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东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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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大学士眼中,皇族中的每个人生前何等荣耀,死后都归于尘土,于百年后籍籍无名,所以只有将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铸成这个家族钢铁一样的城墙,让这个家族不断延续,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那么他们便会得到永生。凌家的家训有股肃穆悲壮的殉道之气。
凌碧疏被教育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凌大学士就是这样,不带一个脏字的让你不得不五体投地,凌碧疏心里暗想,不知道薛梓彤和这老顽固对上了,会是个怎样的情景。
看着凌碧疏的眼神恍惚,凌大学士接着说道:“你也不是个孩子了,作为凌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应该以此大任为己任,我凌家的人,誓死为萧氏皇族效忠,我们是大历的守护者,但绝不能参与到任何一方政治势力。你虽是女子,但作为凌家独女,以后你的身上也会肩负起这分使命,我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小爱,成全自己的家族。”
薛梓彤躺在柔软锦被中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萧弘瑾皱皱眉为她拉了拉被角,薛梓彤笑笑说道:“不知道什么人在想我。”
萧弘瑾摸摸薛梓彤的头发,将细长的手指插进她乌黑绵密的头发理,轻轻揉捏,轻声说到:“梓彤,我们商量件事可好?”
“嗯。”薛梓彤因为萧弘瑾温柔的举止很受用,耳朵也就软了些。
“等岳父大人身体好了,你回家安心养胎吧,孩子过不了几日便要出生了,二皇子我还是有办法应付的。”萧弘瑾说的不紧不慢,轻声细语,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薛梓彤小巧的耳畔上。
薛梓彤却懵然发现,她的时间密度过的多么错乱,在大历没有周一到周二,子丑寅某的算日子,她实在头大,只是以一件件事情来标注自己的时间,蓦然回首,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事情重重叠叠的发生,可是事情之间间隔的太平岁月,她却恍惚忘记了。
古代的生产条件落后,说是去鬼门关走一遭都是轻的,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现代人,这样落后的生产条件实在是令人堪忧,一个不留神极有可能迈不过母亲的命运门槛。
可是二皇子如此虎视眈眈,这样放手她实在为薛家人揪心,为萧弘瑾揪心。
萧弘瑾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他一早便料到薛梓彤的担心,所谓能者多劳,薛梓彤虽然惫懒可对亲近之人从不含糊。
“你放心,我会继续保持大将军府这种格局的严密保护,这府里一定不会在出事,所有的信件我都会一一查看,直到太平下来,还有一点希望你能同意。”看着萧弘瑾一脸认真的样子,薛梓彤扬了扬眉,果然图谋之大,逼着他的行为处事精进不少。
“你说吧。”薛梓彤知道现在的萧弘瑾更多了许多男人的担当,孩子的即将来世也让他有了紧迫感。
“我觉得你四妹不大适合留在将军府了,养虎为患,麻烦不断。”萧弘瑾看着薛梓彤的脸色。
“你想把她安置到哪里去?”薛梓彤微微有些诧异,萧弘瑾和自己定情后,一直极力避免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尤其是那个身份微妙的薛梓柔,那是两人之间存的芥蒂,萧弘瑾向来不主动提,倒是薛梓彤偶尔拿来刺他。没想到今日他如此正式的提出,让薛梓彤心里不经泛起嘀咕。
“送到一处道观好生养着,她毕竟是你父亲的血脉,送回二哥那里估计没有活路了,你意下如何?”萧弘瑾也知道这是个敏感问题,陈情厉害由薛梓彤自己决定。
薛梓彤何其聪慧,既然这件事情萧弘瑾决定要做,自己多做阻挠也没意思,便顺水推舟说道:“听你的罢。”
薛梓柔第二日来告别,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缎子裙袍,凤仙领,端庄之下暗藏风情,绣上文理森森细细的折枝牡丹,雍容复古,滚边的金线和饱满的排穗,看上去有悲剧感的华丽,斜襟领上缀有刁钻细腻的盘扣绞花,一颗一颗细细静静的扣上去。她是知道是萧弘瑾向薛梓彤提出要让她出去的,也是萧弘瑾负责安置她,想到当初萧弘瑾看到的眼神,她想或许萧弘瑾受不了薛梓彤的强势霸道突然转了性,又爱上了自己也未可知,所以着意打扮了番。
固然花枝招展的薛梓柔是不安分的,也是美丽的,可是深知她那阴戾凉薄的性子,薛梓彤并不担心她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放心的把她托付给了萧弘瑾。
萧弘瑾领着她出了门,和她隔着老远,将她交给秦季同嘱托他好生送到京郊的镜天观,秦寂同抱拳领命,看着薛梓柔不甘心的上了轿子,便拧身上马,他和薛家的交情不浅,知道这四小姐是个什么品行,一路小心在意,倒也没出岔子的送到了镜天观。
到了镜天观门口,除了萧弘瑾本人没人进去过,外人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破败道馆,歪歪斜斜的挂着镜天观的牌匾,若不是陪着萧弘瑾来过,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这里面住着人,这里面是另一番道骨仙风的景象。
