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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野趣不妨邪念有


宋超凡听了秦少秋的汇报后,说“你跟凌书瑶的领悟非常好,也非常及时。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我想在全县范围内大规模展开扶贫运动,就跟你们想要将小龙王村八十多户贫困户全部扶植脱贫致富一样,想法是极好的,现实却是极其残酷的。也许,我们真的有些好高骛远。不过,现在修订目标还来得及;就按你们想的,先将张立全等八、九户贫困户扶植起来。有了榜样的力量,全村的扶贫工作才会更好的展开。至于邀请聘请相关产业专家的事情,这件事好说,你直接打电话给县农业局与县科技局,请他们提供帮助,就说是我的意思。”

        打完电话,秦少秋又给县农业局与县科技局打去电话请求帮助。凌书瑶也无事可做,就瞪眼看着他。

        全部忙完之后,秦少秋长出了一口气,道“宋书记对咱们的工作进展不满意啊。”凌书瑶问道“他直接说的?”秦少秋摇头道“没有,我感觉出来的。”凌书瑶道“那又如何?”秦少秋苦笑道“也没办法,谁叫扶贫工作就是难做呢?咱们也不能急,还是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儿,踏踏实实的往前发展。”凌书瑶蹙眉道“咱俩不会一直在小龙王村待下去吧?”秦少秋道“不想留下来,就得赶紧出成绩,有了成绩就能回县里了。”凌书瑶扁了扁嘴,表情悻悻的,很不高兴。

        例行汇报结束后,两人也就该出门继续开展扶贫了。

        秦少秋特意先到石大勇家里,假意关怀他昨晚上醉酒倒地的事情,真意是刺探他的伤情。结果一见他的面才知道,自己又多想了,他昨晚上并不是被自己打的吐血,而是被玉米秸秆划伤了嘴角,鲜血正好流过嘴边,才被心虚的自己误会他是被自己打出了内伤,搞清楚这个状况以后,真是哭笑不得。

        两人来到村委会以后,发现县交通局艾国伟他们已经请来了施工队,马上就会对村小学教室进行修缮。

        私下里,凌书瑶对秦少秋道“赶紧的吧,人家县交通局马上就出扶贫成绩了,咱们这还要嘛没嘛呢。”秦少秋道“不要急,也不要攀比。他们的扶贫成绩算是正儿八经的扶贫成绩吗?扶富了谁了?”凌书瑶毫不客气的指出“这是你的思想太过狭隘,谁说扶贫工作一定是要扶富哪一家了?只要是对贫困地区的人们做出有益的扶助救助性工作,都能算是扶贫。”秦少秋没好气的斜她一眼,道“我发现你总是帮外人不帮我。”凌书瑶冷哼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秦少秋呵呵笑道“不帮亲?咱俩是亲人了?”凌书瑶瞪他一眼,骂道“无聊!”

        “咦,这些红色的小果子是什么?好多啊!能吃吗?”凌书瑶望着身前半山腰上一大片荆棘丛,惊奇而又饶有兴趣的向张立全问道。

        张立全笑道“凌主任,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噢?到底是城里人啊,没见过我们这穷山沟里的土玩意儿;这就是酸枣啊!”

        凌书瑶惊讶不已,叫道“啊?这就是酸枣?我平时喝的酸枣汁就是拿这个酿造的吗?还是头一回见呢。”说完兴冲冲的走了过去。

        秦少秋笑着提醒道“凌主任,酸枣树上都是刺儿,小心扎手。”凌书瑶理也没理他,径自往酸枣树丛里走去。

        这是午后两点多,阳光正好的时候,晒得人身上暖融融的,就算不困也产生了绵绵不尽的睡意。一个多小时以前,秦少秋与凌书瑶来找张立全,跟他进一步确认了养殖蝎子的细节内容。谈完正事之后,张立全要带二人往自家所在的山上去,游玩观光。二人欣然应允,于是三人一起往山上爬来。

