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西奥多x你｜泡沫

ooc预警

        童话au，你是美人鱼公主，有万人迷设定。全篇其实只能算一个宠妻狂魔的日常生活，略写了初识阶段，直接跳热恋，纯甜！

        格洛莉娅=你

        ————

        ｜01

        最近皇宫里出现了个新鲜事，因为海啸失踪了一段时间的西奥多王子回来了，还从沙滩上捡回来一个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的傻姑娘。

        奔走过许多地方的游吟诗人写诗赞叹着她的美貌，那只在王子怀里抬起头打量过四周一眼的姑娘被他们形容成极致艳丽的鲜花盛开一般的美丽。诗人们说她有着湿润的强风和灰蒙蒙的天空所培育保养着的那种红白相衬的纯净肤色，眼睛的颜色好像捕获住所有夜晚倾洒下来的月华，身形优美丰满，线条美丽——总之凡是能合起来形容美的典范的一切优点，她都具备。

        不过只可惜一点，即便这个姑娘漂亮到眼睛眨巴眨巴好像会说话一样，她那玫瑰一般红润的唇也无法吐出任何足以和她容貌相匹配的声音。

        而此时此刻，不知道城中人怎样神化自己容貌的小姑娘正焉哒哒地抱着王子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表达自己被那些好像怎么也处理不完的文件夺走注意力的不满。

        西奥多正在书写文件的羽毛笔被你的动作略微改变了原本的轨迹，沾满墨水的笔尖被迫在羊皮纸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墨痕来，他叹口气揉揉眉心，放下笔将你抱在腿上。

        “你渴了吗？”他揉揉你的头，轻声询问道。

        几小时前才被西奥多抱去池子里泡过，所以供给你在陆地生存的水分还很充足，你噘着嘴摇摇头，抱住西奥多把头埋在他怀里哼哼。

        为了将鱼尾变化成能够直立行走的双腿，你在女巫那里舍去了人鱼们独有的那种可以迷惑其他生物的优美嗓音，此刻靠在西奥多怀里的你只能跟刚出生的幼崽似的模糊不清地从嗓子里拆出几个音节，无法进行任何交流。

        因为刚接待完过来探望的外国使团，西奥多还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挂满叮当作响首饰的华服。皮肤娇嫩的小美人鱼埋在他怀中时，裸露的肌肤不免会摩擦到那些冰凉坚硬的首饰而产生红痕。

        低头一直在注意你的男人见状立马掐掐你的脸，迫使你抬起头看他，稍微离开他的身体。西奥多快速将繁重的外套脱下放置在一边，穿着柔软的衬衣好让你再靠过来时能舒服些。

        他没有在笑，可他的表情是柔和的，印出你身影的蓝色眼眸像是装着你从小生活的那片海洋，冰凉却无比包容。他的指尖爱怜地在你脸上的红痕摩挲了一会，“你无聊了？”

        生怕他无法理解你的迫切，你狠狠地上下摇摆着自己的脑袋，黑色的长发被你的动作甩地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如同一株害了病的花朵一般。

        王子环顾四周，经常只会被他拿来处理公务的书房排列的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政治书籍，他不觉得你这只来自深海几乎跟一张白纸一样的小美人鱼能够理解那些字词拼凑起来的句子。他的手一下一下叩响由整棵珍木雕刻成的办公桌，思索片刻又只能把视线落回你身上。

        “我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几乎是在他说出这样话的同时你就蓄起眼泪作出哭相，西奥多无奈地抱住你轻拍脊背哄道:“等我处理完这些公务就带你去花园看蝴蝶好不好？”

        超好哄的小人鱼一下就读懂了他话语里的妥协，凑上去给了西奥多脸颊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男人继续拿起一张新的羊皮纸批改着，他把下巴搁置在你头顶，手上一刻不停书写着一行又一行针对臣子提出文案的修改意见，表情早没了正对你时候的从容温和。

        这个国家的君主昏庸，早已不管国事，他将事务分发给他的两个儿子，自己只把握住做最后决策的权利，肆意享受着他人的成果。

        长久以来两位王子都表现出来一种极其和谐的谦让氛围，好似两个人谁都不对那高台之上的王座感兴趣似的，能推给对方处理的文件就觉不留在自己手上。

        大王子总乐呵呵的表示是在照顾弟弟西奥多，可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西奥多身上的光环明显比他亮眼的多。能文能武的小王子推出的政策得到全国上下一致好评，甚至骑马走在大街上时，百姓们对西奥多的称呼也不是小王子，而是正儿八经的王子殿下。

