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赶到方知海寻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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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飞顺他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这一幕,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两个记者不是被煤矿方面抓起来了,就是被当地政府有关部门抓起来了。”秦少秋看向他,点头道“我觉得也差不多。近两年,类似的事情可是发生了不少。都是电视台或者报社的记者去某个地方调查什么黑幕,涉事单位或者相关监管部门害怕被揭发,于是将记者们抓起来;”纪飞嘿然叹道“如果只是抓起来还算好的呢,你听没听说,前几年,有个调查地沟油的记者,被人乱刀捅死了。事后当地警方说他是遭遇抢劫时被不小心刺死的。谁信啊?一捅十几刀,抢劫有那么大的仇恨?”
秦少秋听得心头一跳,道“央视这两名记者不会被杀吧?”纪飞叹了口气,道“这都不好说,毕竟咱不了解当年那起矿难的黑幕。如果说,里面牵扯的人太多,案情太过重大,那真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秦少秋听得皱起眉头,那两名记者真要是在青云被害,老板可就没法跟市里还有央视交代了,他被扯进去的话,自己这个秘书也好不了啊,看来,这件事远比想象的要严重。纪飞续道“你想想,地沟油又害死什么人了?没听说过谁吃地沟油吃死的吧?可那个调查地沟油的记者还不是被人杀死了?他仅仅是断人财路而已。眼前这个矿难可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还有很多官员牵连进去,真要是被那俩记者捅出来,不仅仅是断人财路,还是断人官途。逼到份上了,就把俩人从山崖上扔下去,就说他俩失足跌死的,谁能知道真相?”
秦少秋听得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旁边沈元珠插口道“纪局长,我觉得不太可能吧。那俩记者好歹也是中央电视台的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说杀就杀?”纪飞嘿嘿笑了两声,道“中央电视台的人又如何了?前两年,中纪委的人跑到西北某省调查某个案子,不是照样被人干掉了?听说尸体最后在黄河边发现了,说是他不小心掉进黄河里淹死的。”沈元珠惊呼道“啊?连中纪委的人都敢害死?”纪飞道“还是祈祷那两个记者只是被人抓了,现在平安无事吧。”
话音刚落,有电话打到纪飞手机上,他摸出来接听了,听了几句,高兴地对秦少秋道“秦科长,两个记者住着的地方已经找到了,就在煤炭宾馆。”秦少秋大喜,道“好,还发现什么了?”纪飞摇摇头,继续听电话,过了会儿嘱咐道“注意保护现场,无关的人不要放到房间里去。看看能不能从房间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同时要注意仔细询问宾馆的服务员。”
电话挂掉后,纪飞望着夜空叹道“可以预料的是,晚上调查走访的难度会很大。宾馆还好说,二十四小时营业,随时去随时有人,但是很多店铺超市就关了门,普通百姓也都回家睡觉了,想找到目击者很难。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明天白天了。”
话刚说完,纪飞手机又响了,接听后脸色忽然间变得很难看,对秦少秋道“去煤矿搜索的武警官兵被煤矿方面拦住了,谁也不许进。”秦少秋吃了一惊,道“不是有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和镇安监站的副站长陪着一起过去的吗?煤矿怎么敢拦住他们不许进?”
