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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看着太史慈微笑,众人莫名其妙,不过因为是在考试时间,所以没有人出言询问,生怕影响考生答题。

        又走了一会儿,太史慈便随意来到一名考生的身边,看着考生在答什么。这名考生十分专心,太史慈站在边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他答的题也是十分地精彩。

        这人大概是想要当一名掌管饮食的宫廷官员,所以他的题目和吃东西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人在文章中写道:即便是一名厨师也要深明五德变化才可以,比如说“土支木,木生火,火灼金,金盛水,水熟土”。这意思是什么呢,那就是说柴放在地上,这样才可以有火的燃烧,因为有火的燃烧,所以铁锅才会变热,令水鼎,而在地里出产的食物才会做熟。至于在另一名医生那里,太史慈看到的则是老生常谈性的东西,不过和新“五德终说”有关。此人说儒家思想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故此修身如治国,“君子配五德”放在人的身上就是说要五脏俱全,但天生人一般都是五脏俱全。所以一个人的健康主要和“君子养五德”有关。

        这个人的意思就是说人在日常生活中要注意身体各器官的协调,通过各种手段令身体各器官正常运行,并且越来越强健。

        这人还列举了华佗的“五禽戏”,认为“五禽戏”便是通过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来舒活全身筋骨,进而促进各器官的正常运行。这篇文章令太史慈耳目一新的地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五禽戏”的功用说得这般详尽,而且是从新“五德终始说”和身体五脏六腑出发的。

        仔细想来,的确有道理。

        其他诸如什么建筑、农业等等,都是如此。

        太史慈有点目不睱给,没有想到新“五德终始说”居然会深化到各个行业中这种程度。再往前走,太史慈突然地眼前一亮。

        就在前面,恒范正襟危坐,坐一张桌子的后面肃容题。

        哈哈,对了,这个小子今次也来考试的。

        太史慈大步上前。

        太史慈走到恒范面前,看着恒范满头大汗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这个恒范平时异常镇定,没有想到上了考场却这般紧张。一点都不像恒范的为人,

        相反在他一旁坐着的陈群就镇定多了。

        这时候,恒范抬起头来看了太史慈一眼,一张俊脸变得有些惨白。

        太史慈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桓范这是紧张了。考试也是在考心理素质,一个人心里垮掉,天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也许自己对桓范的期望值过高,导致了桓范有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想到这里,太史慈走到桓范的身旁,轻声道:“多少叱咤风云的人物都不是你的对手,这点小场面算什么?若你都不行,天地下还有几个人行?”

        桓范闻言一愣,又听太史慈轻声道:“考场如战场,现在你的才学和见解就是你的士兵,正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又怕什么?”桓范至此彻底的放松下来。低头闭目,好一会钱才睁开眼睛,开始答题。

        太史慈满意地从桓范身边绕过,因为他已经在桓范的身上发现了桓范刚才完全不没有的那种举重若轻的自信。

        巡视了一圈,太史慈便随管宁离开了考场,向皇宫进发。太史慈要到皇宫去向汉献帝江报这里的圪试情况。坐在马上,泰史慈长长出了口气,意态悠闲,十分放松。

        正在眯着眼睛聆听树上小鸟鸣叫的管宁转过头来,看着泰史慈微笑道:“主上这下可以放心了,科举考试终于顺利进行,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榜样,以后便会把这科举考试变成一种习惯,造福万代。”

        泰史慈看看因为春风荡漾而使得前胸衣襟微微浮动,显得越发英俊挺拔的管宁笑道:“知我者幼安兄也。经济改革,政体改革,风俗改革都是关呼千秋万代的大业,远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让人心惊。”管宁慨叹道:“是啊,战场上的失败可以接受。毕竟可以卷土重来,但是有些事情是输不得,否则就是错恨难返。”

        太史慈默默点头,想起了楚霸王项羽和历史上在赤壁之战之后的曹操,他们当时输掉的并非是难以再次得到的精锐部队,而是一种形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管宁突地笑道:“很多事情只有做过之后才知道好处在那里,我记得刚到青州地时候。见到主上那么看重手工业和商业,还以为仅仅是打着开源的注意呢,可是后来才明白,原来主上是要架空世家大族的经济政治地位,而且这么做也的确达到了主上的目的,否者世家大族只会杀掉一批再来一批,想当年我要跑到辽东去。说到底就是因为想不出大汉的问题出在哪里,才决定要亲自实验一番,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即便是在海外建立邦国,只怕最后也是这种局面。”

        太史慈听得心生感慨道:“我哪有这般真知灼见,只是一直信奉权利与义务要相匹配的道理,这就好像老天要损有余而补不足一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个人只是奉献而不要半点的索取?谁也不是太阳。既然商业、手工业和农业担负了那么多,为何得到的那般少?为政者要听天命,可是天命素来公平,今观我大汉,上至朝堂,下至原野,世家大族一家独大,根本就是乱政之源,若是视而不见岂非是装聋作哑?”

        管宁默然半响道:“主上明鉴,所以现在就好了很多,至少我就想不到那些平时看上去缺少材质的百姓,一旦真心做起事来会那般的出色,也没有想到人世间的学问不仅仅在儒家一门中。虽然平时有诸多爱好,但是和百姓比起来,就好型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和大人大家一般可笑。”

        太史慈看着管宁笑道:“文人最要不得的地方便是好大言,孔夫子的道理千万条,这些人背起来头头是道,但唯独记不住和做不到言行一致,再不就是打击别人抬高自己,所以现在科举制度考试种类繁多就是一件好事,至少告诉那些之人儒家学问的人一个道理:世事洞明皆学问。”太史慈看向远方道:长安的事情我不担心,做生意嘛,还没有认识我青州地对手。

        管宁也眯起了眼睛望向远方,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道张世平和苏双非学配合,现在两人已经找开了蜀道。我们也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了。

        太史慈嗯了一声才道:我们现在就到益州去招收农民工,我们青州的丝织业也要进入到益州,先挤垮刘备管凝微笑道:“主上别急,我们是否应该先修路呢?”

