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人

“邦邦，邦邦……”远处飘来了打更的声音，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0�2赵恒阳蛇伏鹤行，翻滚爬坡，一路上其快如飞。

　　�0�2何宅并不太远，赵恒阳三晃两晃，不消一盅茶的功夫就到了。小侠将身体在空中极为优美地一旋，然后悄然无声地落在一道院墙之上。下面是花园，花草茂盛，清香怡人，他身形一矮，隐没于花丛之中。

　　�0�2但见前面是一所跨院，室内还亮着灯，月牙形的大门，里面是个池塘，芰荷飘舞。塘边的台阶上坐着两个更夫，他们各衔着一根旱烟，正在闲聊着。

　　“朱老弟，咱们这行饭不易吃啊！老哥打算明天就辞职回家抱孙子去了。”

　　“郭大哥所言不差，只是你为何这般性急？”

　　“老弟怎么还不理解？你看，今天老爷抓了一位姑娘，硬逼人家成亲，你说这什么路道？我实在看不下去，但咱又没有能耐，唉！眼不见，心不烦啊！”

　　“嘘！赶紧小声一点，万一隔墙有耳，被人听去了，你我都麻烦了！”年轻的更夫说着，还猫着腰向四周瞄了两眼。

　　�0�2�0�2赵恒阳隐在花丛中听得分明，运形如风，宝剑贴住两个更夫的咽喉。

　　“我想问你们，今天你们千户侯逮来的姑娘现在何处？”

　　�0�2老年更夫用手一指，“就在后面的房子下，”

　　“怎么？还有地下室？”

　　“可不咋的？那是我们千户侯特别修建的，就在那房间的桌子下，由他的两个弟子守护。那里藏着金银珠宝，也是他长期淫乐的地方。”

　　“好吧，但在下要封住你们的哑穴，一顿饭的功夫会自行解开。”说完点了二人的穴道，起身直奔后房。

　　�0�2�0�2灯都还亮着呢，赵恒阳舌尖舔破窗户纸往里观瞧，里面有两个人，他们还在搳拳猜令，“喝…喝，该…该你喝…喝了！”

　　“放心，我不…不赖账，我…还…能喝二斤呢！”

　　�0�2俩人眼睛发直，舌根发硬，其实早已是酩酊大醉。忽然，他们各自打了两个喷嚏，“好香啊！”说完就全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0�2�0�2原来，这二位中了熏香的迷毒，那能挺得住嘛！贴在窗外的赵恒阳暗暗点头。他收起铜仙鹤，闻上解药，扫视四周见无异样，轻轻地推门进了室内。小侠将门反锁，再看桌下确有一块活动的木板，掀起后出现一个木梯，下面是甬道，两边油灯通明。穿过甬道，眼前又出现了一间房子，房子里透着亮光。小侠顺着门缝观瞧，只见室内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青色纱帐婚枕，大红鸳鸯丝被，桌上点着数支特制的蜡烛。那姑娘双手被缚在床上，披头散发，泪水未干，正在乱踢乱骂。姑娘面前站着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太婆，但见她一张猫脸，两只小眼，秤砣鼻子，鸡屁股嘴，口红如血，猪耳垂肩，因为太胖了，光脑袋没脖子，穿着天蓝色的睡衣却难掩浑身的赘肉。

　　“姑娘，你真的一点也没开窍？现在，你爹已经不在了，说句好听的，如今你就是“朝上的皇帝-寡人一个”，你还执拗个啥呀？我真想不通，我们家老爷有什么不好？家资万贯，貌赛潘安，文韬武略，举世无双，你能跟他还能有亏吃？说句实话，老身我是眼红羡慕加嫉妒啊，忆当初我和他那的股销魂劲儿！哎哟，比做神仙的滋味还美妙呢？老身如今老了，甘退二线。你说，这机会不给你们年轻人留着那给谁呀？我劝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行吗？”

　　“闭嘴！”那姑娘气得面色通红，花枝颤抖，“你给我滚！偌大的年纪不知廉耻。”

　　“什没？”老太婆脸色一变，“好哇！给脸不要脸！看到二两颜料你就想开染坊了？哼！我告诉你，今晚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可叹我们老爷宅心仁厚，还不想强人所难呢？现在看来，对你这种不识抬举的货色是用不上了！老娘这就去禀报老爷，请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生米做成熟饭，看你的嘴还硬不硬！”老太婆说完，拉开了房门，转身就走。

　　“老人家，你走不了了，”赵恒阳出手如电，点了她的昏睡穴。

　　“你是谁？”那姑娘又惊又疑。

　　“不要害怕，在下赵恒阳，我只是路见不平，想救你。”

　　“多谢少侠相救！”

　　“别说了，咱们走，”赵恒阳说着，用宝剑帮她挑开了绳索。二人蹑足潜踪，顺着原路离开了房间，哪知刚到院中，还没等上提气呢？就见伏兵四起，灯笼火把，亮如白昼。为首一人，瘦小枯干，二目阴沉，冲着他们发出了一阵冷笑。

