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月的身世

厨房的烟囱正在冒着烟，敲击声在院子里回荡。
  柳星海从堂屋跑出来开门，柳月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院外。
  柳浩看到跑来开门的柳星海，高举手中木棍。
  “星海哥！看我捡到了什么。”
  柳星海打开远门，柳浩拿着木棍显摆给柳星海，
  柳秀荷将手中柴火堆放在墙边，
  “先去洗手，我去厨房帮忙。”
  柳秀荷走进厨房，接过柳月手中的活儿，
  柳瑶拿起手中的野花跟了过去。
  柳瑶见到柳月后，将野花递了过去，一边用手语比划。
  柳月看到鲜花露出笑脸，伸手抚摸柳瑶的脑袋。
  “开饭啦！过来端饭！”
  柳秀荷喊给正在院子里打闹的柳星海和柳浩。
  两人停下手中动作跑去厨房，一人端着一碗稀粥，
  柳月和柳秀荷两人手中端着两盘炒野菜和小蒸笼。
  柳瑶跟在最后拿着所有人的筷子。
  正要开动，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柳秀荷起身来到院中，
  “谁啊？”
  “秀荷丫头，是我，张德生！”
  柳秀荷听到是村长，打开家门。
  “村长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最近又到了发放补贴的日子了吗，满足条件的家庭需要出个人跟我一起去，你家到时候出个人跟我去一趟。”
  “知道了村长爷爷，到时候我们一定到，您还没吃晚饭呢吧，我们家也刚开饭，您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
  张德生摆了摆手，
  “你们吃吧，我还得赶紧回去，再晚些杉儿该担心我了。”
  “我送送您！”
  送完张德生后，柳秀荷返回家中，看到弟弟妹妹正流着口水盯着饭菜，柳月一脸无奈。
  “怎么不吃饭啊？”
  柳月两手比划，他们说，等你回来一起吃。
  “快吃快吃！”
  柳秀荷落座，其他人开始动筷。
  领补贴日
  柳月早早来到了村口，等着张德生。
  柳秀荷则带着弟弟妹妹去了村东头打水。
  三个小孩一人拎着一个水桶，柳秀荷挑着两个水桶。
  柳月等了一会，其他家的人也来到了村口。
  一共三户，其他两户都是一些失孤的老人。
  村长赶着家里的牛车来到集合点。
  柳月扶着其他两人上了牛车，村长驾着牛车前往朱家南城。
  —
  “小李，今天你第一天来咱们物需处上岗，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也不是很辛苦。昌盛哥，你在这多久了，我感觉他们好像都跟你特别熟。”
  “我？我在这待了得有二十年了吧。”
  两人正聊着天，张德生走了过来。
  “昌盛，聊着呢，这小伙子是谁啊？”
  “小李，新调遣过来的，张德生，张家村的村长。”
  钱昌盛给两人互相做着介绍。
  “张叔，你好。”
  “你好，你好。”
  张德生将手中的名单递给钱昌盛。
  钱昌盛接过名单看了看。
  “老郭头他？”
  张德生叹了口气说道：“死了，去年冬天的时候，在家死了，走的头一天我还找他来着，还约着第二天去钓鱼来着，结果第二天我去的时候，  就死了。”
  “唉，小李，你去仓库去取东西，顺便把仓库角落里的那两个包袱带过来。”
  不一会，小李用板车推来了三个箱子和两个包袱。
  “昌盛哥，都带来了，生活物资和九百枚天源币，包袱也带来了，那包袱里都是烂布头，那他干啥。”
  “去，给你张叔装车上。拿着名单让他们按上手印。”
  忙完这些，张德生跟钱昌盛打了个招呼，驾着牛车离开了物需处。
  “昌盛哥，我看张叔牛车上还有个年轻女的，有手有脚的，咋能领物需的，这不符合条件吧？”
  钱昌盛朝桌子长得杯盏努了努嘴。
  小李连忙倒满水。
  “那姑娘叫柳月，她以前是朱家主城里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那大户人家的小姐更满足不了条件啊！”
  钱昌盛拍了小李一下，
  “别插嘴。”
  “她爹因为特别会经营，而且也会做人做事，是下一任家主继承人，不过呢，有个不争气的弟弟。”
  “因为嫉妒她爹，再加上别人老议论啊，说他是个废物，柳家如果没他哥哥，就垮了，一来二去的，也就起了歹心。
  “在柳月过八岁生日的时候，得到消息，柳月一家子要去游山，他花高价雇了几个恶人拦了马车，柳月她爹拼死搏斗，最后死在了那些恶人手里。她娘带着柳月没能跑掉，她深知自己如果落到那帮恶人手上必定没有好结果，恳求那帮二人放过孩子。”
  小李听的也是一阵怒意，“这柳家老二也太该死了吧！怎么能这样！后来呢，他们放了柳月吗？”
