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大结局(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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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些废话的,来人,把他给我带走。”警官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便有两个警察举着枪小心翼翼走向他。
“这就是市局的办事风格,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把人带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会请我的律师和你们法庭上见。”霍云慕不慌不忙的样子倒是让警官有些意外。
刚才从二楼下来的霍氏夫妇不太了解情况,正想走近霍云慕,却被一个警察拦住:“别过去,危险。”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我们的儿子,总该让我们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吧?”霍父的态度坚决,这毕竟是和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况且他这个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怎么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引得市局和军部的人同时出动?
“呵,你不是问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吗?”叶霖看着焦急的霍氏夫妇,又看了霍云深一眼,知道霍云深现在或许不想出面解释这件事,便上前走了一步,说道。
“愿闻其详。”霍云慕淡淡开口。从下楼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看过他父母一眼,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林嘉南认识吧?”
“抱歉,我从小身体不太好,所以认识的人很少。也就是家人,和……你们算吗?”霍云慕轻笑一声。
“那好,几个月之前的少女连环被杀案,总听说过吧?当时嫌疑人定在有过精神病史的一个画家身上,但是后来经过我们调查,凶手是一个叫李明刚的人,人证物证具在,他已经伏法了。而他是林嘉南的手下。”这话是刚才的那个警官说的。对于他来说,霍云慕太像一根刺了,而且是那种不管怎么弯,都弯不断的刺,所以对他来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根刺掰弯。
“与我何干?”霍云慕冷眼扫了一眼那个警官。
“不承认也没关系,接着听我说就行。”叶霖顿了顿,看了眼霍云慕,淡淡道:“之后发生的郊区碎尸案,经调查,郊区的土地归属权在林嘉南身上。而这些案子也都是他做的。既然和你没有关系,你就不奇怪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却见霍云慕轻笑一声,眼中难掩的轻蔑:“这位……”霍云慕停了停,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叶霖,而后便撇了撇嘴:“你可真搞笑,你都说了和我没有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奇怪。事不关己半句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霍云慕说的理所当然。
“你!”那警官想必也是被霍云慕的态度给气到了,举着枪就想上前,却被叶霖拦住。
“还有那起公墓拼尸案,经调查,凶手是一个美籍华人,二十六岁的年纪却是心理学专家,擅长催眠术。他也是林嘉南的手下之一。”
“所以呢?”霍云慕反问道,而后又接着说道:“既然都知道凶手是谁了,大半夜的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放着凶手逍遥法外,却来诬陷好人,真是好笑。”
霍云深的目光朝着霍氏夫妇望去,霍云慕出事,最担心的人应该是他们吧?
可他们一直站在原地,从叶霖开口开始到现在,他们都一句话没说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这件事。想来他们对于现在的霍云慕也是觉得陌生的,不是因为他做了这些事,而是他对待人的态度。
之前的霍云慕,说话总是温吞吞的,不会和人大声说话,更不会主动说话。遇到认识的也只是点头示意一下。这样一个安静赶紧的孩子,怎么会用现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
“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吗?”叶霖的语气中说不出来的平静,倒是和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太一样。
“来都来了,问了还有用?”
“是林嘉南,我们在审他的时候是他亲口供出了你,说这件事情的主谋就是你,是你指使他做这些事情。不相信是吗?为了运送你的那样东西进A市,你指使林嘉南前前后后杀了这么多人!”
“不可能!”霍云慕突然瞪大的双眼,有些不容置信,而后嘴里又喃喃道:“不可能,我又不认识他,他凭什么要陷害我。”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便整理了一下心情。
“怎么不可能?你那个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打开来看了,是一大批的黑货和毒品!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知道在华夏国做这样的事情是什么后果吗?自寻死路。”叶霖越来越靠近霍云慕,而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叶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黑货和毒品!”霍云慕有些激动,而因为急促的呼吸,没有血色的脸开始慢慢变红,胸口也渐渐起伏到了起来。
“哦?那是什么?”叶霖顺着他的话接了句嘴。
“是……”突然,霍云慕住了嘴,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而后又马上改口:“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你们市局自己没有本事,找了军部的人帮忙,找不到凶手还冤枉好人,一群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啊?你特么说谁是废物,瞧老子这暴脾气,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老子给你跪下来叫爷爷!”说罢,那警官就要上手,却被另外两个警官拦下。毕竟这是人家家里,而且军部的人也在现场,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承认吧,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你再怎么抵赖也不会有用。你是有钱,你是有你的势力,但是那又如何?你躲不过去法律的制裁,也没有那个本事继续逍遥法外。我们现在只是好心给你解释一下,并不是怕你,就算今天的这些话不说,我们一样会把你带走。劝你还是不要做困兽之斗,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安乐死。”叶霖今天说的话倒是让霍云深有些意外。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说这话的时候,平常他自己就是个玩心极重的人,听到这番话,想来他爸妈做梦也会笑醒吧。
“呵,那个叫林嘉南的说了你们就相信,我说的你们就不相信?别忘了,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而我是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叶霖却好像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说道:“其实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林嘉南一直不愿意供出你,直到今天傍晚的时候这小子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关于精神禁锢那个事情,我才突然想明白,原来是这样。”叶霖指了指霍云深,表示他就是自己口中的‘这小子’。
“既然他什么都没有供,就表示你们刚才的话都是凭空编出来的不是吗?”