        太史慈闻言仰天大笑,弄的路上不多的行人为之侧目,纷纷注视这一看打扮便知道位高权重却豪放不羁的人物。

        太史慈看向管宁,目光炯炯道:“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徐州方面。”管宁眉眼一挑道:“徐州文有张昭,武有衮州、青州、冀州做后盾,虞翻虞仲翔武功深不可测,曹操手下战将除了典韦可以勉强胜过虞翻之外,任何人都不在虞翻眼中,更何况虞翻谋略虽不如奉孝,但是却绝对是和徐庶恒范一个级别的,主上何虑之有?”

        太史慈谈了口气道:“虞翻虽然无所不能,但是他却太累了,这么多事情全在他身上我怎能放心?”顿了一顿,太史慈不无忧虑道:“长安之会,刘繇的使者张英对我的态度非常疏远,这便是一个信号,现在徐州世家大族赵昱的态度也很让人担心,我有点弄不明白赵昱到底有何实力和什么人给他这个胆量与我青州作对。”

        管宁冷然道:“除了曹孟德还有会有谁?”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但是这个赵昱未免有点过于明目张胆了,又或者说曹孟德到底是凭借这般牢的控制了赵昱。”

        管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史慈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徐州的形势图般,冷然道:“曹仁占有下邳,久不归还,好似尖刀直刺徐州,然无人策应,便是孤军深入的局面。赵昱一旦归降曹操,其祸不小。”管宁闻言色变,立时明白了曹操可以用下邳作跳板的意图。

        太史慈又道:“曹孟德大局观极出色,而且做事情不动声色,对于曹孟德而言,他的战场有两个,一个在长安,一个在徐州。而长安的局势发展将决定曹操在徐州的政策。”

        管宁有点不明白。眼中露出询问的目光。太史慈沉吟道:“幼安兄看不出来吗?尹氏现在拖住徐庶和何琳的婚事不办就是曹操的徐州攻略的一部分,只要徐庶一天不回去,虞翻一天就处于势单力孤中,从近期看来,那时曹操为防万一,不希望我在中原集结兵力南下,从远期看则是为了反守为攻作准备。”

        管宁思索了一会儿。身躯一震,明白过来。太史慈严重闪过神光,冷笑道:“我们想一想吧,尹氏在这里搅风搅雨,目的是让我太史慈后院起火,方寸大乱,然后她再去引诱徐蔗,弄得我和徐蔗直接出现不和,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会处于霸占尹氏的目的而把徐蔗赶出长安,让他回中原去。这个时候曹操再对徐州发动猛攻,那他成功地机会就极大了。若是被曹操花言巧语收买了徐蔗,那就更糟了。整个中原都会不保。”

        管宁默然,若是出啊先这种局面,那么天下全局都会出现震动。幸好太史慈识破了尹氏,但是徐州方面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太史慈思索道:“长安这面的事情我们已经摆平了,但是曹操占据下邳的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原本我们隔江与曹操对峙的。毕竟长江本就是争地,但是下邳若是在曹操手中那就大为不妙了,那局面很像强秦出关对抗六国的局面。他是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太大了。”

        管宁是关心则乱,忧心道:“主上可有良策化解?”

        太史慈傲然一笑,高深莫测道:“这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管宁见太史慈如此胸有成竹,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皇宫已经遥遥在望。

        不多时,太史慈和管宁已在皇宫之内,两人徜徉于长安城的这雄伟壮丽地皇宫的御花园中。看着百花竟相开放,精神不由得放松下来。

        管宁看了半天,才感叹道:“到底是先汉故地,虽然多年未经仔细修整,却是一番辉煌气象。”太史慈也是第一次在白天进长安的皇宫,上一次来长安时虽然受到汉献帝的召见,却是在外殿,故此并未见过长安皇宫风貌。

        此时闻言,太史慈在一旁道:“我曾经经过洛阳的皇宫,虽然洛阳的皇宫富丽堂皇,美丽神秘,但是我还是喜欢眼前这长安的皇宫。”

        管宁大感兴趣道:“主上何出此言?”太史慈在心中把两者对比一番道:“洛阳的宫廷建筑和五行学说息息相关,充满了神话色彩,不过我却觉得故弄玄虚的地方太多,反倒是这长安的宫殿在粗犷地线条中充满了大起磅礴,让人一看,便会想起高祖斩白蛇和那《大风歌》。”

        管宁虽没有进过洛阳的宫殿,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太史慈对长安宫殿的形容非常中肯,赞叹道:“我也有同感。”太史慈又长叹一声:“由此可知,先汉的生命力实在是比本朝强悍得多呢。”

        正说话间,一直在前面很远地方,完全听不到两人谈话的引路的小黄门带领两人来到了一处庭院,穿过角门,便看见在假山旁边有一座小亭,虽然被鲜花覆盖,可是还是可以看见人影在其中闪动。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令人在猝不及防下完全被征服了心灵。不问可知,当然是蔡文姬了。

        太史慈心头一热,便和管宁快步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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