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江湖郎中

韩斌愣了愣，他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命不久矣，这也也扯淡了吧！

        难道，这算命先生指的是被追杀的事，可陆洋转眼一想也不对啊！现在已经逃到这里了，就算陆涛再厉害，只要不调动陆家全部的侍卫，根本无法追杀到这里。如果真的调动那些人，必须经过陆家族长和各大长老的同意，相信父亲也不会追杀他，毕竟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陆洋便不相信对方的话了，道：“先生，你说的命不久矣，能说出原因吗？”

        苏郎中点点头，道：“你身体虚弱，得了顽疾，自然命不久矣。”

        陆洋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算命先生，还是江湖郎中？”

        “我既是算命先生，又是江湖郎中。”苏郎中哈哈一笑，道，“这两个职业又不起冲突，难道不能同时学到两种行走江湖的本领吗？实话告诉你，我是个郎中，为人医病，算命只是我的第二职业，也就是副业，听明白了吗？”

        陆洋自然听明白了，但他觉得对方有些不靠谱，道：“先生，我想我没病，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身体的情况当然清楚，每天吃的好睡得好，哪有什么顽疾？就算现在有仙人和他说这样的话，陆洋也是不相信的。

        苏郎中见陆洋听不进去，又道：“陆洋是吧！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

        陆洋心情本就不好，对方接二连三的说出这话，倒是让他怒极而笑，道：“既然先生如此会算命，不如帮我算一下吧！”

        苏郎中沉默少许，道：“你是想算命，还是要医治顽疾？”

        “这两个难道不能一起吗？”陆洋问道。

        苏郎中摇了摇头，肃然道：“当然不能一起了，医治顽疾可以让你活下去，算命则是改变以后的命运，你觉得一样吗？”

        陆洋认定对方是骗子，根本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于是道：“是否一样都无所谓，你先帮我算命吧！”

        苏郎中道：“你确定让我帮你先算命？”

        “我确定。”陆洋回答道，他倒要看看对方能算出什么。

        苏郎中并没有立刻算命，而是摸了一下腰间的钱袋，道：“算命有算命的价格，医治顽疾有医治顽疾的价格，两者价格不同，得到的收获也不同。一般情况下，医治顽疾五个铜板，算命三个金币，你听明白了吗？”

        陆洋瞪大了眼睛，难以自信的看了苏郎中一眼，惊讶道：“你说什么？算命三个金币，你这是抢钱吗？”

        苏郎中摆摆手，道：“非也，非也，老夫怎么能是抢劫呢？你想想，算命可以知道你以后的凶吉祸福，如果提前做好准备，可以改变你以后的命运，这是一件多么划算的事情。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如意命，这三枚金币真的不贵，真的不贵啊！”

        别说陆洋现在身无分文，拿不出三枚金币，就算对于普通百姓，这也是天价了。

        普通人一年生活的费用，只有一个银币罢了，三枚金币足够一家三口生活十年以上。

        此时此刻，陆洋更是觉得对方是一个大骗子，冷声道：“我身上根本没钱，你觉得我能拿出这么多金币吗？”

        苏郎中点头道：“我知道你没钱，刚才之所以来找你，觉得你我有缘，想要免费帮你算命一次，你觉得如何？“

        陆洋从小就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当即拒绝道：“不了，我身上没病，也不需要算命，就此别过。”说着，便转身离去。

        可是，陆洋刚走几步，身后再次传来苏郎中的叹息一声，“你天庭虽然饱满，但浓眉而密，显然父母双亲都不在身边了……”

        听到这话，陆洋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冷声道：“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算出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真正的算命先生不会像你这样只会道听途说来糊弄人。”他刚才和包子铺伙计说话的时候，已经说了父母双亲不在，自然认为苏郎中暗中听到才找到他。

        苏郎中并没有生气，继续道：“我是不是道听途说，你让我算一次，不就知道了。”

        陆洋冷哼一声，但还是转过身来，看着苏郎中道：“那好，我让你算一次，如果你算不准，你那招牌当着我的面毁掉，敢吗？”

        “有何不敢？”苏郎中毫不在意道，“不知你让我算命，还是医治顽疾？”

        陆洋也不是傻子，刚才那伙计喊对方苏郎中，说话的语气也很恭敬，显然对方是一个郎中，而且医术不错。陆洋还是第一次听说，郎中也可以算命，加上刚才的话，他认定对方就是一个大骗子，于是道：“给我算命，就算我父母双亲什么时候不在的。”

