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人界 第二十二章 黑化？

　　
“欲仙楼？”
小武顺着六子手指看去，楼阁高大威武，外观装饰尊贵豪华，门口妖娆女子笑语盈盈，宾客往来络绎不绝。
“这地方，你懂得！”六子冲着小武嘿嘿坏笑道。
“我不是个随便的男淫。”被追杀一事搞得相当郁闷，小武眼下无心玩耍：“先去黑蛇帮，打听到韩锋消息再说。”
“淡定点骚年，磨刀不误砍柴工。”六子搭在小武肩头，接道：“你有所不知，欲仙楼是黑蛇帮帮主方屠的最爱，经常一人来此宵度。你想，如果直接杀向黑蛇帮，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双拳不敌四手，岂不羊入虎穴？现在欲仙楼就他一人，好对付多。”
“有道理。”小武坏笑着接道：“那就先爽过，再办正事。欲仙楼，爷来啦！”
丫的这还叫【不是个随便的男淫】？看着小武淫荡的笑意，六子脸皮抽搐，无言以对。何止随便，简直闷骚......摇摇头，六子快步跟上，朝欲仙楼走去。
不愧是漏水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外观尊贵豪华，室内同样金碧辉煌。兰窗绣柱，处处笙歌燕舞，觥筹交错。姑娘们妩媚妖娆，更是堪称一绝，那小腰盈盈一握，那肌肤吹弹可破，玉胸圆润，樱桃小嘴，不停地挑逗着来宾越燃越旺的欲火。
“哟，两位爷，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快快快，里面请。”小武二人刚进门，一名妩媚动人的少妇急忙笑意迎来：“两位爷，打算怎么玩？”
“上最好的酒，日最好的姑娘！”小武一甩额前刘海，装逼道。
“呃......”六子满脸黑线，这厮也太直接了吧？
“哦，骚瑞，上最好的酒，要最好的姑娘。”
“得嘞，两位爷，楼上房间请！”
“喂，我身上金币所剩不多，你悠着点。”跟在少妇身后，六子轻声嘀咕道。
“放心，我这叫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然后好套消息。”小武板起脸对着少妇接道：“那个谁，别说没告诉你，我们俩可是城里来的，钱大大滴，只有一个要求，开心！”
“爷，您把心放盆骨里，不开心不要钱。”
“嗯”小武眼珠一转接道：“对了，今天这里可有个叫方屠的人？”
“不透露客人的任何消息是欲仙楼的铁规，所以爷，对不住了。”
小武微微一笑，从六子口袋里直接拿出三包金币扔给少妇，疼得六子龇牙咧嘴，乐得少妇合不拢腿。
“爷，您绝对是漏水城最帅的骚年，哦，少年。”少妇看着金币，眼睛放光：“我从来没告诉过您有个叫方屠的在三楼中间的那个房间。”
随手打发少妇，小武和六子一番低语，朝着三楼悄悄摸了上去。三楼作为欲仙楼贵宾层，房间装饰更是堪称豪华。此时只有中间房亮着灯，看样子三楼是被包场了。欲仙楼南来北往，云集三教九流，其中不乏有钱有势的帮派，能在欲仙楼包场，这方屠也非等闲之辈。
人未到，声先闻，尚有些距离，便已能听到酥软的嗯哼，此起彼伏，令人想入非非。
“握草，种马呀！”弯腰溜过去，贴着门缝，小武和六子差点鼻血狂喷。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巨大卧床，其上方屠全身赤裸，与数名同样赤裸全身的女子挑弄嬉戏，画面极度香艳。
“按刚才说的，咱们从旁边悄悄进去，乘其不备，擒住他。跟我来......”
“等不及了！”六子擦去嘴角口水，在小武满脸懵逼中一脚踹门冲入：“放开这些裸女，哦，美女，我来！”
房间内由躁动瞬间安静，继而想起女子们的尖叫，小武急忙关上房门，以免被楼下听到，节外生枝。
“哦？”方屠随手披上毛绒大衣，倒未显得惊讶。盯着小武看了几眼，似是认出了他：“你应该便是那个被韩锋悬赏捉拿的人吧？”
“少废话，坦白从宽，乖乖告诉我们韩锋下落，让你滚蛋。”六子嘿嘿笑道：“还有，裸女留下。”
“怎么，跑不动了？想自投罗网？”无视六子，方屠戏谑地看着小武。
不做反驳，小武也在看着方屠。其肩膀处同样纹着一条黑蛇，不过比他手下的看起来黑厚恐怖。直觉告诉小武，方屠远比想象中难对付。
“那个，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走错房间了。非常抱歉打扰到您的奸情，骚瑞，真情。我们马上走人，您继续种马，继续......”看到小武脸色凝重，六子渐渐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咧嘴一笑，拉起小武就欲开溜。
“乖乖跟我回去，我保证，把你交给韩锋之前，绝不动你一根头发。”
方屠脸色平静如水，不动小武并非他有恻隐之心，而是在方屠眼里，少年连死在他手上的资格都没有。鬼知道小武吃错什么药，自己送上门，但见好就收的道理，方屠自然明白。屈指一弹，灵气锁住房门，封住小武二人唯一退路。
“待会我们动手，你想办法破解门上灵气。”小武往前一步，开始调动体内灵气。方屠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放他们离开，所以，恶战难免。
“自讨苦吃。”
方屠从卧床缓缓起身，阴冷的威压随之在房间内蔓延开来。活动下筋骨，微微冷笑，方屠身形闪动，呼吸间已到小武身前。五指弯曲，爪风刚猛，对着小武呼啸而至。
“二星大武师！”
小武心头大惊，方屠攻势迅猛，已无处躲闪，只能硬碰硬。拳风成形，内含惊雷之声，与爪风轰然撞击。
“哼”
