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德拉科x你|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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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是德拉科x你x塞德里克,一篇意识流
有点长,有个德拉科视角番外,前面会有点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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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一直知道德拉科不喜欢我。
尚不懂情爱的年纪我就爱粘着他,没办法,谁叫来自于布莱克和马尔福家的遗传太过优秀,德拉科的样貌在我家族能交际到的一圈纯血孩子里是最好看的。我想没有人能抗拒喜欢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尤其是在他还那么努力把自己变得更耀眼的前提下。
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一个劲缠着他,我总以为德拉科能像我那些被父亲拒绝得到的玩具或者珠宝一样通过撒泼打滚得来。可是每每我把我最喜爱的东西捧到德拉科面前想要逗他笑的时候,他却总是露出大马尔福先生那样怪怪的表情,拧起眉头,嘴角的勾起来的幅度几乎不可见。
“格林小姐。”他昂着头,一点能破碎掉我所有欢乐情绪的锋利物品从他眼里朝我扎来,德拉科不拆开我给他的那些玩意,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冷冰冰的笑着说,“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那些东西从他的手中坠落到垃圾桶,虽然华美的东西失去掉我献出去的意义就是废品,可我还是被他的举动打击地有些无措。
我每次都只能笨拙地向他表达我的歉意,以祈祷他能稍稍对我露出一点开心的笑容——就像我上次在帕金森家看见他对着我记不清型号的飞天扫帚那样,暖洋洋的光线洒进他的眼底,柔化所有瞳色带来的薄凉感。
身边几乎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对我不冷不热,而我却对跟着德拉科这件事有着十二万分的热情。他们嘲笑我急于通过攀附一个更加强盛的家族联姻去挽救格林家那岌岌可危的财政状况,甚至我的父亲也是这样认为,他总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即便我说上再多次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德拉科也没用,人人都觉得我居心不良。
但我,或者说格林家在被看不太起的同时又不至于被排除出这群人的交际圈子,不管是德拉科亦或者其他人的社交活动都会喊上我,哪怕最后只是让我一个人在角落里捧着书发呆没人搭理,他们也从来不会忘记喊我。
对于这种情况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懒得应和这些人对我明里暗里的嘲笑,只因为是能看见德拉科的时候不多,所以每一次见面的机会我都弥足珍惜。
况且没有人找我聊天的话我就能跑到德拉科家的花园里荡秋千,那儿种了很多我喜欢的黄玫瑰。被施以魔法的花朵永远保持住盛放那刻的美丽,荡起秋千时好像就在其中飞舞一样。
没上学的孩子话题总离不开未来的学院,在家时我千盼万盼都想快点去到霍格沃茨读书,那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天天看见德拉科,不需要再等待他邀请我去他家或者等其他人邀请我去到有德拉科的地方。
在我第不知道多少次表达出想要进入斯莱特林和他当同学的想法后,德拉科只是很平淡的哦了一声。
很奇怪,我对他所有的敷衍话语都习以为常的情况下,那个时候只是简短发出一个音节的德拉科的表情却让我记了好久。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那次就是,他斜靠在沙发上呈现一种无比放松的姿态,一点一点下巴像只没有骨头的猫咪一样慵懒。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大家都被家里长辈抓去预习那些课本内容,孩子们玩闹的聚会少了起来,格林家和马尔福家又算不上多亲近,所以一直到正式开学的分院仪式上我才再次看见德拉科。
我又是照例一个人在斜对角处坐着默默啃着没人伸手的南瓜派。同年级所有新生的目光都投给了那位许多年前就名扬魔法界的救世主,不过我没敢多看,我知道德拉科不喜欢他。
不远处与新生们谈笑的帕金森总朝我这边看来并投以挑衅的目光,她炫耀似的贴着德拉科的一边手臂亲昵地歪着头,黑色偶尔会与垂落下来的浅金色混在一起,好像永远不会分开似的。
我忍了好久终于回怼了一个鬼脸给她,这也是我唯一有胆子做出的反抗。只是我没想到会被德拉科看了个正着,他端坐在那儿皱起眉看着我,并且点了点自己右边脸颊的位置。
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脸颊边上粘上了好大一块南瓜馅,之前帕金森总看过来或许不只是挑衅,也有对于我自己没发觉自己的狼狈模样而看笑话的意思。
