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他看开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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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被侍卫关进死牢，四面石壁幽冷，高高的小窗透进少量的阳光。侍卫将他锁死在十字架上。

        右丞相杜奔来到莫离身边，不安好心的感慨：“哎呀，国师少年得志，本以为有大好前途，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未经大王允许私自出京可是死罪。你太冲动了！”

        莫离低着头一言不发。

        杜奔捏起莫离的下巴：“国师知道错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莫离避开杜奔的手，依旧一言不发。

        杜奔拍拍手，四张白帛端到莫离面前。

        “念给国师听听。”

        侍卫念道：“国师莫离，私自离京前往佳彤国。意在跟若彤太子见面，贩卖边境地图，谋取暴利。”

        第二个侍卫念道：“国师莫离，私自离京前往佳彤国。意在向佳彤国王室透露我国军事机密。”

        第三个侍卫说：“国师莫离，私自离京秘密前往佳彤国，隐秘行踪私会若彤太子，意在对我国边境不利，理应按叛国罪论处。”

        第四个侍卫看了看杜奔说：“国师莫离，私自离京秘密前往佳彤国，隐秘行踪私会公主，有意破坏两国邦交，故意挑起纷争，利用公主单纯，以美男计诱使公主，意在谋取琉璃国天下。此等狼子野心，以下犯上……”

        莫离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就认罪吧。少吃点儿苦头。”杜奔说。

        莫离看着杜奔露出美丽的笑容：“……笑话。我莫离问心无愧。”

        杜奔气的脸颊抽搐：“有骨气，好好伺候国师，别弄死他。有一种玩法，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拂袖而去。

        莫离不惧别过脸去，鞭子抽在莫离身上，他捏紧手掌，一声不吭……

        琉璃国王宫……

        无双跑到议事厅偷听大臣们对莫离的判决。无意听到侍卫们谈论：“叛国最多当个无头鬼，一咬牙就过去了。现在可好，说什么国师诱使公主，想要谋取琉璃国天下，如今连左派的人也不帮他了。会被凌迟处死的！”

        无双说：“真的？”

        两个侍卫吓得跪了下来：“卑职是胡说八道的。”

        无双终于明白莫离为什么不让她求情了。如果她帮莫离求情，不正好中了人家的悠悠之口？他想的够长远的。

        “可是都被我听到了。”无双吓唬侍卫“你们俩个吃饱了没事儿干？竟然拿我的清誉胡说八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公主吗？”无双故意提高声音，说给议事厅里面的大臣听。

        大门打开，左丞相梁思成走出来，向无双行礼

        “老臣梁思成，参见公主。”

        无双愤怒的指着梁思成和杜奔说：“什么都别说了，跟我去见父王！！”

        大臣们只能跟着无双去了紫霄殿参见琉璃王……

        无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父王，你要为女儿做主啊。我现在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无双，不得胡闹。到底发生什么事？”王后斥责无双。

        无双说：“儿臣谨遵父王母后教诲，自问不敢放肆半分。这次从佳彤国借粮回来，我的清誉全被毁了。现在全城的人都笑话我，说我看上了莫离，屈尊降贵想跟他好。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梁思成说：“的确过分了，不知消息从何而来？”

        无双指着侍卫说：“他们都这么说。你是不是说国师诱使我？”

        “是。但是……”侍卫不敢撒谎。

        “给我住嘴！国师纵然是难得的美男子，但是我是公主，就算相配也是非王即贵。这话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无双怒喝。

        杜奔知道无双会跟莫离撇清关系，但是没想到说的如此决绝。

        杜奔问：“那国师私自出京无声无息。为何回来的时候跟公主在一起呢？”

        无双说：“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无双对琉璃王说：“父王，我们国内有奸细！”

        一语惊四座。无双说：“是这样的，借粮成功后，我希望粮食尽快回国，就让张庭带着粮食走官道。我跟若彤太子绕小路，想多接触些……”无双言语中带着淡淡羞涩。

        “结果，路上被黑衣人伏击，若彤身受重伤，他们还想把若彤太子的死嫁祸给琉璃国。我想，那些杀手连若彤太子都抵挡不了，更别说是普通侍卫。能信任的人一个都不在，我又带着太子，实在不便。所以飞鸽传书给莫离，让他来救我。这件事本是秘密的很，没想到国师去救我的事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还不是有奸细吗？”

        王后说：“国师突然失踪，当然会立刻知道。”

        无双松了口气：“说的也是。”

        梁思成说：“既然国师奉了公主的命令出京，就不算私自了。”

        杜奔说：“但是他竟然不把事实原委告诉大王，也不肯留下任何证据，分明就是无视我国律法。”

        琉璃王说：“莫离呢？”

        梁思成说：“关押在大牢之内。”

        杜奔说：“大王，纵容不得。全天下都看着您呢！您如果放过国师，岂不是失信于天下？”

        梁思成怒视杜奔，琉璃王迟疑难下台。

        “杜奔大人说的有道理。”无双说。

        琉璃王紧张，难道无双要杀了莫离不成：“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无双说：“按律处置……”

        杜奔满意的露出笑容，梁思成和琉璃王大惊失色……莫离，你做梦都想不到，会死在你心爱之人的手上。

        莫离关在死牢之中，侍卫走进大牢

        “国师，大王对您的处置下来了。按祖训，您私自出京，已经违背了琉璃国律法，后日午时，斩首示众。”侍卫说。

        莫离不惊不恐：“嗯，知道了。”

        他被困在十字架上，看着一只飞蛾落在渗血的手臂上。莫离并不害怕，也不失落，反而感觉平静了。月光洒下，他想起跟无双喝酒的那个夜晚。以后生死两茫茫，誓言也好，浓情也罢即将烟消云散。无奈心里还有一丝遗憾，无法传送到无双身边，只能看着孤单的飞蛾，寄托心事……

        大限将到，千言万语卡在喉咙，不知从何说起。就算想说，也不想被外人听了去。好想有把七弦琴，把无数惆怅编成曲子让她听见。

        莫离释怀的依靠在木柱上，看着幽暗的月光轻声哼唱。

        一句歌词都没有，淡淡的忧伤，虐心的曲调在天牢飘荡，侍卫听着听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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