        陆洋说话的时候，故意在母亲双亲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郎中打量了一会儿陆洋的天庭，旋即抬起右手掐指一算，道：“你父亲健在。”

        陆洋心里咯噔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冷声道：“你刚才还说我父母双亲不在，现在又说我父亲健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郎中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老夫刚才只是说你双亲不在了，并没说不在人世，而是指不在你身边。如果我猜测不错，你父亲身份非同一般，同你母亲有着很大的差距，因为一些原因，你离开了他，对是不对？”

        陆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对方虽然没有说细节，但确实是这么回事，又问道：“那你说，我母亲在什么地方？”

        “你母亲不在人世了。”苏郎中回答道。

        陆洋脸色一沉，怒声道：“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自然清楚。”苏郎中镇定自若道，“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如果你不愿意面对现实，这招牌随时可以砸去。”说着，他把幡卦递到陆洋的面前，示意陆洋可以拿过去毁掉。

        陆洋没有接，他紧握着拳头，道：“那你说，我母亲什么时候不在的？”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是为了救你而去。”苏郎中仿佛真的洞穿天际，一语就道出陆洋心中的秘密。

        陆洋真是服了，他没想到对方真的能算出这些事，抱拳道：“先生，刚才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说着，弯腰行了一个礼。

        苏郎中叹息一声，道：“你是个命苦的孩子，现在又有顽疾，既然我遇了，理应帮你一次，可是你太过顽固，哎！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还有没有孝心……”他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但话语中又好像在提醒陆洋。

        这些话，仿佛针一般扎在陆洋的心里，异常的难受，他咬牙道：“先生，如果我不救治身上的顽疾，真的无法活多久了吗？”

        苏郎中点点头，异常肯定道：“不错，你这身子什么也做不了，即使想习武，也无法修炼到很高的境界。”

        “习武，报仇。”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陆洋的脑海中，他深吸一口凉气，仿佛做了很大决定，抱拳道，“先生，你刚才说愿意帮助我一次，不知道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苏郎中道，“我帮你可以，不过，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陆洋已经想好，只要不违背原则，别说一个要求，就算一百个他也会答应。

        苏郎中沉默少许，才说道：“我最近准备留在天阳镇一段时间，附近山脉上有不少珍惜的药材，我一个人上山采药太危险，想找一个名义上的徒弟。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一边帮你治病，一边传授你医术。”

        如果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可是陆洋的心不在学习医术上。

        陆洋想都不想，便拒绝道：“先生，恐怕我不能和你学习医术了，既然你算出我母亲不在了，就应该知道我要为母亲报仇。我病好了以后，必须去修炼武技。你看这样行吗？三年，我只在这里呆三年，三年后你不能阻止我离去，如何？”

        苏郎中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却没有说什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三年内你必须跟我学习医术。”

        “我可以答应你。”陆洋对医术没兴趣，但也不排斥，便点头答应了。

        苏郎中带着陆洋回到了包子铺内，那伙计看到陆洋也跟来了，忙跑过来道：“苏郎中，你这是？”说着，看了一眼陆洋。

        苏郎中微微一笑，道：“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在收徒弟吗？这不，刚看上一个不错的小子，就收下了。”

        伙计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旋即羡慕的看了陆洋一眼，道：“小兄弟，你真是好运气啊！苏郎中可是我们这附近的活神仙，只有没出现的疾病，没有他治不了的顽疾。我们镇里好多人想学医术，可苏郎中说我们资质太差，哎！”

        伙计说着，为两人准备了几笼包子，便离开了。

        陆洋饿得不行，拿起一个包子就吃，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道：“先生，不，我应该喊你师父了。”说着，就要跪下来行师徒礼。

        苏郎中连忙阻止，摆手道：“不用了，你和我有缘，无需行师徒礼。若不在意，以后就喊我苏爷爷吧！”

        陆洋见苏郎中坚持，也不在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苏爷爷，刚才那小哥说你收徒要求一个人的资质，你怎么知道我资质很好？”

        苏郎中哈哈一笑，有些吹嘘道：“别忘了，我是算命先生，天下间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苏郎中带着陆洋离开天阳镇，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山脚下。一眼看去，那里除了几件茅草房外，什么都没有。这几间茅草房，比起在陆府时住的地方好一些，起码草房还算牢固，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里山脚下，时有狂风吹来，陆洋还真担心狂风把草房吹倒。