我听见有人低声笑着,也不清楚是不是在笑我,德拉科皱起眉点点脸颊的动作一遍一遍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人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学期而欢呼雀跃着,只有我想哭。
回寝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揉眼睛,自从认识了德拉科我就经常在哭,为他的拒绝流眼泪,为他的嘲笑流眼泪。很多时候我也觉得我能够把视线眺望到远方,去看更多更美丽的事物,可是德拉科的身影却总能及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阻拦断绝着我想要转移注意力的可能,我跟上瘾了似的只能越陷越深。
德拉科走的有些慢,不知道是因为进入了他念念叨叨许久的斯莱特林而激动还是因为波特没有如同他想的一样和他同在一个学院而愤愤,总之他吃的比平常多一些,走起路来迈的步子也小,我想他应当是想消消食,不然总不可能是在等我吧,我还没有那么爱幻想。
跟在他后面的学生不敢对他有什么怨言,我也因为眼泪总是模糊视线看不清路乐得他走的慢一些,一大群人沉默地跟在德拉科身后,还是前面带路的级长实在看我们隔得太远怕跟丢才过来催促几句,德拉科这才咳嗽两声快步走去。
/02
霍格沃茨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少,也要坏不少。
好的是我天天都能看见德拉科并且对他问好——虽然他大半只会给我一个哼声的回应,坏的是进入学院没有大人们无意的看管后他们的报团情况更加严重了,我甚至无法在斯莱特林交到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同寝室的姑娘偷偷对我表达过歉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与我走在一起时候总会被人私底下嘲笑,所对于她的远离我实在太理解了。
我不后悔被其他人知道我喜欢德拉科这件事,其实我也觉得我这个性子是没办法藏住爱意的,那些滚烫的如同岩浆一样的情绪会从我的眼睛我的嘴里流淌出来,混合在我的每一次呼吸和话语之中。
有时候被流淌的爱意烫着,我就会独自跑到黑湖边比较偏的树下躺着发呆,那儿比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宽敞太多,新鲜的空气能让我稍稍安静片刻。
高年级的一个赫奇帕奇偶尔会在那里看书,老实说那应该是他先发现的舒服地盘,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的,可是他不对我的闯入发表过什么意见,我也都只是发呆不去叨扰他,所以长久间我们两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陪伴默契,算是交了个不会交流的朋友。
不过我总觉得他认得我,这个赫奇帕奇——好吧,我承认我也认识他,这学校也没人能躲过塞德里克·迪戈里这个名字,外面的大人们总在念叨他。有好多次我被德拉科的话语伤着了躺着默默流眼泪的时候,起身都能看见他留下的手绢和小零食,为了避免我尴尬,每次留下东西后他都悄悄走的很早,不去做安慰我那种傻事。
斯莱特林有个非常痴迷马尔福的姑娘,这种听起来有点疯狂且桃色意味的名头也在某种程度上让我在霍格沃茨变得挺出名的,或许迪戈里也听过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可怜我这个一天到晚总是在被嫌弃的人。
我曾经默默地想过如果德拉科有塞德里克这样温柔的性格该多好,那样我的追求之路或许会变得更加舒服一些。可同时我又思考过,如果德拉科真的变样了,我一开始会对他那么喜欢吗?
这个问题很难得出答案,毕竟一开始父亲让我去的是马尔福家,毕竟他是我那时候看到的最想要的那颗宝石。
在学校这么长的日子我对于如何拉近我们两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头绪,我不是个优秀的孩子,对比起追求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来,除了爱,我似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
而且他身边总有帕金森在,那个潘西·帕金森,那个总是笑我自不量力的姑娘。德拉科身上就像挂满了诱人的蜂蜜,引得她抖动着翅膀好像把自己都系在了他身上,怎么也摆不脱。
难得帕金森不在的魔药课上,德拉科第一次没有了会凑上去黏糊糊把他带走的小搭档。站在坩埚前的他眼神在我和诺特身上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开口喊了诺特的名字。
哪怕他知道这句话一定会被诺特拒绝——因为诺特的那个青梅竹马总是会在课程过一会后被她的室友好意地“排挤”出来和诺特一组,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在得到诺特必然的拒绝后德拉科才又看向我,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汹涌而来的负面情绪快要淹没掉他快要能和我一组而带来的快乐,我听到他慢悠悠地发声喊我过去,但一时间我的大脑发蒙,盯着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格林。”他又喊了一声。
我迟钝地应了一声,抬头看见其他学生已经为我这边的迟疑投来了观察的目光。德拉科皱着眉向桌子对面昂起下巴示意我去他的对面,欢喜的感觉又冲淡了我大脑发蒙前所有的迟疑,我顺从地走过去开始准备制作魔药需要的材料。
“你和那个迪戈里认识?”
