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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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是什么人？”赵景惊呆了，那男孩也吓得退到了床角。
“什么人？”其中一位满脸奸笑，“有意思！有意思！哎！我说姓赵地，你怎么不开窍呢？我们是什么人？还用问嘛！当然，既然你非要这样问，那我就啰嗦一句，我叫李明，他叫张方，我们受师傅何元通的命令来的；干什么？实不相瞒，就是来要你们的脑袋！”
“嗡！”赵景又惊又怕，气血翻滚，此时他身受重创，自知已无缚鸡之力，“难道自己一家命该此绝？”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那二人一见，愈发得意，其中一位还掂了掂手中的钢刀，“嘿嘿”一笑，“怎么样？你是自了呢？还是让我费费事？”
“你——”赵景挣扎着坐起，但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喘息了一会，满脸的无助，“你们杀了老朽可以，这条残命随便拿去，但求放过我的孩子，他才九岁啊！”
“精彩，精彩！”那李明听了连连拊掌，“放了他？”
“是的，算我求你！”赵景不住地祈求。
“放了他？你怎么想起来呢！哦！放了他出去，以后来找我们报仇，把我们给杀了？是吗？我说老家伙，你行啊！让我们放了他，做梦！”
“你们——”赵景觉得天旋地转，留恋地看了男孩一眼，闭着眼睛稍事休息，冷不丁地扑过去直接抱住二人，嘴里高喊一声，“阳儿快跑！”
“爹！”男孩也惊呆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老兔崽子，你给我放手！放手！想得倒美，”两个小子一边怒骂，一边用刀砍向赵景，可惜，眨眼之间赵景便身首异处。
“爹！”那男孩泪水狂奔，看着老者惨死却束手无策，只能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赔我爹，”小男孩牙齿挫得“格格”直响，一对大眼睛充满了仇恨的火花，他发了狂似的冲了过来，对二人是又撕又打。
“滚开！”那张方上前一脚，将男孩蹬翻外地，“死到临头，还挺横，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说着，这小子将刀举起，两眼一闭就下了死手。那男孩避闪不及，下意识地将胳膊挡住脑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忽听两个小子相继惨叫，颈嗓处已各中一支银镖，紧接着“当啷扑通”几声，双双弃刀栽落尘埃。
“啊？”那男孩本来等死，闻听情况有变忙定神来看，只见这俩小子倒在地上两嘴流血，眼睛上翻，四肢乱抖，已无生还迹象。随后又听“唰”地一声，从门外飘进一人，来者年约四十来岁，身形修健，细腰奓臂，周身玄黑色的劲装，头顶斗篷，五官端正，微微有点胡须，一对星目射出寒光。就见此人满面仇怨，来到李明，张方的尸体前，拽出长剑，“噗噗”两声砍下了二人的脑袋后，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男孩一脸迷惑。
“在下是谁暂时并不重要，”那人换了笑容，道:“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因为他们该死！孩子，如果不是我恰巧路过，焉有你的命在！”
“谢过恩人！”那男孩想了想，点了点头，对来人倒头就拜。
那人也不客气，等男孩拜完了，这才道，“孩子，我是一名武林中人，你我有缘，可愿随我学习武功？”
“愿意！”男孩几乎不加思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赵，名杰，字恒阳。”
“好！那我收你为关门弟子！”
“师傅，我给你老人家磕头！”男孩说着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人家磕了三个响头。
黄山，地处徽州胜地，有云海，温泉，奇松，怪石等四大奇观。山上峰峦起伏，松石横生。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天高云淡，飞来石傲然矗立，石前，一位清秀小伙周身白色衣裳，正在练习武术，一会儿展示下拳脚，真是站如松，走如风，拳似流星眼如电，身似蛇形腿如钻；一会儿又练了趟兵器，剑诀一领，寒星点点，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光华瞭绕，鬼神莫测。收招定式后气不长喘，面不改色！青年人将宝剑还鞘，周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索，脚尖点地，身影如飞向山下飘去，几个起落后则停留在山峰处的一块宽敞之处，但见云雾缥缈，弥漫间现出一座石屋，青年近前，停住了脚步，“师傅，”他喊了一声。
“回来啦！”随着应声，屋内走出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中等的个头，身材修健，宽脑门，尖下颏，面如灿粉，眉分八采，目若朗星，口方鼻直，大耳有轮，一嘴整齐的白牙。傲骨英风，穿青挂皂，往那一站气场极强。“进来阳儿，为师对你有话要说。”
“师傅教诲，弟子垂听！”
老者微微一笑，“孩子，我问你，你来这几年了？”
那青年听了挠了挠头，“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二个春秋！”
“嗯！”老者点了点头，“是十二年了。你可曾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记得，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说得对，你十岁到此，今年二十有二了，你要做个有抱负的青年，但不是报仇雪恨，这只是其一，人的一生，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
“师傅所言极是”
“好吧，为师于前些天一直在想是该让你出去走走了，毕竟社会是个大的学堂”
“是，师傅，不过，我还想再学学功夫”
“不必了，我已将自己全部的武学传授于你，实践出真知，你需要到社会上去历练历练！”
“师傅——”
“就这样，”，老者不容分说，“明早你就下山，但为师要告诉你，一定要遵法守德，多行善举，家仇国恨要分得清！”
“孩儿遵命！”
说话的这位姓萧，名逸，字剑秋，江湖人称“逍遥剑客，”而这位年轻人正是十年前死里逃生的赵景幼子赵杰赵恒阳。
次日清晨，赵恒阳早餐后，漱洗已毕，萧剑秋给他换了套新衣裳和一个包袱，包袱里备了衣服，金银和其他的应用之物；最后萧剑秋取出了一把宝剑，剑一出鞘，光华夺目，“孩子，这柄青钢剑乃你父亲生前遗物，为师一直保存着，现交付于你，同时，你学的三十六路梅花剑，七十二路阴阳夺命剑，都一定要勤学苦练，方能熟能生巧。”
“谢师傅！徒儿一定铭记在心，不负所望！”
“嗯，你下山去吧！”
“这，”赵恒阳心里一酸，有些恋恋不舍。
“不要说了，”萧剑秋眼睛湿润润的，“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志在四方，做事干净利索，去吧！以后咱爷俩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好！”赵恒阳声音哽塞，当下不再多言。二人一直来到山下的官道上，师徒俩方洒泪分别。
赵恒阳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顿，他看到师傅在那山脚下站着，还不时地对他挥手，直到看不见了，这才一狠心，踏上了归乡的大道。
下了山的赵恒阳心情波澜壮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何英！我回来了，你等着，你害了我全家，这回我一定让你血债血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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