        不过你从来不关注岸上人类这些复杂的交际关系，直到你那天游玩撞见西奥多坠海之前，你都乖巧听从族里的长辈们那些劝导的语言，执着的相信人类都是些丑陋又喜欢骗人的家伙，只要靠近他们就会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另一位公主一样变成泡沫。

        为了不让你无聊的时间太久，西奥多很快处理完公事把你抱到特意设计的柔软轮椅上，推着兴致勃勃的小美人鱼来到花园间。

        大海之外的景色焕发着别样的色彩，你每日左摸摸右看看总要对这些陆地上人们见得多的东西露出新奇喜爱的表情，下人们见了不免互相窃窃私语着。

        ——王子第一次带回来的姑娘，为什么是一副傻乎乎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模样呢？

        听力灵敏的小姑娘立马昂起头向西奥多告状，你眨巴着眼睛鼓起嘴作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摊开他抓住你轮椅的手掌在上面写句子。

        【不要他们！】

        西奥多垂下眼眸好笑地瞧着你的手在他掌心滑动，不做重活的小公主手指柔软细嫩，一笔一划都在瘙痒着心上每一寸土地。

        “你们下去。”他一把攥住你还打算写什么的手，清清嗓子吩咐道，“明天转去别的地方做事。”

        一贯清廉不近美色的王子动感情的模样难能青涩，脸颊上薄薄的绯红落入下人们惊慌窥探的几次视线里，稀奇得不得了。

        ｜02

        不知不觉你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一个月了。

        自从你偷偷跑去同海底巫女交换双腿以后，你脖子上用来联系族人的海螺就再也没有响起过声音。

        千娇万宠长大的美人鱼小公主一贯是被族人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以前偷跑出一段去找大白鲨玩也会被规劝好久，这次一意孤行顶撞长辈还弄没了鱼尾巴，她们肯定要生气好久好久才会理你。

        你反复将红色的小方块拼起再推倒，努力压抑住心头那股烦躁情绪，不去看在你身边絮絮叨叨介绍规矩的侍者。

        “您既然进到皇宫里就要遵守这里边的规矩，不可以天天让王子殿下抱着您到处游玩。”他显然是将你当成了什么随意捡回来的玩物，言语表情满是嫌弃的意味，“和王子殿下最相配的明明是邻国的公主，也不知道你给殿下喝了什么迷魂汤……”

        侍者不断焦虑地前后摩擦着脚下的地毯，害得你好不容易重拾心情磊高些许的木块被牵扯跌落在地，你不悦地皱起眉抬头盯着侍者，试图表达自己的不快。

        这些日子被城中吟游诗人传的几乎神化的姑娘这样抬头专注地盯着自己，即使心里含了一万分厌恶的心思也忍不住被这美貌给冲击地愣怔好一会。侍者回过神注意到你眉眼间的怒意，还以为是你嫌弃作为下人的人太过碍眼，略轻蔑地笑笑:“你不过就是个玩……哎呦！”

        愤怒的小美人鱼露出比人类尖锐一些的虎牙一口咬住了侍者的手腕。

        讨厌讨厌讨厌！

        你太讨厌在别人口中听见什么“邻国公主”这样的人，明明你也是公主！你还是一整个大海里的生物都最宠爱的公主呢！

        近来西奥多被大王子分摊了一大堆新的政务，需要到处奔走忙碌着，你因为行走不便不好跟着添乱，只能乖乖在宫殿里等他回来。

        不管他收集了再多或美丽或新奇的小玩意来哄你，没有他这个人陪伴在身边你就是觉得无比烦躁。

        被你咬伤手臂的侍者骂骂咧咧地走出宫殿外，他当然不敢告你的状，这一个月里谁都知道西奥多对你偏心偏的没边，完全不顾大臣们一本一本递上去的文件，执意把你放在身边。

        “我的弟弟可真疼你。”

        胡乱发泄一通的你刚泡进池子，大王子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西奥多的宫殿里。

        你皱起眉靠在距离他最远的边角处，用眼神询问他的来意。

        大王子并不意外你的戒备，他略打量了一通你这里奢华的装修外啧啧两声，蹲下身拨弄你池子里的水。

        这兄弟俩虽然长相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如果说西奥多是夜晚天空朦胧的弯月，那么大王子就是被云遮挡住看不清轮廓的太阳。

