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美好的一夜

晚上时分，王天霸去翠儿家，大门已关。王天霸在门口喊了两声，翠儿没有搭理他。最后，王天霸翻墙过去。

        翠儿以为家里来贼了，拿着铁锹冲王天霸铲去，要不是王天霸躲避的快，这一铁锹就把王天霸的头给铲了下来。

        “是俺。你个娘们，看准在铲。”

        “铲的就是你。”翠儿说，“大半夜，你来干啥？”

        “俺想你啦。”

        “你给俺滚。再胡说俺真就拿铁锹铲你个王八羔子。”翠儿颠了颠手中的铁锹。

        王天霸笑了笑说：“俺这辈子能死在你手里也值啦。虎子啦？”

        “睡着啦。”

        “白天给你出能大的力气，连句谢谢话都不说，你这个女人，可真够绝情勒。”

        “绝情？俺要是绝情你半夜三更来俺家，俺早就嚷嚷了。”

        “你这话俺乐意听。”

        翠儿把铁锹放下，说：“你快走吧。要是让村里人看见，俺可没法在村里待了。”

        “没法待就不待。双水村又不是啥好地方。要不你跟俺去大城市，哪里高楼大厦，灯火辉煌，比这里强多啦。”

        “俺就这穷命。这辈子是离不了双水村了。”

        “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太老实。”

        “俺老实不老实是俺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你这话说的，要是和俺没有关系，俺今晚咋就来找你了？”

        说着话，王天霸向前一步，一把搂住翠儿的腰，双手搓弄翠儿的胸。翠儿努力挣脱，无奈王天霸的力气太多，根本挣脱不了。

        “快点撒手。俺喊人啦。”

        “喊吧。俺才不怕你，有本事你再把全村的人给招来。俺又是没经历过。你说是不是？”王天霸手上用劲，掐了下翠儿的奶子。

        “你先放手，咱俩好好勒。”

        “俺才不信你勒话。”王天霸说，“俺就不服气，你那个死鬼何有喜长的像武大郎，他凭啥就能得到你，俺咋就不行？今天晚上，俺说啥也得和你做一回夫妻。”

        王天霸拿嘴在翠儿脸上乱亲，手慢慢地滑到翠儿的裆部。翠儿起初还反抗，当王天霸的手触碰到私处时，翠儿打了个冷战。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确切地说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即便是新婚之夜。

        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了，而他的阳具慢慢地硬了，直直地顶着她的屁股，她停止了最后的反抗。

        王天霸趁机更进一步，两个人，孤男骨女，干柴烈火，一番风雨，他心满意足，她也心满意足。

        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胸膛处，摸着不算浓密的胸毛，她心想：“男人啊男人，男人的胸膛应该就是这样。”

        “想什么呢？”他问。

        “没想啥。”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嫁给俺吧，翠儿。每天看着你这么辛苦，俺心里难受。”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用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

        堂屋里有了叮咚的响声，是儿子起床了。他喊了两声娘，没人答应，继而哇哇大哭。

        她忙推开他，毕竟在她心里，儿子是第一位的。想到儿子，她的心纠结起来。之前，在他轻抚她长发的时候，她差点就答应嫁给他。是儿子的哭声让她回到了现实。她匆忙地穿好衣服，走出厨房。

        他在后面紧跟着，她转过身，用手推了他一把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来啦。”

        “咋啦，刚才还好好的，咋就说翻脸就翻脸？”

        “刚才的事是俺看你以前没少帮俺的忙，俺除了自己的身子，没啥该你。”

        “你把俺当啥人了？”

        王天霸很生气，以至于裤子都没穿，气冲冲气走了。

        回到家里，王天霸越想越觉得来气。他虽然得到了翠儿的身子，但他没有完全得到翠儿的心。

        翻来覆去，快十二点了，还是没睡着觉。于是，他起床到街上走走。关帝庙前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人，有打呼噜的，有磨牙的，还有说梦话的。王天霸学了一声猫叫，惊醒了几个人后，他跑掉了，

        围着村子转了一圈，经过老王头家门口时，王天霸看到堂屋里灯还亮着，大门也没有关。

        王天霸径直进去。堂屋里，老王头正和李秀才谈话。他们看到王天霸进来，一时都愣住了。

        “刚才你们说啥呢？俺一来咋不说了？俺不当听啊？”王天霸问。

        “俺们说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话，怕你干啥。”李秀才说。

        “不怕俺你们就说啊。”