沈元珠略有所悟,说“很显然,他们这是做贼心虚啊;看来,那两个记者就是被煤矿抓了。”秦少秋侧头看向她,她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一定是这样。”
纪飞又听了一会儿电话,道“煤矿方面说,里面正在放炮开煤,出于安全考虑,外人不得进入。”
沈元珠嗤笑道“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可还是掩盖不了他们非法抓人的事实。”纪飞挂掉电话,对她说“现在这么说还早,事情没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说完走向镇长刘和平。
秦少秋也走过去,听纪飞把情况跟刘和平说了一遍。
刘和平听后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予配合,反而推诿抗拒,眼里还有没有上级领导?还有没有大局观?”回头对那个副镇长叫道“胡镇长,李强伟联系上了没有?”那个分管煤矿安监的胡副镇长悻悻的走过来,道“联系上了,可他没在咱们黑窑沟啊,让咱们直接联系黑窑沟煤矿的矿长。”刘和平问道“那你联系矿长啊。”
旁边的镇安监站长走过来,道“联系了,可是电话打不通啊,要么就是打通了没人接。”
刘和平很是恼怒,道“你们俩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没法办是不是?市县两级政府派过来的搜索队连煤矿大门都进不去是不是?”安监站长忙道“我们秦副站长正在积极跟煤矿方面沟通,等他们矿坑里面放完了炮应该就可以进了。”
纪飞问道“放炮还要多久?”安监站长陪笑道“很快的,很快的。”纪飞皱眉问“很快是多快?”安监站长讪笑道“应该没多久吧。”
纪飞问了两句都没问出想要的信息来,有些生气,对刘和平道“刘镇长,时不我待啊。两位记者真要是在黑窑沟出了什么岔子,这责任恐怕谁也负担不起。”
刘和平也知道这件事的紧迫性与重要性,对他点点头,对安监站长道“都什么时候了,他黑窑沟煤矿还在正常生产?这本身就是一种对央视记者极不负责的行为。海站长,我拜托你,马上跟煤矿方面沟通,让他们立即停止生产工作,全部投入到寻找央视记者的行动当中去。找遍煤矿山区的所有角落,也要先把两名记者找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要是不配合,那么出了问题就对不起了,由他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 ”
安监站长点头道“好吧,镇长,那我马上就做出部署。”说完拿出手机打电话。
黑窑沟镇这个安监站,是县安监局在镇里的分支单位,隶属于县安监局,因此镇长刘和平没办法命令这位海站长,只能“拜托”他。而这位海站长也不必唯刘和平马首是瞻。两人地位近乎于平等的关系。
纪飞拉着秦少秋走到一旁,低声道“秦科长,我看煤矿似乎有问题啊,我想亲自过去看一看,你要不要一起去?”秦少秋想了想,说“偌大个煤矿,藏起两个记者肯定不是问题。但是,我怕咱们逼得太过,对方很可能反而不敢将两个记者交出来,或是转移二人来逃避咱们的搜查,或是直接杀害,那就糟糕了。”纪飞说“你考虑得也有道理,那怎么办?武警官兵都开到矿山门口了,煤矿肯定是要全面搜找的,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秦少秋道“好吧,那咱们就过去看一看,会会煤矿的负责人。”
于是,纪飞、秦少秋与沈元珠三人一起,由司机驾车,往煤矿驶去。刘和平见县里来的这些人把目标对准了煤矿所在,心里也是不踏实,叫上随从也跟了去。
十来分钟后,两拨人已经来到煤矿大门口,见栅栏门紧闭,上百的武警官兵与镇派出所部分民警被拦在外面,门内则是厂里的十数个保安谨守门户,两相对峙,场面很有些诡异。
刘和平下车后走进人群,对门口的镇安监站副站长道“干什么还不进去?不是让他们停产了吗?难道还在放炮?”那个副站长愁眉苦脸地说“门口这些保安都说还没接到领导命令啊,为了安全起见,不能放人进去。”刘和平沉着脸说“他们倒是好心啊。哦,为咱们的安全着想,既然他们矿上的工人们都不怕死,咱们还怕什么?告诉他们,再不开门,后果自负。”那副站长惊讶地说“刘镇长,你不会是想强行冲进去吧?”