        转眼间，两人便来到草房前，苏郎中微微一笑，道：“陆洋啊！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郎中为何住这样的地方？”

        陆洋刚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此刻想想确实有些奇怪。如果苏郎中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确实没多少银子，可是他还是个算命先生，就算一年只算一次，若是遇到大户人家，三枚金子也足够建造一处别院了。

        陆洋认为并不是钱的原因，想了一下，道：“苏爷爷应该喜欢住茅草房。”

        苏郎中先是一怔，旋即笑骂道：“只有傻子才喜欢住茅草房呢！我又不是傻子。”

        听到这话，陆洋傻眼了，不解道：“苏爷爷，那是为何呢？”

        苏郎中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复杂之色，旋即深吸一口凉气，道：“这年头，穷苦人很多，我给他们治病，有时候收一些铜板，但大多时候不但不收钱，还要搭上不少药材。虽说这些药材都是山上采来的，没有成本，可病人太多，我手中也不富裕。”

        “那算命呢！应该能弄到不少钱吗？”陆洋小声的问道。

        苏郎中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算命确实很挣钱，可是我从不给别人算命。”

        陆洋又糊涂了，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不给别人算命，为何还打这样的幡卦呢？”

        苏郎中抬头看向苍穹，道：“算命算的是天机，俗话说的好，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一个人泄漏了太多的天机会遭到报应，你说我能随便为别人算命吗？这么多年来，我只算了一次，而且还没有收钱，哈哈……”

        陆洋自然知道苏郎中话中的那和人指的是自己，更是不解道：“苏爷爷，那你为何要给我算命，就是应该我天资不错，适合学习医术？”

        “刚才我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苏郎中显然不想说那么多，指向右前方的一间茅草屋道，“那间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身体，然后告诉你以后要做什么。”

        陆洋伸出左手，苏郎中看了一会儿，道：“你应该学习过体术吧！”

        “嗯！学了一点点，还没有修炼出真力。”陆洋也不隐瞒，如实回答道。

        苏郎中很喜欢陆洋的诚实，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体内已经有一丝真力了，虽然还没有凝聚在一起，如果每天都能坚持修炼一个时辰以上，三年内应该可以凝聚出真力气旋，达到黄阶初期的修为。”

        听到这话，陆洋面露狂喜，道：“真的？”

        “不错。”苏郎中点头道，可是下一句话却让陆洋郁闷不已，“三年内修炼到黄阶初期，只要是个人都能做到，你还觉得自己的资质不错吗？”

        “啊！”陆洋耷拉着脑袋，仿佛一个斗败的公鸡，失望道，“我资质这么差，看样子也达不到很高的境界了，那我如何为母亲报仇呢？”忽地，他想到了什么，又道：“苏爷爷，你说医术修炼到很高的境界，可以杀人吗？”

        苏郎中脸色一沉，愠色道：“医术是为了救人，怎么可以去杀人？。”

        陆洋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想法，道：“苏爷爷，你错了。”

        “我错了？”苏郎中问道，“那你说说，我错在什么地方了？”

        陆洋回答道：“如果救治普通的人，确实算是救人，如果用医术杀一个坏人，不也等于变相去救别人吗？”

        苏郎中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你现在没有武技在身，千万不能用医术杀人。这不但影响你以后的名声，还耽误修炼，如果被人追杀，以后连个躲藏之地都没有。因为普通百名最讨厌郎中卖假药，治死人，懂了吗？”

        陆洋点点头，保证道：“苏爷爷请放心，我除了对仇人外，不会用医术乱杀人。”

        苏郎中又在陆洋身上摸了一会儿，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却没有说一句话。须臾，他才道：“以后每天早晨习武一个时辰，然后跟我去山上采药，晚上我熬出药汁给你浸泡，每天三个时辰。如果我出门行医，你便呆在家中读药典，有问题吗？”

        陆洋想了想，觉得没问题，点头道：“苏爷爷，我可以做到。”

        苏郎中带着陆洋走到厨房，道：“你会做饭吗？”

        “这个……”陆洋还真不会，他只懂得如何做饭，却没有做过一次。

        苏郎中皱起眉头，却没有责怪陆洋，用命令的语气道：“从今天起，我教你做饭，以后做饭也交给你了。”

        翌日清晨，天空刚泛起鱼肚白，陆洋便起床修炼体术拳。

        每一拳，陆洋都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出，他用力的样子，好像打在最恨之人的身上。

