以前，我不想再让别人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歌儿暗暗发誓到，对于一切伤害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一般时候朱子东会比歌儿先下班去拿车，这时，像往常一样朱子东在酒吧的拐角处里等着歌儿。

        歌儿打理好前厅，刚迈出脚步，“呼——”的一声，一道黑影扑在了歌儿前面，歌儿一惊。但接下来的话让歌儿有点不知所措。

        “白小姐，我知道错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转角处的车窗里，某人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还是教训的不够啊，不知死活的东西。

        后来出来的人，也劝道，“白小姐，David的妻子在不久之前去世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伤心，做出了不礼貌的举动，希望朱子东老板放过我们的小公司吧！”

        来人诚恳真挚，说话也委婉很多，也是希望歌儿能放过对方，歌儿不禁为之动容。

        即使出生平凡家庭，但与继父和张丽萨相处的几年，让歌儿对商场上的事情也多少有点了解，“我为尽我所能的！”

        “谢谢白小姐……”

        看见朱子东，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走过去，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在犹豫中。

        一进车门，朱子东挑眉问到，“你想帮助他们，帮助那两个败类吗？”

        歌儿有着一丝疑惑，但马上敛去，“子东哥，他们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人好惨啊，他是死了老婆才会这样不清醒的！你不要把别人逼到了绝路啊……”

        “哦，那听你这么说，不放不行啦。”朱子东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那样最好！”歌儿不禁露出了笑容。两颗小虎牙，看得朱子东有所悸动，但还是正色道，“歌儿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至于调戏你的David本就没结婚，连个固定的女朋友也没有，那番话也只骗得了像你这么善良的人儿。唉，我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还真不放心啊！”

        歌儿虽然为自己的对人对事的经验不足，但一想还不是豪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才会这样，不禁想起远扬，他已有了幸福的家庭吧，端庄大方的妻子，说不定，都快成了孩子的爸了，不禁悲从中来。

        但是一丝倔强却留在了心里，“子东哥，我没有想象中的不堪一击，再说不也不想你那样对别人，放了他们吧！”

        听到这里朱子东差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歌儿，回去再说吧！”

        歌儿见暂时没有回旋的余地，便也答应了。

        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歌儿不禁在浴缸里默默想到，一身的疲倦仿佛随着水流一起倾泄而去，让人如释重负啊！

        每当朱子东已经在客厅等着她时，不禁有一点小小的不爽，为什么他总是一身清爽的出现在我面前，还总是比我洗的快，哼!

        其实朱子东真的很不错，先不说他结实的肌肉，精壮的体魄，光说他英俊的长相，不知迷死多少痴情女子，更别说他对女人的大方、豪爽甚至是无情，都让人为之着迷，当然这些大多是克里斯蒂娜的原话，但是真的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优秀。

        歌儿总感觉今天的空气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朱子东在昏暗的墙上灯的照射下，更显得魅惑和英俊，歌儿不觉得有点脸红。

        朱子东在心里默默想到，歌儿还是作为一个小女人会更可爱不过今天晚上的计划希望顺利进行!

        朱子东抿了一口玻璃杯的酒，啧啧有声，“不错，不愧是酒中王PETRUS，错过会很可惜啊，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朱子东继续用他魅惑的声音勾引着歌儿。

        “还是不要吧！喝酒对身体不好。”歌儿依旧坚持到，虽然看着这个东西就知道一定不错，连外行都觉得不错了，那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啊，继续纠结中。

        “歌儿，这就是个好东西啊，你试过之后就会知道了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朱子东打着包票的说道。

        “好，那给我倒一点吧！”摩尔没有在抗拒，她记得远扬曾说过，喝少量的红酒是不会醉的，还会延年益寿，况且这就看起来真的很诱人，因为远扬说他妈妈每天都会喝上小半杯，再看朱子东的盛情邀请，便立刻应允了。

        朱子东优雅的将酒递给歌儿，歌儿轻摇着酒杯，一阵魅惑和芬芳沁入鼻息，哈哈，真不错啊，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呵呵，凉凉的甜甜的真好喝，果然好喝，子东哥没有骗我啊！

