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终究如此

女子低声的训斥道，“你跟我来！”周围宾客目光各异，唯一可以让他们肯定的便是今日的婚事已然砸了，新娘被铭王爷带走了，新郎亦是外头有情债寻上了头，见白祁澜领着女子上了楼，个个都张望着脑袋向上看去。

        公孙羽座下八大公子，皆有功而返，一脸贼笑着见那女孩子被白祁澜领上了楼去，便也自觉的离开了欢喜楼，公孙羽摇着折扇，冒着太阳在这铭王府门口等待着他们回来，这一等便是良久，习子悠都已经进府许久了，也该是回来了。

        “主子！”斯音轻功最快，刚一靠近便看到自家主子不耐烦的样子，稍稍离平时的距离又远了些的地方，屈膝说道：“斯音已按主子吩咐的，把该办的都办好了！劳主子在此等待！”

        “其他人呢！”公孙羽媚声响起，散发些许的阴森，不难看出他已然是生气了，面上虽挂着浅笑。

        “主子！他们快到了！”斯音照实回答道，心中默默的为他们祈祷着，若是再晚一步，只怕这主子的脸会笑得比现在更加的灿烂，良久，斯音的身后，七个白衣公子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一见到自家主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硬是憋了起来。

        “见过主子！”

        “让本座好等！”公孙羽不再侧靠在边上，而是直起了身子，绕过了斯音，走到其他七个人的面前，随身带着一股寒气，走过之气皆让人毛骨悚然。

        “主子恕罪！”七人一齐同声求饶。

        “罢了，本座今儿个心情好，你们七个回山去吧，记得帮本座放于桌案上的草药，全部磨了！斯音，你替本座看着，切不可用内力，本座回来一一检查！”说罢，丢下八个人，进了铭王府。

        公孙羽自是未看到他离开之后，座下八人，皆是一脸的六月飞雪的脸，若是让他们去砍树、寻草药什么的自是乐得自在，可这磨草药，非一时三刻可以解决的，这一磨可是个得下功夫的活，斯音亦是一脸无辜。

        铭王府内，白潋得意的笑着，手中的字宣扬着他的胜利，大声的唤道：“师傅说过，落子无悔，小汐！别人想不说你是草包都不行！”白潋不禁嘲讽道。

        “你是学过这围棋的，可我没学过！你有本事把你师傅叫出来！让他也来教教我！我们也好比较比较！”话音方落，公孙羽迈着莲步朝着他们走来，白潋眼尖的看到了公孙羽，当即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朝着公孙羽跑去。

        “师傅！”这一声师傅喊得公孙羽心花怒放，过去是他喊别人师傅，也见过做师傅的烦恼，本想着就此绝学终绝于他，可这白潋硬是缠上了他，几日是的师傅叫下来，倒也叫得他舒心，索性软了心肠，收了他为徒弟。

        “怎么了？在跟小汐下棋？你可别欺负你弟弟！你师父我门下的弟子都是要懂得谦让的！”公孙羽倒是颇有为师之本，一些平日里的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道理皆未教给白潋，顾及他是王府里面的世子，一些残忍的事情还是未让他知道，如平常官宦人家的孩子一样，就教他一些琴棋书画，若是需要的话，便授他一些武艺。

        “我可没欺负他！”白潋乖巧的模样，让公孙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娘亲呢？”公孙羽随口寻问道。

        “被爹爹扛去了兰院！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出不来！”白潋对这种情况仿佛很是了解的一样，头也不抬的回答着。

        “那就好！也不枉为师一番苦心！”

        兰院，习子悠的房间里面甚是安静，两人互相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声，风灵旋一句话也不解释，他以为习子悠恨他，怨他皆是因为对那个孩子的愧疚，殊不知真正的原因除了那个孩子，还是一件他不曾知道的事情，如今人已经在身边了，那么事情自是会去查清楚。

        “让我去见姐姐！”习子悠柔唇轻启，却说的那样平淡。

        犹豫了片刻，风灵旋伸手解了习子悠的穴，亦是松开了习子悠，“我让芸怜陪你去！”

        “你就不怕我跑吗？”习子悠继而寻问道。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亦是会将你擒回来！”风灵旋起了身子，顺道扶起了习子悠，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了房间，习子悠便也任由他那样牵，不多在意，她想要知道的一切兴许习子悦知道。

        漓院里面芸怜细心的打扫着，她知道今日风灵旋便会将她的小姐带回来，果真刚刚想到，这门便打开了，回头望去，芸怜硬是愣在了原地。

        “芸怜！”习子悠轻唤了声，未对她如对风灵旋的那样，恬静的笑着，如回到了那时还住在兰院一样。

        “小姐！”芸怜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见风灵旋在左右，便也不敢怎么样，眼眶的泪不知何时凝聚在一起，在靠近习子悠的那一瞬间落了下来，“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好好的哭什么！我活生生的回来了！若是回来的是具尸体，你再哭倒情有可原！”