        “王天霸，俺可是听说了。三个瞎子走之前一直和你在一起呢。刚才秀才也说了，那天晚上，他看到你和瞎子在一起呢。”老王头问。

        “俺是和瞎子在一起了。可是，他们为啥不声不响的走了，俺不知道。”

        “秀才说，你和瞎子在老井口站了好长时间，为啥？”老王头问。

        “老祖，俺还想问你呢？咱们村的这口井有多少年的历史了？”王天霸问。

        “这口井比咱们村的历史还要悠久呢。”老祖说，“传说大明的开国皇帝还喝过咱们村这口井里的水呢。你说历史长不长？”

        “这两天俺研究村里的族谱，觉得族谱上写的和咱们村西碑上关于咱们村起源的日期不一样。”李秀才说。

        “你说说，有啥不一样？”老祖问。

        “村西的石碑上写着是洪武年间，村里的王氏先人，李氏先人，何氏先人一块从山西洪洞县老鹳窝迁徙此处。俺查找了各方面的资料。在洪武年间，朱元璋确实下达过命令，让山西的人口迁徙到山东。当时咱们这里是一片芦苇荡，人烟稀少。”

        李秀才顿了顿，说：“可是，根据王氏族谱的记录，他们是至正二十年开始迁徙。他们迁徙的原因也不是朱元璋下达命令，而是受当地官府和土匪的欺压，生活不下去了。按照族谱的记载，咱们村的先人迁徙到这里的日期比石碑上早三十多年。”

        “你认为那一个准确？”老王头问。

        “俺觉得族谱上的准确。”李秀才说，“俺之所以这么说，原因有二：一，根据老井的传说，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喝过老井的水。如果，咱们村的祖先迁徙晚于大明朝的成立，此处还是一片芦苇荡，朱元璋又怎能在芦苇荡中找到一口井呢？其二，石碑上说，咱们村是王氏先人，李氏先人，何氏先人共同开创。如果石碑记录属实，为什么王氏的族谱比李氏族谱，还有何氏的族谱早了六十年？但从族谱上推断，王氏先人应该是最早来到这里。”

        “你这么一说俺心里也有一个疑问了。”王天霸说，“在咱们村，为啥祠堂里只有王氏先人的塑像。而没有李氏先人和何氏先人？”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老王头说，“实话说，不止你有疑问，咱们村的人都有疑问。尤其是李家人和何家人。他们都觉得这样不公平。双水村是王李何三姓的双水村，为啥村里的祠堂只有王氏先人的塑像？俺小时候俺问过俺爹，俺爹也不知道。他只是说，这个规定是双水村祖传下来的，必须遵守。至于这个规定从何时设立，而又是何人设立。没人知道。”

        “一个不知道所以然的规定咱们为啥要遵守？”王天霸问。

        “你可以不遵守，你也可以离开双水村。没有人强迫你。”老王头说。

        “祖训是一种传承，更是一种精神。有时候，俺们不必知道为什么，俺们只知道怎么做就行了。”李秀才说。

        “还是秀才明事理啊。”老王头说。

        “还有一个问题。”王天霸说，“咱们村明明就一条河。为啥叫双水村？”

        王天霸顿了顿说，“如果要取名，俺觉得叫关帝庙村，或者叫老井村也比双水村好。”

        “天霸这个问题也是俺所不能理解的地方。”李秀才说，“咱们村子明明只有一条河流，为啥要叫双水村？”

        “这个问题很好。可是俺回答不出来。”老王头说。

        “好吧，既然老祖不知道，咱们还给话题。”王天霸说，“老祖，你答应俺去找何德才，你找他去了吗？”

        “你现在三天两头子往翠儿家里跑。还用得着俺找何德才吗？”老王头反问。

        “你们说吧。天不早了。俺回去了。”

        李秀才不想掺和王天霸和翠儿的事情，忙起身离开了。

        “老祖，俺不是说了。俺是想和翠儿好好的过日子。何德才若是不同意，俺就是娶了翠儿，也过不好日子啊。”王天霸说。

        “这两天为了瞎子的事情，俺是真的没时间。明天，或者后天，俺见到何德才，和他谈谈你的事情。”老王头说，“王天霸，你现在还没和翠儿结婚，别老往人家家里跑。对翠儿的名誉不好。俺知道，你一个大男人不在乎，可你有没有想过翠儿或许很在乎。”

        “俺知道了，老祖。以后，俺尽量不去找翠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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