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胡说了什么！

夜里，睡不着的夜又一次来临，夜晚的露水光洁得像啼哭的眼泪，在翠绿的树叶上闪过伤疤。枕头弄潮了，眼眶也弄湿了。虽然在大白天佯装顽强放松，但是，当夜晚来临，无法遮着的孤寂也轻轻来到心窝。次日，独孤娜媛顶着两只红肿了的眼睛走在去学校的校园林荫道上，早上，虽然头晕头转向的，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路过的人的别样的目光，坐到教室里还会听闻后面的人的轻轻讨论着什么，但是转过头去，他们又立刻闭嘴。总而言之，独孤娜媛感觉这一天里每个人，每件事全都怪怪的。前一晚的睡不着，独孤娜媛在课室里睡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撑到下课铃响了，恋恋不舍地离别了周公，从书桌面上抬起头来，摸摸眼镜，打个哈气，突然发现古千千坐在了身边，吓得独孤娜媛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为什么不知道的？”独孤娜媛问古千千。古千千微笑地说：“在你休息的时候啊……啊……你睡得好香呀，连下课了所有人全都离开了，你还没起来，你昨晚干嘛了？”虽然古千千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但是还是故意问她了。“没有啊……啊……，只是看电视看太晚了。你来干什么？”

        古千千怕独孤娜媛会被流言蜚语伤害，但是在谈话中，发现独孤娜媛好像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心里深处默默为她有这种反应迟钝的个性大发叹息。“只是想叫你去吃饭而已，你的脑子，是会连吃饭全都忘掉的。”

        “呀！你不说我全都忘掉了，还真有点饿了。走吧。”

        下午的饭店里，十分多人。独孤娜媛和古千千刚一进去，就在吃饭的人全都看向推开门的独孤娜媛，这些相同的姿势让独孤娜媛非常惊讶：怎么了？

        古千千拽着独孤娜媛走出饭店，说：“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地方，走吧！”

        “啊……啊……？”独孤娜媛尚未有反应过来就给拉离开了，她并不知道，古千千是在保护着她。

        古千千领着独孤娜媛买了两个汉堡包和冰可乐，坐在景观湖的边上的石凳子上吃着。“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吗？”独孤娜媛咽了一口干干的汉堡。古千千吃着汉堡好像很快乐的模样，说：“这里不行吗？不会有人打扰，能够看着湖水安静的流淌，没有那些讨厌的喧哗吵闹。静，是一种境地，设计的境地，创意的境地。”

        “创意？你设计的、创意的来源吗？”

        “对的。每次我没有创意的时候，我会独自安静的坐着，在东城时，我去默僧包湖找我的创意，而在这力，我喜欢坐到这里。”

        “东城，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可惜，我没去过。”独孤娜媛眼里放出期望的光彩。“会有机会的。”古千千说。

        这时，独孤娜媛的前面走过来了一个身影，独孤娜媛抬起头看见那张背向阳光的脸，看得出那是生气的神情。独孤娜媛就好像站在了一个快要爆发的海啸前，海啸口已是乌云密布，那种状况好像要淹没是任何一种有生气的东西。这时，独孤娜媛站了起来，有点困惑无措，虽然那是在司马华东面前惯有的心绪，然而这时是换了张脸的司马华东，她简直是困惑无措了。古千千也站了起来，在独孤娜媛身边，深怕司马华东会伤害独孤娜媛。沉默的海啸一旦爆发便是不可理喻。“这样子做你很开心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独孤娜媛听闻司马华东这么说，心里深处特别的奇怪着发生什么事情了。“切！这就是你们这些乏味得目不识丁的20班生做的事情吗？”司马华东继续说。

        为什么他总是讥讽我，难不成20班生真的有那么丢面子吗？

        “你说什么？请不要侮辱别人！”独孤娜媛听了非常生气，下定决心还击。“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做了却没有勇气承认，这种人我最看不起！”

        看不起我？为什么？难不成就是因为我一直全都呆呆地喜欢你吗？就给你有种清高的轻视吗？

        古千千憋不住了，话说：“你别再欺负她！”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决，好像要和司马华东拼命一样。司马华东看着想干仗的古千千，再看着独孤娜媛说：“你真厉害！我不收你的表白信，你立刻就寻到了另一个。难怪，你能够在学校里胡说！”