        同样是蓝色的眼眸，大王子眼里的海你却一点也不想沉溺下去。

        【你有什么事吗？】

        你用眼神询问着。

        大王子露出一口白牙:“我只是觉得你会无聊，所以来看看你。”

        他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你裸露在外的肌肤，恶心黏腻的感觉让你忍不住甩出一些水到他眼里迫使他扭过头去。

        “好吧，我不看。”大王子似乎一点没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妥，耸耸肩站起身，“你知道西奥现在正在招待邻国的公主吗？就是那位总被侍者们提起的。”

        “下周末国宴他们就要一起去跳开场舞了。”他歪歪头，“你或许不知道吧，我们国度里在国宴跳开场舞的含义就是——”

        大王子故意把那两个足以燃烧掉你所有理智的字眼说的婉转暧昧，你在池子里胸脯极大幅度地起伏着，恨不能恢复声音让他快点从这里离开。

        “滚出去。”

        胸口许久没有发出声响的海螺突然传出长辈那中气十足的命令，被人鱼声音控制的大王子最后转身之际却还能分出理智略有深意地朝着你笑，你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起来。

        “唔——”你赶忙捧起海螺模糊不清地哼哼。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爱他。”长辈重重叹了口气，“你们俩只因为救起他才在小岛上相处了一个礼拜，你为什么会爱他？”

        你无法解释出内心的涌动，风暴里西奥多从船上坠落的仿佛不是你生活的大海，而是你心里平静了二十年的心海，你懵懵懂懂地被他牵引到心里，轻易就落了脚。

        能感应到你情绪的长辈第一次对从前严防死守的教育产生了悔不当初的痛惜感，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大家就应该放你出去多多观望人类的丑恶。

        “你真的确定好是他了？”长辈叹息，“如果他不爱你，你可是连回头路都没有的走，你没有能够刺穿他心脏的匕首，只能在他个别人跳舞的那天化成海上再平凡不过一抹泡沫消散。”

        对于这样的话语，你的内心不但从未涌出过恐惧的情绪，反而平静地理所应当似的。你用气音试图连接成一首长辈们曾教导过你的送给恋人的歌，以此来代替自己的回答。

        “……”

        “随便你吧，不过没有人鱼会送上祝福的。”

        长辈咬牙特意又强调了几句，“不会有任何海洋里的生物为你送上祝福。”

        你又急促地哼哼两声。

        “照顾好自己，别在变成泡沫之前就被人片成鱼片了。”

        你知道长辈还是嘴硬心软。

        ｜03

        【我想跳舞！】

        对于你耍无赖的行为，一向对你有求必应的西奥多头一次皱起了眉。

        “怎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跳舞了？”他问。

        获得这双人类的腿，需要的代价不仅仅是你的嗓子，还有落地就像踩在刀尖上的痛苦。

        娇气的小人鱼从前就连划伤手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更别说每走一步的痛楚足以让你立刻腿软摔倒在地上。你咬着牙扶住西奥多的手跟蚯蚓似的扭动几步，大颗的汗滴就立马沾湿那为你准备的漂亮裙装。

        西奥多一直跟在你身边沉默地看着你，他的目光划过不远处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下人们，阴郁的情绪在他眼里纠结成小小一场风暴。

        他很快猜到你那么执着想要跳舞的含义，干净单纯的姑娘所有的情绪都像摊开的宝箱，稍稍望过去就一览无遗。

        “要这样跳。”他揽过你的腰转了个圈，减轻一些因为更多体重落在地上而带来的更多痛苦，“今晚我会让人来给你选礼服，下周国宴的礼服。”

        被一层一层包裹在精心制造的舒适环境里的你还没有意识到回宫后那层平静暗流下的汹涌，西奥多抽空陪你跳完舞又哄你泡水后就急匆匆赶回去处理公事，没有多余的空闲留给他休息。

        一边在文件上勾选好需要完成的事项并进行批注，一边听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汇报大王子溜到他宫殿后对你所说所做的话，西奥多放下笔揉揉眉间缓解一下头痛，摆了摆手示意房间内的人都退下。