盯着坩埚咕嘟咕嘟冒泡的时候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德拉科没有看我,垂着眼很认真地按照制作要求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搅动着锅里的东西,问出这句话随意的就像是为了打发无聊的上课时间。
“算是……认识吧。”
我有些迟疑地判断着我和迪戈里的关系,毕竟我跟他实际上一句话都没说过,连名字都没有交换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界定这样一种关系,好像没什么词语能够形容它,至少在我的词典里没有。
回答完后我和他之间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德拉科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得糟糕起来,切碎魔药材料的动作都要比之前大了不少,他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该死的赫奇帕奇”这样的话语,闷头把我要干的活全部捞走了。
“哦。”快要下课时他才不在意地说道,“反正他那种人,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说完他又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接着补充了句:“反正你也不会和他很熟,一个赫奇帕奇而已。”
他除了斯莱特林哪个学院的都看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他也不是在询问我什么事情。在他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我通常只会报以沉默的态度,这样既不会因为我再说更多的错话让他心情更不好,也能让我稍微缓缓。
滚烫的爱意依旧在燃烧着我所有的理智,德拉科站在那里,我就只想走向他。
/03
格林家的败落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
我请了假回到家里,跟着父亲一件一件把我们的行李带出那个我从小居住的庄园。他没有想到带走母亲的遗物,所以我就只能又进去了一趟把那个在我记忆里没留下什么痕迹的女人的东西带出来。
其实不是不可以用魔咒,但我们都好像要用这样的体力劳动的疲累去尽力忘掉一点东西一样,没有人开这个口,魔杖都被好好放在腰间。
父亲站在庄园门口点了一支麻瓜的烟,以前他最不屑抽这个东西。
他深吸几口,从口鼻处吐出乳白色的烟雾,他就在那烟雾后面看着我,询问道:“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喜欢你吗?”
“我觉得他不太喜欢我。”我把讨厌这个词折中了一下。
“那你可真没用。”他轻蔑地笑了。
这说的是实话,我没什么好反驳的,况且这种话他从小到大说过了太多,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这个男人满腔的心思都想着如何把格林家族带上更高的台阶,我作为被他放出去的钩子落了个空钩的结局他自然会很不开心。
听说当年带不来利益的母亲家里也是如此,没给我留下没什么印象的女人至死前都在为他,为这个家奉献着自己微不足道的火焰,直到被疾病带走——她什么也没教会我,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我就立刻带着我母亲的少得可怜的贴身物品回到霍格沃茨,我有点怕失意的男人会把这最后我能温存的东西毁掉,所以只能带去他够不着的地方。
走进休息室时只有帕金森一个人坐在那里涂指甲,我抱紧怀里的东西加快脚步不想招惹她,却没想到她像是早就在等我似的,站起身拦住了我。
“瞧瞧,这不是破产户格洛莉娅·格林小姐吗?”
这位小姐的声音永远是这么高昂刺耳,我的耳边连带响起好大的金属摩擦声,扰地我头突突地疼。
我很想绕开她回去寝室,但她总不肯放过我,带着笑拦掉了我所有妄想通行的道路。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今天不开口肯定没办法善了。
她轻蔑地笑了两声,眼神从我怀中那些物品上划过,“你家都破产了,就不要总是做梦想着德拉科了。”
“……”我沉默了一会,“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呢,帕金森小姐。”
喜欢德拉科的姑娘那么多,和我一样藏不住爱意的也不在少数,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
“因为德拉科很讨厌你,你看不出来吗?那么多人里他最讨厌你。”
我知道,不要再说了。
帕金森那画满了精致妆容的脸在我眼里变得可怖,怒气和大脑的疼痛让我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把,然后看也没看地跑回了宿舍。
直到第二天没有看到她出现在任何一节课上时我才从其他学生的交谈中知道她进了医疗翼,出于被教育来的最基本的道德感,我打算压下厌恶乘着没人去和她道个歉。
晚饭时间没什么人会过去医疗翼,我蹑手蹑脚地摸到房间门口往里探了个头,没想到没合拢的窗帘里出现了德拉科的身影。
他们似乎在交谈什么,我下意识躲了起来。
“是那个格林做的!”帕金森娇滴滴地撒着娇,“我好心好意安慰她还被她推倒撞伤了”
我躲起来的角度看不见德拉科的表情,他敲了两下床头柜,声音很低,好像是有些不开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在耐心哄着帕金森让她不要在意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那个格林真是讨厌。”帕金森又说,“那么不知好歹地缠了你这么多年,这下她要是还会来脸皮就真的是厚了。”
“你最讨厌她了吧?”她询问着。
德拉科一下没了声音,帕金森又催促了几句我才听见他含糊不清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是啊,我怎么会喜欢格林,我最讨厌她了。”
我忘了我怎么跑出医疗翼的。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这种含义的话语我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我总以为我还能再努努力扭转一下他的印象,毕竟那么久德拉科也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我总想着说不定呢?万一呢?