        “莫要胡说！”风灵旋紧张的说道，他心中是真的害怕这次带回来的便是个坏消息，侥幸她活着，完好无损的活着。

        “呸呸呸！小姐别乱说！”芸怜着急的说道，一手抹干自己眼角的泪，“小姐，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芸怜，你带悠儿去清居院！进院需步不离身的陪着悠儿！”

        “可那儿不是王妃住的院子吗？”芸怜一时着急倒是说错了话，目光回避着习子悠，垂下了头去。

        “你陪着悠儿去！莫要让悠儿出什么事了！”说罢，风灵旋便离开了这个房间，他知道女儿家好说话，毕竟芸怜那般的效忠习子悠，兴许可以从她的口中知道一些有关于她那空缺的四年一些事情，为她们关上了门，便不再停留，该去感谢他的两个儿子了。

        关了门，芸怜跪在了习子悠的面前，“小姐！”

        “好好的跪在地上做什么！快起来！”习子悠伸手去扶，却被芸怜给阻止了。

        “小姐，莫要再怪王爷了，这些年王爷寻小姐当是朝中城外两边跑，王爷心中爱的人是小姐！”没想到芸怜跪下来是想要为风灵旋说话，当即习子悠的面色就冷了下来，风灵旋如何她现在不想要知道，唯一想要知道的便是习子悦当年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面，她的姐姐习子悦是个善良的女人，不会有这般深的心机。

        “罢了！先领我去见姐姐！”习子悠冷声吩咐道，现在她不想去谈论任何有关于风灵旋的问题。

        “是！”芸怜收起了那些话，便起了身子，领在了习子悠的前头，相比于兰院，习子悠倒是觉得清居院更为偏远些，以前几年不曾听说过这铭王府里面还有个清居院，想来是那时他还未惹到风灵旋的痛处，这才没有被关进清居院，一路走去，甚是感到阴森，不远处一座院子独立在那儿，远远望去，里面一身素服，光裸着的额头，习子悠猛然一惊，快步朝着里面走去，越过了芸怜，走到了门口才看清，那早已没有了三千发丝的女子是谁。

        “怎么会这样！”习子悠吃惊的自语道。

        “王妃在两年前疯了似的剪去了头发，这些年无人敢靠近这里！小姐进去时小心些！”芸怜好心的提醒道。

        习子悠小心的推开了门，尽量不发出一点的声音，缓步走了过去，静静的看着习子悦拿着串佛珠在念什么，“总算是等到你来了！”方才还在念经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眸，颇为正常对着习子悠说道，一点也没有如芸怜所说的癫狂的模样。

        “姐姐！”习子悠平静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的座椅上，倒也不得不说风灵旋很是照顾她，兴许是觉得将她关在这清居院里面算是苦了她，索性将这清居院里面的一切布置的甚整洁，倒也不失为另外一个风淳院了。

        “这些年，你让王爷好找！”习子悦放下了佛珠，面对现在的她，习子悠竟然什么也问不出口，习子悦会变成这个样子皆是因为她，一个妙龄女子如今落了发，剃了度，做了尼姑，大好年华，长伴青灯古佛。

        “姐姐怎么会……”

        “当年的事情皆是我的错，你为我滑了胎，我亦是为此付出了代价！他都告诉你了吧！”习子悦相较于两年前来说，看得更开了，仿佛参透了世理一般，但眸中却依旧还有一层淡淡的哀伤，兴许是为了多年爱下来，竟落得剃度出家的下场而感到不值。

        “姐姐，今日来看你！便是想要知道，当年为何要那样做，风灵旋爱你如命！亦视你如命！若说假意滑胎……”

        “若我说从那时起，灵旋哥看我的眼神就变了你信吗？”习子悦感到可悲，她付出了这么多，亦是坚决的断了自己的后路，终还是没能守住风灵旋的感情，习子悦惨笑着。

        习子悠沉默了，不语了，却听到习子悦声音又再一次响起：“他终还是爱上你了！”

        “事到如今，我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悠儿，该说你是天之娇女！倾城容貌不说，皇上护你如宝，灵旋移情爱你，公孙羽守你在身边，祁澜亦是如此！四个男人都围绕着你，你让我如何不嫉恨！”习子悦放下了往日里面的大方温柔，哪怕是剃度为尼，但心中的恨亦是不会因削了三千青丝而就此放下。

