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段老爷子

司空惑看了看表，来不及了，没时间跟叶小小纠缠下去，立马发动车子。

        一路上，司空惑的心情郁闷到极点，在想自己今天走什么运了，被叶小小缠着不放。原本他是打算面试叶小小的，可刚好段老爷子来个电话，再加上第一轮面试各部门经理对叶小小的印象不错。

        特别是拓展部经理更是给司空惑打几个电话，扬言要叶小小到其部门，而他现所招的秘书一职，其实进入第三轮面试的三个人都适合。

        经过司空惑的一番深思熟虑，为了公司更好地发展，人才善用，所以才有上面的情况出现。

        想到这，司空惑狠狠地斜视了在自娱自乐的叶小小，暗骂道：“硬币女，帮你安排好了工作，已经暗示你去问我秘书。你尽然狗咬吕洞宾，哪算了，你不领情，别怪我不客气了！”

        “硬币女，我告诉你，接下来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要是因为你的嘴巴，害到我没了这次企划合作，有你好看的！”司空惑在一间房门前，既生气有警告地说道。

        原本司空惑停了车后，叫叶小小在车里等他，可叶小小像个冤魂死的，不停跟着自己，怎么赶也赶不走。

        叶小小抿了抿嘴唇，小声念叨：“知道我嘴巴厉害，也不用恐吓式地放禁嘴令吧。我叶小小也不是不懂的场合的人，放心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在咕哝什么？”司空惑愤愤地瞟了叶小小一眼。

        叶小小“呵呵”了两声，苦笑一下：“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司空惑冷冷地丢出一句，“最好是这。”

        叶小小听到超级不悦，恨不得对其拳打脚踢的。但不可以，谁叫自己的饭碗在他手中，一切都是为了那碗饭，真是苦命的孩子。叶小小暗暗为自己叹息。

        叶小小跟着司空惑进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安详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观赏外面的风景，站在老人身旁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很显然是老人年的随从，正在沏茶。

        看到司空惑一进门，非常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唤了声：“段老爷子，好久不见！”

        叶小小十分诧异，心想，“鸡肠惑也会那么谦虚，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不，应该说，坐在那里的老人是重量级人物”。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段老爷子转过脸，看了看他们，和善地笑着说：“小惑，你来了。”

        然后注意到司空惑身边的叶小小，仔细瞧了一会儿，笑意更浓：“这次学聪明了，会带个媳妇给我瞧瞧了。”

        叶小小看到段老爷子，才知道自己的失礼。于是微笑着向对方鞠躬，可听到后面的那句话。她有些不悦，没等司空惑开口，她迫不及待地澄清两人的关系。

        “老爷爷，你看错了。我不是他的媳妇，而且他也不是我的菜！”

        一说完，叶小小意识到自己口直心快，一激动起来，说话带点嚣张气息，于是连忙说道：“老爷爷，我的意思是我跟总裁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叶小小的解释反而引来段老爷子的“哈哈”大笑，“这小丫头果然有趣！”同时得到了司空惑的恶狠狠斜睨一眼的礼物。

        叶小小郁闷地抿一下嘴，小声地喃喃自语：“真是的，说多错多，越说越乱！”看到司空惑的眼神，想到饭碗又远离自己一步，心痛啊，叶小小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两下。

        “小惑，我们很久没有下棋了，今天陪我下一局吧。”段老爷子在呼唤着司空惑，身边的随从已经准备好了围棋的棋盘和黑白棋子。

        司空惑微笑着应了句“好的”，接着别过脸怒火十足地盯着叶小小，小小声地说：“给我闭上你的嘴！”但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好像巴不得把叶小小的嘴给缝上似的。

        叶小小被司空惑的瞬间变脸吓了一跳，短路的大脑还没连接好，叶小小本能地点了点头。

        等叶小小缓过神的时候，司空惑已大步向前走。她也暗暗地为自己呼了口气，嘴里念叨：“刚才吓死了，还以为要死掉了，心脏好像停止了似的。鸡肠惑的变脸术真的好迅速，我大脑都反应不过来。”

        叶小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段老爷子便在哪里嚷着：“小丫头，怎么不过来了？难道是怕见到我这个老头了？”说完后有“哈哈”笑起来。

