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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话说到这里,秦少秋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对她既失望又怨恨,真不知道她这两天脑袋是怎么了,越来越不正常,正常女人有谁会选择做单亲妈妈的?难道突然怀孕对她造成的刺激如此之大,已经弄得她神志不清了?

        不欢而散!尽管没有吵起来。

        秦少秋回到家里后,洗了个澡,跟老爸老妈聊了几句,回到卧室钻进被窝,心情烦躁不堪,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根本就睡不着,胡思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后来实在烦闷的不行,就摸过手机给许晓南拨去了电话。

        许晓南刚刚洗完脚,正准备睡觉,接到他的电话就跟他煲起了电话粥。秦少秋听她说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聊了一阵子,许晓南忽然叫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今天白天张子豪给我打电话来着,打听你。”秦少秋听到张子豪这三个字,立时想到他被刘艾妮派人砍断手筋脚筋并且阉掉的惨剧,心头一紧,问道“他打听我干什么?”许晓南道“我也不清楚,可能突然想起你来了吧,问你最近在哪,这周有没有来省城看过我……”秦少秋听到这里,酒劲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心知张子豪之所以跟她问起这些,很可能是怀疑凶手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不过自己倒也用不着因此心虚,毕竟害他的人不是自己,由此倒是可以推断出,他至今还不知道害他的是刘艾妮,否则也不会问到自己头上,笑道“他不追求你了,倒是对我产生了兴趣?”

        许晓南笑道“怎么可能,他才不会喜欢男人呢;”秦少秋道“你没问问他啊,最近过得怎么样?”许晓南道“我没问,他爱过得怎样就过得怎样,关我什么事?我关心自己的事情还关心不过来呢,才不会关心他。”秦少秋笑道“你关心自己什么事?”许晓南嘻嘻笑了两声,低声道“譬如什么时候跟你领证啦,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啦,对了……最近的,咱俩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秦少秋道“不是打算冬天再去吗?”许晓南道“是啊,冬天不是来了吗?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就开春了,哪还有冬天?”

        秦少秋道“那就挑个元旦或者春节的假期过去吧。”许晓南道“元旦倒是行,可是春节的时候谁不回家过年啊,人家婚纱影楼还工作吗?”秦少秋道“那就元旦吧,我估计这种假也好请,宋书记肯定放行。”许晓南道“好,那就先这么说定了,元旦去拍婚纱照,我事先准备准备。”秦少秋道“好……呃,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咱俩大活人准备好了不就行了吗……”

        在小夫妻二人煲电话粥的同时,在省城,省第三人民医院的某个高干特护病房内,张子潇与张子豪姐弟,正跟省城市委常委、市公安局长徐建水对峙着。

        张子豪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同著名的“咆哮帝”我国台湾省著名演员马景涛一样,急赤白脸的指着徐建水大呼小叫“……一群白痴,一群饭桶,你们他妈市局简直就是一群窝囊废!几天了?啊?都他妈几天了?啊?我爸限你们三天破案,你们他妈的竟然给我拖到现在了。拖到现在了也没什么,能把凶手给我揪出来也行啊,我操-你们他妈连根毛都没找出来,你们是不是猪啊?窝囊废,你们都他妈是窝囊废!”

        徐建水那也算是市里的领导、大人物,连张子豪的父亲张高松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被这种小人物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过?只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就要发飙,可是看到张子豪那已经快要从眼窝里瞪出来的血红色眼珠子,立时吓了一跳,心知他在受伤—尤其是男人那玩意被割掉之后,已经是性情大变,变成了传说中的“二椅子”,从此再也不是正常人了,自己一个正常人,跟这种体残人士斗什么气?算了,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忍了吧,便长长吁了口气,硬生生把怒火压回了肚子里。.

        张子潇听弟弟骂得实在不像话,训斥道“张子豪,你给我闭嘴!怎么对徐局长说话呢?你有没有教养啊?你凭什么辱骂徐局长?你可别忘了,你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徐局长正带领市局的干警们帮你抓捕凶手呢。你不感谢徐局长也就算了,竟然出口辱骂,你是人吗?你要脸吗?忘恩负义的东西;!”