        这座山不大,也就二三百米高,方圆可能有一平方公里左右,是座孤山,北面不远处就是巍峨连绵、气势宏大的太行山脉。小山也有名字,唤作“小陵山”。此山北麓,也就是山阴所在,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松柏林,登高望之,黑暗阴森,如果是盛夏,那么一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此山南麓,朝阳的所在,就是小龙王村西半边的村落,山坡角度较缓,适宜攀爬。三人就是从这一面、张立全家的屋后,往山上爬的。

        凌书瑶没理会秦少秋的提醒,伸手就去摘一颗又大又红的酸枣,正被枝子上的尖刺划了个正着,手背上利马现出一道粉红色的血痕,感到火辣辣的痛楚之后,急忙缩手,却又被另外一个枝子上的尖刺扎到了手腕最嫩的肉儿里,“啊”的一声痛呼出来,急忙停手,右手就卡在树枝间隙里面,进不敢进,退不敢退,非常的窘迫。

        秦少秋走上几步,已经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提多解气了,暗里冷笑,心说让你不把老子的提醒放心上,自大自傲,目中无人,这下有你好受的了吧,也不想上去帮她,生怕张立全过去救出她来,故意拉住他,转过身,指着山下说道“张大哥,你们家的地形满不错的嘛,永远不用担心被洪水冲了。”张立全道“那倒是,不过山上太穷了,要啥没啥。你说我们龙王庙乡跟黑窑沟镇紧挨着,人家山里头全是煤,我们山里却狗屁都没有,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唉,真是比不了啊……”

        两人胡乱闲聊起来,没谁再往凌书瑶跟前走一步。

        凌书瑶倒也没巴望两人来救,定了定神,忍着痛,咧着嘴,出动另外一只手,将插到右手手腕里那个刺儿所在的酸枣枝轻轻推开了去,再一看,受伤的地方已经流出了鲜血,这一看是欲哭无泪,悔刚才没有听秦少秋的话,悻悻地将两手从酸枣枝间隙里面缩了回来,看着那一颗颗鲜亮的酸枣,又是馋嘴又是惊恐;

        此时,正是酸枣熟透了的季节,红中透着黑的,那是刚熟不久的,果实生、硬、脆,口感好;红中透着橘色的,那是熟了有段时间的,果实老、软、甜,口感偏软糯。不论哪一种,吃到嘴里,都是酸甜可口,沁人心脾。

        凌书瑶面对着这一大片成熟了的酸枣果实,空流口水却不敢上手,就如同猴子望着灶膛里的烤栗子差不多。

        秦少秋跟张立全聊了一阵,无意间回头望去,见凌书瑶正围着酸枣树从绕圈,知道她已经从刚才的困境中逃了出来,想了想,决定故意气她玩玩,于是转身走了过去。

        他人高马大,往酸枣树跟前一站,居高临下,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摘到最大最红的果子,没一会儿,已经摘了四五个,送到嘴里一个,故意吃得“吧唧吧唧”的发出声音,赞叹道“好甜,真好吃,酸甜可口啊。”

        凌书瑶瞥眼望去,见他吃得得意洋洋,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恼恨,心说这人真是没有素质,吃东西偏要发出这么大声,真不怕被人笑话!

        她经过努力,也接近了酸枣树,摘了几颗下来,放到嘴里一尝,味道还真不错,就想多摘一点,没想到,贪念一生,就忽略了安全,先是被一只黄绿色的“骚辣子”毛毛虫的一种,青云当地土语蛰到了手背,疼得火辣难忍,泪珠儿都不争气的孕育在了眼眶内,转身要退出去,脚下一个没留神,又滑落到一个坑里,小腿膝盖还有手臂都被山石蹭破了,表面衣服倒是无碍。

        土坑倒是不大,她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的爬起来,但考虑到她摔得够呛,秦少秋还是走过去伸出了友谊之手。