刘和平不再理他,走到大门口高声叫道“我是镇长刘和平,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给我出来。我告诉你们,必须马上打开大门,否则后果自负。”
他声音喊得不小,门内外很多人都听到了,但是门内的保安依旧是置若罔闻,更没有什么负责人站出来;
秦少秋冷眼旁观,觉得刘和平似乎没什么威信,这个煤矿根本没把他这个镇长放在眼里,瞥眼见纪飞正与武警搜索队带队的副支队长交谈,眉宇间很有几分焦急,暗叹一声,市县来的人再怎么焦急,镇里和煤矿方面不配合也没用啊。
沈元珠自言自语的说“煤矿肯定有问题,要不然不会拦着咱们不许进。”秦少秋说“你是说,两个记者就是让他们抓了?”沈元珠点头道“难道你不觉得是这样吗?”秦少秋沉吟半响,摇了摇头,问道“沈主任,那两个记者来黑窑沟煤矿这里是秘密调查来了,你觉得,他们俩可能跑到矿厂里面调查吗?那样可就不是暗访了,而是明察。”沈元珠道“刚才纪局长可说了,那俩记者最后要采取的行动就是跟煤矿工人嘴里了解当年矿难的详情,怎么不可能来煤矿里面呢?他俩可以假装迷路的旅客,或者是做煤炭生意的,跑到煤矿里找人闲聊,寻机了解当年的矿难。可是他俩在询问过程中不小心泄露了身份,就被矿里的工人或保安抓住了。”
秦少秋听她说得如同亲见似的,而且说得有几分道理,忍不住赞道“沈主任,你不应该在你们局办当什么副主任,你应该去刑警队当副队长啊。”沈元珠奇道“为什么这么说?”秦少秋说“因为你推理分析的能力很强啊。”沈元珠呵呵笑道“你别笑话我了,我这不过是胡说八道。”秦少秋说“不如你再推理一下吧,如果两个记者真被矿上的人抓了,眼看现在煤矿方面还在顽抗,那就是不打算交人了,可铁门迟早是要打开的,到时候搜索队冲进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呢?”
纪飞走过来说“秦科长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插一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他们本来想交人也不敢交了,真要是交出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全得被抓。”
沈元珠见他过来了,讪笑道“秦科长,你的问题还是问纪局长吧。我都是乱说瞎说,纪局长才是真正的科班生出身,老警察了,他一定回答得出你的问题。”
纪飞也不谦虚,道“秦科长的问题我听到了。我也断定,如果记者真是他们抓的,他们既然一开始就没放人,那么接下来也不会放了,理由有二一,放出记者来,他们自己会被抓;二,放出记者来,记者会更加投入调查当年的矿难,他们更是跑不了。可是呢,面对市县两级的搜索队伍,他们也顽抗不了太久,我猜想,他们会做出以下应对措施一是转移两名记者,所谓抓贼见赃,只要记者不在矿厂里面,他们就会继续逍遥法外;二是藏匿两名记者,只要藏到一个够隐蔽的地方,咱们找不到,那么矿上的人也就不用担心出事;”
秦少秋听得连连点头,道“纪局长分析得太好了。”纪飞叹道“他们真要是按我说的做了,咱们也不用担心,慢慢找,总能找到。可我就是担心,他们随时会对两个记者下手,可以是在转移的过程中下手,也可能在藏匿的过程中下手。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而且矿山这边有许多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伪造出两个记者是自然意外死亡的情形。”秦少秋听了以后很着急,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纪飞说“针对他们可能转移两个记者,我已经安排人手在煤矿所有的进出口布置了暗哨,进出车辆都会遭到拦截检查。可如果他们藏匿记者的话,咱们身在门外,可就看不到管不了了。另外,还要请刘镇长派人跟煤矿负责人谈话,说明这件事的利害,绝对不能让他们害死记者。”秦少秋赞道“好,就按纪局长说的办吧。”
纪飞转身去找刘和平交代细节,秦少秋趁空给宋超凡打去电话,汇报现场的最新情况。