        司马华东说完，径直地离开了。

        永久无法忘记他回头那一瞬间，那轻视我的目光，简直比以前不看我的目光更伤我的心。他可以冷酷地对我，可以骂我，可以讨厌我……但是全都需要理由！

        我胡说了什么！

        看着他的身影，独孤娜媛冲过去，挡住离开的司马华东，因为身长的问题，独孤娜媛要抬起头看着司马华东的脸，一张每一天夜里全都能无法忘记的脸。“你把话说清楚！”

        “在校园里议论我和林南宫晴慧的事情的人就是你！”司马华东简明扼要地说出来，“你还说我收下了你的表白信，好了，这下开心了吧？”

        独孤娜媛听了非常惊讶：这无事生非的事！独孤娜媛恢复自己的心绪，说：“我说我没有做过，你不相信是不是？”

        因为这个独孤娜媛敢理由充足地抬起头看，她以前没有勇气那么近距离看的脸：依旧是深沉的双眼，粗黑的眉，小巧的鼻子，与我无关的脸……

        司马华东没有说话，就好像同海啸爆发在半空凝结了。独孤娜媛继续说：“即使是有人说了，那么他们说的一样是事实，只是你没有勇气面对而已。”独孤娜媛看见开始有点动人的司马华东，这就是她第一次不怕司马华东生气而有勇气地说出自己的心里深处话，“林南宫晴慧是回绝了你，既然这样子做了，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你说看不起我，但是在我眼里，你连我这个你们1班生轻视的20班生全都不如，至少我知道我喜欢什么，至少我敢追我的爱，即使被你回绝，被你侮辱，我也是拼命过，努力过，没成功也没有遗憾。可是你呢？”

        司马华东听了，没有生气，脸上也没有神情，他看向那一对眼睛，说着实话的眼睛。“你没有勇气追林南宫晴慧，你的生活就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独孤娜媛说完，从司马华东的身边走开，吹过了一脸的泪水与绝望的风。独孤娜媛与古千千离开了景观湖的边上。景观湖的边上只有一个影子，安静的站了那里：我的世界一直全都只有我自己，从没有人走进过。

        好像连这湖安静的睡在这里也永久不会知道司马华东的孤寂。

        离开了景观湖的边上，古千千和独孤娜媛走在了校园林荫道上，身边还飘动着经过的人发出的流言蜚语。独孤娜媛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中午的毒日头映射在前的影子……

        好像身边的声音全都变不清楚了，视线也因为憋不住的眼泪而变不清楚了。走在后方不想打扰她的古千千揽在独孤娜媛，又一次把臂膀借给了她，一个安全稳靠的臂膀，一个能够装进眼泪的怀，一个能够让自己任意的怀。这时，古千千，早已忘掉了目的，好像所有全都变得不重要了，只需要怀中的这人停止她的眼泪。

        迷茫的树影，晃眼的太阳，也许这就是我们说的年华，相伴着感情伤疤的年华！

        早已是三更半夜了，司马华东还在自己家里的设计室里，手里转着笔，桌面上仍旧是一张什么也没有的白纸，这早已是交学校对外设计展览设计稿的最后期限了，但是创意的流失，脑子的什么也没有就好像同是那张白纸一样。耳畔只是荡漾着独孤娜媛的话：“林南宫晴慧是回绝了你，你是收下了我的信，既然这样子做了，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你说看不起我，但是在我眼里，你连我这个你们1班生轻视的20班生全都不如，至少我知道我喜欢什么，至少我敢追逐我的爱，即使被你回绝，被你侮辱，我还是拼命过，我努力过，没成功也没有遗憾。你呢？”

        “你没有勇气追林南宫晴慧，是你怕输，你的世界就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

        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我的创意也来自不了别人……

        但是为什么我想到的全都是她？

        手里的笔连续地在转。

        阳光又一次光顾大地，闪闪发亮的粉色的阳光，交错在林荫校园林荫道上。光彩的指导处会议厅，评审导师在等着交作业的司马华东。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在走。古千千和南宫晴慧早已交了参加作品展览会的作品，并顺利通过了评审的点评通过，这时只是等待司马华东，奉上导师期望中的作品。评审导师有点不厌烦了，时间到了，但司马华东还是没有出现。“即使是神童，也不可以这样子！”

