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艳艳比我起的早，但是没叫醒我。

        等我睁开眼时我看了看窗外，天气和我昨夜想的一样，就是不知道我们之间也会和我想的一样吗？

        此时的艳艳看上去就象是个标准的家庭主妇。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心里可是就是有点酸。

        “你醒了！”艳艳给了我一个春天般的微笑。

        “醒了！你不多睡会儿？”我说。

        “都象你一样懒啊！起来吧！我做好早点。”艳艳很得意的说。

        “是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笑着说。

        “没关系，以后你就会习惯的。”艳艳调皮似的说。

        我点了点头，懒懒的爬了起来。

        这是她给我的承诺，我是也该履行我的没有语言的承诺了。

        “明天我们回家！”我说。

        “回家？这儿不是家吗？还要回哪里？”艳艳怪怪的说。

        “我是说我们一起回去家我的父母，我想通知父母我要结婚了！”我激动的说。

        “我不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回去不就行了吗？等一切有了头绪我在和你一起回去不是很好吗？”艳艳显得很理性。

        “你说的也没错，那我一个人回吧！”我深有同感的说。

        “是啊，可是你打算什么时间回呢？”艳艳问。

        “就今天吧！”我说。

        “那你不上班了，工作怎么办！”艳艳一说到这变得一筹莫展。

        “再说吧！这份工作本来就不适合我。等等在看吧！”我很失意的说。

        “我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好象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我又说不好？”艳艳说。

        “没关系一切会好的，只要我们有信心，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我很有感触的说。

        “道理好象是这样的，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塌实。”艳艳象是在对自己说话。

        “你就说吧！想不想嫁？”我笑着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艳艳有些急了。

        “逗你呢！这也生气！”我笑了，带着一种幸福的笑。

        艳艳没理我。

        “好了我去单位了。”我说。

        “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艳艳命令似的说。

        “是！”

        我笑着出了门。

        在去往公司的路上我就打算去辞职，而不是请假，我很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能自己做点什么更好。

        辞职是见很容易的事，我也没交什么押金，来的容易去得就更容易，何况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人才是个屁，真正能有几人浮出水面。认命就是最好的选择。

        老总看时我眼神就证明了我的观点。我连辞职信也不用写，现在离开就不用再来了。

        我如释负重的离开了维持我生计的地方，挤进无业游民的行列，为了所谓的婚姻。

        我并无退路，艳艳还在家等我。等我最终的交代。

        艳艳打开门，见了我只是笑。但是她变的异常的安静，这道使我的思路清晰，有心情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没有征求艳艳的意思，我是男人，我应该自己决定一些事情。

        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去买票，然后飞一样的回家见父母，把我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艳艳送我到车站，除了一再嘱咐我路上小心，没有给我任何压力。但我看见车窗爱的她眼中含着泪。

        这就是我的爱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了花。

        车轮留下了她的泪水带走了我的幸福，和她伤感中的期望。

        家中一切都好，父母身体和我上次回来时一样硬朗。

        晚上我找了个适当的机会，很坦白的告诉了我和艳艳的打算。

        父亲老半天没说话，这让我感到不安。

        母亲却一直微笑着，也没表示意见。

        “您二老道是说句话啊！”我真的急了。

        “着急什么，好事多磨！”父亲淡淡的只这么一句，就再也没吱声。

        “你们到是想好了吗？生活可不是你想的哪个样子，我们是不干涉你的婚姻，可是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也要对女孩子负责，这毕竟不是儿戏”母亲意味深长的说。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在我来看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们你的想法。”

        母亲说完还是用那种我早已习惯的很慈祥的眼神安慰着我。

        “那好吧！明天再说吧！我也是想睡觉了。”

        其实我哪睡得着啊！

        父母离开我的房间后，我急忙给艳艳打了电话。

        我想艳艳也是正在等我的电话，只响了一声艳艳就接了。

        “路上还好吗？”艳艳担心的问。

        “很顺利，你还没睡！”我问。

        “没啊！我在看你写的东西，我想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在等啊！”艳艳我语气真向使管家婆。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打给你！”我说。

        “你要是不打就太没良心了。”艳艳说完就笑了。

        “对了！我和父母说了！只是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好好谈谈！”

        “是吗？”艳艳好象感觉到什么了。

        “是啊！你早点休息，明天我给你电话。”

        艳艳挂了电话，我闭上眼睛尽可能的让自己睡去。

        艳艳也许整晚也无睡意，我真的是很担心她。

        我带着思念尽可能让自己入睡。

        梦里我看见我们走在圣洁的礼堂，彼此幸福的笑着。

        我醒的很早。

        母亲要比我起来的早多了。

        她还象往常那样早早的去市场买菜，并且给我带回早餐。

        母亲在我吃早餐时说：“你想好了吗？”