        其实不是叶小小想站在原地，而是司空惑的杀气告诉她，狮子在发飙，最好别靠近，要不然她会死得很惨。

        但段老爷子都叫到了，司空惑哪有不让她去的理由。于是叶小小光明正大的来到他们的身边，果然狮子的火气也收敛了许多，眼神攻击暂时还没有。

        叶小小瞄了瞄那副围棋，瞳孔慢慢地放大。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她早已大叫一声了，心里早已震惊无比。

        叶小小对围棋略懂一二，从小开始就接触围棋，当然是自学的，大学期间曾蝉联四届围棋冠军，她深知眼前这不是一副普通的棋，这副棋足以显示段老爷子的身份。

        由于叶小小以前的公司曾经与一家买围棋的小商家合作过，再加上自身就是一个围棋爱好者。所以在那次合作中，她对棋盘、棋子有所了解，不算是专业级的，但也会分辨。

        当听到他们说要下棋的时候，心里有点痒了，也想瞧一瞧他们两人的棋艺。特别是看到这副棋后，叶小小更想知道段老爷子的实力。

        忽然，司空惑严肃地看着段老爷子说：“老爷子，按老规矩，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答应这次的企划合作。”

        这句话，差点让叶小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内心惊讶无比。“真是闻所未闻，哪有人这样谈生意的，那么不靠谱，怎么也得弄个企划合作方案给人家过过目吧！”叶小小在纳闷着。

        谁知段老爷子笑嘻嘻地一口答应，叶小小当场傻了一会。“没想到这世界上，有比鸡肠惑不靠谱的。”叶小小暗自叹气道。

        金角银边中草皮，这是围棋最基本的认识。当然司空惑和段老爷子俩人，一边守角，扩张势力范围，一边占据敌方的地盘。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对决，双方的领域已十分明白，剩下的就是中间那块双方并未放多少棋子的领域。

        “小惑，比起上次大有长进啊！”段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老爷子，等我打败了你，你再称赞我也不迟。”司空惑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在想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赢，得到这次的企划合作，企划合作方案早已给段老爷子过目了。不过老人家爱耍花招，非要围棋上赢了他才肯定签字。已经下了三回了，都是以失败告终，这段时间司空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在围棋上，无非就是为了赢这场比赛。

        谈话到此结束，两人又进入了围棋对决。

        “没想到鸡肠惑有些功力，下的不错！”叶小小暗暗赞叹着，站在司空惑的后边，大约有一个身影的距离。

        看到司空惑下的棋，心里想着，段老爷子是厉害人物，叶小小心里清楚得很。可司空惑能够与其抵挡到现在，而且占有一席之地，非常了不起。叶小小自己也不敢保证能下的那么好。

        忽然司空惑用了一个扑，段老爷子微微动了一下眉毛。

        “司空惑，你发傻啊，尽然用扑。”叶小小在无比激动地说道，差点冲动起来想骂司空惑猪头。

        叶小小话一出，迎来了三种不同的目光，段老爷子的好奇，随从的惊讶，司空惑的杀气。

        这时叶小小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观棋人的大忌，那就是不可多嘴，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无论你多想帮下棋的人，也只能静静地观看，不可插手和多嘴，偏偏叶小小就忍不住说出来了。

        这也不能怪叶小小，看棋看得紧张，小心肝都跟着司空惑的棋子跳落。可他这一扑，等于挖个坑让自己跳下去，就是让自己送死，这叫叶小小这个旁观者怎么不激动呢？

        司空惑白了叶小小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本来下棋使得自己紧张兮兮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这下给叶小小的话搞得更紧张了，司空惑下一步不知道该怎么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空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叶小小自知自己说错话了，立马闭上嘴巴。顿时，巴不得刮自己两巴掌，心里怨骂道：“叶小小啊，叶小小，你发什么神经，这么多嘴干嘛！”

        想到这，叶小小忽觉得面试机会越来越渺茫，“我的工作，看来没望了”，当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瞬间低下头。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段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既然敢在我们下棋的时候，大发言论。你还是第一个，果然是个有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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