        “让我们等那么久，除非是掏出让我们精彩绝伦的作品，不然……”

        “对！”

        南宫晴慧听闻评审们的讨论，看了看墙上的钟。古千千只是放松地站着。

        绿墙壁上趴着独孤娜媛，不想呆在那个密布流言蜚语的教室，离开人流聚集的阳台长廊，只有这里，站得高高地，离得老远就这样子安静的做着自己的梦，看着远方的天，远方的路，一个微小而又熟悉的身影在校园林荫道上走过。“是他？”独孤娜媛把身体站直起来踮起脚尖看：为什么他这时会出现在校园林荫道上，这时不是交作业的时间吗？古千千早已去交作业了，是什么让他仍旧在路上？

        好像这些不是我管的！但是我的心一直为他担忧。独孤娜媛从阳台下来。

        呼呼啦啦的钟响，门“咔嚓”一声开了，司马华东有礼地弯下腰，向导师们暗示表达歉意，奉上他的作业。古千千睨视了一眼司马华东。他果真还是交出了作品。

        南宫晴慧的脸上展开出笑意。导师弄开图，互相传着看着看，全都不得不点头赞许着。

        指导处门前，独孤娜媛在来回踱步着，她好像是毫无理由来到这里的，好像连导师全都不想和她这种让人头疼的学员多说一句话，能到导师会议厅确确实实是少之又少。她努力说服着自己，寻到了个好理由：司马华东像是没有看见独孤娜媛一样，非常沉默地离开了。和南宫晴慧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中间的是独孤娜媛。这是否说明着这预想着他们以后的座位？

        古千千见了独孤娜媛，迎过去，独孤娜媛趁机说与他去庆祝。古千千知道独孤娜媛的目的是打听司马华东的事，但是还是假装不知道地答应了。

        经过了导师的审查后，很快设计图上的衣服就走进了真实世界，原来纸上的东西很快地变为有棱角有品质的了。作品展览会的这天来到了，学校邀请了国内外著名人士，和著名艺术家和媒体朋友，一同来参展，独孤娜媛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盛大的场面的，因为这个感觉到头昏是正常的。独孤娜媛和小野丽莎他们20班生被派遣到会场协助。

        这里就好像同是做梦中的场景一样，许多次做过这样子的梦……

        轻掠过光彩的绸带，这不就是一位设计师做的事情吗？

        今天我走进了后台，再也不是前台一个普普通通的看客。

        独孤娜媛站在衣柜前，仔细地轻抚衣架上的衣服，预想出神，竟然不知道古千千早已走在她的身边看她好久了，只是最后还是憋不住因为看见独孤娜媛自己呆呆地在那里傻笑。独孤娜媛被从梦境中拉了出来。掉转过身子看见了古千千，身体往后一倒，差一点砸在衣柜柔软的衣服里，幸亏被古千千用一只手接住了。衣柜的棉布轻抚着脸上，透过丝绸的光线，那是一张纯洁的脸。“谢谢。”独孤娜媛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过身子看了下衣柜的衣服，嘴边漏出了一缕放心的笑意，“幸好没事。”

        “你没有跌倒就好，衣服就算了。”

        “怎么可以！衣服是设计师的生命，应该说是胜于生命！”

        “我对你应该刮目相看。”

        独孤娜媛笑了一下说：“你该不会在讥讽我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我们是被派来协助的，我让派遣到231房，没有预料到就是你的设计房。”

        “那太棒了，有你协助就好了。”古千千两只手搭在独孤娜媛的肩膀上。好像非常熟悉一样。

        音乐一次比一次大，小野丽莎帮古千千整理好东西，Model也各就各位了，这时，还不见独孤娜媛回来。古千千在门前张看着：“独孤娜媛去什么地方了？”

        “也许以她的脾气是出去看喧哗吵闹了吧！”

        “对！”古千千转身对小野丽莎笑了笑说，“我们也出去看吧！”