  “他们哪有那么好心，他们将柳月毒哑，然后卖给了个拐子，那拐子将她卖给了一对老夫妻，那对老夫妻老来得子，买来就是为了给他家傻儿子当童养媳。”

  “柳月到了那里成天以泪洗面，想要逃跑，后来那老夫妻的傻儿子得了怪病死了，老太婆觉得是柳月不吉利给克死的，天天打她，让她睡牛棚，各种折磨她。”
  “日子慢慢越过越长，柳月也是越长越好看，那老头就起了色心，趁着老太太下地的时候，想要强了柳月。”
  听到这，小李有些疑惑。
  “昌盛哥，这五盟域元气充盈，就是不修炼，也能炼体五层啊，不能连个老头也打不过吧。”
  “你傻啊，那老两口怕她跑了，一直用铁链子锁着她呢，况且她因为当时被恶人下过毒，静脉堵塞，修为只有炼体三层，她哪里打得过！”
  “我见她的户口信息里有四个孩子，难道是那老头的？呸，这老头真该死啊！”
  钱昌盛给了小李一脚。
  “听不听了，再插嘴不讲了！”
  “听！听！”
  “说来那天也是巧，王猛正好路过那里，听到动静不对劲，他就去查看。然后就发现了被铁链锁住的柳月和脱得精光的老头，王猛抬手就放倒老头，打算了解事情经过，柳月就指着脖子的铁链，不断的依依呀呀的比划，王猛看得一头雾水，后来她才想起来，可以写字，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字还是会写的。”
  “柳月捡起一个木棍，在地上写了自己的所有经历。王猛看的入神，那老太这时候回来了，老头大叫，让老太太出去叫人。老太太看着这里乱糟糟的一片，连忙跑出去喊人，村里人听到动静，也连忙带着农具赶来，将王猛围住，老头偷偷的穿上衣服，对着其他人说，这人想糟蹋我家姑娘，被我发现了，还打我，其他村民看到衣衫破烂的柳月那肯定是信那老头啊。”
  “王猛是谁啊，一代大侠，那些村民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全放倒了，动静越闹越大，人也围得越来越多，这时候有个女的跑出来跪到王猛身边，哭啊，哭的可凶了，她求着王猛救她，她是被拐子拐来的，又说了好几个人名和她们的遭遇，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些姑娘，王猛越听越气，将村子里所有人全部抓了起来，丢到了院子里，嚯！当时那场面，满地的人，跪着求饶。”
  “那后来呢？”
  “后来王猛让一个姑娘去了城镇报了案，官方派人过来将他们全部拉去矿区服刑了。那些姑娘有很多都是很小的时候被拐过去的，如今也没了去处，官方给了安置点，让她们自行处理以后的事。柳月因为不会说话，王猛不放心，便护送着回了柳家。”
  “那她怎么又出现在张家村了？”
  “柳家老二犯那么大事，直接被气得气绝身亡了，就柳家老二那废物，没几天柳家就被吞并了，他最后羞愧的投井自杀了，王猛陪着柳月到了柳家，柳家早已成了别人的宅院，后来王猛路过张家村，张德生家的婆娘觉得柳月身世凄惨，便让张德生收留进了张家村，在村里尽头划了块地给她，还教她绣活儿，又教她一些草药知识。这才在张家村落了脚。”
  “那她身份登记上也没有婚配啊，那四个孩是谁的？”
  “捡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遭遇不好的原因吧，又来人了，先干活！”
  钱昌盛跟小李连忙接待刚来的那人。
  柳秀荷算着时间，带着柳星海、柳浩和柳瑶在村口等着张德生回来。
  远处张德生看到四个孩子在村口等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张德生停好牛车，柳秀荷搀扶着车上其他二人下车。
  “村长爷爷辛苦您啦，星海、柳浩，你们两个你帮张爷爷和高奶奶把东西搬回去。”
  张德生将箱子分配好，柳星海和柳浩跟另外两人离开。
  柳秀荷扶着柳月走下牛车，
  柳瑶抱起最后一个箱子。
  “村长爷爷，我们走啦。”
  “等一下，这两个包袱，也是给你们的。”
  张德生将两个包袱递给柳秀荷，
  “这里便是一些碎布头，都是物需处那边昌盛老弟给收集的，你们拿去做些补丁啊啥的能用到，快拿上。”
  “谢谢村长爷爷，也谢谢物需处的钱爷爷。”
  柳秀荷接过包袱，往家走。
  张德生看着几人的背影也是欣慰一笑，驱着牛车回家。
  “回来了爹，吃饭了没？”
  刚到家的张杉看到张德生回来了，连忙问了一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不忙，早点回来了，我去给您张罗口吃的去。”
  “去吧去吧。”
  张杉跑去厨房开始忙活，
  张德生回到卧室，从抽屉里取出三支香点燃插进供桌上的香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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