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灵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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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刚一坐定,就看到白家的男女仆人们陆陆续续把饭菜摆上大圆桌,不一会儿,五六米直径的圆桌上居然摆了整整五十多道菜,琳琅满目,看得李龙等人瞠目结舌,手里拿着白玉筷子,虽然白家老爷子和白父非常客气地让众人动筷,但李龙都挑花了眼,不知道该吃哪道了。
餐桌上顿时静了下来,只有安安和可可两个小孩子没什么感觉,他们十分欢快地看着一桌子佳肴,拉着宋丁丁的袖子让大姐姐给他俩夹菜。
宋丁丁马上醒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地伺候着这两个小祖宗,就近选了几道菜夹了些到小碟子里,递给安安和可可,两人用小手捏着筷子自己夹着,吃得不亦乐乎,连呼好吃。
安安和可可的表现无疑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也把白家老爷子逗笑了,这一身白袍的银发老者仰头一笑,慈祥地看着安安和可可:“好可爱的两个小娃娃,来,过来爷爷这儿。”
仿佛感受到白老爷子释放出的善意,小萝莉安安眨着大眼睛,端着小瓷碟,蹦蹦跳跳走了过去。
“爷爷,你身上好香呀,和雪姐姐身上的香味一样。”安安揉了揉鼻子,十分高兴地说道,“安安喜欢这个味道。”
白老爷子的面色微变:“娃娃,我的能量收敛入微,你能闻到灵气的味道?”
安安的话让老者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可爱的小萝莉,李龙注意到,白老爷子的双眼中隐约有一丝丝翠意弥散,发散出十分不俗的精神波动,正在仔细观察着埋头吃饭的。
就凭这一点,让李龙窥探出了白老爷子的实力等级——灵感境,但其精神力不算太强大,估摸着并不足以内视己身,因此李龙推测他并没有到达灵感境的巅峰,单论境界要比老芝麻弱上一筹。
另一旁的白父一直在旁边沉默着喝闷酒,见到自家老爹的举动后,才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安,不一会儿,他也看出了些安安的底细,轻咦一声吼,讶然道:“这小女孩体内有能量在流动,彷如炽热的火焰,是血脉返祖,还是哪家道脉的传人?”
“应该是血脉返祖。”白老爷子淡淡说道,“如今天下大劫,很多普通人都应运而生返祖了血脉,掌握了力量,只是没想到连这种小孩子都能返祖成功。”
自以为看明白了安安的根底,老爷子有些失望,原本他见安安小小年纪就能嗅到灵气的味道,还以为能找到一个修道奇才,没想到是一个返祖者,哪怕表现出再妖孽的修道天赋,返祖者毕竟和道士不是一个力量体系,同时修持的话是吃力不讨好。
就在白老爷子观察安安的时候,桌上众人也开始放开了手脚,手拿玉筷子夹菜吃,还有男女仆从穿梭其中,为众人布菜服侍。
李龙面前摆着一个白瓷碗,里面盛着的是满满的米饭,但不是平常所见的白大米,而是泛着一种淡淡的青色,表面像是有一层膜似地。
留意到李龙疑惑的目光,旁边的白凝雪先是轻移素手,将一块切成四方形的青菜放到李龙盘子里,而后才笑道:“没见过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米饭,这是青木灵米,是用灵气培育的特殊稻种,在末法时代,这些灵米种子在外面根本活不了,只在龙穴灵山上才能培育出部分,你有空可以去后山看一下,那里就种着不少青木灵米。”
“这些灵米里蕴含着一丝丝灵气,要知道,灵气的吸收转化可是很困难的,就算是我们道脉中人,也要依靠灵物和功法才能吸收灵气,普通人你就算给他灵气也无法消化。”
“可灵米经过种植,以时间为轴,大地滋养,将能量物质化,灵气转化成可消化的物质,普通人食用就能吸收灵气,延年益寿,对我们修道中人而言,青木灵米蕴含‘木’和‘土’两种属性,非常适合我白家的修士,因此一直种着。”
李龙一边听白凝雪说着,一边一筷子夹起一口米饭,随口放入嘴中。
一股温热的暖流在口腔里化开,一口米饭是硬的,但却像冰淇淋一样入口即化,满口都是草木的清新味道,回味无穷,让李龙忍不住咂了咂嘴,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先别管功效,这味道就好吃得过分!单是这一口,就让李龙觉得过去二十年的饭都白吃了。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白凝雪瞥了眼李龙有些失神的表现,没好气地笑道,“别发呆了,快吃些菜,这都是后山上种出来的灵植,味道都非常好,清朝那会儿可都是专供给皇室的。”
“味道是非常好,可这样一大桌菜,我们就这么点人,绝对吃不完呀,会不会太浪费了。”李龙夹过些菜肴入口,果然鲜嫩可口,但还是有些心疼地说道。
“不会浪费的,这些菜咱们吃不完,自然有下人来解决。”白凝雪不以为然地解释,她见李龙的神色微变,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非常旧社会,好像苛待下人的样子。”
“没错,就算是现在富豪家的小保姆,也很少有让人家吃剩饭的。”李龙小声说着,“我总觉得,你们家像是生活在两百年前,这些仆人都是从哪儿来的?看起来都受过专业训练,对我一个客人说话都低眉顺眼的。”
“他们都是我们家的家生子,祖祖辈辈都就在我家做工。”白凝雪说着,“别觉得给他们吃剩饭是侮辱,他们心里可高兴着呢,巴不得我们多剩点,要知道,这可是后山种的灵米灵植,过去都是给皇帝吃的。”
“家生子?祖祖辈辈都在这儿做工!”李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简直是奴隶嘛,这样的生活也太暗无天日了吧。”
“没你想象得这么惨。”白凝雪无奈地解释道,“这说到底也是雇佣关系,不是奴隶这么可怕,在乱世的时候,他们的祖上向我们寻求庇护,许诺后代供我们驱使,否则早就沦为泥灰了,就算现在,我们也只用到他们二十五岁为止,一旦二十五岁就可以进行选择,要么留在道脉,死心塌地做事,要么脱离道脉去外界,但要承诺不泄露道脉的事情,并且每十年都要向道脉进贡一批财物。”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龙穴灵山上生活到成年的人,一般都有不俗的天资,不出意外的话都能在社会上闯出一片天,谁还愿意留在道脉?”李龙讶然,因为他注意到,白家除了这些年轻健仆外,还有不少中年甚至老年仆人。
“那是因为一旦离开这儿,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就失去了很多凡人享受不到的机会,比如成为道门武士的可能,每一代的道门武士,很多都是从这些家生子里选出来的佼佼者。”白凝雪说道,“一旦能成为道门武士,他们起码可以去天朝当一个中南海保镖,如果修为突破到生息境,可以延寿半个甲子,比凡人多三十年光阴,这是最诱人的地方。”在一边吃饭一边和白凝雪的闲聊中,李龙搞明白了这些道门家族的不少事情和秘辛,自觉大有收获,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中年女子稍显尖利的声音:“大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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