        小野丽莎笑意点头。

        我一直不敢相信，平凡小老百姓也有变成公主的一天，那应该不是我吧。以前的我没有公主米色羽毛的长裙，没有华丽美好真诚的发型，没有那一对梦中的金丝蜀锦鞋……

        当这一切穿在我的身上时，我愿意相信这就是一个梦。但是，当司马华东握住我的手，告诉我：“这时你就是公主！”

        我是那么真正地感觉到快乐的光辉，与他手心里深处的热度。第一次感觉到的热度，让我惊慌失措的心稳定了下来，那一瞬间，我天真地认为自己寻到了彼岸。

        我相信我的感觉，公主在我的身上的感觉！

        台上突然撒下米色羽毛，这就是为司马华东最终作品设计的，所有人全都在期望中等待那很久前的神童设计的“公主”。期望那一套华丽美好的衣服。

        炫目的灯光，所有人的期望，当走进他们目光的是外表平淡的独孤娜媛，这让现场的人全都笑掉了大牙。独孤娜媛身穿不是为自己而设计的衣服，就好像同那些本不属于她的东西，两个字描述——恶心！

        然而司马华东却放心令她身穿他的最终作品走在T台上，他好像在算计着什么。难不成所有在他的料想之中？

        仅仅几米的展览会场，却好像有着走不完的长度，台下的镁光灯让独孤娜媛头昏，模糊了的目光……

        我该怎么办？

        她，穿上这套衣服竟会有这种效应！

        台下的古千千看着满身白色羽毛长裙的独孤娜媛，不在他料想之内的她，是不是也会有变成公主的一天？

        他有这样子的有自信，令她穿上“公主”！

        南宫晴慧玩弄着手里的烧酒杯子。

        轻轻的长裙，这不是属于我的裙裾呀！

        媒体们手里的摄像机镜头瞄准跌在展览会场上的独孤娜媛。所有的来宾客人和学校干部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凄惨不堪的独孤娜媛身上。

        躺在地的独孤娜媛，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令她确实像有种大哭一通的冲动。古千千看见进入如此不安境地的独孤娜媛，正想上去给她解围，然而，司马华东比他更快地走过去。他好像并不着急，好像这所有全都在他的料想以内，他不急不忙地来到独孤娜媛身边，单膝下跪，手伸向躺在地的独孤娜媛。全场瞬间没有了女生的大喊大叫。南宫晴慧的目光没有离开炫目的舞台。

        展览会了结了，来宾客人们恋恋不舍地散去。所有人也断断续续地离开了，脱下“公主”，梦醒了。走回真实世界的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独孤娜媛。独孤娜媛跟在司马华东后面，一起走出了会场，经过的人全都用低低的声音指手画脚。古千千没有离开，只是在非常近的地方等着。

        司马华东掉转过身子对跟在后面的独孤娜媛说：“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独孤娜媛低声诉说着。“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脱下公主后，你还是你自己，仍旧只是一个普通人。”

        被司马华东这样子侮辱，独孤娜媛生气地说：“我没有想跟随你的意思。只是想把这条链子还给你而已。”

        司马华东看着独孤娜媛举起的手上捏着那一条“海洋之星”，知道自己错骂了独孤娜媛，但是一样有着孤独清高脾气的他是不会表达歉意的，只是转做一脸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拿过链子。独孤娜媛非常不爽：“你这就是什么态度！表达歉意！”

        表达歉意，至于司马华东来说，是不会的！

        司马华东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以前俊美得独孤娜媛痴迷的脸接近在独孤娜媛的前面，独孤娜媛的心“哗啦哗啦”地跳动，脸上像是滚烫的一样。司马华东凑到她的面前说：“你，还是第一个叫我表达歉意的人。你确实是……很笨啊……啊……！”

        在那事以后领着嘲讽的神情就离开了。独孤娜媛后面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

        司马华东自得地挥挥手向后面的独孤娜媛说再见！

        “记住，你不会是公主！”

        独孤娜媛听司马华东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侮辱她一通，感觉到非常生气。她跺着脚说：“去你的！谁说我做不成公主啊……啊……！”

        古千千走在她的后面说：“你是永久不会做成公主的，你是误入人间的精灵！”