宋超凡听完后沉思片刻,道“少秋,现在情况诡谲复杂,敌我不明,千万不要着急。你帮我转告带队的纪飞纪局长跟刘和平刘镇长,找人固然重要,但是千万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酿成群体性事件,更不要出现任何的人员伤亡事件。”秦少秋说“好,我这就告诉他们。”宋超凡又嘱咐了一句,让他注意自身安全,这才挂了电话。
秦少秋放好手机,走过去跟纪飞与刘和平二人说了宋超凡的意思。
刘和平听完皱眉道“宋书记固然是好意,可如果煤矿方面一直拦着不让进,咱们要等到天亮吗?”纪飞摇摇头,道“为什么要等到天亮呢?另外,咱们不要想得太天真,以为能够进入矿厂大门就一定能够找到两个记者。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当大门被煤矿方面打开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担心被我们找到那两个记者了。”秦少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纪飞说“目前来看,煤矿表面上派出保安挡住大门,不许我们搜索队进去,暗里已经在转移藏匿那两个记者了,很可能他们已经完成了,也就是说,我们进不进去搜索已经没必要了,就算勉强进去,怕也搜不到什么线索,反而还会被煤矿方面取笑。既然如此,干脆我们就不进去搜索了,叫所有武警官兵回到村里找地方休息,明天天亮了再给他们安排任务。”刘和平问道“那今晚上就这么荒废掉?”纪飞说“当然不是。我们可以不到煤矿里面搜索,但是必要的工作必须要做,尤其是思想工作。刘镇长,你必须派人做好思想工作,反复跟煤矿方面的负责人陈述厉害;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真的非法扣押了央视记者,那么只要放出来,我这边可以做主,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刘和平听到这里,愤愤地说“这个煤矿的负责人太嚣张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见他们出来做出任何的解释。”纪飞叹道“这就不要强求了,但是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刘和平点头道“我马上派人联系煤矿矿长,让他出来谈话。”纪飞说“好,那我们就先回临时指挥部了。”
刘和平马上叫来镇党政办主任,让他跟纪飞等人一起回黑窑沟村委会,帮着武警战士们安排食宿。
白白奔波一趟,没有任何收获不说,还被人家拦在大门外喝了半天西北风。回去的路上,秦少秋心里牢骚不断。
回到村委会后,党政办主任派人联系宾馆酒店,帮着安排武警战士们休息的地方。
秦少秋也有些倦意,可是自身职责所在,哪里能去休息,便强撑着坐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跟纪飞等县局干警分析案情。沈元珠一直在他身边陪着,基本上是寸步不离,跟女保镖似的。
在煤炭宾馆两名记者寓所内调查的干警已经回来了,基本上是一无所获。他们说,两人房间内都是空空如也,除了在男记者吕海的房间里发现了烟嘴屁以外,两人连件换洗衣服都没留在宾馆里面。
但是事实上,两个记者入住宾馆的时候,身上大包小包的可是背了不少东西。这一点,宾馆前台的女服务员可以作证。
纪飞一边抽烟一边说“这一点信息量很大,大家都说说看法吧。”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警官率先发言“记者的装备可是不少呢,尤其是摄像记者,包里长枪短炮的数不清,再加上他们随身携带的换洗衣服、日常用品,还可能有笔记本电脑、手机充电器等乱七八糟的,每人最少要背两个包。我认为,他们来黑窑沟这里是秘密调查来了,那就不可能暴露记者的身份,平时出去调查也就不可能带着这么多包招摇过市,肯定会留在房间里。可是他们房间里又没有这些东西,嗯,这一点很可疑。”
一个小年轻警察马上跟着发言“我觉得师傅说得很对。他们失踪那一天,根本就没想着回北京,怎么可能把包全背在身上出去调查呢?可他们的包就是不见了,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他们可能发觉自己被人发现了,为防万一,把包藏到另外一个地方了;二,抓他们的人事后回到宾馆把他们房间里的东西都收走了;”