虽然阶别只有一星只差，但实力却天壤之别。对战二星大武师的方屠，小武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方屠尚未出杀招，小武已被震退数步，一声闷哼，嘴角流出血迹。爪风不减，击伤六子后，径直从躲在床边女子脖子上划过，鲜血四溅，继而将卧床撕成两半，方才散去。
还不带小武回神，方屠脚尖挪动，五指如鹰爪掐住小武咽喉，令小武动弹不得。六子想出手救援，但亦被方屠爪风伤得不轻，有心无力。
“这点能耐，还值得悬赏捉拿？韩锋这孙子真是越来越不出息了。”方屠毫不掩饰脸上轻蔑：“刚才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乖。现在又害死我的美人，毁了老子的春宵一刻，不让你长长记性，难泄老子心中怒火！”
“冰蛇劲！”
方屠笑意残忍，六子瞬间瞪大眼睛，冰蛇劲为黑蛇帮嫡传武学，是一种极其阴损的封印术。据说，被种下冰蛇劲的人，体内如同遭千万条小蛇噬咬，剧痛无比，同时还要忍受冰寒之苦，实乃生不如死。
双指点向小武胸口，小武一口鲜血喷出，血液喷洒落在方屠肩头，被黑色蛇纹急速吸收。继而，一条细小的黑蛇竟然从纹路中徐徐诞生。小蛇身形透明，周身不停地散发着浑浊冰冷的黑气，蛇身蠕动，爬过方屠双指，径直钻进小武体内。
“噗嗤”
剧痛席卷全身，又吐出一口鲜血，小武脸色惨白如纸。但这股剧痛并非因千蛇噬体，而是小蛇进入后，蛇身连同黑气被灵池内那两股神秘力量中的一股瞬间吞噬。与此同时，平衡碑颤动，小武仿佛感觉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邪恶被瞬间唤醒。
“不！”
小武仰天长啸，头发披散，似是陷入疯狂，低头睁眼时，双目如同鲜血般猩红恐怖。刹那间，强烈的杀气从小武体内暴涌而出。方屠似被吓到，急忙放开小武，后退数步。他很清楚，这杀气绝不是冰蛇劲激发出来的。难道少年真如韩锋所说，体内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勒个乖乖，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化吧？！”
六子目瞪口呆，小武双眼猩红恐怖，周身黑气若隐若现。六子清晰感觉到，这股黑气和蛇身上的黑气完全不同，前者令六子浑身汗毛倒竖，不敢直视，否则连生机都会被其隔空吞噬。小武此刻就像丧失心智的傀儡，任由六子大声叫唤，小武依旧死死地盯着方屠。眼下已不再是那个善良、逗逼带着点闷骚的少年，而是一个纯粹的杀人机器。
“虚张声势！”
黑气中带着逼人的杀气和阴冷，方屠虽被小武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倒很快恢复镇定。倘若真像韩锋所言，少年体内有着秘密，不妨先抓回去研究一番，说不定搞出个修炼秘籍，那便赚大发了。
“灵气团，锁！”
灵气汇聚于掌心成形，方屠对着小武胸口急速拍下。只要将灵气团打入小武体内，便可锁住小武灵池，也就等于锁住小武。
“什么！夸张了喂！”
惊讶逐渐化成惊恐，不只有六子，还有方屠。二星大武师的奋力一击足以重创小武，但灵气团打入小武胸口，却似石沉大海，不见丝毫反应。小武顺势抓住方屠手腕，黑气随之缠绕而上。方屠骇然发现，体内灵气竟在被手臂蔓延而上的黑气大口吞噬，更诡异的是，方屠被小武抓住手腕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黑气从毛孔疯狂钻入体内。显然，小武身上的黑气远比看上去的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小武那双充满杀戮的眼睛。
“去吧。”
小武轻轻握下，黑气在方屠体内汇聚，不待方屠挣扎，黑气爆开，将方屠化成黑色圆斑，在房间内荡然飘洒。与其说杀人，不如说碾死一只蚂蚁，小武脸色平静如水。
“武爷，我我我，六子啊！”
狠狠咽下口水，见小武转身看向自己，六子急忙浑身颤抖地赔笑道。鬼知道，小武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六亲不认的模样。直觉告诉六子，小武已经到了见人就杀的地步。至少在这个房间内，他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我还是处男，我不想死！”小武缓步走近，无处可躲，六子正准备闭上眼等死时突然灵光一闪，大喊道：“静芯！”
静芯二字入耳，小武不禁暂停步伐，似是陷入某种极为强烈的挣扎，脸色因痛苦而扭曲。眼中血色波动紊乱，时进时退，继而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还他妈的是女人管用。”
六子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似散架般，这趟窑子逛得真他娘刺激。稍稍缓过神，试了下小武气息犹存，六子急忙背起小武快速逃出欲仙楼。
楼下仍旧笙歌燕舞，纸醉金迷的人儿应该要到夜深时才会发现，漏水城再没方屠这号人物。
趴在六子背上，昏迷中，小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中死气缭绕，自己成了这些死气的主人。但这个主人已不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丝毫情感的杀戮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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