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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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蕾一听此话,惊诧不已的抬头,看着此时的太后,只见她双目空洞,一双手在前面狂乱的挥舞着,似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可是云蕾什么也没看到啊。不由的轻轻问道,“明心,太后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了呢?我,我听她的话音,好像是在和先皇说话啊。”
云蕾蹑手蹑脚的走到明心的身边,蹲下,悄声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自从太后娘娘闭宫之后,就一直的闷闷不乐,还时不时的做噩梦,尤其是近日,皇上下旨,说是恢复慈宁宫的一切的制度,本想着,这下就好了,可是没先到,太后的郁郁之症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的严重,起初几日,一天中只是发作个两三次,发作了就是这样的,好像在和先皇解释着什么,如今,已经是每日清醒的时候没有两三次了,姑娘,太后病情严重,您就不要责怪太后的慢待了。”
明心朝着云蕾深深一礼,说道。
云蕾扶起明心,安慰道:“明心啊,其实太后如此,最辛苦的就是你了,你照顾太后有功,以后在皇上面前,我是会给你邀功的,只是皇上太忙,所以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两人正悄声说着话,忽然听到太后大叫一声,口吐白沫,身子一个硬挺,就翻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云蕾一看,心头猛然一跳,惊慌失措的赶紧扑了过来,趴在床前,喊道:“太后,太后,太后,您醒醒啊,您醒醒啊!”继而焦急的对一旁的明心说道:“明心,快,快去叫太医啊,快去啊,你怎么还不去?”
明心凄楚的一笑,说道:“姑娘,您就不要在催促明心了,主子的这个病就是如此,隔一会儿就会好的,太医来了也瞧不出什么病来,只是徒增一些痛苦而已,所以,姑娘,您也不用着急。”
说着,走过来,拿起锦帕将太后嘴角的白沫给擦掉,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干净之后,才慢慢直起身来,面对着云蕾鞠了一躬,云蕾一看,赶紧起身扶住她,“明心,你,你这是何故?”
“明心,明心代表主子给您赔罪,有时候主子在说胡话的时候就会喃喃说着,她对不起你,说是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将罪名推到了你的身上,还将先皇的死归结到了你的身上,如今先皇责备了她,说她对不起皇家的列祖列宗,身为太后,竟然,竟然如此的糊涂,我知道,主子是心里有愧,刚刚她清醒的时候,让姑娘您进来,就是为了要解释这件事的,可是,您看,现在……”
明心又看了床上躺着的,死人一样的太后,羞愧的解释着。
云蕾拉着她的手,宽慰道:“明心啊,其实很多事儿都是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过去吧,只是太后心里有着心结没有打开,才会如此吧,如果太后清醒过来的时候,您告诉她,就说云蕾早就不怪她了,如果还在责怪她的话,就不会恢复慈宁宫的一切的供应了。”
明心感激涕零的低下头,抬手抹了几滴眼泪,哽咽着说道:“如果主子早就明白这一点,如果我不带任何成见的去看待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发生,太后她也不会如此了。”
云蕾又宽慰了她一阵,一看太后还未醒来,就告辞出了慈宁宫。
从慈宁宫的大门出来,云蕾就感到头上灿烂的阳光是那样的明媚,刚刚在慈宁宫里的所有压抑都一扫而光,如果再让她在那个地方呆着的话,真的会发疯的,看起来,舅舅已经开始行动了,慢慢的往前走着,云蕾静静的思索着,如今太后已经病入膏肓,无需多虑;凤仪宫的那个,也让她自生自灭。那剩下的宫里,哼,不是还有一个处在嫔位的林宛心吗?
