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庸之恶

“沼泽里的怪物，就是他们一手制造出来的，丽娜队员！”
  “教官！你说什么！”
  看着一脸冷漠生人勿近的东方耀，丽娜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这个教官有些陌生！
  “哼，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扶桑有个数字组成的特殊部队，这个部队对人体进行实验，在这种违背人类道德底线的实验里，这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叫近藤，另一个就叫平野，对吧！平野先生！”
  听到东方耀的话，平野突然满脸痛苦，跪在地上，双手不断抓着自己发白的头发，懊悔，不安，自责纷纷涌上心头。
  丽娜“什么！人体实验！”
  身边的众人一时间，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仿佛每说一个字都是错的一样！
  大古:“教官……”
  东方耀:“宗方队长，麻烦你开始部署作战任务吧，这个怪兽叫茨奇凯拉，也就是平野先生口中的近藤。
  他现在还有点自我意识，但是很快他就会变成丧失理智的怪兽！”
  宗方:“明白！”
  丽娜:“指挥！教官！能不能……能不能再试着给个机会唤醒近藤先生！”
  平野:“对，对，求求你们了，近藤他还有意识的，就是这个八音盒。
  这是他心爱的女儿智惠留给他在世界上唯一的念想，近藤每次听到这个音乐他都会静下来的，求求你们了！”
  新城:“丽娜，你要知道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近藤先生了，而已经会破坏人类和平和安宁的怪物了！”
  平野:“你胡说！近藤不是怪物，他不是，呜呜！呜呜呜！他是人，他是人啊！”
  “当初我们被征调到军部进行实验研究，当时我们只想着快点完成实验，然后回家，近藤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他！”
  “只是后面近藤知道实验的后果，拼命的阻止众人，可是那时负责保卫实验室的少佐命人把他抓起来。
  “后来实验继续进行，近藤就在军部的命令下，成了第一个实验品。”
  “只是没想到，实验失败了，直接把近藤把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近藤随后杀死了实验室里所有的人，只留下我。然后躲到了湖里。”
  那时我经常带着他的女儿智惠来看他。
  那是近藤最快乐的日子，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可是他却不敢出来见自己的女儿，只能藏在水里。
  后来在空袭中智惠死了。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辜负了近藤的期望。是我对不起他。”
  丽娜:“平野先生……”
  大古:“平野先生你……”
  看着沉重的氛围，东方耀的脸却更加阴沉冷漠，这是所有龙国人的痛，这些人研究出来的东西让多少家破人亡。
  东方耀:“也许平野先生你可以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一个龙国人。
  似乎只是“传达信息，做了本职研究的工作”的人，而这却是一个漫长迫害链条中的重要一环。
  在这个链条中，就每一个具体的环节而言，他们都没有杀人。就像角色A，只是负责守卫研究所；角色B，只是根据自己的知识进行研究一样。
  还有很多人扮演的角色中可能什么也没有干，只是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把头转了过去。
  但是，如果这些人能够跳出自己的身份碎片、跳出“此时此刻”。
  从一个更高、更大的图景去看待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会发现，是的，“我”，作为一个个体，的确没有杀人，但是“我们”，作为一个集体，却杀了无数人。
  很大程度上，这正是邪恶政治的秘密。它把邪恶切成一小份一小份，小到每一份邪恶的实施者完全感受不到邪恶的分量。
  他们只是恪尽职守，把面前这一块画板画好，但是，当所有的画板都画好，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拼图时，一个极其恐怖的画面却出现了。”
  “一副由无数人组成的骷髅，无数鲜红血液流淌在地上的炼狱！”
  这就是你们参与的“平庸之恶”
  邪恶的上演并不需要多少真正的“坏人”，只需要金字塔顶端的导演，和无数略微有点“近视”的普通人。
  平野:“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丽娜:“教官！平野先生也是受害者啊！”
  东方耀:“丽娜，普通人就普通在，如果有人让我们去杀一个人，我们既没有足够的胆量也没有足够的恶意去做这件事。
  但是，如果只是让我们去传达信息、去维持治安、去登记财产、去清理骨灰、去注射某种药剂……我们中的多数往往会“不假思索”地去执行。”
  然而，邪恶真的仅仅是“平庸之恶”吗？
  东方耀:“好了，收起你的慈悲吧！丽娜队员，现在的近藤已经彻底没希望。
  多年前人类发射的地底贯通弹，刚好就在沼泽地，这也是近藤最近发狂的原因。
  平野先生人类做出超越自己道德底线的东西，最终又是回馈到人类自身，不得不说真是个讽刺！”
  “嗷！嗷！嗷！”
  看着出现的茨奇凯拉，众人纷纷一惊。
  宗方:“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怪兽出来了！”
  “明白！”
  东方耀毫不犹豫的驾驶着飞燕一号升空。
  平野:“丽娜小姐，麻烦你带上我吧！让我去赎罪，赎我和近藤犯下的罪过！”
  丽娜:“平野先生…”
  就在丽娜犹豫的时候大古开着夏洛克来到一边。
  大古:“丽娜，平野先生，快上车！”
  丽娜:“平野先生，我们走！”
  沼泽地上方一只体型巨大的像肥鲶鱼一样怪兽，全身上下腐烂流脓的躯体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正在狂躁暴虐不安的嘶吼！
  “嗷嗷！嗷！嗷呜嗷”
  “啾！啾！啾！”
  东方耀:“这次我代表我老祖宗教训你，7.31的怪物！”
  伴随一道道触手鞭子挥打，东方耀立即驾驶着飞机的爬升腾挪躲闪。
  此时新城崛井和宗方也驾驶着飞燕二号加入战斗！
  夏洛克车一停下，丽娜和平野就立刻跑了出来。
  “近藤，近藤，不要这样，你快恢复理性啊！”
  刚赶到大古就看到空中东方耀做着驾驶飞燕一号高强势回旋的战术动作。
  而一旁的飞燕二号，则在远处进行德克萨斯光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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