        张子豪红着眼睛瞪视她,骂道“滚他妈蛋,帮我抓捕凶手?哈哈,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好啊,凶手在哪呢?你们他妈先把凶手给我交出来再放屁,要不然就他妈活该被老子骂!”

        张子潇见他跟自己这个亲姐姐也骂骂咧咧的,脸色往下一沉,也不废话,走到床头,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抽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张子豪脸上早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四道通红的指印,红色的指印与他青白色的脸色相互映衬,令人触目心惊。

        张子豪打死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对自己动手,瞬间暴怒,骂道“我艹你妈张子潇,你他妈敢打我!”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张子潇又打了他一记耳光,这一次力气用得更大,发出的声音也更响,甚至在病房里产生了清脆的回声。

        张子豪激怒到了发狂的地步,眼珠子都快弹出去射到张子潇脸上去了,大嘴张开,冷森森的白牙在不停咬合,喉头处发出愤怒的吼声,上半身挣扎着想要跳起来,要不是四肢都被固定在床上,肯定早就跳起来扑过去活活掐死她了。

        一旁的徐建水看到这一幕,倏地打了个冷战,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某部香港鬼片,里面有一幕,就是一个被束缚在床上的僵尸在符咒失效之后,突然暴起伤人,与眼前这一幕何等相似,心中惊叹“他……他果然不是正常人了,不对,应该说,他简直就不是人了!”

        “艹你妈?”,张子潇冷冰冰的说道,“我妈是谁妈?”

        张子豪呆了下,但也仅仅是呆了一下,瞬即破口大骂道“那我也草,我艹艹艹,我他妈把你们全都艹死!”

        张子潇二话不说,正反两个嘴巴抽过去,又是“啪啪”两声。

        这两下抽得更狠,一下子把张子豪抽得倒回了床上,不过这也把他抽得呆住了,神智清醒与否不知道,但暂时是不闹腾了。

        徐建水在旁眼睁睁瞧着张家这个冷艳高贵的大小姐狠抽自己的亲弟弟,看得肉疼不已,暗道这女人真不是善茬。不过话说回来,像是张家这种高官门庭,孩子从小受父母的影响,也不可能是善茬啊;话是这么说,但是眼瞅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啪啪的打人嘴巴,也是打心眼里发怵。这个女人,以后绝对不能惹!

        张子潇面色冷肃的盯着张子豪看了一阵,见他双目无神的瞪着天花板,半响没动静,这才转身走到徐建水跟前,歉意的说“徐局长,子豪因为受伤的缘故,心情积郁,口不择言,出言不逊,侮辱了您跟贵局的同志,实在是抱歉。..  我这个当姐姐的替他向您赔礼道歉了,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徐建水忙道“没事没事,说起来也怪我们,这都四天头儿上了,还是没能抓到凶手,我们市局真是无能啊,也该骂。子豪虽然骂得难听了一些,可也不是没有道理。唉,真是惭愧啊,我愧对张省长对我的期许啊,我对不起张省长。”

        张子潇蹙眉问道“真是一丁点的线索都找不到吗?”徐建水苦着脸连连点头,道“凶手非常狡猾,具有非常丰富的反侦察经验,行凶手段老练沉稳,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给我们专案组开展调查侦缉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张子潇道“对于破案我是一窍不通,我想问一下,这件案子还有没有被侦破的可能?假如给你们更多时间呢?”徐建水皱眉道“像是这种恶性刑事案件,如果在案发后七十二小时内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基本上……但是我们会尽力的,请你们放心。”

        张子潇又问“现在困难到底在哪?是抓不到那三个凶手么?”徐建水摇头道“这只是一方面,现在主要有两个问题,一是不知道子豪到底……到底跟哪个女人有过来往,他自己也说不清,要是能找到那个女人,基本上就能破案了;二是无法确定那三个凶手的身份,一旦确定他们的身份,再抓他们也就简单了。”

        张子豪突然叫道“我在酒吧泡到的女人没问题,绝对没问题,绝对不是她们!”