记得在清宫牢之时,就是她,和月锦衣一块儿去的清宫牢,看着自己遭到鞭子毒打,然后被火红的烙铁给烙着,她却犹自解恨的看着自己,虽然她没有动手,可是她就是帮凶,事后,皇上只是将皇后打入了冷宫,而没有纠察她的错误,只是自己曾听沁阳说,当初指证凝儿的那个小宫女,也是她尚淑阁的月香,由此可见,这个林宛心,绝不会摘得多干净。
凝眉遥望着尚淑阁的方向,林宛心,既然你已经牵扯了进来,我就不会让你置身事外,你不是想让我死么?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明日,就是除夕夜了,除夕夜,皇上和后宫妃嫔欢聚一堂之时,就是你让我死的最好时机。
“小姐,小姐。”远远的,凝儿就奔了过来,一大早,她就打发凝儿出宫去了,名目上是给丞相府送些礼物过去,而实际上,是要买些香料的,记得自己小时候,就玩过香料的,将两种香料放在一起用,就会产生毒素,让人暂时的昏迷过去。
如今宫里的所有的妃嫔用的都是木兰香,而林宛心用的却是紫檀香,这个紫檀香如果配上一味叫做岁蝴蝶的香料的话,就会让人重度昏迷的,几日之后才能醒来,今日就是让凝儿去买这种叫做岁蝴蝶的香料去的。
凝儿走到云蕾的面前,嘿嘿一笑,有些微红的脸上泛着腾腾的热气,云蕾嗔怪的看着她,抬手,拿起锦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唇角微微扬起,说道:“凝儿,走,陪着我一块儿走走。”
拉起凝儿的手,云蕾默默的往前走着,凝儿几次回头偷偷的看看月暗的脸,总感觉到今日的小姐怎么如此的深沉,好像藏着什么心事似的。
“凝儿,爹爹和娘,你可都见到了?”云蕾过了半晌,才哽咽着声音问道。
此时的云蕾早已是思潮翻滚,无法平静,记忆中父皇母后的面容好像已经渐渐的淡去,而爹爹和娘亲的形象,却在自己的脑中愈加的清晰可辨,童年之时,成人之时的一幕幕,竟然都如在眼前,自从自己出嫁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她还从未见过他们,不知道为了她这个女儿,他们又承受着多少压力和指责……
他们养育了自己,而自己带个他们的,只是耻辱和忧愁……
“小姐,其实丞相和夫人都挺好的,只是看起来苍老了一些。”凝儿理解小姐的心情,轻轻的握了握云蕾的手,赶紧宽慰道。
云蕾抬手,擦干了眸中的泪,咧嘴笑了笑,说道:“我,我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就,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实在是太想他们二老了,一直,一直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云蕾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压抑的声音满是翻滚的深情,凝儿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喃喃说道:“好在明日小姐就可以见到他们二老了,只是凝儿在想,他们见到皇后之时,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因此小姐,让他们进宫,是不是一种残忍啊?”
云蕾微微一愣,继而眉心蹙起,低头不语。
“凝儿,你是不是怪我对月锦衣太狠了?”半晌,云蕾才缓缓抬头,死死的盯着前方,绷紧了笔直的身子,拉着凝儿的手微微用力,握得凝儿的一阵的疼痛。
凝儿微微一愣,继而明白,小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关于小姐所经受的痛苦,虽然她没有看到当时怎样被打的,被烙上的伤的,而且在治疗期间,皇上也不让她近身,可是她从小姐换下来的一件件的沾满大片大片的血渍的亵衣上,可以清晰的知道,当时的小姐都经历了什么。
如今常常看到小姐一个人默默的沉思着,较之以前,变得深沉稳重了,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一样,她也渐渐的明白,小姐是死过一次的人,昏迷的三日,就是曾经死亡的象征。
紧走几步,拦在了云蕾的面前,抓起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捧到胸前,真诚的说道:“小姐,凝儿从来没有责怪过小姐,自从你愿意为我付出生命开始,凝儿就将自己交给了小姐,所以小姐所经受的苦难,都疼在凝儿的心里,小姐所恨的,就是凝儿的恨,月锦衣,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杀,小姐,就凭这样一点,这样的人,也不该留,她如今所承受的,都是她该得的。”
看着云蕾的泪溢出眼眶,缓缓落下,凝儿微微裂开嘴,嗔怪道:“小姐,您看,说着说着,您怎么就哭了?”抬手,将云蕾脸上的泪擦干净,咧了咧嘴,而她眸中的泪,却不由的也落了下来。
微微低头,将手中买来的岁蝴蝶的香料递给云蕾,“小姐,您这个……”她才不信,小姐要用这个香料。
“凝儿。其实很多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因为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也许有朝一日,我被凌迟了,至少你因为不知而无罪,凝儿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蕾将凝儿递给她的香料揣进衣兜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凝儿,语重心长的说道。
