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大道无情

陆洋等七人虽然未完成最后的毅力考核，却也坚持到了最后，而且全部走到一半以上的路程。按照规定，这七人可以进行下一轮考核，若是通过，可以留在九玄宗内成为记名弟子。不过，因为这几人都穿过了荆棘林，身上伤势不轻，需要修养几天，所有考核定在三天之后。

        这七人被带到一片房屋内，每人一间，由记名弟子负责他们的伤势疗养和饮食。那些记名弟子拿出一瓶白色药瓶，从里面倒处淡黄色的液体涂抹着众人的身上。这些液体看似平淡无奇，可涂抹在身上之后，让人无法想像的一幕发生了。

        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短短半个时辰，便结成伤疤，旋即伤疤脱落，露出原本的肌肤。仔细看去，肌肤上惊人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肌肤一般，白里透红。记名弟子涂抹完药水中，便把众人扶到床上，然后离开了。

        当天晚上，陆洋便醒来了，他看了一眼四周，脑海中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到还有最后十丈便可以完成考核，却没有了时间，心里一阵难受。须臾，陆洋叹息一声，起身走下床来，旋即向房间外走去。

        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陆洋刚想出去走走，却见门外站着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袍，相貌普通，属于那种放在人群内很难发现的容貌。青年男子看到陆洋后，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陆洋这么快就醒来了，忙说道：“小兄弟，你伤势还没好，需要多加休息。”

        听到这话，陆洋心里一暖，对方都是仙人了，还对他如此客气，忙说道：“多谢仙人了，请问这是哪里？”

        青年男子又是一怔，旋即苦笑道：“我哪是什么仙人了，别看我生活在九玄宗内，其实地位并不高，也没有修仙过仙术。”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话锋一转道：“这里是九玄宗的外院，我是记名弟子，小兄弟以后不要喊我仙人了。”

        陆洋眉头一动，眼中满是不解之色，学着仙人那样抱拳道：“我叫陆洋，陆地的陆，海洋的洋，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王翰。”王翰也书爽朗之人，笑着道，“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喊我王大哥就行了。”

        陆洋点了一下后，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如果下一轮考核再失败的话，恐怕终有拿出九玄玉璧才能进入仙家门派了。陆洋对仙家门派的情况很是好奇，忍不住道：“王大哥，我有些事情不明白，希望王大哥能讲解一二。”

        “好说。”王翰看了一眼周围，见不少像他这样的负责照顾陆洋等人的记名弟子，要么回到房间内休息，要么进入房间内照顾那，于是道：“天色不早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们进房间内说吧！”

        两人进入了房间，因为房间内有两张床，两人躺下后，王翰道：“陆洋，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陆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如果我完成了下一轮考核，成为九玄宗弟子，可以修炼仙术吗？”

        王翰苦笑一声，摆手道：“陆洋，你对仙家门派的情况知道的太少了，别说你第三轮考核通过了，就算第一轮和第二轮考核通过，都未必能成为正式弟子。”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仙家门派选收弟子，看的是资质和灵根，如果不是单一属性的灵根，根本无法成为正式弟子。”

        “比如说我吧！我是双属性灵根，放在凡人中算是不错的了。”王翰有些郁闷道，“如果十多年前，我这样的灵根属性都能成为正式弟子，可九玄宗内的仙人太多了，我这样的只能成为记名弟子。据说，最近几年选收弟子更为严格，我这样双属性灵根的连记名弟子做不成。”

        陆洋想到第一轮考核时，确实有双灵根出现，那人还是被淘汰了。

        王翰瞥了陆洋一眼，见他明白了，又继续说道：“所以啊！想成为记名弟子都很难，别看我们呆在九玄宗内，表面上很风光，凡人眼里的仙人。其实说难听点，我们就是给仙人打杂的，运气好的，打杂十年后可以转成正式弟子，运气不好，只能在这里干一辈子的苦力。”

        “啊！”陆洋愣住了，忍不住问道，“想成为正式弟子，有那么难吗？”

        “何止难，简直是难的无法想象。”王翰又是一阵叹息，缓缓的说道，“我刚才说了，想成为正式弟子，必须做十年的杂役。这十年内还不能出错，不能完不成任务，否则的话，又要继续等十年。什么时候十年内表现不错，才能修炼法决，而且要修炼出灵力，才能成为正式弟子。”

        听王翰这么一说，陆洋也觉得修仙比想象之中的难的多了，又问道：“王大哥，那最后一轮考核的是运气，我有可能通过吗？”