        凌书瑶被他拉出来以后,别提多狼狈了,手上既是划伤又是扎伤,还有骚辣子的蛰伤,手臂还有腿上也是伤,由于曾经倒在坑里过,衣服上还有许多枯叶茅草,乍一看,好像刚从山里逃难出来的野人似地。

        秦少秋表面上很正经的训诫她“你看你,为了几个酸枣,受多少罪啊?你想吃你说啊?你说我给你摘啊。你又没摘过,你知道怎么摘吗?”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凌书瑶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流出来,感受着身上的伤痛,愤愤的说“再也不来了,真恶心!”秦少秋道“先别摘了,咱们往山顶上去,等过会儿下来的时候,我给你摘一些,你就看着我摘就行了。”凌书瑶哼道“我让毛毛虫蛰伤了,疼得厉害,用蝎子酒能治吗?”

        秦少秋道“不清楚,可就算能治,现在手边也没带蝎子酒啊;”说完问张立全道“张大哥,你们这儿让骚辣子蛰了都怎么处理?有土方儿吗?”张立全笑呵呵的说“有啊。”秦少秋与凌书瑶同时听得眼前一亮,对视一眼,秦少秋问道“什么土方儿?”张立全毫不顾忌凌书瑶的感受,哈哈笑着说“忍着,疼一天就不疼了。”

        他这话换来凌书瑶无情冷酷的目光,秦少秋忍住笑,对她道“先忍忍,等过会儿下山,我带你去诊所问问李大夫,他肯定知道怎么治。”凌书瑶也没好办法,只能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三人继续上山。

        走着走着,眼看已经到了整座山的上半部分,张立全随口问道“两位领导,想不想钻山洞玩?”秦少秋问道“山洞?什么山洞?”张立全道“据说是当年解放军挖的防空洞。”秦少秋惊奇地问“在这山旮旯里挖防空洞?”张立全道“你不知道?整座太行山从北到南都挖了。”秦少秋兴奋的道“是吗?如果方便的话,倒是可以进去瞧瞧。”说完又问凌书瑶“你说呢?”凌书瑶忍着痛说“随便。”张立全道“好,那你们等着,我回去找火把。山洞里太黑了,没火把可不行。”说着转身要走。

        秦少秋好奇的拦住他“不用拿火把吧?我们随身带着手机呢,打开闪光灯,不就能照亮了吗?”张立全道“秦科长你不知道,山洞里黑得要命,别说手机了,手电棒都不行。你们稍等我下哈,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快步跑下山去了。

        等他一走,凌书瑶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丝毫不顾忌秦少秋在场,将裤子与秋裤裤腿全部撩了起来。

        秦少秋随意的瞟过去,见她白嫩的膝盖下方一寸左右位置,已经磕破了皮,血液汇集在毛细血管表面,显得红涔涔的,虽不流血,却非常可怕,看到这一幕,到底动了恻隐之心,摸出钱包,从夹层里面取出一贴备用的创可贴,走过去递给她,也没说话。

        凌书瑶看到眼前的创可贴,抬头看向他。秦少秋就看着她,也不言语。

        凌书瑶默默的从他手里接过,打开后贴在伤口上面,才又把裤腿放下去,却又把鞋子脱了,露出了她那只穿着肉色丝袜的纤瘦脚丫。

        她把脚丫点在山石上面,用手把鞋子翻过来,鞋口朝下,往地上甩了甩,最后从里面摔出一颗小石子;

        秦少秋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拿眼不住价扫量她那只丝袜脚丫,心中暗想,要是她跟自己情投意合,此时自己抱着她坐在这山腰上,边远眺山中美景,边抚摸把玩她的脚丫,该是何等美事啊。

        凌书瑶穿回鞋子后,问道“你没事带着创可贴在身上干什么?”秦少秋道“应对不时之需啊,就像现在这样。”凌书瑶撇撇嘴,道“你这是给宋书记准备的吧?”秦少秋摇头道“这个真不是,是为我自己准备的。”凌书瑶道“你这习惯可不好。”秦少秋奇道“为什么不好?”凌书瑶说“你这等于是为受伤预备着,也就是潜意识里希望会受伤。”秦少秋呵呵笑道“如果真有那么灵验的话,我早就买彩票去了。”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凌书瑶不是多话的人,很快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两人闭紧嘴巴,各自东张西望。