凝儿一听,凄然一笑,望着前面迎着寒风而抖动着的广玉兰,轻轻说道:“小姐,您以为,当您有一天不在的时候,凝儿会苟活吗?也许您不知道,您在清宫牢的几日,凝儿就跪在太子宫的大殿里,你受刑整整三日,凝儿也跪了三日,直到轻将军来说,您已经被带到了烟水阁,我才赶紧到了烟水阁的。其实凝儿早就打定主意了,小姐如果被杀了,凝儿陪着您,同时上路,黄泉道路上,我还陪伴着小姐,小姐也陪伴着凝儿。”
说罢,凝儿已是泣不成声,压抑着的满腹的悲伤似的她的身子微微发抖。
云蕾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凝儿,我能感觉到,所以我就要更好的保护你,既然你愿意陪着我经历所有的一切,那我就不瞒着你了。走,到前面,我就告诉你。”
凝儿擦干眼泪,点了点头,挽着云蕾往前面走去,云蕾细细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凝儿默默点头,林宛心,既然凶手有你,那小姐昏迷后的事儿,就由我来做。
二人从前面的拐弯处转了个弯,准备往御花园走去,就听一个小丫头远远的喊道:“主子,主子,欣儿醒了。”
云蕾听到小太监说欣儿醒了,就赶紧兴奋的抓住凝儿的手一块儿往太子宫跑去。
可是没跑几步,就觉得胸闷的喘不过气儿来,弯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前方,还有一段路。
凝儿一看,赶紧过来扶着云蕾,担忧的劝道:“小姐,我看您还是慢些走吧,您身子刚刚复原,怎么能够这么激烈的跑动呢?既然欣儿已经醒来了,就不着急着非要立刻见到,您尽管走着,就行。”
云蕾喘着粗气摇了摇头道:“凝儿啊,你不知道,我,我对欣儿一直放心不下,总觉得,清儿的死,其中是有蹊跷的,只是当时欣儿没有说清楚,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所以我就一直盼着,盼着欣儿能够醒来,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我想一定会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的。”
“小姐,凝儿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啊,您还是慢慢走吧,您看,您喘气儿的功夫也走出一段路了。”凝儿过来挽着云蕾的胳膊,往前走去。
到了太子宫,里面的几个宫女太监一看,云蕾来了,赶紧的过来行礼,给主子请安。
云蕾抬手让他们都起来,不要拘泥于礼节,都是宫里的旧人,就不必客气了。说罢,就急急忙忙的往欣儿的房间走去。
欣儿已经坐起来了。只是看着周围站在自己身侧的,曾经的同伴,冷漠的看了一眼,就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锦被,什么也不说,饭菜都搁在一旁的桌子上,丝毫未动。
云蕾一看,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欣儿的手,痛心的说道:“欣儿,欣儿,你这是怎么了?刚刚醒来,身体正是虚的时候,怎么不赶紧吃些东西?”说着,就端起桌上的粥,用勺子舀着,送到了欣儿的嘴边,柔柔说道:“欣儿,张嘴。”
欣儿猛然间抬起头来,悲戚的眸中此时已经满是泪水,看着云蕾,半晌,才愤怒的问道:“主子,主子,欣儿是一直当您是主子的,可是,可是您为何要挟清儿,说如果不杀了洛美人的话,就要杀了我,让清儿为了我而给洛美人下毒,最后杀人灭口?主子,您是欣儿的主子,可是清儿是我的妹妹啊?您,您怎么下得去手?”
凝儿一听,扫视了一眼周围此时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奴才,厉声喝道:“欣儿,你胡说什么呢?谁说小姐指示清儿杀人了,什么时候小姐又杀人灭口了?你每日和小姐在一起,难道你不清楚吗?”
“可是,凝儿,你和主子是一体的,所以你要为主子说话,这些话,都是清儿对我说的,还能有假吗?欣儿,欣儿只是主子的一个粗使的丫头,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欣儿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欣儿,你,枉你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你……”凝儿气得直跺脚,指着欣儿,砸吧着嘴巴,真的很想上去给她一个耳光,打醒了她,好好的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
云蕾,抬手,阻止住凝儿的动作,将手里的碗轻轻的放回到桌上,过来抓住欣儿捂着脸的手,用锦帕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又将欣儿脸上的泪擦了擦,之后才问道:“欣儿,你说,我还是你的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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