        张子潇与徐建水一起看向他。

        张子潇道“你敢肯定?”张子豪叫道“我敢!”

        徐建水道“既然你敢肯定,之前为什么没跟我们专案组的同志讲清楚?”张子豪没回答他的问题,脸色迷茫的说道“假如,真是我在酒吧泡某个女人的时候被她老公发现了,她老公为什么当时没有上来拦住我们?这世界上有哪个傻逼看到别的男人跟自己老婆去酒店开房的时候都不吭一声?”徐建水寻思了下,说“可能那个女人的老公,见你长得身材高大,估计就算上去拦住你们也打不过你,所以当时就没动手,而是等事后找了帮手后,再一起来报复你;还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心理极其阴暗,存心让你先……先开心开心,然后等你悴不及防的时候狠狠报复你一通。我不是没有见过这种蔫狠人。”

        张子豪本来已经从纷乱繁杂的头绪中理出一丝明悟来了,可听他这么一说,很有道理,也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等徐建水离去后,姐弟俩各自沉思不语。

        良久良久,张子潇冷哼道“看来指望公安局这帮废物是不行了。”张子豪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也说他们是废物,那你刚才还有脸打我?”张子潇不屑的瞧着他,道“你个蠢货!有些话,咱们自家说说是一回事,当着外人面说又是一回事。你大骂一通倒是过瘾了,可你想过没有你丢的是谁的脸?是咱爸的脸!人家会以为他会生儿子不会教!真是狗屁不懂!”张子豪哼了两声,满脸的不服气,道“你懂,那你给我把凶手找出来。你要是能把凶手给我找出来,我……”张子潇道“少说废话,我现在问你最后一句,你觉得最有可能对你下这种狠手的人是谁?”

        张子豪脑海中浮想联翩,最近半年内自己与其发生过恩怨的人们的头像全部鲜活的浮现出来,如同走马灯一样,一个个在眼前掠过,秦少秋的影像也在其中,不过只是一闪就没影了,到了最后,定格在黄州市电视台主任刘艾妮那具光着的身子上,一道灵光闪过,失声叫道“是刘艾妮,最有可能的就是黄州那个刘艾妮。”

        张子潇精神为之一振,站起身问道“你最早就怀疑过她,但是后来怀疑又解除了,这次怎么又想到她了?”张子豪双目中射出毒蛇一般狠辣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我才想起来,那个贱货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几乎我每次对她不好,她都会很快报复回来。可奇怪的是,我找人轮了她,这么大的仇恨,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觉得太不正常了。如果让我找出一个最有可能害我的人,除了她没别人。”张子潇也是连连点头,道“我们假设是她找人报复的你,她找的肯定都是黄州本地人,那几个人在省城砍伤你以后就跑回黄州躲着去了,省城公安局这帮废物当然抓不到他们了……嘶,还真有可能就是她。”

        张子豪听得眼睛连连放光,赞道“对,你说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不错,也不能说徐建水他们都是废物,那三个凶手不是市里的,他们市局当然抓不到了。操,赶紧的……”张子潇奇道“赶紧的干什么?”张子豪道“给徐建水打电话啊,让他派人去黄州抓捕刘艾妮归案。”张子潇撇了撇嘴,道“先不说你算哪一号,凭什么命令徐建水抓人,我就问你一句,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刘艾妮指使人砍伤你的?”张子豪气道“操,要他妈证据干什么?把人抓了来一审讯不就完了吗?公安局那点猫腻我都懂,屈打成招都稀松平常,何况这事肯定就是刘艾妮干的,只要大刑给她用上,还怕她不张嘴?”

        张子潇断然否绝“不行;!”张子豪气呼呼的说“为他妈什么不行?哦,敢情你不愿意把凶手找出来?”张子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是那句话,要证据。你没证据的话,凭白让徐建水为难,等于是胡搅蛮缠。你让他为难的话,他就不会让你满意。这你都不懂?”张子豪愣了下,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怒道“那怎么办?非要有证据才能抓她吗?他妈隔壁的,连公安局都找不到证据,咱俩上哪找去。”张子潇抱起胳膊,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说道“明天我去黄州,会会那个刘艾妮!如果让我知道这事真是她干的,哼哼,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周一,又是新的一周!