　　“朋友，既然来了，莫非还想再走不成？”

　　“何青云！”赵恒阳暗叫一声，上前一步，抱剑当胸，“这位不是千户侯何大人嘛？负责维护一方和谐，怎么自己带头抢男霸女来了？”

　　“你……”何青云面色一红，气急反笑，用手一点赵恒阳，“不错！所言甚是！但，我的地盘我做主！本老爷做事恐怕还轮不上阁下来指手画脚！”

　　“天下人管不平事，你做得，我为何就管不得？”

　　“是嘛？好好！欢迎欢迎！”何青云假喜拍手，“请问阁下大名啊？”

　　“这？”小侠犹豫了一下道:“在下无名小卒，不足道也！”

　　“哼！既然不愿赏下大名，想必也是鼠辈一个，反正闲着无聊，那就先陪你们演演猫玩老鼠的游戏！谁去拿他？老爷我重赏之！”

　　�0�2�0�2�0�2�0�2�0�2�0�2“我来，”冒六一听有好处，立即踊跃报名，“这黄毛丫头厉害，对她，我不敢说，但要对付碌碌之辈，小人堪当此任矣！”说完挽挽袖面奔小侠就是一个“黑虎掏心”。

　　�0�2�0�2�0�2�0�2�0�2�0�2赵恒阳飘身闪在一旁，强抑怒火，“你就是冒六？”

　　�0�2�0�2�0�2�0�2�0�2�0�2“不错，是你冒六爷，你小子怕了？”

　　�0�2�0�2�0�2�0�2�0�2�0�2�0�2“那倒不至于，只是我想问你，于老汉是你杀的吗？”

　　�0�2�0�2�0�2�0�2�0�2�0�2�0�2“啊！是啊？”这小子连犹豫都没犹豫，“我杀他怎么啦？那不和掐个小鱼一样？”

　　�0�2�0�2�0�2�0�2�0�2�0�2�0�2“承认就好，不过，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人也叫冒六，说今天是他的死期，请问，那是你吗？”

　　�0�2�0�2�0�2�0�2�0�2�0�2�0�2“放你娘的屁！”冒六一听可气坏了，“好小子，你嘴巴太损！既然你对死亡感兴趣，那冒爷我也就送你一程！”说完咆哮着像条疯狗就扑了上来。

　　�0�2�0�2�0�2�0�2�0�2�0�2�0�2�0�2赵恒阳不再多言，晃动身形和冒六动起手来。因为小侠想消耗消耗对方的体能，所以闪跳腾挪，并没还手。结果冒六以为人家怕他，于是展开拳脚，呼啸连连。几个回合后，就见赵恒阳绕到冒六的身后，右掌举起，嘴里喊了一句“着”，再看这小子“啊！”地一声，身子摔出去能有两丈多远，大口喷血，没多时眼睛一翻是气绝身亡。

　　�0�2�0�2�0�2�0�2�0�2�0�2“好啊！小杂种，你打死了我的哥哥，你走不掉了，我要给我兄弟报仇！”一个黄毛小子哭叫着分开人群，老远就举着钢刀，

　　“等一下，请问您是……”

　　“冒天寿！你冒七爷！小杂种，少他娘废话，你给我受死！”说着抡刀就剁。

　　�0�2�0�2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哪知冒天寿虎头蛇尾，三招没过，方寸大乱！一个没留神，被小侠一拳击中前心。

　　“啊！”冒天寿惨叫一声，仰面摔倒。

　　“天寿！”何青云大惊失色，那冒天寿是他的最得意的爱徒，三招，就三招！被人家打得四脚朝天！真不敢相信！这小子又气又急，嘴里哼哼着来回转了两圈，“上！都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乱刃分尸！”

　　“呼啦！”除了两个人高举火把外，其他人全各拉兵器把二人给围了起来。

　　�0�2�0�2�0�2小侠仰面狂笑，拽出剑来，身如行云流水，翩翩穿行于人群之中，那姑娘也加入了战斗。

　　�0�2�0�2�0�2这些人哪是二人的对手？功夫不大，伤的伤，残的残，一个个全躺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何青云又惊又怒，他拽出龙泉宝剑，上前便砍。

　　�0�2赵恒阳让过姑娘，自己上前接架相还。二人拆招换式，斗了十几个回合没分输赢。

　　�0�2�0�2何青云怪叫一声，宝剑往上挑，使了个“仙人指路”。赵恒阳身形一顿，一个“黄龙大转身”来到何青云的右侧，喊了声，“朋友，对不起了！”耳轮中就听“嘭”第一声，再看那何青云兵器脱手，被小侠一个“回光返照绝命腿”打出能有一丈多远。

　　“别动！”何青云刚想爬起，赵恒阳一把冷气森森的宝剑已搭上他的肩头。

　　“是是，我没动！”这小子吓得冷汗直流。

　　“其实，我已经给你留了情了，我问你，你想死想活？”

　　“什么？”何青云本以为自己是准死无疑，现在一听还有活的希望，他哪能放过？当下赶紧屈膝跪倒。

　　“好汉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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