        “来，子东哥，我们再喝，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哈哈……”歌儿高兴的大声说道。

        “歌儿，其实我有点事想拜托你，你一定要答应啊，知道吗？”朱子东忐忑的说道，毕竟乘人之危不是君子作风啊！

        “嗯。”歌儿放下酒杯狠狠的拍了拍朱子东的肩，豪情万丈的说道，“子东哥，你-你——你的是就是我的事，一定帮……”

        想不到这小妮子醉了这么豪迈，便大胆的说了出来：“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一给机会，下周就是我义父的60大寿，我希望你能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参加宴会，行吗？”

        “嗯，当然，为你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歌儿呢喃着。由于激动站起来的身子向后倒去，朱子东立马接住，将她搂在怀中，一丝得意的摇了摇手机，这下歌儿想反悔都不行了，老实跟我回家吧。

        宽敞的办公室里，凉丝丝的冷气从空调里吹来，办公桌上的人正在批改着公司的重要文件，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咚咚咚”。

        慕容远扬抬头看了看来人，扬起一丝微笑，“怎么，今天有这个闲情过来和我聊聊天，公司没事做了吗？还是公司要倒了啊！”

        “你还有这个闲情说笑，公司倒不倒可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干！顶多我爸在那瞎操心。”黄强志不屑的说道。

        慕容远扬正了正脸色，“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等会儿还要开会……”

        “远扬，上次你说要回去，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爸，结果夫人知道了，高兴的不得了，连叫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结果那晚你没回，夫人最近都吃不了什么饭，你要不回去看看吧！她毕竟是你妈啊！”黄强志小心而急切的措辞让慕容远扬也陷入了深思。

        要不是夫人让李家与谈家联姻，让慕容远扬与张丽萨订婚，以解除公司财务危机，歌儿小姐也就不会出走，那歌儿小姐也就不会摔下山坡，至今还下落不明，连尸骨也未找到，还让大家为她伤心了这么久，尤其是副总茶不思饭不想，最终也还是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才慢慢恢复。

        黄强志暗自在心里想着，如果不把远扬带回去，爸估计和自个又会没完。

        “今天我会回家一趟，你不会被安伯骂了，行了吧！”慕容远扬开玩笑的说道，对于安伯对这个家和母亲的执着，是看在心里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但珍惜现在可能会更重要，不然歌儿又回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笨蛋了，一想起歌儿，心不觉得沉了沉。

        “夫人，少爷回来啦！”容婶只差擦鼻子了，看着少爷从小到大，看着少爷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独立担起重担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心里别提有多自豪。

        万素然激动的握着容婶的手，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慕容远扬刚一进门，万素然扑过来将儿子搂进怀里，“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妈多想你吗，嗯嗯——”

        爱美的万素然背过身去，用手绢遮住了脸。

        大家都在，除了，“安伯呢？”慕容远扬问道。

        “安伯马上回来，欢迎少爷当然不能少了安伯啊！”容婶回应道。

        和母亲吃过饭后，洗过澡，步出房间看到万素然拿着一张请帖，轻步走了过去。

        “儿子，这是巴内特家族现任首领的60大寿的邀请函，你外公最近身体不适，他希望你能代他去，你看——”万素然就此打住了。

        慕容远扬一惊，外公身体一向硬朗早就收山了，至于巴内特家族未打过交道，但其鼎鼎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万素然心疼的说道，看到儿子的脸，也不愿再狠心了。

        “子东哥，真的要这样吗？不好吧——我……”歌儿略显无奈，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的事，这下可好，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给买了，不过David的事也告一段落了。

        “不用担不必要的心，我的父母都很nice，毕竟你是很特别的，他们希望我找到自己的幸福，根本没理由反对，只怕你对我没信心……”朱子东说的真的很委屈，歌儿听的太惭愧了，只知道点头。