        “恩，想好了！”我坚定的说。

        “那就好啊！你怎么不和艳艳一起回来。”母亲说。

        “她那边有点忙，我这次回去要给她个交代。这是我的责任。”我看了母亲一眼。

        “我和你爸早就说了不干涉你的婚姻，可是你要自己把握，日子是一辈子的，要慎重！”母亲意味深长的说。

        “我明白，这也是艳艳提出来的，她想结婚！”我说。

        母亲没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也没在问母亲什么。

        “对了，我爸呢？怎么早晨没看见他。”我向屋里看了看。

        “他比你起的早，出去晨练了。”母亲说。

        “哦。”我应了一声。

        我觉得母亲好象是有话和我说，但又有点犹豫。

        等了一阵子母亲说：“你要结婚我们不反对，但是几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母亲没有说下去。

        我能不知道吗？这些年的漂泊生活真的是用了反父母不少的积蓄。而我自己也没有存几个子。

        “家里情况你和艳艳说过吗？”母亲问。

        “没有，还没来得及说，但我想她会理解的。”我说这话时根本不自信。

        “结婚是她提出的。”我说。

        母亲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知道我该是和她谈谈我的情况了，我觉得我这次回来就是告诉你们我这个想法。”我叹了叹气。

        母亲没吱声。

        “我下午就回去，等我们谈好了我在做最后的决定。”

        母亲还是没说话。

        这时父亲也回来了。

        一家人除了拉家常外就是问我的工作情况，我们和艳艳的事谁也没再提。

        我觉得现在的问题不是出在家里，而是我和艳艳还没有达成一个共识，我们只是激动在一个意想中。所有的问题我们还没有谈。

        我只能回去和艳艳好好谈谈……

        我没敢在家多耽搁，这件事是刻不容缓的。都说好事多磨，有些事是不能磨的。

        父母从我回来到我走都没表示过什么，我的心思全在艳艳身上，所以我走的也很急。

        艳艳见到我时就有点怪怪的感觉，我从她的眼神中已经看到。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见到了她，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有些事说出来很尴尬，做为男人，我该自己拿主意的。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我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艳艳问。

        我知道她是有意这样说的，她可能也在担心我们的事是否顺利。

        “是啊！”我说。

        “路上还好吗？”艳艳关心的问。

        “还好，你怎么不问我回去的结果是什么，你一定想知道对吗？”我很直接问艳艳。

        “你要是想说的话我不用问你也会说是吗？”艳艳摆出一副很个性的样子。

        “对啊！我肯定会告诉你。”我看了艳艳一眼，心里有点虚。

        “说吧好的坏的我都做好了准备！”艳艳非常坚强的说。

        我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说：“父母没有反对，但是让我们再好好谈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你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了吗？”

        “谈谈？有什么可谈的不就是结婚嘛！有那么复杂吗？再说了你又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别来是问我你自己呢，想好了吗？”艳艳发泄似的说。

        “我想好了，只是现在没办法给你更加幸福的生活，我相信也后会的！你不相信自己吗？”

        我坚定的看着艳艳。

        “我没什么！”艳艳很轻松的点了点头。

        “我想去看看你的父母，可以吗？”我试探着说。

        “怎么！你不相信我！”艳艳瞪着眼睛。

        “不是的，这么大的事我想让你父母也知道，你说好吗？”我很诚恳的说。

        艳艳没有回答我，象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我问。

        “没有，你没说错也没做错……要……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有一些事我还没给你讲清楚，我……”艳艳没说下去，眼圈红红的。

        “别这样啊！有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到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对吗？你想说吗？”我安慰着艳艳，但我觉得艳艳肯定还有事瞒着我。

        “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能不能不去我家里，我父母都是农村的见不见也没关系，不见了好吗？”艳艳象是在求我。

        我在心目中艳艳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应该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用一种很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相信这话是你说的。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对吗？”我说这话时心里很难受。

        “不是这样的，你不了解我全部的生活，我的家庭我的一切，但我真的是爱你的，你相信吗？”艳艳眼中含着泪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呢？”我有点急了。

        “不是我不想说，我怕你不理解？”艳艳说。

        “会的，我会理解的，你说好吗？”我真的是急了，紧紧的抱着艳艳，等待着她讲那些令我伤心而又不能不知道的事。

        “你真的愿意听？”艳艳试探的说。

        “是的，无论怎样那都是属于你的过去，那不是过错，我真的很想听。”我心疼搂着我未来的新娘，心中隐隐作痛。

        “那好吧，我从上次没给你讲完的故事开始好吗？”艳艳慢慢进入到空灵的回忆中。

        我点了只烟静静的聆听那来自艳艳心灵深处的秘密，我仿佛同她一起回到她的过去里，回到了往事的折磨里，酝酿着她的还有我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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