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功：紧锣密鼓，空头支票

康泽恩握握她的手，安慰说：“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总爱胡思乱想，两位爸爸很好，有舅舅在呢，他们可以相互照顾。www.Pinwenba.com你只是最近太累，担心婉沙，又看着集团发生这样的大事，才会心神不宁，络臣帮你开的安神药，你要按时吃。”

        李茶只能点头，可也不解的问道：“嗯，你们为什么要让权瀛池暂代董事一职呢？这不是正合他意吗？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小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他呵呵笑着，没有说话，心里也知道她这两年对集团的事情根本不了解，更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清楚，当然也不愿说出来让她多心，只说：“是老尾巴，他一直想替换爸，总得给他一次输得心服口服的机会。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好了，吃饭，不说这个了。”看他深陷的眼窝，也知道他最近很是辛苦，李茶勉强笑笑。

        可她无法安心，以至于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又听说康路平辞职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再到集团去，心里更觉得难过，便每天都前来探望，可次次都被蔡玉亭拦在了门外，甚至连礼物也不肯收下过。这让外界的传闻更是花样百出，但是更多的声音还是对康泽恩夫妇的支持。

        倒是康泽东来看过她，李茶希望她不要怪康泽恩。他反倒一副成熟的口吻说：“大嫂，我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我都有自己的判断，也有明白是否的标准了。姨娘和大哥对我的好，我更知道。他们都是我的亲哥哥，不管是谁做了董事长，我都一样高兴，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偏偏这样，为了一己私欲吗？难道我们这家大业大的还不足够我们几个人分吗？我可以一分不要，可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呢？所以我只有在玩音乐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家是美好和睦的，大嫂，是不是你也一样，只有沉浸在药里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泽东……”

        康泽东说：“我知道大嫂你和我也不一样，你要是有半点选择的余地也不会在康家，以后你会李叔叔离我们而去，或者跟着络臣哥走，那个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也不希望有关系吧，这个家，这个集团，不管是竖立与云端，还是被人毁掉，你都不会有任何知觉。”

        李茶摇摇头，“怎么会没有知觉呢？五年不是一场梦，我的青春已经完了，当一切的幸福到了脚下的时候我却听到戛然而止的声音，我和我的亲人生死离别的疼痛一**袭来，这些不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已经转过了。五年很长，就算人生百年，也只有二十个五年，就算是一群动物，你也会习惯他们在你的身边，看他们奔跑，听他们的叫声，何况是人呢？每个都是活生生的人，嵌入你的肉里，骨头里，拔不掉，更忘不掉。只是换个方式的来相互依存或者便个形态关系来生活。”

        康氏集团在紧锣密鼓的时候，医院任何人都不曾放松警惕，在所有人都在围着金医生他们从研究中心弄出来的最新药物标本时，没人注意到凝婉沙在一间废弃的实验室里翻阅着书籍，配置着花花绿绿的药物。

        李茶发现后，她也只说自己想打发无聊的时间，要不然等死的过程是漫长的，痛苦的，有了这点小玩意儿，投入进去的时候就好像找到了缓解病痛的药物，让自己觉得舒服一点。

        李茶抽吸了一下鼻涕说：“我找不到他，最近每个人都神秘兮兮的，康家的每个人是这样，医生们是这样，他也是，总是找不到人影，神出鬼没的，又不肯告诉我到底做做什么。”

        凝婉沙笑笑：“不管研究多么重大，可都别忘了他们还有家，络臣家里还一个企业。你不能要求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把你奉为中心，连父母和爱人也不能，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懂吗？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因为爱你，想要你开心。”

        “茶儿……”项络臣的声音急切的传来，推开门，和凝婉沙打了个招呼，便拉过她的手，“茶儿，快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项络臣一路无语的带着李茶来到小庭院，将门里里外外都锁上，李茶看到房子内是一套医疗实验设备，惊讶的说：“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最近在干什么呀？你带我来就是要告诉我你买了这个吗？”

        他示意她稍安勿躁，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当初研究中心爆炸，蔡老板的人从里面弄出来的，知道我们用得着，特地留下了，这是HEN最先进的一套设备。我带你来，是要告诉你，我这次配的药应该有效。”