        “姐姐！”习子悦所说不假，四个男人唯有一个风灵旋她未曾看清，只因她心中有他。

        “当初我并不怨你换下了我，嫁去王府，那时我亦是想着若是能嫁给皇上为妃，那便是莫大的殊荣，作为皇妃便是将那些放在你身上的目光转到我身上，只是没有想到皇上给了我身份，给了我荣华，却没有给我爱！那时我并不意外，因为后宫中的每个女人都没有得到他的爱，但我却得到了身份，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想要纳为妃的人，竟然会是你！”习子悦停下了话音，眼中那抹嫉恨随着话音的消逝而消逝。

        习子悠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她与风墨天相识更早，若是说起来，想要娶她，那便也是有原因的，绝非因她的容貌，却又担忧她心中的恨意会更深。

        “灵旋哥当年来府中提亲之时，本想要娶的人，也是你！”话还未说完，习子悠手中的茶水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芸怜亦是听着习子悦的话，不禁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些许的同情，未再听下去，赶忙为习子悠收拾这地上的残骸。

        “那为何！”习子悠不禁寻问起来，这事她从未听说过，只知道风灵旋专爱她姐姐，此生唯一想要迎娶的人也只是她的姐姐而已。

        “只是我派人在市井里面传言，说习家二小姐专横跋扈！没想到他真的相信了！他第二次来府中时，我借故与他碰上了一面，他亦是提亲，却是改了想娶的人！”若是往日这话听起来该是恨的咬牙，可现在她怎么也恨不起来，当初她能只见一面，便认定风灵旋，那么习子悦亦是可以只见一面便爱上风灵旋。

        “小姐！”芸怜听着颇为生气，若非那些传言，习子悠不至于受尽四年的委屈，迎来的却是更大的委屈，若说风灵旋未爱上习子悠，便代表着他们一辈子终将错过。

        习子悠回过头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说下去，转而倾听习子悦继续往下说去。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后还是爱上你了！最后还是娶到你了！我恨你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你可知道当初我也是皇上的女人，为什么你成了皇上的女人之后，便是倍受宠爱，而我却是死路一条！”这话是习子悦带着堆积多年的怒火一并吼出来的，习子悠只是静静的听着。

        “你可知道当初你怀上皇上的孩子时，他想的皆是你会不会因为我滑胎一事而会自责，会不要这个孩子，拼命的帮你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我呢！连怀上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他给我的只是一碗热腾腾的落子汤！”说话之际，门外的风灵旋恰巧赶到，那段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风灵旋的耳边，“当我离开了皇宫，嫁给灵旋哥之后，他不曾留在我那儿一夜，可笑的是我竟然要用迷药来留住我的夫君！哈哈哈哈……”风灵旋先是一惊，随后便感觉松了口气，他没有碰她，他竟然没有碰她，他没有再靠近那个院落，只是静静的如同习子悠一样，倾听着习子悦心中的苦。

        “没想到你怀上的不是皇上的孩子！竟然是灵旋哥的孩子！不论是谁的孩子，都该死！”习子悦阴狠的说道，失了本质，失了善心，习子悠淡然的摇了摇头。

        “那日在御花园……”

        “也是我！”习子悦出奇爽快的应下了，却是让习子悠感到疑惑，如此慎密的计划非她一人可以做出来的，那日同她交欢的人到底是谁。

        “那日同你交欢的人是？”习子悠不禁问出了口。

        “我不知道！但至少你的孩子没了，那就是我想要的！”习子悦猛的站了起来，芸怜吓的直接拉起了习子悠朝着外头冲去，不想习子悦竟也疯了似的跟了上来，“小姐快！”两人刚巧跨出了大门，无奈习子悦一把扯过了习子悠的衣裳，刚想要挣扎，却不想一把利刃截断了习子悦手中的衣裳，大门大力一关，不管里面的人如何的拍打，这门将是永远不会再打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习子悠错愕看向风灵旋，望着他手中的那把利刃，倒也庆幸他来了，若非如此，怕是现在早已被拖到了清居院里面，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会被逼至这般田地，习子悠满眼苦涩。

        “我若不来，你是否想同她一样，长伴青灯古佛！”风灵旋打取道，方才习子悦的话，他才听了一半，却已然是满足了，至少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唯一一个女人便是习子悠。

        “姐姐定是在护着谁！光凭姐姐一个人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听过习子悦的解释之后，她便再无想要怨风灵旋的了，当初她所看到了的人定不是风灵旋，唯今之计她要找出那个幕后之人，一日不找出，一日再难安。

