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来的打算

坐在江边，看着江里翻滚的波涛，叶暮扬最终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他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爸妈会什么样的感想，但他现在不想去菜，也不想去想，他只想静静的待在这里，享受夜风中江边的宁静。

        电话在拨通后响了两声便被人急切的接通，林晓晓担忧紧张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让叶暮扬不自觉的捏紧了电话，忍不住想要向她倾诉，渴求她的安慰。

        终于还是忍下心中的渴望，强忍着口腔里的疼痛，装作一派正常的报着平安，更撒谎说要留在同学家过夜，等到这通简短的电话结束，叶暮扬放松的躺在草地上，静静的享受着夜幕的宁静，心却无比的荒凉。

        第二天一早，叶暮扬便来到了一家私家侦探所，拿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开着车回到了家。

        今天是周三，平日这个时间叶敬诚都在上班，可今天他却意外的留在了家里，当叶暮扬回到家里时，他正和林晓晓一起在客厅等着，等待着这个一夜未归的儿子。

        看到客厅等待的父母，叶暮扬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下去了，但他不打算认错，更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强装镇定向两人打着招呼。

        “爸，妈，我回来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说着叶暮扬便若无其事的向楼上走去，仿佛并不知道父母是在等着他，但他依旧还是逃不过叶敬诚的法眼，在他的脚正要踏上台阶时，叶敬诚却轻飘飘的开口了，可说出的话却让叶暮扬心里捏了把汗。

        “爸，我...我这就去查成精。”

        “是吗？那你可以不用查了，因为网上还是没有你的成绩，对于此事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虽然心里不确定叶敬诚说的是不是成绩的事情，但叶暮扬还是把他向这方面引，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却没想到叶敬诚早就有所准备，其实他一开始问的话就是一语双关，但他还是没有揭穿他的隐瞒，因为他希望叶暮扬可以自己说出来，而不是让他去调查。

        “我...”

        对于叶敬诚这个父亲，叶暮扬有着敬佩，叶有着惧怕，可他始终都不知道父亲的思虑有多什么，能力到底有多大，但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想说，但现在却也不得不说。

        “我...我高考交了白卷。”

        “什么！”

        听到叶暮扬给出的答案后，林晓晓立马惊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叶无法相信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竟然在高考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任性妄为，不仅考试交了白卷，更是一再的欺骗家里人。

        “这不是真的，扬扬，你骗妈妈的对不对？你怎么会交白卷呢，怎么会交白卷呢...”

        林晓晓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她身边的叶敬诚一直静坐如山，面对叶暮扬给出如此荒唐的答案，没有丝毫的吃惊不说，反而表现的十分镇定淡然，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扬扬回来了呀！有去查查成绩吗?考的怎么样？”

        正当叶暮扬难以回答林晓晓时，叶英和郭舒云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在屋里的几人，轻松自然的问着叶暮扬，却顿时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难道考的不好吗？”

        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人，郭舒云不确定的再次询问着，目光不自觉的向叶暮扬看去，从他的神态中得到了证实，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挂起笑脸，慈祥的安慰到：“没考好也没关系的，谁没有个失误的时候呢，奶奶相信扬扬是最棒的，不管到哪里都会大有前途的。”

        “妈...”

        听着郭舒云对叶暮扬的安慰，林晓晓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虽然她也不想相信叶暮扬交白卷的事情，但从他的表情中，她足以看出他没有撒谎，现在不管她相不相信，他错过了高考都是事实，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晓晓！扬扬还小，你不要总对他那么严苛，不就是一场考试吗？考不考不都能上大学，何必要责怪孩子呢！”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叶暮扬，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舒云平时就喜欢袒护两个孩子，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林晓晓有自己的原则，所以她不会再任由婆婆袒护孩子，威严的看向叶暮扬，让他自己说出实情。

        “爷爷奶奶，你们不必比那个我说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高考时是故意交白卷的，爸，妈，你们惩罚我吧，我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交白卷？扬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显然对于这个结果，郭舒云也很难接受，可这就是事实，虽然叶暮扬并不是真的交3了白卷，但也和交白卷无异，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冤枉。