        王翰对这轮考核很是熟悉，见陆洋迫切想知道，也不隐瞒，道：“所谓的运气考核，那不是一般的运气，而是运气极好才行。往年都是这样的，把你们代入剑阁内，拿出十多把仙剑，你们选出一把带有灵性的仙剑，谁拿到了就可以成为记名弟子，如果都无法拿到，全部淘汰。”

        “十多把仙剑中选出一人，成功的几率确实很低。”陆洋原本以为最后一轮考核会简单些，却没想到概率太低，忙问道，“这考核有什么玄机吗？比如说，选哪个方位的仙剑，又或者什么样子的仙剑能通过。”

        王翰摆摆手，给了陆洋一个不要多想的眼神，道：“我劝你还是不想考虑那么多了，这一切都说是运气，其实都是命。那些仙剑根本无规律可寻，我听别人说，这几十年来，完成最后一关的人屈指可数，最多只有三人。”

        “这么少？”陆洋瞪大了眼睛，这岂不是说最后一轮成功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王翰点点头，长叹道：“世间之人都想修仙，可修炼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算成为记名弟子有如何？哪怕成为正式弟子有能怎样？修仙之路难于上青天，就算你日夜不停的刻苦修炼，也未必能突破一个境界，这其中除了灵根资质外，还需要运气，到了最后甚至需要悟性。”

        “可悟性是什么？别说我们想不明白了，就是九玄宗内的那些长老也想不明白。”王翰眼中的无奈之色更浓，“大道无情，大道无情啊！修仙之路看是风光无限，其实就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入仙家门派，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我现在都后悔当年来这里参加选收弟子了。”

        “后悔？”陆洋一怔，看王翰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这块就后悔了？

        王翰知道陆洋心里在想什么，苦笑一声，道：“你别看我年纪不大，我来这里已经八年了，这八年来并非很顺利，中途犯了很多次错，想要完成十年无错，还需要五年时间。我再想，这五年内能不犯错吗？很难！！！这几千名记名弟子中，能学到仙法的寥寥无几，成为正式弟子的仅有几人而已。”

        说到这里，王翰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来这里，选择有很多，可以回家种田，可以考取功名，可以经商做生意。可是现在，我除了在这里打杂外，什么也做不不了。说句难听点的话，吃饱了干活，干完了吃饭，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陆洋不会劝人，这个时候却有些同情王翰，道：“王大哥，你坚持下去，千万不要放弃，总有一天你可以成为仙人的。”

        “放弃又如何，不放弃又如何？也许我日后可以成为仙人，也许只能做一个的杂役。”王翰看向陆洋，话锋一转道，“兄弟，如果你没被选中，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成功的几率真的不大。我建议你不妨回家，这样还能多陪陪父母，而不是像我这样，想看父母一面都难。”

        “父母？”陆洋心里一阵苦笑，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见了又如何，他是陆家的族长，做什么事都要为陆家的前途考虑，即使现在去见父亲，恐怕也未必能见到。陆洋没有说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你们平时回不了家吗？”

        王翰摇头说道：“可以回家，三年一次，每次只能在家呆三天。三年，一个人又多少三年，就算每三年回去一次，一共又能回去几次？父母的年纪大了，我们也见不了几次了，如果他们以后生病，恐怕弥留之际前都无法看我们最后一眼，哎！！！”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睡下，陆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没有来这里之前，一直想进入仙家门派，学习修炼之术，可以来到这里，才发现修仙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根本就不一样。如果把青春年少浪费在这里，而且什么都学不到，什么时候才能修炼仙术，何时才能为母亲报仇？

        这一刻，陆洋迷茫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下来做记名弟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翰同陆洋告别，让他呆在这里，便离开了。

        三天后的清晨，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他厉声说道：“你等七人出来吧！马上进行最后一轮考核……”

        陆洋等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整齐的站门外的空地上，那黝黑少年孙成也在其中。

        众人的伤势全都恢复了，陆洋不禁感叹，仙家药物确实非同凡响。他所熬制的药丸，服下后恐怕需要几个月才能恢复伤势，毕竟伤势太重了。陆洋忍不住在想，如果灵根太差无法修炼仙术，若是能学到这炼丹之术，对以后也有很大的帮助，

        周凯歌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诸位，想必你们也听说这最后一轮考核是什么了吧！今年和以往不同，同样去选一把你们认为最好的剑，以前去的是剑阁，今年我要带你们去剑冢。”说完，他也不废话，一挥袖子，带着众人破空而去。