        一个时辰后，陆洋修炼结束，简单的洗把脸，便开始做饭。

        陆洋学会了做粥，而且第一次就没有烧糊，这让他不经在想，难道我在做饭上有着惊人的天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即使烧饭的天赋再好，陆洋也不可能去当大厨，以后为母亲报仇总不能拿着菜刀去陆府吧！

        早饭时，苏郎中满意的点点头，道：“味道不错，以后我再教你做几道小菜。”

        吃完饭后，苏郎中便带着陆洋前往附近的山脉中，这是一片很大的山脉，山峰连绵不绝，一眼看不到边际。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树木，那些苍天古树，足有几个成年人的身体那么粗。此时事正值秋季，树叶凋零飘落，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双脚踩在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到半山腰的位置，苏郎中面色肃然的在树林中寻找着，他一边走一边告诉陆洋寻找草药的常识，陆洋也用心的记下。

        走了一段时间，苏郎中停了下来，他弯下腰拨开一片杂草，对陆洋道：“看到没，这药材叫何首乌，喜阳，耐半阴。喜湿，畏涝，只要排水良好的土壤才能生长。”说着，他从药篓里拿出药铲，将周围的土壤轻轻挖开，旋即将一株极大的何首乌挖了出来。

        苏郎中将何首乌捧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下叶子，以及果实的样子，旋即狂喜不已，道：“没想到啊！运气如此之好，竟然找到了百年何首乌。这即使放在修道界内，那也是难得的药材了。”说着，他将何首乌小心翼翼的放在药篓内。

        陆洋眉头一动，忙问道：“苏爷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强大的仙人吗？”

        “应该有吧！”苏郎中支支吾吾的，似乎不想让陆洋知道修仙界的事情。

        陆洋没有放弃，继续问道：“应该有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呢！”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听了不少关于修仙界的传说，也知道修仙界一些药材的分类，我想应该有仙人。”苏郎中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不过，有没有仙人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仙人世界实在太过遥远，现在你即使想成为仙人，也不可能，还是修炼好体术再说吧！”

        陆洋没有继续问下去，跟在苏郎中的身边，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

        一路走来，陆洋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认识了不少药材。

        苏郎中又挖出一株药材，那药材同生姜很像，却比生姜大上许多，他递给陆洋道：“这叫黄精，而且年份过十载了，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服用以后，可以壮筋骨，益精髓，补精气。以后你看到它，记得多挖一些回去。”

        陆洋有些无语，郁闷道：“苏爷爷，黄精很好挖吗？”

        “百年以上难得一见，不过几年十几年的黄精还是能找到不少。”苏郎中指着正前方的山林，缓缓道，“这片山脉内就有不少，你没事的时候多来走走。最好一边看书，一边来寻找药材，不过上山的时候要涂抹药膏，可以驱除蚊虫和毒蛇。”

        就这样，两人上山采集了一天的药材，当天色黯淡下来，才回到山脚下的草屋内。

        来到草屋前，苏郎中就拿了几本厚厚的药典，让陆洋去做晚饭，便拿着那些药材去熬药了。

        晚饭后，苏郎中带着陆洋来到一间房屋内，那房屋封闭的异常掩饰，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油灯照亮下，陆洋看到房间正中心放在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桶内散发着热气，闻了几下，他惊讶发现这木桶内竟然存放着大半桶的药水。

        陆洋惊讶的看了看苏郎中，又看看木桶，才低声的问道：“苏爷爷，这么多药水，我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苏郎中瞪了陆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喝三天也喝不下这么多中药。”

        “我听说，中药熬出来以后，当时不喝就变质了，那怎么办？”陆洋两手一摊，表示短时间内喝不完。

        看到陆洋露出这样的表情，苏郎中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我昨天说的话你都忘了，我让你浸泡三个时辰，并不是喝下。”

        陆洋想想，昨天苏郎中确实说过这样的话，点头道：“只是浸泡，不用喝药吗？”

        “不用。”苏郎中摆摆手，道，“喝药效果慢，以后用药水来洗澡就行了。”

        陆洋也不是做作的人，脱了衣裤便跳入木桶内浸泡起来，水温正好，说不出的舒服。

        苏郎中满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他关门之后，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小家伙，真是便宜你了，这些珍贵的药草我可是收集半辈子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孩子，我也不会这么帮你，真是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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