纪飞鼓掌道“好,说得好,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宾馆里没有监控摄像机,前台女服务员对此又没有任何记忆,因此是存在这种可能的。大家继续踊跃发言……”
与此同时,在黑窑沟煤矿山上某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内,几个保安打扮的年轻男子把一男一女两个被白布蒙着眼睛的人带进去,随后蛮横的推倒在地。
“啊……”
那个女子忽然扑倒在地,受惊之下发出了尖叫声。她一头酒红色的蓬松秀发,梳成了马尾辫,发丝根根直顺,简直比电视里给洗发水做广告的那些模特的头发还要动人,眼睛虽然被白布蒙住,但露出来的光洁额头与精致的瓜子脸还是表现出了卿本佳人的本质。她琼鼻坚挺直立,如刀削而成,极为完美,嘴巴不大不小,口唇单薄,显得英气勃勃,唇表颜色粉红夹杂,属于那种先天的健康颜色,是无论怎么涂抹唇彩都涂抹不出来的,煞是诱人。
她斜斜扑倒在地,两只皓腕被麻绳捆在一起,捆得死死的,一动都不能动,上身一件青色的卫衣,下身一条深蓝色的紧身直筒牛仔裤,脚上蹬着双白色的k跑鞋,整体打扮较为休闲。
听到她的惊呼声,跟他一起被推倒的男子叫道“海霞,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海霞……”那女子用手肘拄地,慢慢爬坐在地,叹道“我还没死呢,你叫什么呀。”
她爬起来的过程中,翘臀陡现,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曲线玲珑,如同磁石一般将站着的几个保安的眼神全部吸引了。
其中一个保安蹲下身去要摸她屁股一把,哪知道她很快坐在地上,那保安没有摸到,便悻悻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女子失声大叫“啊……”两手臂在身前乱挥乱舞。那男子忙问“你又叫什么?”女子怒道“有人摸我……”说完忽然放声大骂“臭不要脸的是谁摸我?想摸女人摸你妈去!”
其余几个保安闻言哈哈大笑,一起取笑那个摸她的保安。那保安脸色讪讪的,道“骂什么骂?再骂信不信老子把你扒光了干了你?哼,摸你是轻的。”
那女子闻言身子一震,却依然骂道“你敢,我……我例假来了;”那保安不懂什么是例假,问道“例假是什么东西?”那女子解释道“就是月经,就是你妈每个月见红那段时间。很恶心的,你……你可别乱来。”
其他几个保安笑道“华子,这女人想当你妈呢。”“对,她这是占你便宜。”“干了她吧,看看你小子有没有那个胆子。”
那个被人称作华子的保安哼道“干她还不是小意思,就是她下边流血,太脏了,等她下边干净了我再干她。”几个保安起哄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都记住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做个见证,他要是不敢干她,就请大家一起去大红楼干炮儿。”“华子,你要是敢干她,我也敢,你干了我接着上……”
几个保安开始热烈的讨论起干这个女子的勾当,污言秽语层出不穷。那个女子被吓得小腿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男子怒道“你们这群禽兽,你们还是人吗?我告诉你们,你们非法拘禁我们已经就是犯罪了,你们要还敢伤害我们的话,就等着吃枪子吧,哼。”
有个保安过来冲他脑袋就是一脚,踹得他脑袋撞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保安骂骂咧咧的说“哼你妈逼啊。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到矿坑里面去?摔不死你也得淹死你,淹不死你也得饿死你。”
这男子哪敢再说什么,抱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咬紧牙关不吭声。
几个保安嬉笑嘲骂了两人一阵,这才走出山洞,将洞口的铁门锁死了。
这洞里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央视失踪的两名记者,采访记者庄海霞,摄像记者吕海。
等保安们走了以后,吕海挣扎着爬起身来,坐在地上,闻嗅到山洞里的霉气后,唉声叹气起来“唉……嘿……嗯……唉!”