        让他结识你的堕海并不是风暴所致，是有人在他的饮食里下了会导致全身无力的药，又从收买女巫召唤来那场除了他一人谁也没有受伤没有死亡的风暴将他丢去海里准备让他“意外”死亡。

        西奥多设想过大王子狗急跳墙拦截他在即将到来的国宴上接受传位的所有可能性，为此他也准备了许多能让自己活命的后手，哪怕你没有冲上去把他捞回来他也不会如他人所想葬身大海。

        懒得争抢并不代表西奥多就真的任人欺负毫无还手之力，从前他不想那么金灿灿奢华无度的座位太快囚禁住自己做事的自由，只要不去主动招揽责任也就不会担在他的身上。可如今他有了你——一个从小就被全大海的财富千娇万宠养出来的姑娘。

        他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放在你面前，让你眼花缭乱到抱住他的手臂撒娇求助。

        要说感情这个事情真的是太奇妙，太出乎他的理解了，西奥多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被喷涌而来的感情吞没至此，简直是昏了头。

        初夏海里眼巴巴望着他怕他死掉的小美人鱼真是成了心结。

        西奥多仰叹一口气，闭目思索良久，他需要一个调开邻国公主又不至于伤了她的办法，布莱克的皇室虽是新兴政权但对付起来对于羽翼未丰的如今也是大问题，西奥多不确定自己在面对大王子愈发疯狂的撕咬下还能腾出手在另一面敌人的棍棒里护你完全。

        一点受伤或者被染黑的几率他都不想赌，你只能在他怀里哭泣。

        记得最近魔法界那边有一条很出名的金龙吧……那么……

        他睁眼看着缀满亮闪闪水晶的天花板里面倒影出自己的身影，不远处的水缸又在震动翁鸣，他心知肚明有人在催促，淡淡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泡在水里舒缓的你也不忘借着轻快的劲头练习刚刚学习的舞步。水轻而有力地顺应你的意愿推动身体，余下多余的力道还将裙摆扬起摆出好看的姿势，被西奥多换过一批的侍者虽然不敢再将想法宣之于口，可内心大都也或不屑或赞叹你在水里更加惊艳的一切。

        你跳累了就趴在池子边学习人类的知识，歪歪扭扭练习那除了西奥多谁也看不懂的字体试图让它们更好看些。

        快点来吧，舞会，你默默在心里催促。

        这种时候长辈常在你耳边说起的那位公主的事情就开始在脑袋里徘徊，你相信西奥多，但也控制不住不安带来的焦躁情绪。

        104

        国宴热热闹闹地要办上三天，直到快要结束之前才会宣布这个国家下一任领导者到底会是两位王子中的哪一个。

        听西奥多说舞会被安置在第三天，讨厌人多场合的你硬是窝在房间里数到日子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

        你终于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邻国公主——她含着笑被一堆人簇拥过来，同样精致漂亮和你不相上下的模样让你呼吸一窒。

        一点儿敌意都感觉不到，虽然和你长着不同的脸却好像面对面在照镜子一样。

        而那个姑娘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她愣了愣揪住身边一个金发男人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在得到对方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态度的回答后跑来你身边挽住你的手。

        “我们聊聊吧！”她这样说。

        两个同样引人注意的小姑娘躲在角落里梭梭吃着蛋糕，腮帮子鼓鼓跟小仓鼠一样。

        “我想看看你的尾巴，听说人鱼们的尾巴最漂亮了。”邻国公主想想附上一个交换条件，“我可以交换给你看金龙！”

        【可我现在没有尾巴了呀。】

        “你的王子会帮你找回来的。”她冲你挥挥手，转了圈，“所以不要总想着变成泡沫呀，你喜欢他眼里的海也不能这样想。”

        “我走啦，记得我说的话。”小公主蹦蹦跳跳地回到有她熟人的地方，金发的男人再度警惕地看了一眼你和应酬的西奥多。

        一看见你和小公主“交谈”完，即使是应酬时也留了个心眼在你身上的西奥多快步走过来。他揽住你的肩头挡去其他人窥探的目光，笑着询问你:“要跳舞吗？”

        为了这一刻练习许久的舞蹈早已烂熟于心，你开心到就连脚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在西奥多的眼里你畅快地好似还游在水里一般。