“哪儿有那么多废话,对于那小子可比对付你容易多了,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他公认,而且证词也已经有了,人证物证具在,你这回是跑不掉了。我也不跟你说废话了,来人,给我带走吧。”
说罢,朝着那两个警察挥了挥手,那两个警察举着枪上前,霍云慕倒是没有反抗,只是路过霍氏夫妇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而路过霍云深的时候,眸光中确实一种厌恶,还有憎恨!
得亏这个人是霍云深,并没有什么反应,要是换了别人,想必会当场被吓到吧。
待市局和军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霍家一家人,还有一个叶霖。
陆绯也从楼上下来,此时正在站在霍云深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等待着谁先开口。
而晏依楠则是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从楼上下来,就像是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一般。
叶霖走到霍云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又看了陆绯一眼:“放心吧,这事儿都过去了。霍云慕应该被送去市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我们军部没有关系了。那霍云慕让人送到A市的东西我们也找到了,是一颗心脏。心脏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颗心脏后面的各方面关系比较复杂,所以霍云慕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完成。他应该是从小身体不好吧,想要换心脏。其中具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也不重要,总之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不过我估计市局的人可有的忙了,那后面的事情掀起来,天呐,简直触目惊心。”
叶霖说了这么一大段,却没有一个人吭声。
“诶,我说你们,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叶霖有些无奈,合着他刚才说的话都是多余的是吗?
“那林嘉南呢,还有季雨晴?”倒是不明白整件事过程的陆绯有些好奇问道。
“小绯,还是你对我好……”叶霖激动的上前一步,却被霍云深挡住。
叶霖撇了撇嘴,至于吗?还没碰到,这护的,就跟护犊子似的。
“林嘉南自杀了,不过证词我们倒是有。季雨晴嘛……林嘉南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所以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先把季雨晴给杀了,意思在于黄泉路上有人陪他。其他倒是也没什么了。”
陆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霍云深见叶霖话都说完了,便下了逐客令:“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天,你怎么可以这样,简直过河拆桥!过分!”叶霖有些亢奋,为了这个案子他可是多少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关键是休息时间还要被那个女人占用,简直不能忍!呸,怎么会想起她来,她应该是自己的噩梦猜对!
叶霖甩了甩脑袋,争取把脑子里Amanda的样子忘掉,可却发现,不管怎么样,那女人就是雷打不动的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一边想着,一边出了霍家老宅。
叶霖出去的同时,门外也走进来一个人。
霍老爷子对于霍云慕的印象并不深,所以除了震惊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霍氏夫妇,霍云慕这一被抓,他们便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想来是无法消化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自己那么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霍云深望着从外面进来的人,对众人介绍道:“这是我请的律师。秦嫂,去把楼上那位请下来吧。”霍云深轻轻说了一句,倒是看不出来他此时表情如何。
秦嫂上楼约莫十分钟左右,才见晏依楠从楼上下来。
那律师多余的话并不多说,只是拿了一份文件递到晏依楠面前:“晏女士,我是霍先生的法定代理人,因有不法分子黑入霍氏集团这件事,做出申诉。这是律师函,法院的人会在七个工作日内联系您,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不可能!云深,你怎么能这样做,我可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晏依楠极尽疯狂,眼见着就要扑上前,却见霍云深开口:“王青,那人给我弄出去。”晏依楠对她来说,除了生下他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她是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会算计的人,这样的妈妈,霍云深不稀罕要。
偌大的房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霍云深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霍氏夫妇,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他们这是在消化这件事,但是已经成了定局,不可能改变。先让他们静静,其他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霍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好了,都这么晚了,上去休息吧。”说罢,便由王青扶着上了楼。
霍云深也不多说什么,便拉着陆绯上了楼。
两个人静静坐在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雪。在路灯的照射下,窗外的雪格外的美。
陆绯静静靠在霍云深的肩膀上:“都过去了吗?”
“都过去了。”霍云深声音很轻很柔,似是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给了面前这个女孩儿。
陆绯闭上双眼,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样的感觉真好。
有他,有孩子,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梧桐树在玻璃窗上照出一片斑驳。
夜色尽。一生,一代,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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