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见面2

过了两天，在第二人民医院里面，白泽、华阳和K都站在楚天浩病房外面，每一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些担忧和焦虑看向病房里面，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半响后，Eva就在拐弯处出现，瞥见大家都站在门口，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正想要走过去的时候，便听到华阳出声了。

        “影鬼我们站在外面好吗？”

        白泽目光一直放在病房里面，对于华阳的话，愣了一下字才开声道，“不知道，不过养父绝对不希望我们打扰他们。”

        闻言，华阳明白地点点头，随后不安地望了一眼里面，接着淡淡地说：“可是我就是害怕司空惑会对养父不利。”

        “放心好了，要是这样的话，养父也不会怪他的。”K忽然开声道，“其实我最不明白的就是司空惑为什么会出现，以他的性格……”

        白泽立马打断K的话，轻咳一声，严肃道：“或许是想明白了。”在见到司空惑的眼神时候，白泽是这么想的。无论怎么样，对于他而言，能够让楚天浩心愿完成，白泽觉得心满意足了。

        见状，华阳和K没有说话，视线随着白泽一同看向里面。

        而此时一直拐弯处站着的Eva一脸愤怒和怨恨，司空惑竟然来了，他真的来看养父了？

        在她的记忆中，司空惑是非常讨厌楚天浩的，甚至达到那汇怨恨的态度，只要稍稍提到楚天浩的事情，他便会大发雷霆，甚至会出现暴戾的神态。

        然而现在……司空惑竟然来了……那是在叶小小的劝说下来的吗？

        叶小小……叶小小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叶小小竟然做到了她办不到的事情！

        叶小小……叶小小……叶小小……

        一瞬间，Eva脑海里全都是叶小小的样子，更是看到了叶小小露出胜利的笑容挽着司空惑的手臂，那个画面深深刺痛着她的眼睛。

        “叶小小……好一个叶小小……”Eva站在那儿低喃着，甚至觉得指甲划过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脸狰狞地笑着望向白泽那边，一字一句如发誓一般，道：“叶小小，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下一刻，Eva留下一个坚决的背影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面，叶小小和司空惑刚好站在楚天浩病床前，正眼看着慈祥眉目的楚天浩。随后司空惑出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司空惑的口气依旧是那么的生硬和冰冷，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却只有知道司空惑正在压制住自己，压制住自己不去出手打楚天浩，那双紧握的拳头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天浩安安静静看着司空惑，一句话也没说，温和而慈祥的眼神像是要把司空惑此时此刻的样子仔仔细细看清楚，牢牢印在脑海里一样。

        “你很恨我吧！”楚天浩自言自语起来，语调是浓浓的忧伤，望着司空惑的眼神充满自责和内疚。

        司空惑没有说话，叶小小也不说话，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

        其实她也不明白司空惑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主意了，不过她想他应该是想通了，或许这与昨晚在他妈妈房间有莫大的关系。

        无论怎么样，能够看到司空惑解开心结来看看楚天浩，叶小小心里面还是觉得蛮欣慰的。

        等到楚天浩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司空惑突然开声了。

        “你爱过妈妈吗？”话一落，司空惑非常认真看着楚天浩，眸子闪烁的光芒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似乎要把对方的内心剖开，仔细看清楚楚天浩真正的想法。

        “爱……”楚天浩突然停顿一下，目光显得有点儿深邃，如同在回忆过往，接着缓缓开口，“或许对比她的爱，我的爱微不足道。”

        顿时，司空惑的眼神怔住了，看楚天浩的眼神多了一份探究。半响后，缓缓开声道：“既然知道妈妈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她。你知道你离开对妈妈的影响多大？”

        楚天浩唉声叹气一声，望着天花板一样，接着忧伤地看着司空惑，若有若无的浅笑一下，那个笑容只有悲伤，“我知道……”

        “你……”一时间，司空惑变得激动起来，拳头紧握甚至快要扬起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是该给楚天浩一拳，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怒气。

        见状，叶小小在一边好好地拍了拍司空惑的肩膀，小声劝话道：“冷静点，不要冲动，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等他说完话。”话一落，叶小小余光看了一眼楚天浩，便知道对方肯定有话要说。