        只是情况开始有些不对了，不远处开始响起枪炮刀剑声，原本跳舞的人们分散开来惊声尖叫，浪漫华丽的舞曲依旧轻快，莫名又添上几分诡异的感觉。

        “别看。”西奥多阻止你四下探望的想法。

        舞曲结束时你才被允许转头，那个曾和你一面之缘的大王子鼻青脸肿跪倒在不远处以怨恨的目光看着这边，五花大绑起来后像一只待宰的鱼。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穷途末路的男人恶狠狠往地上吐了口痰，“国宴的舞早就在第一天就跳完了，他是得到了其他国家联姻帮助才能这么快攻下我的军队！”

        【他说的是真的？你和别人跳了第一支舞？】

        你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西奥多。

        “是，但那是——”

        邻国公主在众人又一次惊呼声中被那个金发男人化成的金龙抓走，你在西奥多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化成泡沫同时消失在他眼前。

        “莉娅——！”

        转换场地之前你听见西奥多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你没有死，当然不会现在死，太阳都还没有升起来，这刻在美人鱼们血脉里的诅咒还没有到生效的时间。

        长辈施法将你变到了你和西奥多一起待过的小岛上，以水凝聚成形象训斥你:“我都说了他不可靠。”

        看到你哭的脸皱成一团的样子又舍不得，长辈板着脸冷静了半晌，又不情不愿地补上了一句:“虽然他比之前的那个王子要稍微可靠一些……起码他很爱你。”

        “如果他能找过来，你就不会变成泡沫了。”

        虽然一切计划都从西奥多口中知晓过，但长辈还是忍不住想要刁难他。

        谁让王子这个身份伤了大海这么多年是吧？

        没等多久，你也不清楚等了多久，你喝起之前那个礼拜埋在岛上的酒整个人意识模糊，朦朦胧胧看见狼狈不堪朝你走过来的西奥多。

        你喝的醉醺醺，抱住岸边的树不撒手，难受地控诉西奥多没有把第一支舞留给你的行为。

        【我都快变成泡沫了！】

        银灰色水汪汪的眼里这样控诉着，西奥多顾不得向你告一状长辈在其中的隐瞒导致你们俩之间的信息差，只是心疼的看着你。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生气的长辈所拍过来的海浪给弄得湿淋淋的，头发也变得一缕一缕。你每哼一声他都要再被生气的大海拍打一次，偏偏他还只能受着。

        “邻国公主被巨龙带走了。”他认真解释，“我跟她跳舞只是为了让巨龙更好确认他要带走的目标，他们在来之前就相爱了，是那个公主拜托我帮一个忙。”

        “而且。”

        西奥多快速上前几步把你抱起来，抹掉你脸上不知道从哪里沾来的灰尘:“走路是不是不痛了？你嗓子应该也好了。”

        那位公主听说事情后精心求来的女巫药剂也被放进你宴会上吃的蛋糕里，亲眼看着你一口一口全部吃完。西奥多最大的心病就是你为了来找他牺牲嗓子和走路疼痛，一拍即合下他和公主愉快达成了交易。

        “我们回家吧。”他又轻声哄道，“现在什么阻碍也不会有，想回海里或者回我那里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只要你开开心心，不要再会变成泡沫吓我。”

        他现在这个狼狈样子和当初你把他从海里捞上来简直没两样，你拱拱鼻子瘪嘴，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勒住他。

        天已经大亮，按照你前辈告诉他的话语意思，你再也不会有变成泡沫的可能性了。

        一瞬间疲惫感充斥全身，西奥多撑不住你靠过来的力道被你压倒在沙滩上，他小心护着你的脸没有让沙子飞过去，自己倒是吃了一嘴沙。

        这个男人眼里的海明亮，他一遍一遍亲吻你的唇重复告诉一个你早就知道的事实，他爱你。

        大海里的人鱼们能听到的爱情故事有了第二个版本，不会变成泡沫的人鱼需要有一个前提，王子得是西奥多。

        ————

        01开头关于女主容貌描写借鉴简爱的一段

        童话故事au会有几个串连故事，本故事中的邻国公主是隔壁西里斯那篇《俗套故事》的女主的女儿（金色的龙是谁能猜到吧！），本文中的女巫也会有单独恋爱篇章。

        其实原本是仲夏夜联文，要跟冰啤酒一起发的结果鸽到现在太甜的文写起来也困难，下一个童话au肯定还是回归老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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