        一系列的鸡对鸭讲之后……

        “嗯，那就说定了，跟我回去，参加我义父的寿礼，也将你介绍给我们的家族！”朱子东很诚恳的望着歌儿。

        “嗯”歌儿还在点头说道。

        “啥，我……”歌儿对把自己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这种行为很无语。

        朱子东咧开嘴角，“嗯，不错，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可爱的傻丫头！”宠溺的看着歌儿。

        因为马上要离开，Friday的工作就暂时交给了原有人马，大家的依依不舍让歌儿很是感动，只得一一道别。

        是晚，歌儿躺在凉台的躺椅上吹着风看着星星，吊着的脚丫摇晃着。

        “怎么，还不睡，有心事啊！”朱子东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歌儿旁边。

        歌儿转过了头，“子东哥，难道你从来都不想问点什么吗？”忧伤的神情让朱子东一怔。

        “我们都有不堪的过去，不会有人想强行剥夺你的自由，你要相信！”朱子东希望能用眼神将力量传到歌儿的心底。

        在朦胧的月光和远处的灯光的照射下，歌儿的神情迷茫，语气哀怨的说道：“那说也是我的自由呢！我想说，我希望你能听——”一阵呜咽声传来。

        朱子东将纸盒递给歌儿，在旁边的躺椅上躺着，虽然对她即将说的话已有所了解，但还是耐心的听着。

        “我有一个男朋友，在以前，我们感情很好，可是有一天，他却要与我的姐姐订婚，为了解除公司财务危机，进行了政策联姻，我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我晕了过去，结果我却知道我怀孕了，可是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两个打劫的他们抢了我的包，还把我爸爸留给我的项链给抢走了，我一急，便过去想抢回来，可是不小心被推下了山坡，结果孩子没了，项链也没了，还被蛇头偷渡到这边……”坚强的歌儿终究还是泣不成声。

        朱子东体贴的将歌儿搂在怀里，紧紧的，给于着他的力量，“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对，我到底对不起谁啊，你说啊……”

        “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再有机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虽然上次酒醉时歌儿有所透露，但现在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星光下沉，朱子东将哭累的歌儿放到床上，相信明天将会是新的开始，睡梦中的歌儿露出了孩童般的微笑。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朱子东以其一贯的绅士风度处处为歌儿着想着，转过头看了朱子东一眼，歌儿总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但有说不出来。

        “子东哥，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啊，我总觉得不自在，你穿的好正式啊，很帅气，我这样会不会很不搭啊！”歌儿有点忐忑不安的问道

        歌儿身着一身休闲的连衣裙，头发也随意的披着。

        “请前往洛杉矶的乘客在14号登机口准备登机，F752将于10分钟后起飞。”广播传来播音员小姐甜美的嗓音。

        朱子东握着歌儿的手，“歌儿，准备好了吧！”

        歌儿看着他的坚定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嗯！”

        一切准备就绪，飞机也稳稳的飞在天上。

        “有点紧张吗？”朱子东握着歌儿的手体贴的问道。

        “嗯，这么久没有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是很自然的啊！”歌儿打趣道。

        一觉醒来，发现朱子东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会意的一笑。

        “怎么，醒了，还有15分钟就到了，到时候我会好好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朱子东温柔的说道。

        “好啊！”歌儿兴奋的答应到，面对新的环境，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刚下飞机，来往的人群让歌儿有了恍如隔生的新鲜感觉，生的感觉。

        “二少爷，老爷有请。”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大汉。

        “嗯，肯这是白歌儿，是我女朋友。”朱子东热情的介绍道。

        “哦，有所耳闻！”肯为他们打开豪华加长车门，歌儿喘着气。

        “是不是太累了？”朱子东不忍看到歌儿疲倦的神态，安慰的问道。

        “是有点累，但不碍事的！”歌儿微微笑道。

        经过半个小时的平稳路程，司机踩熄了油门，打开车门，朱子东看到久违的家笑了，歌儿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成片的草坪，树木，远处更有青翠的山峦，歌儿也觉得这个家也未免太大了。

