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用我的方式爱你

若彤抚摸着无双光洁的背脊，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窝，轻轻扭头就能亲吻到她的额头，这种感觉真好。无双钻进若彤的胸膛：“若彤，告诉我吧。”

        “我……很爱你。”若彤小声说，羞涩的笑意，掩藏着深深的幸福。

        “告诉我，你的故事。”无双小声纠正。

        若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和无双的误会很多都跟这些故事有关，现在无双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其实……我是一个很悲惨的太子。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太子比我更惨吧……”若彤收紧了手臂“我母后是宰相的女儿，她没有嫁给父王前，有一个深爱的男人，骁勇善战的佘将军。他们深爱彼此，至死不渝，却抵不过父亲的专制，敌不过父王的算计。父王和丞相害死了佘将军，强迫母后嫁给父王为妻。母后一直不肯承认我是父王的孩子，她心里爱的只有佘将军。”

        无双捧着若彤的脸，她敢打赌若彤的母后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否则怎么会有若彤这种迷惑众生的儿子。不管他是谁的儿子，都不能改变他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你是大王的儿子。对吧？”无双问。

        若彤点点头，他并不快乐，反而有一点点失落。

        “父王后来娶了宗弟的母亲——戚夫人，有了宗弟，我和母后就被他抛弃了。母后早有轻生的念头，要不是我年龄太小，她早就随佘将军去了。戚夫人想要做王后，无奈母后有儿子，太后不准，戚夫人就想到杀我谋取王后的位子，这一疯狂的举动，竟然得到了父王的认可。”若彤的声音都在颤抖。

        无双拥紧手臂，眼泪滑过眼角，若彤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替他哭一场，总该可以吧？

        “大概是我命大，谋杀我的戚夫人，自食恶果，不幸身亡。母后拜托晋王叔保护我，晋王叔因此被父王革除王籍，永生不得入朝。母后被冤枉是谋杀戚夫人的凶手，被处决……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我母后伸冤，一查，就是五年……”

        “那，不就是我遇见你的那一年？”无双说。

        若彤点点头：“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被太后钦定为太子，太后驾崩，我有了自己的死士，在朝中建立了威望。最让我意外的是，遇见了你。来自那个不知名的空间，带着无数智慧来到我身边……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不能控制的爱上。只要想到，你要离开，我就难过的不想放手……”

        “你到琉璃国养伤，说是求亲，是不是真的？”无双问。

        若彤点点头，一个轻轻的暖吻印在无双的额头。

        “杀你的人，是谁？”

        若彤把无双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把身子跟无双贴的更近，近到可以听到她的心跳。

        “是我父王，母后和弟弟……”

        无双搂紧怀中的人，她感觉到穿心的疼，她终于了解为什么当日太子遇刺，竟然连个救援的人都没有了。原来王族上下巴不得让若彤死，实在太耸人听闻了。

        “我不懂，当今王后为什么要杀你。”无双说。

        若彤深深叹了一口气：“提到她，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彤握着无双的手轻轻摩挲手臂，果然有被惊悚起来的小疙瘩：“你觉得，我适不适合做女人的玩物？”

        无双摇摇头，若彤这么优秀，这么有思想，这么强大，他的胸襟和格局都不允许他放下骄傲和自尊任凭女人摆布，从他宁愿抛弃自己跟唐姑娘成亲，就知道他是一个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硬汉，做女人玩物的男人，是软蛋才对。

        “她想让我服侍她，用一切……”若彤告诉无双“抗拒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

        无双不可思议的坐了起来，用锦被遮了胸前：“什么？她是你母后哎！”

        若彤抱过无双笑道：“又不是亲生的。那个女人，已经得到了宗弟，也差点儿除掉了父王。她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逼我回来。父王身中毒蛊，生不如死，我用自己做筹码答应了唐姑娘的婚事，让唐姑娘救父王一命。”

        无双黯然神伤，他果然是心甘情愿答应的。

        “你父王对你哪有父子情分，你竟然牺牲自己救他？”抱怨几句不犯法吧？

        若彤抬起无双的下巴，轻轻用唇碰了碰无双的唇瓣：“好大的醋味儿……给你一个教训我的机会。”

        无双举起手，若彤闭眼皱眉，静静等待。无双搂过若彤的脖子，温暖的吻送到他的唇边，甜蜜的吸允舔舐，得到若彤的回应，甜蜜的快要让自己融化了。无双张口咬上若彤的唇，没有用力，只是咬着，所有的不满都在那轻轻一咬中烟消云散了。

        “大王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就算你不念父子之情，也要顾及朝中救过你的忠臣，你不救大王，就是不救曾经的恩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让你为了我，抛弃天下，对你来说实在太难了。”无双有点儿失落的说“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既然答应了唐姑娘的婚约，就要兑现承诺。”

        “你舍得？”若彤问。

        无双没有回答：“至少不会对你失望。”

        若彤撑着脑袋，轻轻摩挲无双的侧脸：“什么都被你看透了，你让我怎么不爱你？”若彤起身抱着双腿，心口压抑的喘不上气来：“越是爱你，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让我为了报恩舍弃你，我做不到……”

        无双用手轻轻梳理若彤的长发：“傻瓜，就当你今生今世欠我的。这份情一定可以延续到来生。如果你为了我负了恩情，下辈子，我们就不会见面了。”

        “人活一世，不一定来世可以再见的。”若彤还是放不下。

        无双沉默了，她问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跟若彤温存拥抱说情话吗？不是，她来是为了稳住若彤躁动的心，让他清楚目前最该做的是什么，爱情只会成为他的弱点，成为敌人下手的目标。无双也有不能潇洒的理由，她肩上背负的，是莫离留下的梦想，是琉璃国百姓的平安。事到如今，只能感慨命运弄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与其不负责任的在一起，不如彼此怀念……

        无双搂上若彤的脖颈，用脸贴着他：“若彤，你有没有听过彼岸花的故事？”

        若彤当然听过，他不想承认，他已经知道无双想说什么了。轻轻摇头，他祈祷无双不要说出来，抗拒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早该想到了，无双来这里根本不是重归于好，而是预谋离开。如果听了她的故事，他们之间只剩下回忆了，不要，绝对不要！！

        无双的眼泪滑落，她搂紧若彤，拉开他的手：“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不要。我求你不要讲了……”若彤的眼泪滴在无双的手臂上，哽咽的人微微颤抖“我爱的是你……不要……不要再讲这么心碎的故事了。”

        “你我就像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只要在一起过就该感激，那些回忆已经足够生生世世，两两相惜。”无双吻上若彤的后颈“记着我们的誓言，如果你难逃此劫，记得在三生石畔等我……”

        无双起身披上衣衫，若彤捂着耳朵，没有阻止，他很清楚，挽留只会让彼此深陷其中，为爱伤痛。无双走到门口再次深望最后一眸，从此站在守护他的位子，用漫漫长夜怀念。

        恍恍惚惚，风将谁吹拂？

        走一段注定的路

        草草木木，如梦中的途

        重塑昔日的一幕

        那暮暮宫墙尘土，默默倾吐

        那处处轻歌曼舞，悄悄倾诉

        命运时光的流动

        忘却今生的繁荣

        不知不觉，已经深陷其中

        也为爱伤痛

        眼前世界又朦胧，流年轮渡眨眼中

        再次深望一眸，珍藏心中

        漫夜里延续，这场梦。

        ——《步步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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