        “你打算怎么做！”风灵旋亦是无意提及方才的事情，他也同习子悠一样，对于那个幕后之人甚是忌讳，到底是何人会这般的痛恨习子悠，不惜布置起这般周密的计划来。

        “你这般张扬的将我带回了府中！想必定会惊动那人，静观其便！”习子悠索性懒的去寻那幕后之人，若是有心要害她，必定会亲自出现，习子悠领上了芸怜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见习子悠未如方才那样抵触于他，便知道她定是慢慢在原谅他了。

        “芸怜，你可知道小潋和小汐在哪儿？”自打再次来到这铭王府起，便只见到过他们一面，也就是被点了穴，不能动的时候，现在倒是很想要见见他们，如今小汐已然是在了王府，该是帮他做些事情了。

        “两个世子在风淳院，王爷说了，如今府内还没有适合两个世子住的院子，便先让两个位世子住在风淳院！”芸怜颇为耐心的解释着为何他们两人会没有房间的原因，却也是越描越黑，习子悠当即面色铁青，小声的嘟囔道；怎么不说是因为府中侍妾太多，住不下小孩子！

        “小姐莫要误会王爷了！整个王府除却住在清居院里面的王妃之外，便只有小姐一人！”芸怜甚是耳尖的听到了那低声的呢喃，亦是颇为大声的向着习子悠解释道，话音刚落，习子悠面上一片通红，“芸怜！”反之加快了脚步。

        “悠儿！我领你去见小潋跟小汐！”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芸怜却是缓了缓脚步，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风淳院是习子悠从未进去过的，这一进倒是让她有些许的醋意，当真是心疼她姐姐，她嫁进来之际，住的是尘封已久的兰院，而习子悦嫁进来之际，住的是丝毫不逊色于悠和殿的风淳院，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番。

        “娘亲！”白汐的声音传入了习子悠的耳边，一个小小的身子投入了习子悠的怀抱，倒是习子悠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娘亲！”看着在自己怀中撒娇的白汐，习子悠回眸对着风灵旋吩咐道：“你去给你拿一套女装来！就小汐这么大的！莫要使他人！”说罢，不等风灵旋回答，便抱着白汐朝着里面走去，芸怜捂嘴浅笑着从他的面前走过，愣了许久，公孙羽硬生生的拍向了他的肩头。

        “你怎么还愣在这儿！”公孙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女装，她说的是女装，跟小汐一样大的！”公孙羽嫌弃的点了点头，继而朝着习子悠的方向走去，风灵旋这次倒没有再愣下去，快步朝着铭王府的大门走去，这府中唯有妙龄女子的衣裳，何来奶娃的女装，他亦是不明白习子悠要女装作甚，但不管做甚，都是她吩咐的。

        京城之中，最大的布庄唯锦绣坊，一进门几十个女子蜂拥而上，风灵旋散发着冰冷，朝这周围的布料瞅了瞅，倒是看到一件成口，看这样子跟白汐的甚是符合，索性指了指那件成品，开口道：“将那件衣裳拿来看看！”

        “快去交衣裳拿来！”开口吩咐的该是这家店的掌柜，衣衫片刻不等的递到了风灵旋的面前，看颇为好看。

        “这衣裳本王要了！多做几件不同样式的，大小就按这件来做！”一声本王方才还在他面前准备谄媚一番的掌柜当即跪在了地上，吓破了胆，“跪着做甚，本王不会要你的命！将衣裳做好了，送来铭王府。”

        “小的遵命！”说罢，风灵旋丢下了一锭银子当即离开了这个锦绣坊，殊不知在他离开之后，那锦绣坊的所有人，皆为松了口似的，侥幸未说错话，如今这接下的可是大单子，宫中有制衣殿，皆为宫中人制衣，可宫外想要接到宫内的活，倒着实的不容易，如今铭王爷亲自上门订制，倒是他们的殊荣了。

        拿了衣裳的风灵旋骑上马匹朝着铭王府赶去，倒也是一刻不停，衣裳小心的护着，快步跑去了风淳院，刚进门之便瞧见了公孙羽与习子悠相谈甚欢，看着极为刺眼，却还是隐忍着什么也没有说，公孙羽眼尖的看出了风灵旋的变化。

        “悠儿，你要的衣裳！”风灵旋将衣裳给了习子悠，转眼习子悠领上白汐去了屋子里面，不出半个时辰，一身女装的白汐从里面走了出来。

        “娘，你给我穿女孩子的衣裳做什么，还给我梳女孩子的发髻！”白汐不时的抱怨着，却换来了风灵旋的震惊与公孙羽的错愕，所有的人唯有白潋是平静的，似是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向一身女装的白汐，满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你是女孩子，这才让你穿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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