        步过前庭，朱子东为歌儿介绍着家庭的布局，“东边的那栋屋子是我大哥的，叫他Peter就行，中间的主栋是我义父母的，西边的是我的居所，后面的屋子是佣人的处所。”

        歌儿开心的旅着游，进入中间主栋的大门，两排佣人恭谨的站在两旁，“欢迎二少爷回家！欢迎歌儿小姐的到来！”

        歌儿很惊讶，突然间不知所措，呆呆的站着，一名年轻妇人站在另外一边，朱子东亲吻她的手背，“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预约您的下一支舞吗？”

        妇人笑道，“贫嘴！”呵呵的笑着。

        “这就是歌儿吧！”妇人温和的问道，“我义母！”朱子东插了一句。

        “伯母好！”歌儿不失礼史蒂夫的打着招呼。

        不远处的两名出色男子走过来，Smith拍着朱子东的肩，“好小子，终于肯回来了！”

        “叔叔好，Peter好，我是白歌儿。”歌儿主动介绍到。

        安排好一切后，Peter打趣的说道，“想不到你喜欢这种幼齿啊，还没成年吧！”

        “哼，这种事没必要让你担心，你什么都不做是对我最大的鼓励！”Peter听了朱子东的话微微一笑。

        忙碌的工作让慕容远扬找到了存在的理由，即使是夜里的麻痹，还是让他感到寂寞，为什么都不是她？

        是为什么那么一个善良可爱温柔的人儿就这样离我而去，还是我本身就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呢？

        爸爸那天出门的时候，还高兴的说要给我带最新的玩具，可是一去不复返，而歌儿承诺要用一辈子爱我的人，也不知所踪，为什么爱我的人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

        为什么呢？

        慕容远扬不只在心里问过自己一次，可是，不管怎么样抗争，就是没有答案，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可是一年过去了，歌儿的身影总是挥散不去，却愈发的清醒。

        熟悉的和弦传来，是歌儿设置的和弦铃声，每当听到这样的铃声，就仿佛歌儿还在身边，莫名的安心。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喂，慕容远扬。”冷峻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李先生，田辉保全，我是老田，关于去年的那笔案子，您还想继续吗？”一丝熟悉的男低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酒店采用亚洲风格和新古典色彩装修，慕容远扬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只需好好休息一下倒下时差。

        慕容远扬整个人瘫在座椅上，是啊，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或许正是对歌儿的执着，害死了歌儿，为什么我从来就不觉悟呢？

        已经了然于心的答案，为什么要别人一再的告诉自己呢？

        霎时的崩溃，让慕容远扬的面色略显衰老。或许这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一切。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背对着房门靠椅只留下黄强志一片没落的身影。

        “与力环科技的合约已经敲定，请副总签字！”金助理将文件放在办工作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那种哀伤的气息却无时无刻的蔓延着。

        “嗯，先放着吧。”疲倦的声音响起。

        黄强志知晓的将文件放好，转身走出办公室。

        在离开办公室的前一秒，黄强志转过头，“公司的运转安排已经按您的安排做好准备了，希望您旅途顺利，还有这次的女伴是力环科技的千金——王小姐。”

        说罢便转身离开。

        黄强志只留下了一室落寞。

        深思片刻后，慕容远扬拨出一通电话，接通的嘟嘟声响起

        “喂，老田。”

        “田叔，继续查下去，我希望您能派出最优秀人员，人数要精练，我不会放弃的，对张丽萨看牢一点，至于母亲这边就此终止吧！”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歌儿是个好女孩，毕竟歌儿的突然消失也不合常理，继续查下去是有理由的。”田老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田辉保全的一切事物你全权打理，不用做任何请示！”慕容远扬的信任让田老七很感动。

        “只要是少主让我做的事，我田老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远扬放下手机，转过座椅，望着窗外的昏暗的天空，心情愈发沉重。

        一下飞机，看着随行的王媚媚，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就想笑，拿着行李，把王媚媚甩在一边，径自提着行李先走开了。

        留下王媚媚怯生生的站在原地，看着慕容远扬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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