        “奶奶，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家的期望，但这是事实，你们要打要罚我都毫无怨言，但我不后悔交白卷的事情。”

        对于郭舒云的吃惊讶异，叶暮扬坚决的昂起头说着，第一次让人感受到了他的倔强。

        站在一二楼的楼梯中央，看着楼下的一切，将叶暮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叶暮珏也和其他人一样，十分震惊叶暮扬交了白卷的事情，他想不通叶暮扬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样做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着叶暮扬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谁也不再说一句话，想要责备却也无从说起，想要宽却无法体谅，对于叶暮扬这个孩子，他们一向都比较放心，可就是这个让他们都放心的孩子，却做出了最让他们不放心的事情。

        静谧的时间过去了许久之后，叶敬诚抬头打量着依旧坚持不悔改的叶暮扬，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欣赏光芒，虽然不认同他这样的做法，但也不想责怪他。

        “交白卷就交白卷吧，那现在说说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是打算靠家里的关系上大学呢，还是有其他打算。”

        “我...”

        不管叶暮扬怎么样转移话题，可叶敬诚最终还是问到了整点上，给他出了一个难题的同时，也给了他另一种选择，作为一个父亲，叶敬诚并不希望儿子走自己的老路，他相信林晓晓也不会希望叶暮扬去当兵受苦，可作为一名军人，和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他还是很愿意让叶暮扬去部队里锻炼锻炼，但前提是他必须得到林晓晓的同意，不然他也不会同意。

        语塞的回看着父亲，想要从他眼中读懂些什么，可依旧是一片幽暗深沉，让他探不到丝毫边际，更猜不到叶敬诚的真正用意。

        “我...我还没想好...”

        迟疑的低下满脑袋，叶暮扬本能的选择了说谎，虽然他认为父亲并不会反对自己的决定，但他知道父亲有多麽爱他的妈妈，更清楚的知道林晓晓的想法，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冒险，也更不能违反保密条例。也许这样以后妈妈会伤心难过，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妈妈会理解自己的想法，会支持自己现在的决定。

        “没想好就再仔细想想吧，你已经快要十八岁了，完全是一个大人了，一旦做了决定就要负责到底，着不仅仅是对你负责任，更是对支持你的人一个交代。”

        没有继续追问关于叶暮扬未来打算的话题，叶敬诚相当宽容大度的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是这却并不是真正的结束，他给叶暮扬足够的时间思考，不是对他的放任，而是真正的对他负责，也是让他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林晓晓一个诚实的交代。

        “小珏，对于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想要报考哪所学校？”

        “我...”

        一直站在楼梯上听着楼下的谈话，叶暮珏怎么也没想到叶敬诚会突然把话题带到自己身上，看着客厅不约而同扫向自己的视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不知道也如何回答叶敬诚的问话，同样也不清楚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

        “怎么？你也没想好吗？”

        虽然嘴里这么问，可叶敬诚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的儿子他自己了解，叶暮珏一定早就做好了决定，只是他的决定真的会如自己期待的那样吗？而林晓晓又是否能够接受他的决定呢，他们谁也不知道。

        以后的打算？叶暮珏想着这个我问题走下楼梯，抬头看向等待着自己答案的众人，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多了一丝不确定的迷茫。

        “具体的我也没想好，不过，大概会选择就读军校吧，我比较喜欢有秩序的生活。”

        “军校？”

        叶暮珏的答案在叶敬诚的意料之中，同样也在意料之外，他的确猜到叶暮珏会想要上军校，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迷茫不确定，这完全不是他平日的风格。而林晓晓的意外却和叶敬诚完全相反，她怎么也想不到叶暮珏会想要上军校，意外之余反而更加担心他的身体，担心的他的身体真的能否经得住军校的生活与训练。

        “军校呀！我听说很苦的，小珏，你要不要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学校，比如什么清华北大之类，实在不行出国也行。”

        随着林晓晓的话音响起，叶暮珏和叶敬诚同时向她看来，一个是不理解她的劝阻，一个是明白她的担忧，可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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