        众人飞在半空，因为这次飞行的速度不快，陆洋等人都可以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茫茫山脉。山脉中云雾缭绕，丛林遍布，远远看去确实有种仙家圣地的感觉。大约飞行了半柱香的时间，众人来到一处山谷上空。

        向下看去，山谷内弥漫了浓郁的云雾，根本看不到谷内的情况。

        众人快速飞下，穿过这片云雾后，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山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到山谷内的情况，包括陆洋在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山谷大的难以想象，一眼看不到边际，偌大的山谷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插着无数的仙剑，可以说是一个连着一个，有些地方更为密集，巴掌大小的地方竟然插着数把仙剑。这些仙剑形状各异，有些看起来极为古朴，有些绚丽无比，还有着散发着道道金光。

        再仔细去看，有些仙剑的剑柄之处还雕刻着小字，显然这字是仙剑主人的名字，不知道主人为何将仙剑留在这里。陆洋恍然想起，这里称为剑冢，难道说，这些仙剑的主人已经死了？不是说仙人的寿命很长，这么多仙剑，莫非所有仙剑的主人都死了？

        就在陆洋疑惑之时，周凯克突然上前一步，对着仙剑的方向一拜，旋即道：“诸位，这些仙剑的主人都是九玄宗内的弟子，有些是正式弟子，有些是宗内长老，甚至有历代宗主的仙剑。”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么多仙剑中，只有几把拥有剑灵，你们若是能从中选出拥有剑灵的仙剑，便算合格，否则失败……”

        众人看着这么多仙剑，一个个一筹莫展，他们见过武修者使用的剑，可是仙人使用的仙剑，还是第一次见到。剑灵又是何物，为何能在仙剑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走出第一步，毕竟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选错了，就宣告失败。

        陆洋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一轮考的是运气，谁也不知道哪个仙剑拥有剑灵，既然不知道，还不如去赌一赌呢！即使在这里站的时间再长，拥有剑灵的仙剑也不会冒出来年。想到这里，陆洋向前走去，视线在几十把仙剑身上一扫而过。

        其余人看陆洋动了，也向前方走去，选择他们认为拥有剑灵的仙家之剑。

        陆洋看的很仔细，其中几次想出手拔剑，最终都放弃了。

        孙成来到陆洋的身边，道：“兄弟，你想选什么样的？”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陆洋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他本来就不知道什么样的仙剑才拥有剑灵。

        孙成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嘿嘿一笑，道：“我觉得，拥有剑灵的仙剑一定很厉害，一如我们武修者使用的武器一样，厉害的宝剑都被称为神剑。既然是神剑，一定是很锋利，看起来很霸气的那种。”

        说到这里，孙成走到一把半人多高的巨剑前，吃力的拔了出来，道：“兄弟，你看这把仙剑如何……啊！好重……”

        那把仙剑看起来确实很霸气，剑身很宽，足有小孩的手掌那么宽，仙剑宽大而厚重，恐怕驾御这把仙剑的人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还爱炫耀。陆洋不相信，这把仙剑的主人修为很高，既然修为不高，又如何能修炼出剑灵？

        孙成吃力的将仙剑拿起，却发现仙剑实在太重，无奈之下，只要双手拖着仙剑向周凯歌那边走去。他经过陆洋身边的时候，还说道：“兄弟，快点选吧！早选早知道结果，省的在这里纠结了……”

        说着，孙成缓缓的走了过去，好半天才气喘吁吁的来到周凯和的身前，道：“仙人，你看我这把仙剑拥有剑灵吗？”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孙成，他们都想知道，孙成的仙剑是否拥有剑灵。

        周凯歌也不知道，或者说用肉眼看不出来，只见抬起右手，快速的掐动法决，旋即对着仙剑指去。只见白光一闪，一道流光从指间释放而出，快如闪电一般落在仙剑之上。接着，白光消散，仙剑没有半点变化。

        “仙人，我这把仙剑……”孙成心里也很紧张，谁不想成功？谁不想成为仙人？哪怕是记名弟子他也愿意。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无情，周凯歌摇摇头，道：“没有剑灵，不合格。”

        其余人也心情复杂的叹息一声，如果孙成选择的仙剑拥有剑灵，他们可以选择一样的仙剑，既然没有，他们也无法比较，只能确定这等华而不实的仙剑必然没有剑灵。其中不少人开始选择仙剑，有些人故意放慢了速度，他们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仙剑才拥有剑灵。