        楚天浩给了叶小小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正眼看着司空惑，哀伤道：“我知道玫儿爱我多深，我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对不起她。或许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子，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吧。”

        一听这话，司空惑忍不住冷笑一声，今天他提起勇气来到这里，可不是听楚天浩说这些话，他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楚天浩抛弃他最爱的妈妈和他，一走了之任何事情也没有交代就离开。

        “我不想听这些。”司空惑冷声道，眼神落在楚天浩身上多了一份怨恨。

        要不是昨晚看到妈妈留下的一份信，他今天绝不会过来看楚天浩，有些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妈妈和我。”

        “有，绝对的有。那时候的日子我对我而言是这一生里面最好的时光，有玫儿和你，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幸福的人……”

        说到这，楚天浩突然停顿下来，突然抬头望着窗外，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回味什么。

        半响后，楚天浩才开声道：“可是天意弄人，竟然让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说的是这个吗？”司空惑毫不留情地直接将从口袋里抽出来的纸张扔给楚天浩。

        不等楚天浩惊讶一番，司空惑正眼看着楚天浩，气愤地一字一句道：“这就是你离开的理由！”

        楚天浩错愕地看一下司空惑，接着打开纸张，好好地阅读一遍里面的内容，顿时怔住了，拿着纸张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诧异地望着司空惑，问道：“这张纸你从来那里得来的？”

        “在妈妈的盒子里，里面放着你送给她的东西，从你不吭声离开之后，她每天对着那个盒子发呆或者流泪，每天都在问自己那里做的不好，让你离开了，跟着别人离开了。”

        司空惑越说越激动，愤怒拳头早已在半空中飞舞起来，恨不得冲上去揍一顿楚天浩。

        见状，叶小小赶紧在后面拉住司空惑，不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抚摸着司空惑愤怒的胸膛，叶小小柔声道：“不是说好了，不可以动怒的，你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想要暴力解决问题，而是想要把埋在心底的东西，问得清清楚楚。”

        顿时，司空惑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自己的拳头，定定地看着楚天浩，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楚天浩微笑一下，望向房门外，看着门外的白泽他们，眼神柔和一下，接着扭过脸瞅着司空惑，温和道：“其实不是玫儿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玫儿。是我的错，是我放不下那一段仇恨，某一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后我决定了要复仇。”

        司空惑没有说话，低沉在思考着什么，接着问道：“那个女的？”

        闻言，楚天浩轻笑一下，眼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轻声道：“你觉得呢？”

        “没什么我觉得的。”司空惑冷冷回答，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愿去猜。

        楚天浩苦涩一下，轻叹一声，“其实那个女的只不过是用来欺骗你们的，只是我没想到这对玫儿的打击这么大。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妈妈会彻底忘记你，觉得她看错你了，会找另一个人，对吧。”司空惑激动地说着，嘴角的冷意不停地往上爬。

        顿时，楚天浩愣住了，茫然望着司空惑，微微颤动的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不知道妈妈有多爱你，对吧。”司空惑拳头紧握，眼直直看着楚天浩，嘴角挂着无奈又痛心的笑容，眸子里有着点点的怨恨和悲伤。

        “她到死的那一刻还是想念着你，希望在她闭上眼睛之前，能够看你一面。”说到这，司空惑忍不住哽咽一下，吐了一口气，开声道：“我记得妈妈临走时，说让我不要恨你，这些都会司空家应得的，有机会的话，好好看看你。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我总算明白了。”

        “小惑……”楚天浩慈祥地呼唤道。

        司空惑激动地吼道：“你没资格叫我名字，从你离开我们开始，你就失去了这个资格了。”

        楚天浩当场怔住，原本一张一合的嘴巴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吞进去，痛苦抿嘴一下，愧疚又哀伤地看着司空惑，“你说的对，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见状，站一边看着的叶小小莫名其妙地受到楚天浩的悲伤情绪多感染，忍不住扯了扯司空惑的衣角，低柔道：“啊惑，你……”

        司空惑不给叶小小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叶小小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我要说的东西已经说了，要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见着司空惑和叶小小离开，楚天浩只能默默地用微笑目送他们离开，而司空惑他们离开后，白泽他们走进病房看望楚天浩。

        只见楚天浩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极力在想着什么，他们没有打扰，感受到楚天浩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楚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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