庄海霞听得烦闷不已,道“你叹什么气啊?这不还没死呢吗?”吕海悻悻的说“虽然现在没死,我觉得咱俩也活不了几天了。你想啊,抓了这么多天了还不放,不就是要弄死咱们吗?咱们本来就是揭人家老底来的,人家能对咱们客气?你可别忘了,刚开始抓住咱们的时候,人家可就说了,在此地弄死咱俩是神不知鬼不觉,往矿坑里一扔了事,一辈子都没人发现得了。”
庄海霞哼道“你后悔跟我来这一趟?”吕海忙道“不后悔,不后悔,坚决不后悔;海霞,我就算跟你一块死了都不后悔。”庄海霞撇撇嘴,道“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吕海道“能,说就说,你说咱俩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啊?”庄海霞幽幽叹道“不可能被放出去了吧。人家既然已经知道咱们是干什么来的,还会把咱们放出去自讨苦吃吗?可老是囚禁着咱们也是危险,说不定,真会把咱俩干掉呢。”吕海一听就吓坏了,哭腔道“好你个臭丫头,我刚说句吉利话,你就又说丧气话了,你可别吓我,我还没活够呢。”
庄海霞叹道“你好好考虑下,我是在危言耸听吗?”吕海道“不会的,会有人来救咱们出去的。”庄海霞点点头,道“希望吧,希望主任已经知道咱们被人抓了的事,尽快从北京过来搭救咱俩。”吕海犹疑的说“主任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咱俩被人抓了的事情吧?”庄海霞说“只要知道咱俩失踪了就好。幸亏这些天我每天傍晚都给他汇报调查进度,要不然,真是没有别的办法通知他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吕海幽幽问道“海霞,你……你真来大姨妈了?”庄海霞骂道“来你个头,我不是为了吓唬他们吗?你看,那几个傻小子真被我吓跑了,哼。多亏他们人傻好骗啊……”吕海说“你这次可以骗他们,下次呢?你……你长得太美太诱人了,平日里这是你最大的优势,可现在却是你最大的劣势。”庄海霞咬咬银牙,道“真要是有下次,我就咬舌自尽。”吕海悻悻的说“现代医学证明,咬舌是自尽不了的。别最后你把自己咬成了哑巴,最后还得被他们强……欺负了。”
庄海霞恨恨地说“吕海,我忽然想一脚踹死你,你过来,让我踹你一脚。”吕海陪笑道“还是别了,现在咱俩共患难,还是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庄海霞忽然灵机一动,道“对啊,我们双手被捆住了,双脚却是可以动的,你……你赶紧过来,我把手伸给你,你用牙齿给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已经到了午夜十一点半,黑窑沟镇长刘和平匆匆赶回村委会的临时指挥部。纪飞与秦少秋等人见他进屋,都起身相迎。
纪飞问道“刘镇长,跟煤矿方面谈得怎么样了?”刘和平说“矿长孟三金表示,从没有听说两名央视记者的事情,更不会派人抓他们,也愿意配合搜找。”
话刚说完,安监站长从外面走进来,道“我建议啊,还是不要在煤矿里搜索了,煤矿矿区面积实在太大了,光山头就有十几个,开车从北门绕到南门就要一刻钟。这么大的地方,你们怎么找?这一两百个武警战士根本不够用的;”
纪飞看向他,问道“那海站长有什么高见?”安监站长嘿笑道“高见是没有的,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罢了。当然了,你们非要在煤矿里找,那我们也会全力配合。”
纪飞皱眉想了想,道“既然这件事有难度,我再跟领导汇报一下,讨论下接下去该怎么办。今晚呢,只能先就这样了。秦科长,沈主任,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党政办主任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说来也巧,就是庄海霞与吕海曾经住过的煤炭宾馆。由于客房紧缺,所以秦少秋与纪飞合住一个标准双人间。
到了客房里,纪飞把门关上,低声道“秦科长,发现没有,安监站的海站长很有些古怪。”秦少秋点头道“在这时候他提出那样的建议,确实不妥。就算表现不出别的来,至少表现得很不负责任。他也算是领导干部了,怎么能跟咱们说那种消极的话呢?”纪飞道“不过煤矿矿长孟三金既然敢答应配合搜找,那么他们肯定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咱们也就确实没必要再去煤矿搜找了,估计搜也搜不到什么。当然,这里的前提是,两个记者确实是被他们抓了。如果不是他们抓的,咱们更加的搜不到。”
秦少秋说“不是他们抓的,就是与煤矿有勾结的政府部门抓的。普通老百姓肯定不会抓人的。”纪飞点了点头,叹道“晚上实在是不利于查案,只能等明天上午展开全面走访调查再说了。有目击者看到两个记者最后的行踪是最好不过。”
两人先后洗漱洗脚,随后躺在了床上。纪飞很快就睡着了,并且鼾声如雷。秦少秋本来就惦记着这件案子,又听到他的呼噜声,更是睡不着了,想了想,偷偷穿上鞋袜,走出了房间。
房间对门就是沈元珠的房间,此时门竟然开着半扇。
“她也没睡吗?”
