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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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弘瑾点点薛梓彤的鼻子说:“你这是什么脑子啊。”
两人安心的相拥而眠,天刚微微亮,萧弘瑾就起身准备进宫了,为还在熟睡的薛梓彤掖好被角,轻轻一吻,便走了。
萧弘瑾是奉命进宫向景延帝陈情的,今天进宫由梁义亲自来接的,那快成了精的老奴才笑模笑样的领着他,还十分殷勤的问侯自己和薛梓彤,还暗示萧弘瑾皇上的心情很好。步入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麟德店里,老皇帝坐在高高的王位上,他看上去越来越苍老了,虽然精神还好,可是身体已经衰老,他的身形比萧弘瑾记忆里的样子缩小了很多。
“儿臣叩见父皇。”萧弘瑾恭敬的行了一礼。
“起来吧。”景延帝招招手,对萧弘瑾说道:“我儿此次戎狄有大功,为父很欣慰。”
“这是咱们大历国运昌盛,父皇福庇四海,儿臣虽然愚钝,只是尽力完成父亲交代的事情罢了。”萧弘瑾谦虚谨慎的说道。
景延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要是以前的萧弘瑾一定诚惶诚恐害怕父亲责怪,他如今已经慢慢摸清了皇上的路数,看上去的未必是真的,看上去在生气可能是试探,看上去在高兴可能是厌烦,罚的未必就是讨厌的,赏的未必是喜欢的,皇上要的只是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
时间仿佛静止了,萧弘瑾面上有些惶恐,心里四平八稳的等着父亲说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麟德殿的气氛已经到了冰点。所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太过绝妙,心理素质不过硬,吓就能把你吓死。
“听说你还查了粮饷的事情?”景延帝顿了顿接着问道:“什么结果?。”这个问题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正反两面都不好答,皇上心里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了其他皇子,自己答出是其他皇子所为,有毁谤之嫌,不如实回答,又犯欺君之罪,说的重了,心狠,说得轻了,没原则。
事间诸事唯有选择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智慧。
“儿臣以为粮饷不到位,于国家而言,无异于一场灾难,身处战场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儿臣认为粮饷应该有独立的运输通道,层层下放必然导致剥削,再者整肃官场风气尤为重要。这次事件中还有许多疑点,有些传闻甚至牵扯到了哥哥们,还望父皇明察。”萧弘瑾自己都能感到身上起了一层汗,矛盾点太多,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打起太极来。
延景帝的眼睛因为上了年纪浑浊了一些,事实中腌臜龌龊的事多了,眼睛里也染上了复杂的程度,这次粮饷一案杀了太多人,牵动太大,虽然两个皇子均在列,可是他能连根拔起杀到光吗?不要说对亲生子能不能痛下杀手,可行性也不高。
“若是真的和你的几个哥哥有关,该如何处置?”景延帝再次逼问道。
汗涔涔的萧弘瑾双膝跪下,面色哀痛的说道:“父王,寻常百姓家尚讲究一个亲亲相隐,若真的是两位哥哥受罚,我会代他们受过,我宁愿受罚也不想父亲看到手足相残的场景,身为儿臣,能够为父皇分忧解难是本分,可是若因此伤了父皇的心,儿臣万死难辞其咎。”
这段话感人有余,却大气不足,萧弘瑾的政治才能已经初露头角,在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永世不得翻身的政治权利中心,他一直处理的很好,做事机敏,做人忠厚,比起城府颇深的太子,劣迹斑斑的二皇子,试图谋逆的三皇子,委实难得,虽说代人受过孩子气了些,也不够一个王者的杀伐决断,可是这席话却说到了一个父亲的心坎里,他还不忍心看着一个孩子登位,杀了其他的孩子。
“你是个心怀仁慈的孩子,若你在朝,天下的百姓有福气了。”延景帝幽幽的说道,不知是在试探,还是在感叹。
可是这话压在萧弘瑾身上,他重重的磕了一头,几乎带着哭声说道:“父皇折煞儿臣了,父皇身体还很康健,儿臣尚不及父皇万一,若真的如父皇所说,那儿臣愿意失去一切换父亲的安康。”
景延帝点点头说道:“好了好了,你和薛家那个丫头的婚事也近了,想父亲赏你们些什么?”