        早上,秦少秋在政府招待所楼里见到老板宋超凡的时候,将昨晚跟张鸣芳吃饭的事情简单讲了讲。

        宋超凡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三十九岁就已经是一局之长,原来她是齐伟的表妹。”秦少秋听不出他这是贬义还是别的什么态度,也不敢插话,就闭紧了嘴巴听着。宋超凡问道“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秦少秋心头打了个突儿,更不敢随便发表看法了,考虑了下措辞,小心翼翼的说道“人性还是不错的,也有上进心。”宋超凡跟张鸣芳已经有过接触,对她有一定的了解,之所以再问秦少秋的看法,也只是参考一下,闻言呵呵笑道“官场中人,哪个没有上进心?不上进就是退步哦。”

        秦少秋吓得心头一紧,以为他在变相批评自己为张鸣芳说好话了,哪敢再乱说什么,好在宋超凡接下来也没说别的,心中这才踏实了几分。

        这天上午,黄州官场发生了一件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情省委决定,黄州军分区政委陈国松同志任中共黄州市委常委。

        这个决定可以说是姗姗来迟。事实上,当陈国松被任命为为黄州军分区政委的那一天,大多数人都明确的知道,他也将在市委常委里面得到席位,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消息传开后,几乎没有人为之惊喜,更是没有人为之动容。说句实在话,黄州市十一个市委常委里边,没了谁都可能影响黄州官场生态的正常循环,单单没了这个军分区政委,那是一点影响都不会有的。毫不客气的说,这个军分区政委在市委常委里边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这当然不是说,陈国松是个小脚色,事实上,没有谁敢小瞧这个陈国松。只不过,军方代表在地方党委常务委员会中的地位历来非常尴尬。一方面,它无权干预地方事务;另一方面,它又掌握了一张宝贵的投票权;还有不得不提到的一方面,就是它需要地方上的协调与照顾。这三方面凑到一起,平时没事的时候还无所谓,一旦碰到什么需要表决投票的重要事务,譬如任命提拔领导干部的时候,军方代表就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尴尬无论投票与否,都会得罪某方势力,就可能间接影响到军分区在地方上得到的好处。地方上的强权人物不论哪一个给军方搞点小麻烦,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所以,历来那些聪明的军方代表,在省市县三级的党委常委会中,一般都不会发表什么意见,就如同徐庶进曹营,终生不献一策似的。当然这里面也有少数情形,某些军方代表会在常委会中审时度势的偏袒某一方,那也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同时他自己后台也硬,不怕得罪人。可这种情况毕竟是凤毛麟角,能不得罪人,为什么非要得罪人呢?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就让地方上这些人自己折腾去呗,任由他们争个你死我活,自己乐得看笑话。

        也就是因为军方代表往往在市委常委会上敷衍了事,所以前文才说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不过,这也要看怎么理解。在常委会上某些人的眼里,军方代表这一票还是相当重要的,只是大多数情况下都没办法拉过来。因此很多常委对这种滑不溜手的军方代表并不如何喜欢。

        原先的军分区政委王旭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几乎很少发表意见,尽力保持与各方势力和谐相处,从不跟任何一个常委产生分歧。这样的圆滑态度也不能说不好,至少在他调离的时候没有人说他的坏话。

        现在,王旭走了,陈国松来了。很多人并不知道陈国松的背景,都以为他会像前任王旭那样,即将永久性的扮演一个在市委常委会上打酱油的角色。当然也有人知道陈国松的底细,知道他是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陈国泰的弟弟,也算是拥有着强大的后台。这样一个人物,显然不会惧怕得罪人。他若是在黄州市委常委会上偏袒某一方的话,那一方势力必然会猛飞暴涨。

        有些人因此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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