        展览会的次日，学校密布独孤娜媛和司马华东在展览会场上的亲热照，流言蜚语一个接一个地，所有人全都在疑惑之前至于司马华东收下独孤娜媛表白信的流言蜚语是真的，全都在疑惑万人注目的司马华东真的接受了平淡的独孤娜媛。学校里，喜欢司马华东的女生全都非常嫉恨独孤娜媛。“为什么会是她？”

        “有什么条件？”

        “如果是败给林南宫晴慧，我还输得彻底心甘情愿，败给独孤独孤娜媛……”

        “真替林南宫晴慧不值！”

        校园里的流言蜚语成河。南宫晴慧不开心，也许她也会感觉到输给一个称不上是“敌人”的敌人，是她一向胜利的生命里头最大的没成功。

        独孤娜媛在学校到处受到威胁，只有古千千和小野丽莎肯亲近她。但是当他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是孤寂任意入侵的时候，饱受别人不友好的讽刺目光，嘲笑的口吻，可恨的玩弄……

        她只能在属于她和孤寂的阳台上鬼喊鬼叫！

        好不容易撑到放学，独孤娜媛拖着疲乏的躯体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和那些司马华东亲友团的女生对战了一天，时刻警觉着的神经早已疲乏到极致！

        经过假山边，一些女生就在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看见独孤娜媛走过来，就一下子的冲过来。独孤娜媛还愣在那个地方，那堆女生就将她围住了。独孤娜媛不知不觉地后退了几步，也许是对战了一天的自然反应。“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女生说：“独孤独孤娜媛，干什么那么紧张？”

        另一个女生接着说：“你不是司马华东的女友吗？我们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和司马华东有关的事。”

        还未等独孤娜媛反应来，那堆女生就推推搡搡地把独孤娜媛带到了假山边。那个身穿晃眼粉色T恤的女生指了指假山里，说“你看，那边，司马华东的链子砸在了那里。”

        链子？

        独孤娜媛无法忘记了那日夜里的展览会上，司马华东从脖子上摘下的“海洋之星”，看他那时那爱惜的神情，应该是对他非常重要吧。独孤娜媛沿着那女生的手指看过去，空旷的池水，没有链子。“什么地方啊……啊……？”独孤娜媛看着。那个女生踮起脚跪在假山石头上，说：“就在那里啊……啊……！唉，你这样子哪看得到？”

        独孤娜媛也学着她站法。脑子仍旧在张看着。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啊……啊……？

        啊……啊……！

        “噗通”的一声，水花四溢，相伴着一群女生嘲讽的笑声。独孤娜媛凄惨地坠入池中。“你们，你们干吗要推我？”独孤娜媛对身旁的女生说。那堆女生们仍旧在大笑。独孤娜媛想爬上去，但是那堆女生再将她推到在水里。“说你蠢，你还真蠢啊……啊……！这么容易欺骗的！”

        “你真的认为你会有那么好运捡到司马华东的链子吗？”

        “傻瓜，司马华东才不会喜欢你这样子的傻瓜！”

        虽然是夏天，但是满身湿透的独孤娜媛感觉到了冷意，心更冷，然而脑子却清楚了。“原来你们是在骗我！为什么这样子对我？这样子玩弄我你们会非常开心吗？”

        那个身穿粉色T恤的女生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呵呵……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们最讨厌你这种平淡的人这时出现在司马华东的目光里，但是你，却被他牵着手走在展览会场上。你有什么资格！”

        那堆女生仍旧在用水扑向独孤娜媛身上。独孤娜媛用手遮着水。

        “住手！”

        那堆女生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了司马华东，还是那张俊美冷酷的脸。女生含糊不清地说不出话来，独孤娜媛也愣在了那个地方。“我没有看错吧！是司马华东吗？还是我在水里呆到变傻了？”

        假山溅出起的水花，飘动在空气中，好像全都看见他的脸。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就不感觉到难为情吗？”

        还是冰凉的口吻，冷漠厉害的目光。女生又是一窝蜂离去。

        独孤娜媛仍旧在呆呆地站水里。“我是在做梦吗？那如果确确实实是梦的话，那确实是我至这辈子命里最华丽的梦了，最不想醒来的梦了。”