跑到黑湖边时迪戈里正在树下看书,其实我本来只是想找个没人地方崩溃哭一场。但是他一看见我糊了一脸的眼泪,就立马站起身接住我快要摔倒的身体,环住嚎啕大哭的我。
迪戈里用那双温热有点粗糙的大手轻轻拍着我的脊背,完全不在意崩溃的我把鼻涕眼泪糊在他的外袍上,他很礼貌地没有更多的身体接触,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一只手拍着我,轻声哄唱着摇篮曲之类的歌谣,直到我哭了很久疲累地停下。
我没有被摇篮曲哄过,这种感觉很新鲜,被人安慰的感觉也很新鲜。
“我有些担心你,这两天听说你一直没回学校就在那里等着。”迪戈里对着自己的袍子使了个清理一新,岔开了会让我尴尬的话题,“要是还有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写信来告诉我一声,不要一个人哭了。”
他往我手里塞了几颗以前经常留下的糖果,把我送到了距离休息室门口有一段路的距离——许多斯莱特林并不想赫奇帕奇们离得太近。
只是我没想会在这里碰到德拉科。
我头一次想绕着他走路,可他就像昨天无理取闹的帕金森一样拦住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询问:“你为什么和迪戈里在一起?”
“偶尔碰到的。”我恹恹道。
德拉科盯着我的脸好一会,终于笑了两声,然后我听见那句前不久才从他口中吐出被我听到的语句再次被他提起:“你果然很讨厌。”
/04
我确认我还是喜欢德拉科,就在两次听到他讨厌我这句话后依旧还喜欢。
这种感情或许不能单纯称之为爱,说它是习惯更好,我感觉喜欢德拉科这件事已经成了我人生占比的好大一部分,而现在我正在努力戒掉习惯把它缩小。
迪戈里——现在他让我叫他塞德里克,这个人开始温和地侵入我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我独自一人躺在黑湖边的时候,在我忘了吃饭饥肠辘辘的时候,他和及时雨一样及时出现在我身边给予我陪伴。
利用他很不对,我知道,但是他总表达出乐于被我利用的姿态,一脸乐呵呵说着只要我需要他他就会很开心,我没被人这样珍惜过,我总想着他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不过除了我以外大概没人会怀疑被火焰杯挑选出三强争霸赛的学生脑袋不好,德拉科就很多次在休息室抱怨过救世主又违背规则想出风头,几乎每年都要来上这么一次。
上次被他单方面争吵过后我就被排挤出了小圈子,所以我对他们想要针对波特的计划知道的并不太清楚。也是后来塞德里克告诉我德拉科做出了一面是“波特臭大粪”一面是“支持塞德里克”的侮辱性徽章。
那些徽章在我面前晃了好些日子,有的会把侮辱救世主那面亮着,有的会亮着支持塞德里克那面,但是好像德拉科从来都只是亮着侮辱那面挺着胸膛在各处大摇大摆地炫耀着,没人见过他把徽章翻面。
他一向很讨厌赫奇帕奇,如果不是出于要恶心波特的心态,徽章肯定不会被做出另一面。
由于德拉科一直无节制攻击波特的关系,新来的黑魔法教授对他的观感特别差,不过谁也没想到教授竟然会用变形咒把德拉科变成白鼬羞辱。小小一团白色被魔法指引着上下翻飞惨叫,一身洁白的毛一下就开始沾灰染血,看着有些吓人。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努力抗拒着教授施展的魔法,顶撞教授言行。
“您不应该这样做。”我不敢抬头对上穆迪教授那可怖的假眼,低着头紧紧抱着不断颤抖的白鼬身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还好没等教授转着那只假眼放出什么狠话,发现这边状况的塞德里克就带着麦格教授赶了过来。我被他从地上抱起来检查着强势,怀里的德拉科也被带走去解除变形咒。
“我们去医疗翼看看。”塞德里克直接牵住我的手把我扯离事发地,我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变回人类的德拉科,他红着眼死死盯着塞德里克牵着我的手,好像想说什么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头询问,塞德里克强硬把我拉去医疗翼摁在了病床上观察,生怕那一点点因为抢夺德拉科身体的擦伤会让我失血过度。
“再晚来一些伤口都会愈合了。”他严肃的表情让我有点想笑,“这还没有那些姑娘们对我的恶作剧严重呢。”
“那是不对的,莉娅。”他很认真的看着我,“那不是恶作剧,你也不能把那些当恶作剧看。”
塞德里克摸摸我的头发,“你受伤了爱你的人会很难过。”
“爱我的人?”我问,“是谁?”