        过了四五分钟,张立全手持两个黑糊糊一米多长的简易火把走了回来,树枝为柄,胶皮为身,递给秦少秋一个,道“走吧,洞口就在前边不远。”

        凌书瑶懒洋洋的道“我不舒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坐这等你们。”秦少秋道“一块去吧,也算看看新鲜。”  凌书瑶道“山洞有什么可看的。”  秦少秋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道“山上可是蛇多蝎子多,你一个人在这可得小心点。”凌书瑶吓得脸色一变,立时从石头上跳起来,道“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去吧。”秦少秋得意的笑起来。凌书瑶看到他笑容就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奸计,虽然没说什么,却狠狠横他一眼。

        三人往前走了几十米远,又往北绕了绕,来到一座石坑前。

        这座石坑不大,方圆也就是两米乘两米的大小,呈碗状,最深处不到一米。如果是个成年人爬进去,趴在里面,从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里面生满了杂草,时值深秋,草也已经发黄枯萎。在石坑靠山顶一侧的石壁上,有个跟人嘴差不多形状的窟窿,上下短,左右长,看样子堪堪容一个人爬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如同一只怪兽的大嘴,谁要是敢爬进去就会被一口吞掉。

        凌书瑶惊讶的道“你别告诉我这就是山洞入口?”张立全点头道“对,就是这儿,西山悬崖上还有一个洞口,是出口,那个很大,不过咱也过不去,在悬崖上呢。”凌书瑶问道“既然是防空洞,设置这么小的入口干什么?真有敌机来轰炸,怕是人还没都钻进去呢,就被炸死了;”张立全道“可能有别的入口吧,不过咱是不知道。我先进,你俩跟着。”说完跳下坑去,反过身趴在地上,用脚对着洞口,脚先头后,慢慢的往里蹭了进去。

        凌书瑶与秦少秋都是看得惊讶莫名,两人对视一眼,凌书瑶摇头道“我不进了,还不够腻歪的呢。这要是钻一回,回头就得洗衣服。”秦少秋道“那是你爱干净,你看我一周都不洗一次。”凌书瑶白他一眼,道“就这你还给宋书记当秘书呢?他也不嫌你邋遢?”秦少秋笑道“下乡扶贫,你还想要多干净?进吧,反正也是来了,当开开眼界也好啊。”凌书瑶哼道“你给我洗衣服啊?”秦少秋道“行啊,我洗就我洗,你好歹也是上级领导,我伺候你不应该吗?”凌书瑶道“这可是你说的,晚上回家你就给我洗。”

        张立全很快消失在了洞里,在里面喊二人进去。

        秦少秋问道“你先还是我先?”凌书瑶有点害怕,道“你……你先进吧,我给你把风。”秦少秋哭笑不得,道“咱又不是越狱,把什么风啊,那你看着吧。”说完下了石坑,学张立全的样子转过身趴在地上,两脚钻入洞口,再一点点的倒退钻入。

        洞口里面是个石阶,有七八级的高度,秦少秋两腿往里面深入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下行的过程,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不知道山洞里到底是何等模样,好在里面有个张立全看着,也不用担心出事,就这样倒钻进去,在脑袋没入洞口之前,把里面的情形跟凌书瑶说了,让她也钻进来,说完就消失在了洞口里面。

        凌书瑶犹豫了下,回过身四下里望望,一个人都没有,心底有些发虚,瞥眼见不远处草丛里有个黄色的棍状物体,正在爬动似的,以为是条蛇,可是吓坏了,急忙跑进坑里,趴在地上,往洞里钻去,叫道“等等我,等等我……”

        此时,张立全与秦少秋已经在洞口蹲着了,等着迎她进来。张立全手里持着点燃的火把照亮,秦少秋就在台阶一侧等着,见凌书瑶两腿钻进来后,就上去捧起她的两腿往里拽她。

        凌书瑶惊惶的叫道“谁?别拽,我自己爬。”秦少秋只好放下她腿。

        到底是女人,身手比较笨拙,凌书瑶爬了好一阵才全部进入山洞。秦少秋上去扶她手臂,把她搀扶起来。凌书瑶站到洞内平整的山石地上,四下里望了望,叹道“好大,好黑!”