秦少秋下意识推开门,见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有些惊奇,沿着走廊往外走去,刚走几步,就见沈元珠拿着手机回来,估计是刚打电话来着。
两人撞个正面,都有些愣怔,几乎同时问道“你没睡啊?”随后又都笑起来。
秦少秋叹道“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咱们青云县影响越不利,我也越担心,再加上纪局长呼噜声实在太响,我可睡不着了,呵呵;”沈元珠爽快的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去我房间睡吧。”秦少秋奇道“那你去哪睡啊?”沈元珠道“我当然也在里面睡啦,不是两张床吗?”秦少秋见她说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完全没顾及到任何的男女有别,心说这当警察的就是心胸宽广啊,与她相比,自己一颗心倒显得龌龊了。沈元珠招呼他进了自己房间,笑道“两张床,你随便选,我去洗漱一下,回来就睡。”
秦少秋坐在床上,脑袋里思考着这个案子,看看自己能不能推理分析出一些东西来。
便在此时,县委办主任蒋文轩给他打来了电话,询问这件事的最新进展。秦少秋将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蒋文轩听后说道“少秋,这件事你不用太着急,就先休息吧。明天早上看看公安部门有没有什么进展。”
电话打完后,秦少秋握着手机愣怔,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蒋文轩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以前是恨不得把自己赶出县委办,现在却变成了如同老板宋超凡一样对自己温善友爱的好老板,这种变化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这时候,沈元珠踩着双一次性拖鞋从洗手间走了回来,见秦少秋坐在外面床上,就上了里面那张床,问道“秦科长,你还有事吗?没事咱就睡吧。”秦少秋哦了一声,起身关了灯,回来和衣躺在床上,一时间也睡不着,就继续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他翻过身去,瞥见沈元珠正在看手机,便问道“沈主任,我有点不成熟的想法,你听听不?”沈元珠笑着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道“好,你说吧。”秦少秋说“不耽误你睡觉吧?”沈元珠笑道“不耽误,我是个夜猫子呢。”秦少秋笑了笑,道“我就想,如果两个记者不是煤矿方面抓的,那还能是什么部门抓的?安监站海站长最有可疑,可是安监站远在镇里,他不可能知道两个记者在黑窑沟村这里暗访的事情,毕竟离着十几里地呢,也就更不可能抓他们。至于镇里的部门,也离这里远着呢,我感觉不太可能。但是放眼整个黑窑沟村,说起政府部门的话,勉强也就是村委会与村支部了。村委会是村民自治组织,没事怎么可能抓人?村支部又是党的派出机构,更不会胡乱抓人……”
沈元珠听得蹙起娥眉,道“是啊,让你这么一说,除了煤矿方面,外人不会抓这两个记者了。”秦少秋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提到外人,我忽然想起来了,假如,那两个记者去暗访遇难矿工家属的时候,被有心人看到,直接通知镇里或者县里有关部门,倒也有可能抓了他们。”沈元珠疑惑的说“你说的这个有心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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