        “什么？”李茶惊讶的抬头看着他，旋即就大叫起来，“真的？项络臣，你真的研究出来了？那我们马上回医院给她用药吧？好不好？”

        “不行。”他按住她，低声说，“你听我说，没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我们都不能冲动。药物实验已经过去十二小时了，血液和药剂各方面都很顺利，但是我们需要看后面的情况，如果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问题的话，再给她用。”

        “这么久？”李茶急不可待，一分钟都不愿等着，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看着时间，听他说着这些药物的来源，“你还记得师父给你留在银行保险柜的东西吗？虽然你喜欢收集各种记事本，但是师父没有必要从国外给你带回来，而且那些纸张明显比普通的要厚一点，也要旧一点，看上去怎么不像新的。我的眼泪落在上面的时候，居然出现了密麻麻的字，我就想起你曾经说的隐形药水，所以把冰箱里你所有的眼泪都倒在了上面，然后又誊写了出来。才发现每隔几行字就出现一个药物的名字，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东西的秘方吗？可又不像是秘方，因为有西药有中药。”

        李茶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说因为凝教授死于这种病，爸爸早就有研究，又为了预防她也犯病，所以特地留给我的吗？”

        “他……”项络臣无法说出口，只能点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拿到之后直觉和这病有关，我反复试验，可总是出现凝血的现象。昨天我不小心打翻了刑雯雯送来的药剂，刚和之前的药物混在一起，没想到居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今天早上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二小时了，从这些状况看还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出现。”

        看着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他轻声说：“你怎么了？”

        李茶伸手抱住他的腰：“项络臣，对不起，我最近以为你根本已经放弃了，总是埋怨你。”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师父把一切都给了我，包括你，我怎么会放弃呢？只是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泽恩。我们必须等，我去医院之前给几只哺乳类动物用上药了，要看他们的反映。只是我们必须让师父赶紧回来，一刻都不能等了。”

        “就算这药没用，可爸爸在她身边的话，她也会高兴的。”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语片刻，双目含情，脸色红红的。

        项络臣定睛看着她，如果是从前，他哪里等得了她病好以后，此刻心情却倍感压抑，却无法告诉她她的爸爸此刻饱受摧残，可也不愿破坏她此刻的好心情，故作轻松的说：“又是空头支票！上次在车里跟我说‘在山里的时候不是因为要感激你才说的那些话，而是想要把自己交给你’。不过明知道是空头支票，我也是高兴的。”

        李茶不悦的说：“那你是没有信心呢？还是不想要呢？不要就算了，反正康泽恩也不想离婚。”

        “当然要！”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说，“就算没有信心，可也想要这张支票，想要开支票的人。好了，你也累了很久，先去睡会，我来看看这些药，这两天我们就在这里。”

        李茶摇头，“睡不着，好紧张，现在过去多久了？”

        花绵绵来医院看凝婉沙的时候，适逢她刚刚抢救过来，从窗外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女人，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手臂上的青筋都几乎要崩裂开去，像是从墓穴里面爬出来的尸体。

        忍不住落泪说：“真不知道你堂叔和李为医怎么样了？”

        花医生轻声安慰：“姑妈，你不要着急，上面机构研制出来的药，我们也在做实验了，如果这次可以的话，我们就可以给她用上了。”

        “但愿如此，只是想要他们出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还有，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络臣和茶儿，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花绵绵说完便推门走进了病房。

        凝婉沙想要笑一笑，可那么的艰难，整个躯干似乎都还在僵硬当中，只能尽力在紧握着她的手的手心抖动了几下手指，用口型说了声谢谢。

        看着她逐渐平复下来，还没有说出安慰的话，她倒急切的问起了李为医的情况，在她的世界了，家人离世，便只有李家人和她相关，那一声声小妈早就把她的心暖起来。

        花绵绵安慰她几句说：“HEN一直想要一些秘方，李家和花家的东西他们都揶揄几十年了，现在恨不得将所有人连着骨头一块吞下去。我最担心的还是茶儿，比尔这些人一天到晚的纠缠着她，我真的怕他们把药用到她身上。我要是真有那些东西，一定会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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