萧弘瑾脸上恰倒好处的露出一丝红晕说道:“如果父皇准允,我想最近清闲几日好好的办我与梓彤的婚礼,大将军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年纪大了,也渐渐的要解甲归田了,儿臣也希望善待他的女儿,宽慰老臣之心。”
萧弘瑾每和延景帝说一句话,在心里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之前有过因为萧弘瑾为薛梓彤要一处温泉宅子惹怒皇上,延景帝觉得儿子太没出息,被一个女人牵着走,现在自己都不得不对那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也难怪了,所幸萧弘瑾还考虑到了老将军这一层,老将军手握兵权,可是解甲归田已经点到了薛起独木难支的处境,能通过婚姻笼络一个在军中极有声望的人物可是件划算的事情。
萧弘瑾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延景帝的表情,他看上去很欣慰,眼睛里溢出笑意来,这从政的第一要务是要有一个做演员的本质,要不怎么粉墨登场这个词多用在政客身上。
朝堂上没有硝烟的战争,在闺阁里却一丝都没感觉到,知道薛梓彤一路舟车劳顿,俪娘和英儿两个人精早就为她安排打点好了,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她们做事紧密,不留任何漏洞给敌人可趁之机,她们心里也亮堂着呢,知道树大招风,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主子上眼药呢。
薛梓彤是真正的睡到一觉自然醒,也不枉她用心用力亲自调教出两个如此机灵通透的丫鬟,不然哪还有时间睡懒觉,在婢女们的伺候下,穿衣洗漱打扮,形象馆最手巧的两个姑娘伺候的,今天的妆容微微艳些,那些浓烈的色彩更能衬托出薛梓彤身上那股子御姐范,现在要开始雷厉风行的做事了,扮娇弱装可爱可是不顶用的,她要坐在那一句话不说就能唬到人,她今天穿了身蜜橘色的衣服,皮肤白嫩衬得这身衣服青春朝气,也符合她现在得喜气身份。她的眼线拉的很长,还贴了层金粉,微笑时妩媚婉转,生气时伶俐端庄。
她坐在桌边吃起了早点,早起没什么胃口了,口里寡淡,英儿蕙质兰心送了几样清爽糕点,鲜花糕、酥饼、酸果蜜饯,精精巧巧的摆了一桌子,薛梓彤喝了些玫瑰酪,吃了口鲜花饼,酥软的面饼里,是清香的味道。
薛梓彤吃的满心开心,随口问道:“你们事办的怎么样?”
“我和英儿已经初拟了一份宾客名单这给您过目,当天俪娘会带着几个长相齐整的丫鬟婆子去伺候,我则负责内苑的供给和整体调配……
英儿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基本上一个体面皇室婚礼所能呈现的,英儿和俪娘都想到了,而且她们非常仔细的把每一个关节环节的负责人都选成了最心腹可靠的人。可是薛梓彤如此特立独行,怎么会走寻常路,她说了她的婚礼一定要“上头条”。
酒足饭饱喝点清茶消消食,薛梓彤靠在椅背上享受着短暂的食困,继续说道:“婚礼的礼服我来亲自选择,婚礼要有一个伴娘团,悄悄放出风声,京城里凡是与我交好的未婚女眷都可以参加在那一天得到形象馆独家设计,名额只能二十个。每个人你们都仔细调查清楚,优先选择二皇子妃,太子妃身边的人。”
俪娘和英儿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已经看多了薛梓彤逆天的做事风格,可是薛梓彤还是会经常让她们感到始料不及,英儿怯生生的补问了一句:“您是说优先选择二皇子妃和太子妃身边的人吗?”
薛梓彤笑笑,她大概能想象得到萧弘瑾和景延帝今天对话的内容,她要设计的就是能扩大萧弘瑾的正面形象。二皇子和太子肯定已经蠢蠢欲动了,恨不得将萧弘瑾杀之而后快,与其防备的跟个铁通似的,不如在自己掌控的范围内,给他们可趁之机,借力打力。
“对啊,你们照做就是,但一切都要在我控制之中,把这些目标人物的一举一动如实告诉我。”薛梓彤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俪娘和小英都不寒而栗的抖了抖,这辈子你可千万别招惹薛梓彤,这是绝对绝对的真理。
“大小姐。”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姑娘进来通禀道:“四小姐回门来看您了。”
薛梓彤看看小英和俪娘说道:“嗯,我的婚纱图纸就在书房,好好和形象馆的师父们合计合计。”这也算是为她的形象馆拓宽业务代言一把。
“婚纱?”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嫁衣。”薛梓彤拍下头,虽然在古代待了也有些日子,跟着这些人文绉绉的对话恨不得一句话带七八个典故砸死对方。可是私下里还是喜欢说现代的话语,有些词你觉得不用这个,无法完全表达清楚。
两人领命出去了,薛梓彤这才不紧不慢的让下人传薛梓柔进来,薛梓柔在二殿下的府上过得并不算好,起初和陈凝华合计,以自己的美貌和心机一定能稳稳的压在正室头上,薛梓柔刚进门的时候,情况确实如此,二皇子本来就是个张扬跋扈的主,喜欢薛梓柔这种类型的,一天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跟他说,你好棒,我好崇拜你之类的。