        秦少秋引燃自己手里那根火把,张立全道“往里走吧,钻山洞有点意思呢,我们小时候经常进来玩;”说着走在前边带路去了。

        秦少秋跟他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以让两人火把照的范围更大一些。

        行走在山洞里,最大的感受就是对于黑暗的敬畏。山洞里实在太黑了,黑得就算两只火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就好像两只萤火虫在里面飞着似的,就着火把的光亮,只能看到方圆一两米的范围。越是看不清深处黑暗中的东西,越是产生敬畏紧张心理。山洞里的空气也带着霉味儿,好像几百年不通风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地面较为平整,洞中空间也很大,完全不用担心摔跤或者撞墙。

        借着模糊的光亮,秦少秋观察到,山洞为穹顶式,最高的地方距离地面有三米左右,左右洞壁都如刀削一般竖直,中间距离在两米上下,左右时不时可见石洞,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张立全解释道“这些石洞是睡觉、储备粮食、上厕所、喝水的地方。”说着停下来,带两人进入其中一个石洞看了看。

        石洞也就是十来平米大小,宽平整齐,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石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凌书瑶此时已经感受到了恐惧,喃喃的说“在这里边睡觉,还不如被炸弹炸死呢。”

        张立全又领着二人往里走,山洞既黑且长,不知道通向哪里,走来走去也走不完。

        后来凌书瑶怕得实在厉害,嗔道“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秦少秋就停下来等着她,等她走到身边,这才续行。

        可即便这样,凌书瑶也觉得不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出手去,轻轻抓住秦少秋的褂子,这才觉得有了主心骨。秦少秋觉出之后,问道“怕了?”凌书瑶哼道“你才怕了呢。”秦少秋笑了笑,想起昨晚上那个梦,心头一热,低声道“你别拽我衣服了,我拉着你走吧。”说着就去抓她的手。凌书瑶抬手把他手打开,冷冷的说“去!用不着!”秦少秋何时被女人拒绝过?何况只是抓个手这样的小动作?心里非常郁闷,没再理她,大步去追张立全。

        三人在山洞里钻了半个多钟头,后来秦少秋眼看也没什么意思,就提议回去。凌书瑶自然赞同。张立全就带两人沿原路返回,先后钻了出去。

        下山的时候,秦少秋去酸枣树丛里摘了两把酸枣,全部送到了凌书瑶手里;凌书瑶悻悻而又得意的接到手里,放到兜中,却一点没感念他的好意,一句谢谢都没有,那副模样,就好像是一个骄傲的公主,理所应当的收下下属送上来的美味。

        秦少秋此时已经不生气了,而是对她产生了越发浓厚的兴趣,存心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被自己感动征服。这可能是一段充满艰辛甚至最后会不了了之的痛苦历程,但如果顺利走下来,就会享受到征服的快意,那时候再将她揉圆捏扁,以报今日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大仇。

        从张立全家出来后,秦少秋先带凌书瑶去了村小学斜对面李文华开的诊所。

        李文华听说凌书瑶只是让骚辣子蛰了下就来就医,十分惊奇,道“这还治什么?有什么可治的?我也治不了啊。你们回吧。”凌书瑶气愤愤的说“你这大夫怎么说话呢?医者父母心,我过来找你看病来了,你看也不看一眼就让我走?哪有你这么当大夫的?”李文华摇头晃脑的说“连蝎子蛰了都没多大事,何况只是骚辣子蛰那么一下子?值不得治,过一宿就好了,明天就不疼了,回吧,回吧。”凌书瑶气冲冲的起身就走。

