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分分钟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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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电话再次响起的几率很小,唐宁夏还是痴痴地看着那部手机,好像心诚则灵,只要看着它就会响起。
可是一直没有。
九点,十点,十一点,一直到顾子寒从二楼下来,它都一直没有响起。
“唐宁夏,上楼睡觉。”顾子寒站在楼梯口对唐宁夏发号施令。
唐宁夏摇了摇头,“我要等电话。如果今天晚上它响起来的话,就是睿睿被救回来了。”
顾子寒走过来直接拿走了手机,“去睡觉。”
“顾子寒,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唐宁夏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顾子寒,“我睡也睡不着,你去睡吧。”
“你真的不去?”顾子寒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站着,眼神平静,让人无从猜测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唐宁夏也没心思猜,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摇了摇头。
“很好。”顾子寒眯了眯眼,直接把人扛起来,往二楼走。
唐宁夏半晌才反应过来,本来想挣扎,想想还是算了,去躺着等和坐着等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前者顾子寒会在身边。
认识到这一点,唐宁夏仍然一点抵触的情绪都没有,她自己却并没有发现。
到了二楼踢开房间的门,顾子寒直接把唐宁夏扔在床上,“睡觉。”
唐宁夏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顾子寒,半晌才敢说:“你手机可不可以给我?”
“睡着了我就给你。”
“……可是不拿在手里我睡不着。”
唐宁夏看着顾子寒的眼神依旧是眼巴巴的,好像顾子寒手里拿着她心仪的玩具。
这种眼神,顾子寒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无力招架的。所以,唐宁夏再一次赢了。
顾子寒近乎粗暴地把手机扔给唐宁夏,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见唐宁夏还睁着眼睛,命令,“唐宁夏,闭上眼睛。”
唐宁夏偏过头看着顾子寒,刚想说“顾子寒,你今天晚上很奇怪”的时候,顾子寒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她倒抽一口凉气,听见顾子寒威胁,“用这种眼神看男人,男人会吃了你。如果不想,就闭上眼。”
这一次,唐宁夏没有犹豫也没有奇怪,飞速闭上了眼睛。然后,她感觉到顾子寒又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房间安静下来,唐宁夏却不觉得尴尬。她觉得是她太担心睿睿了,尴尬什么的,根本无暇顾及。
不一会,安静的房间里面只剩下顾子寒浅浅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唐宁夏睁开了眼睛,忍不住偏过头看着顾子寒。
这个男人在其他人面前总是疏离却不乏礼貌,显得优雅而有教养又不乏气场。可是在唐宁夏眼里,他恶劣到了极点。然而此刻看着这个熟睡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认,他就连睡着的时候都比别人好看。
安安静静的,五官俊美,睡姿优雅,睡着了都能迷死人。
用一句时下很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分分钟迷死人。
唐宁夏拿过顾子寒的手机看了看来电,看穿了也没有电话进来,失望地叹了口气,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相册。
还以为要窥见什么大秘密了,结果顾子寒的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还是加密的,需要输入密码才能看到。
这个人的生活……真的很无聊。
可是他那仅有的一张照片,是什么照片?他连手机密码都没有设置,却给一张照片设了密码,是有多重要?
一整夜,唐宁夏无眠。
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撒向大地,唐宁夏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觉得很累,好像身上的每跟骨头都被人胖揍了一顿似的。
电话一夜没有响,睿睿还是没有找到。
她掀开被子起床,走到窗台上坐下,看晨光一点一点地点亮大地的每个角落,不禁又想起睿睿。
他醒了没有?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吃东西?知不知道她很担心他。
想着,唐宁夏的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
顾子寒今天醒得也很早,睁开眼不见唐宁夏在身边,偏头却看见她坐在窗台上。
她一直都偏瘦,此刻抱着自己坐在窗台上,身影更是显得单薄,就像个迷了路无助至极的孩子,让人……
心烦。
至少现在顾子寒很烦。
准确地说,他不想见到唐宁夏无助的样子,更不想见到她无助的眼泪。
顾子寒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宁夏,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
可是……
不能。
下一秒,顾子寒掀开被子起床,幽灵一样走到了唐宁夏身边。
唐宁夏看到顾子寒的时候吓了一跳,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有些心虚,“吵到你了吗?”