他指指自己。
送走这个说出奇怪话语的朋友后,我在床上一直睁着眼没有睡觉,终于在快午夜时候等来了德拉科。
他身上只看得到几块擦伤,看上去我过去的很及时,保护地也很好,不过穆迪教授的羞辱让他整个人精气神都差了不止一点,他似乎没有那么像一块我得不到的华美宝石了。
德拉科坐在我隔壁的病床上敲着床头柜,我诡异觉得这个画面很像那天偷看到的一幕,只不过坐在病床上的人换成了德拉科讨厌的我。
“对不起。”
他开口说道。
后来很久我才知道在德拉科去医疗翼之前被塞德里克抓去谈了个话,具体谈了什么我不清楚,塞德里克也不肯告诉我。
已经是我丈夫的男人还是那么小气,他虽然不会对我提起德拉科说什么,但是这时候他会亲到我没有脑袋思考别的为止,为此我总笑他是最合格的柠檬。
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塞德里克不会让我操心该死的交际,也不会嫌弃我任何笨拙的举动。我的眼泪好像在喜欢德拉科的那么长时间里流了个干净,一点份额也没留给塞德里克。
爱的人是不可能舍得让他哭的,他是这么给我解释的。
我坐在丈夫怀里哼着歌拆着朋友们寄来的圣诞礼物,花花绿绿的礼物让我心情愉悦,时不时拿起来询问丈夫的看法。
“这是什么?”一个银绿相间的很有斯莱特林特色的包裹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里,可我不记得我能有什么送我圣诞礼物的斯莱特林朋友,读书时候我大半时间是围着德拉科转,剩下两年才因为塞德里克认识了很多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包括那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丈夫替我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穿着银白色裙子旋转跳舞的小人儿——我还记得这个,三强争霸赛上我正为塞德的邀请而发愁礼服时有人送来了它,口袋里空荡荡没多少金加隆的我那时候虽然有心退回,但送来的人没给我这个机会。
最后在询问了塞德的意见后,我穿着这件礼服跳了开场舞。那件不知道谁送来的礼服真的是意外合身且漂亮,照着镜子我都对自己惊叹好几次。
“会是谁送给我的?”我疑惑道。
塞德亲亲我的脸颊,“不管了,摆在我的书房吧,我想天天看到你跳舞。”
/05德拉科番外
德拉科总以为格洛莉娅一定会嫁给他。
父亲很多次说过格林家已经败落了,她已经不是一个适合和他结婚的姑娘了,但是德拉科觉得,马尔福家族家大业大,即使不靠联姻他以后也能做得很好。
所以即便格林家已经不够资格和他周围的社交圈子在一起玩,德拉科也总是明里暗里会让组织聚会的人喊上格洛莉娅。
阿谀奉承他家世的人太多了,他总害怕格洛莉娅也是其中一员。所以他按下所有想哄着她的心思一次又一次拒绝她送来的礼物,以期待让格洛莉娅知道不要单纯因为家里的命令来接近讨好他。
他当然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格洛莉娅,只是碍于他明里暗里的敲打不敢有除了语言外的其他行为,他只觉得自己喜欢她就好,其他人无所谓。
恶劣的男孩越喜欢一个姑娘就越爱欺负她,德拉科总盼着哪天格洛莉娅能扑到他的身边向他服软撒娇,他觉得这个姑娘的世界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好,最好心里谁都不要放。
所以怀揣着这样心思的他默许了所有排挤格洛莉娅的行为,让她只能依赖他的社交网存在。
开学晚会上他明明空出了身边的位置留给格洛莉娅,但是那个姑娘只会躲得远远的吃着南瓜饼,对着他多番投过去的眼神没有半点反应,唯一一次眼神交接还是抓到了她做鬼脸。
她塞的满满的脸颊上还有一小点南瓜馅饼,瞪圆了眼睛看过来就像一只傻乎乎的小仓鼠一样。德拉科有点想笑,但是他又不想其他人因为他的行为而对格洛莉娅投去目光看到这可爱的一幕,所以只是皱着眉点点自己的脸颊,装作是在挠痒一样。
回去寝室的路上她又落在了最后,德拉科下意识装作吃多了要消食的模样走的很慢,生怕她看不清路跟丢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近这个姑娘,每每接近格洛莉娅时的脑袋都会变成一团浆糊,说什么话都觉得不对。德拉科想对她说的东西很多,但说出口时就像卡在喉咙里的棉絮,拼命咳嗽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所以他只好把那些话全部咽下,故作高傲地说出那些违心的话语,以期待她在被所有人厌恶的情况下能开口求助依赖他。
可是从来没有,他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从来不来求助他。
格林家彻底破产的那几天,被他特意托付在休息室等格洛莉娅消息的潘西受伤进了医疗翼,去看望潘西时他脑袋里还想着等在黑湖边的那个赫奇帕奇的身影,不自觉地赌气说出那些讨厌她的话语。