        有点头昏的感觉，像水一样侵入在躯体的神经里。

        “干什么！还在做梦，不上来啊……啊……！”司马华东来到了假山石头旁，向仍旧在水里的独孤娜媛说。好像梦醒一样，独孤娜媛如梦初醒，点点了头，“嗯！”的承诺了一声，来到石头旁，刚要爬上去，她又倒入水中。司马华东没法地看了看远方，回过头来，伸手给她。

        啊……啊……！他的手，伸给我……

        好像是温暖的阳光烘干着身上的水渍，这个场合，今天是那么真实地上演着。

        独孤娜媛呆笑着，整个人好像是飘动在银河一样，丢掉了平衡，脚一滑，躯体向后面陷下去。差一点儿落下水，幸亏司马华东把手伸得更接近，独孤娜媛出于本性的就拉住了他。

        第一次的握手，好像他的热度在我躯体里延伸，赶走心里深处的严寒。

        司马华东把独孤娜媛拉了上来，阳光露出笑脸来。两人安静的面对站着。独孤娜媛仍旧在为方才那第一次的握手激动不已。“你干什么傻笑啊……啊……？”司马华东看着独孤娜媛呆呆的模样说道。“啊……啊……？”独孤娜媛摸一摸脸。司马华东非常没方法地摇了摇脑袋。“谢谢你。”独孤娜媛向司马华东说谢。“你非常笨耶！居然会跑到水里去！”

        “你看见了？”

        “我碰巧经过看见。”

        “她们说你的链子砸在水里了嘛！”独孤娜媛撅撅嘴巴说。

        链子？她是为了我的链子才落下水的？这个女子真呆！我还没见过那么笨的女子！

        独孤娜媛打了个寒颤，好像感冒了……

        独孤娜媛吸了吸鼻子。

        司马华东看独孤娜媛的头发衣服全都全湿了，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暖的一个方面，我非常好运气地发现。

        “走！”司马华东掉转过身子离开，暗示独孤娜媛跟随他。“走？去什么地方？”独孤娜媛不知道地问道。“去换衣服。”

        不知为什么，跟在他的后面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之后最常做的事情，一样是永久不会厌倦的事情。他的身影，早已深深地印在了心里深处，好像把手就能够描绘出那个身影。没有料想到这时能够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真希望这段路永久不会有终结。

        独孤娜媛跟在司马华东的后面，虽然早上没有说话，就是这样子安静的。有时，他的影子会投射在独孤娜媛的躯体上，感觉好像是依靠在他的身边。有时，他的突然停止，会让沉沦中的独孤娜媛确实是没有勇气撞在他的背上，表达歉意的看着他的想生气的脸。

        就这样子走着停着，司马华东把独孤娜媛带到了设计室里，独孤娜媛看见门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司马华东工作室”。这就是学校给那些极好的学员特地准备的属于他自己的设计室。

        “这就是……”独孤娜媛指了指牌子对司马华东说。司马华东没有回答。随着门的慢慢拉开，室内的所有呈现在眼前。那些全都是他设计的衣服吗？不是亲眼看见，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对的，这才是司马华东，才气动人，俊美到我无法不爱的司马华东。

        独孤娜媛一下子能够看见这么多司马华东设计的作品，激动的情绪充满着原来早已模糊得像泥土一样的脑子，一下子跳过司马华东，冲向设计室里，感觉着每一件衣服的精神。

        眼睛里喷射出的目光是那么清晰亮堂，像是一团不带风尘烟硝的光芒洒在一件件衣服上，也许在独孤娜媛的眼里，它们已不只是衣服了。司马华东好像从独孤娜媛的目光里看出了她对这些衣服不同的解释。他也慢慢走进设计室，来到独孤娜媛的身边，和她一起安静的看着那些衣服。“为什么看那么久？”

        “每件衣服全都是一个精神，设计者的精神，看透一个人的精神不是需要时间吗？我要看透它们，也需要慢慢地看明白。”

        “你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一点。”独孤娜媛的目光从衣服上挪到后面的司马华东身上，“你非常孤单寂寞。”

        第一次两人的目光是那么近距离地相对，司马华东瞬间的心跳中，突然感觉到独孤娜媛的大眼睛里透露着与别人不同的光彩。她竟然真的能够看透一个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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