“……”顾子寒咬着牙,“对。”
“对不起。”这是唐宁夏第一次诚心诚意地和顾子寒道歉,她从窗台上下来,“那我出去。”
顾子寒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唐宁夏的手臂,掌心下纤细的手臂竟然……分外烫人。
他的手毫无预兆地覆上唐宁夏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唐宁夏,你发烧了。”
唐宁夏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发烧了,只是觉得有点累,不满地嘟囔:“你怎么骂人啊?”
此刻唐宁夏就坐在窗边,顾子寒只要把她拎起来就可以扔下去了。
顾子寒是真的有这个冲动,特别是看着唐宁夏那脸无辜的表情,他的冲动更加强烈。
唐宁夏跟顾子寒在一起久了,渐渐的也能读懂他的眼神,默不作声地从窗台上滑下来,以免真的被顾子寒扔下去。
顾子寒冷哼一声,冷峻的眼神就好像在说:算你识相。
就在这个时候,唐宁夏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提示有短信进来。她就好像听到了命运的声音,奔过去打开短信,失望渐渐爬上脸庞。
“陈嫂发过来的,她这两天有事,要请假。”
顾子寒“嗯”了一声,沉吟着打量唐宁夏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确定你没发烧?”
唐宁夏撇了撇嘴,“你才发烧了呢。”
“……”看着唐宁夏若无其事的样子,顾子寒不禁怀疑刚才掌心下滚烫的感觉,只是自己的幻觉。他彻底不管了,去浴室洗漱。
一直以来顾子寒的作息都很规律,今天这个时间点起床对他而言确实早了,洗漱完毕后出来,他直接就进了与卧室相邻的书房处理事情。
唐宁夏盯着手机,怎么看手机都不会自动响起来,起身去倒水。
这么一动,她才发现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很累,腰酸背痛,好像昨天刚刚打过一场硬仗。
当下她也没在意,倒了杯水喝,想起书房里面的顾子寒,顺便给他也倒了一杯端过去。
走到书房门前,顾子寒低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是唐宁夏儿子。……我最后说一遍,不是我的。……别废话,不帮忙我找其他人。……你就当我无聊。”沉默了好久,顾子寒的声音才重新传出来,“S市的警方已经有线索了,你和警察局的人联系。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接下来顾子寒就没有再出声,只有他不轻不重地敲打着键盘的声音。
唐宁夏的双手攥紧了手中的被子,说不清楚此刻心里面的感觉。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不是因为又想到了睿睿,而是……
感动。
是感动吧?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帮了她的人,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人。
过了半晌唐宁夏才伸出手敲门,推门进去的时候,顾子寒还在敲打着键盘,神情认真,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不用任何的后期处理就可以直接入画。
顾子寒好像一直都具有这样的魔力,他在哪里,人群的目光焦点就在哪里,哪里就成了一处独特的风景。
唐宁夏把开水放在顾子寒手边,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早餐想吃什么,我下去做。”
顾子寒扫了一眼唐宁夏,她因为一夜无眠,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下眼睑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
“不用,叫外卖就可以。”顾子寒是担心唐宁夏这心不在焉的状态,会烧了厨房。
唐宁夏点了点头,“那我去叫外卖。”说着她转身就走出去,半晌后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又回来推开门,“你要吃什么?”
“……随便。”顾子寒很合理地怀疑,现在他就算是说了,下楼后唐宁夏也会忘了。
顾子寒错了,唐宁夏对他的早餐很上心,下楼的一路都在琢磨要帮他叫什么,最后帮他叫了一份香菇鸡肉粥,还有几个清淡爽口的小菜。
做完这一切,唐宁夏就感觉自己累坏了,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坐到了沙发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累,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也许是因为一夜未眠。
靠着柔软的沙发,唐宁夏身上的酸痛好像都得到了缓解,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就这么睡了过去。
阳光一寸一寸地漫遍大地,这个世界又迎来新的一天。
顾子寒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上名字,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他习惯性地不去搭理,就算陈嫂不在,唐宁夏也会去开门。
可是这次似乎他猜错了,没人去开门,门铃声一直都在持续。
持续了五分钟后,顾子寒终于合上文件下楼。
不用走到一楼,在楼梯口处就看见唐宁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去接了外卖的早餐,回来想要叫醒唐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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