德拉科在心底一万次反驳自己,不是的,不要再说了。
但看到她和那个赫奇帕奇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恶语相向。
从那以后他们好像完全走岔了路,他也是才惊慌的发现,格洛莉娅似乎真的不是非要在未来嫁给他不可。
她和那个迪戈里越来越亲近,在学校里总能看见他们走在一起说笑,那样轻松的笑容德拉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看见她脸上出现过。他环视自己的四周,斯莱特林没有她的朋友,他什么能留住她的筹码都没有。
一直都是格洛莉娅跟在他的周围,德拉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在视线范围内找到她的身影,但是当她不跟着自己了,德拉科一点办法也没有。
被变成白鼬时所有人都瑟缩着躲出去好远,也只有格洛莉娅冲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保护着,他一边觉得自己好丢脸,一边又想能在她怀里多待一会。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想到了道歉,他很想为之前那么多年的口不对心对格洛莉娅道歉,德拉科想抹平裂纹重新很努力的对她好。
“从来不是道歉就可以取得原谅,道歉只是表明“我知道我做错了”,至于原不原谅那是受害者的事。道歉之后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一一忏悔的,不要觉得“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从犯下这个错误那一刻开始,就要做好承担的准备了,玻璃花瓶已经碎了,就不要觉得把它扫出来装垃圾桶里就有什么用。”
那个讨厌的迪戈里把他拦在医疗翼外面和他谈了好久的话,德拉科看了又看这个人几眼,突然很讨厌自己为什么年纪还这样小,一点都没有面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理智。
格洛莉娅也确实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少女坐在病床上眨巴着眼睛听完他简短的三个字,只问了一句话。
“那些黄玫瑰是你种的吗?”
他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德拉科回首自己这些年对她做的事,以她的视角好像一丝一毫都看不出他喜欢面前这个姑娘。
那些隐秘的爱恋被他匮乏的言语掐断了原本可以通畅的大路,自作自受的被风雨吹打着。
他送去舞会的礼服并且手写一封好长的信,最后什么回应也没收到,迪戈里挽着穿着他送去礼服的少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迪戈里在炫耀,他知道。
直到很久后他被迫成为食死徒,德拉科经常想起自己变成白鼬的那一次,所有人都在后退,只有她走出来了。
在他被压迫到崩溃的时候,在他被魔咒击中倒在血泊中的时候,那个少女的温度却好像一直包裹着他。
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好接过她的礼物,在往后那么多日子里推着为她准备的秋千在玫瑰海里玩闹。
如果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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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男孩迪戈里√
德拉科当面解释的话其实有机会追回来的,是塞德把他误导到了别的方向,包括礼服的信也是他收走了。
设定就是德拉科很喜欢姑娘就一直欺负她,小男生的恶劣心,他很想所有人讨厌姑娘只有他一个人喜欢,然后非常想看见姑娘服软求他依赖他,不过没想到玩脱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实现过。
格洛莉娅是个不懂爱的人,她所有关于爱的了解来源于那个早逝的执着的母亲,父亲一直都在打压她,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用。
是那种谁爱她她就会爱谁的人。
喜欢德拉科期间她是感觉到过德拉科正面感情回应过得,但是当时还不懂事的德拉科让这段双向爱恋变得窒息,后来喜欢塞德也是对方爱她并且教会她健康的爱。
一个,怎么说吧,我感觉德拉科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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