        那些选择出仙剑的人，拿着各自的仙剑来到周凯歌的面前，等待命运的宣判。

        “没有剑灵，不合格……”

        “没有，不合格……”

        “还是不合格……”

        周凯歌一连打出三道法决，都是同样的结果，旋即看向陆洋的等人，厉声道：“你们快一点，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如果再不选出仙剑，就算你们放弃。”

        又一人拿着仙剑来到周凯歌的身前，结果相同，还是没有剑灵。

        陆洋算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了，刚想随便选择一把，一个木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木剑平淡无奇，而且比平常的仙剑要小，看起来更像是放大的匕首。陆洋走近一看，心里更为惊讶，这虽然是木剑，却和常见的木剑不同，看不出用什么材质炼制而成。

        陆洋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第二把木剑了，刚想去选，旁边走来一人，一个健步来到他的身前，快速的将木剑拔了出来。那人拿着木剑刚想离去，却看到陆洋正瞪眼看他，冷哼一声，撇嘴道：“小子，少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先选的，有种你抢走啊！”

        说着，那少年还挑衅的看了陆洋一眼，说话的语气有说嚣张就多嚣张。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两人的身上，不知道两人为何争夺一吗木剑。

        周凯歌眉头一动，厉声说道：“你们两个过来。”

        两人快速的走了过来，周凯歌拿过木剑，没好气的说道：“抢什么抢，一把木剑废话半天，成何体统？”

        那少年辩解道：“仙人，我没和他抢，这仙剑本来就是我先拔出来的。”

        周凯歌瞪了那少年一眼，对两人说道：“按照规定，谁离仙剑最近，谁就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听明白了吗？”

        那少年急了，不满道：“仙人，这不公平。”

        “这里没有公平可言，一切按照规定行事。”周凯歌看向陆洋，问道，“你选择拥有这把仙剑，还是放弃？”

        陆洋刚想回答，那少年讥讽道：“你只是离它最近，我早就看上了，如果你厚着脸皮和我抢，那就拿去好了。”

        旁边两人，显然和那少年很熟悉，其中一人道：“是啊！这年头脸皮厚的人太多了，明明不想选，还故意站在那里。”

        “不就一把仙剑吗？谁知道有没有剑灵？”另一人也说道，“这里有剑灵的仙剑多的是了，完全可以去选择别的，你要是男人就去选别的，同别人争有什么意思。”

        陆洋很看好这把仙剑，可对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如果继续选择木剑，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摇头道：“仙人，我不要了……”

        周凯歌点点头，将木剑递给那少年，沉声问道：“这是你选择的仙剑，现在查看是否拥有剑灵吗？”

        “当然要看了，我也想知道这把仙剑怎么样呢！”那少年将仙剑递给了周凯歌。

        周凯歌接过仙剑，对着剑身上打出一道法决，当白光落在其上，让人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白光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仙剑之中。接着，那把仙剑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发出嗡嗡的声响，声音中蕴含了不甘和无奈。

        “剑灵……”周凯歌倒吸一口凉气，他也只听说过拥有剑灵的仙剑和普通的仙剑有何不同，却是第一次看到。

        那少年狂喜不已，忙问道：“仙人，我这把仙剑拥有剑灵，能否成为记名弟子？”

        “可以。”周凯歌将木剑收入乾坤戒内，有些同情的看了陆洋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刚才如果不放弃，这机会就是你的了。”

        孙成愤愤不平，瞪了那少年一眼，道：“兄弟，那小子太过分了，你……”

        陆洋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淡然一笑道：“不就是一把拥有剑灵的仙剑，何必那么在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周凯歌大为诧异的看了陆洋一眼，显然没想到陆洋小小年纪竟然能看透这一层，感叹道：“好心态，好心态……”他顿了顿，又道：“刚才耽误了一些时间，我给你补上。这样吧！再给你半柱香，你要把握好机会……”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怔，尤其是那夺走木剑的少年，更是忍不住道：“师兄，这不公平，刚才没耽误多长时间吗？”

        “少喊我师兄，你现在还不配。”周凯歌瞪了那少年一眼，眼中愤怒之色一闪而过。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陆洋，想知道他如何抉择。

        陆洋淡然一笑，走到不远处的仙剑前，随即的拔出一把仙剑，道：“不选了，就是这把仙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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