        秦少秋问道“李大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李文华想了想,道“这样,我卖你一个医用胶布,你回头给她粘粘挨蛰的地方。骚辣子蜇人的时候,身上的毛刺会脱落在人体内,上面有毒,用胶布能粘出一部分来,可以缓解部分痛苦。”秦少秋点点头,掏出五元钱买了个医用胶布,跑出去追上了凌书瑶,把情况简单说了。凌书瑶冷哼道“那大夫什么东西!切,蓬头垢面的,连胡子都不刮,也就是在村子里开诊所,去大医院根本没人要!”

        牢骚归牢骚,她还是跟秦少秋一起回了家,坐在炕头上,把手伸出去,手背朝上,一动不动。秦少秋撕开胶布,往她手背上挨蛰的地方按下去黏住,随后猛地用力一扯。

        “啊……”凌书瑶发出一声惨叫,怒道“你要死呀!使这么大劲儿干什么?给我剥皮啊?”

        秦少秋呵呵笑道“废话,不使大劲儿能把毛刺粘出来吗?”凌书瑶哼道“你等着,改天你让骚辣子蛰了,看我不把你皮粘下来!”

        对着阳光照了照粘过一次的胶布,秦少秋还真看到几根细细的白色毛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给凌书瑶展示了下。

        凌书瑶看得柳眉紧蹙,恨恨地说“怎么净蛰我了?先是蝎子,又是骚辣子,还有蛇,怎么不蛰你啊?”秦少秋笑骂道“靠,哪有你这样的?我好心好意给你治伤,你反倒咒我挨蛰;你再这样我可不伺候你了。”凌书瑶笑道“小气鬼,咒一下又怕什么,又不会真的挨蛰……”

        说笑间,秦少秋又剪下数条崭新的胶布,连着给她粘了好几次,直到什么也粘不下来了,这才作罢,此时询问凌书瑶的感受,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似乎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但还是一扎一扎的痛。

        晚上,本该是凌书瑶做饭,考虑到她受了那么多的伤,秦少秋就主动把做饭的差事抢到手里,心想,你只要不是石头人,就有被感动的那一天,看我怎么慢慢感动你。

        吃上热饭的时候,凌书瑶没有秦少秋期望中的感动,却也没有让他失望,大喇喇的说“明晚上我做饭。”秦少秋所期望见到的当然不是她跟自己交换下做饭次序那么简单,不死心,使用怀柔战术,道“用不着,我没那么死板。谁都有个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多做一顿两顿的也没事。”凌书瑶听了跟没听到似的,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吃喝。

        日子忽忽而过,这日,县乡两级政府邀请的农业养殖专家们赶到了小龙王村,开始展开相关技术方面的培训。张立全等人在培训的同时,也开始申请小额贷款。

        在他们申请贷款的时候,秦少秋发现了这里面一个不太合理的设定,很可能影响到千家万户的扶贫工作展开。原来,不管是互助扶贫基金会还是邮政储蓄银行,贫困户在向其申请特殊扶贫小额贷款的时候,必须要提供抵押物。不提供的话,一分钱也别想贷出来。可就算提供了,贫困户家里又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因此照样贷不了多少钱。

        这个设定,是基金会与银行为自家利益考虑而想出来的保本的办法,就是担心农户一旦搞赔了,贷款无法偿还,他们可就抓瞎了,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应用在实际扶贫中,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比如,张立全想搞生蝎养殖,即便种蝎无须购买,用本地土蝎即可,但是构建蝎舍与置办养蝎器具也要花钱,另外,考虑蝎子食物的话,他听取专家的建议,打算自己培养米粉虫等活饵,这同样也需要投资。这些加起来,前后也要五千元左右的投入。可他家里根本拿不出任何可以抵押的东西,而想用房屋或者土地抵押的话,当地银行的贷款政策里面又写明了,不许农民以抵押房屋土地的形式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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