可是薛梓彤和萧弘瑾的节节胜利,让二皇子的势力已经有些开始捉襟见肘了,这股怒气自然转移到了薛梓柔身上,无论薛梓柔怎么泫然欲泣的表决自己和薛梓彤一点关系都没有,二皇子那个智力严重匮乏的家伙还是要折磨她,连带着下人们的风向也都跑偏了,薛梓柔之前在府里太得势,把正室身边的人都得罪了个完,现在人家各种往回找,她过得还不如以前薛梓彤原主的日子,可惜她心高气傲又受不得这份气,这就想会娘家来找靠山了。
薛梓柔知道薛梓彤对自己不会有好脸色,可是薛起一个大老粗若急了和二皇子理论,让二皇子没了脸面,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只得冒险来见薛梓彤。
薛梓彤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一众仆妇站在她身后,那气派比她当年在府里可强多了。心里不由暗恨可是却依旧表面含笑的坐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素净的青衫,也没施粉黛,头上更没有一件配饰,脖颈出还有几道紫色的伤痕,这事她的精心杰作,其实伤并没那么重,她却将紫色调得更重,又刻意用粉掩盖。她和薛梓彤对手过那么多次,虽然屡屡战败,却也总结出了失败经验薛梓彤吃软不吃硬,而且有些除暴安良的女侠风格。
薛梓彤轻轻推着面前的茶盖,看着薛梓柔确实瘦弱憔悴了不少,强打精神罢了。她恭恭敬敬的向薛梓彤行了一礼,娇声道:“小妹,给姐姐请安了。”薛梓彤看着她行过礼,表情淡淡的说道:“起来吧。”和薛梓柔这种女人对战,薛梓彤都懒得搭理,这是一场女汉子玩爆绿茶婊得战争。
薛梓彤阅人无数,她知道怎么和小人相处,既不能得罪她,她会记恨,也不能待她好,她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可是薛梓柔对她的恨和厌恶是与身具来的优越感,只有薛梓彤继续像截木头一般,任她欺负侮辱踩在头上,她才觉得舒服。
薛梓柔见薛梓彤态度冷淡便自己主动说道:“姐姐大婚在即,小妹特来祝贺,有什么需要做的事,小妹一定为姐姐分忧。”
薛梓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眼中依旧冰冷,说道:“我就算有事,估计二殿下也不舍得放你出来劳苦。”
薛梓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一刹,快得薛梓彤几乎都没捕捉到,她轻声说道:“姐姐,实不相瞒,二皇子待我并不好。我并不是来向姐姐诉苦的,这些都是我合该忍受的。我自己曾经做过许多错事,让姐姐伤心,以前不懂事只一味自负妒忌,现在尝过了人间冷暖才懂得慈悲。我不求姐姐原谅,只希望姐姐能风光大嫁。”
薛梓彤听了薛梓柔一番辩白这才发现小丫头的战力提高了嘛,她还不会幼稚的以为两个人能从此不计前嫌,姐妹情深呢,薛梓柔不是那样屈居人下的人,薛梓彤也不算个善男信女。
“嗯,你说得很对,毕竟咱们是姐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以后是要互相帮衬着。”薛梓彤的眼睛里终于染上了一层笑意,望着薛梓柔的脸也亲切了些。
薛梓柔心里松了口气,说起话来更加自如,可是她的自私与自负又让她打起了旁的主意,如果以后都要仰仗薛梓彤生活不如去死好了。唯有自己才靠得住。她已领略了这一层却层次尚浅,她的胸怀不如薛梓彤的博大,不懂合作双赢一起得到更大的利益。从而加大自己的实力。薛梓柔的战术路线是不去创造,完全靠抢夺,靠手段,靠美貌,靠眼泪。之前这些都是无往不胜的可是薛梓彤突然变的更有手段更漂亮时,自己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姐妹俩各怀鬼胎的开始了合作,薛梓柔接管了管理喜钱和彩礼的任务。薛梓彤的话一出,小英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二小姐是个什么心肠,自家小姐可千万别在上当了。薛梓彤脸上带笑说道:“你难得回来一趟去看看母亲吧。”
薛梓柔仿佛定在当场说道:“姐姐,梓柔就是幼时受母亲影响才会对姐姐,对许多事的看法都很歪曲。我不想在见她了。”薛梓彤愣了愣,虽然她一早就知道薛梓柔的凉薄自私,可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真不知是陈凝华对她的言传身教还是她骨子里就是如此自私冷血。如珠似宝疼了她那么多年的母亲尚可以轻易抛弃,薛梓彤根本就不信她能安心为自己做事。薛梓柔见来的目的已达到,与薛梓彤寒暄,薛梓彤也只是淡淡的,便退出去了。薛梓柔正起身告辞,萧弘瑾正巧从宫里出来找薛梓彤,正撞上一脸淡淡愁容的薛梓柔正在卑躬屈膝的给薛梓彤行礼。男人真的大多时候都很喜欢保护弱小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很漂亮时,很多人看不起那些对男生撒娇发嗲,动不动双手捧在一起眨着星星眼,一副脑残样的娇呼,你好厉害哦,她们死活想不明白,她说得话,做的事那么假,男人怎么还吃这一套,他们喜欢的不是谎话和拙劣的演技,是这背后女人们对他们的需要,让他们有一种满足感。薛梓彤对这一点很了解,可是她的性格,她所处的位置,让她不得不出面立威,坚强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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