薛梓柔看到这副场景,扭捏的不肯下车,厉声呵斥道:“我堂堂二皇子的侧妃,大将军的嫡女怎么能下榻这种地方。”
秦季同心下已有了计较,萧弘瑾已经下了领,他就是动粗扛着薛梓柔把她扔进去也得完成任务。
突然道观的门打开,一阵呼啸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人们只觉得身上一阵爽气,希望这风能吹进自己的心里,骨头里,血脉里,一个俊美的偏偏少年走了出来,薛梓柔愣愣的看着,在众人公认中,萧弘瑾有着一张绝顶英俊到妖艳的脸,可是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他的英俊确实干净的让人想要流泪。那种高远的优雅气质,是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比拟和描摹的。这样的风姿本不该出现在凡世,
薛梓柔怔怔的看着他,方世昭轻轻绕过秦寂同,绅士的伸出自己的手,其余的人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薛梓柔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方世昭的手上,从轿子里被方世昭一路领到了镜天观,门再次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就像不曾打开过。
秦寂同看着面前的场景,陌生又熟悉仿若隔世,方世昭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神智都虚晃了一圈。若不是看到已经空了的轿子,秦寂同可能会以为只是一场梦。
薛梓柔如痴如醉的跟着方世昭进了一间雅致的房子,这处小房子门口有一树梨花,碎小暗影投射在窗子和墙面,摇晃不定,婆娑如歌。
薛梓柔的耳朵里是一阵曼妙的男声,伴着世间绝无仅有的弦乐。
“你是这世上最美貌的姑娘,只要你肯付出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宠爱,你想要的地位,你想要的一切。”
在萧弘瑾眼里从他遇到方世昭的第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从来不会错的薛梓彤错了,方世昭的出现解释了一切的不合理,解释了薛梓彤的所有超出寻常,或许她性格本就超出寻常,可是她阅历中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出寻常终于让萧弘瑾理解了,他觉得很心疼,或许薛梓彤很爱自己,可她还是不信萧弘瑾爱她爱到能够理解她的全部。
她刚来到这里会不会害怕,她一直背负着秘密是不是很辛苦,她在那个空间结束生命是不是很痛苦,在那个世界里,她有没有过喜欢的人。萧弘瑾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变的柔软而平和,薛梓彤和孩子让他变得温和,也让他变得更强大更有担当,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并不在于完全和盘托出,只要能够尽自己的可能为对方付出,成全自己的爱情,便是好的。
在萧弘瑾看来方世昭虽然拥有不可莫测的能力,但是绝非善类,可是既然他萧弘瑾有选择,方世昭自然也有自己的选择,他不知道将薛梓柔教给方世昭会发生什么,虽然心里有一些淡淡的怅惘,但也只是一瞬,毕竟他萧弘瑾也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他选择了一个,就要牺牲掉其他所有。
“你在想什么呢?”薛梓彤眼睛虽然不落在萧弘瑾身上,可是整个心都扑在他身上的,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到彼此的气场微微有些不同都能察觉出对方的变化。
萧弘瑾凑过来说:“我在想咱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我觉得男孩叫女孩就叫澄纯吧。”
薛梓彤娇俏的翻了个白眼说:“你知道嘛,孩子的性别取自夫妻双方中教聪明者,所以我指定生男孩。”薛梓彤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个小孩子。
萧弘瑾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薛梓彤说的,是他永远无法涉足的一片天地,他的脸上不在意的笑笑,宠溺的态度显而易见。
在一旁的灵寿顿顿的点了点头说道:“王妃肯定生个男孩。”
“生男孩也好,可我开了那么多家形象馆如果没机会为自己的女儿好好装扮一番倒也可惜,大家喜欢男孩子,不过是男孩子能传宗接代,能做继承者而已,父母爱子女不该这么讲条件的。”薛梓彤目光柔和的说,她自怀孕以后,身上凌厉的气势弱了不少,虽然一贯聪明通透,可是却不像从前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多一些宽容和体谅,孩子的到来不但为她增添了女人的美丽,也让她的心智更加成熟,成熟的标志便是以前的钢铁般的盔甲,被柔软和温情代替,可这并不代表着懦弱和不作为。
这话虽然惊世骇俗,到却别有一番长情,世间做父母的固然辛苦,可是能超出世外的爱一个孩子,也只有在世为人的薛梓彤能做到。
所以固然大家心里不认同,可面上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薛起的病好了很多,知道薛梓彤将薛梓柔送到府外了,问问她好不好,安不安全,到没想到,薛梓柔自己派人送了封信说自己都好。
薛起叹口气说道:“你能如此待她,父亲已经十分欣慰了。”
薛梓彤点点头,可是心里却泛起嘀咕来,这薛梓柔应该是不情不愿与自己做对才是,萧弘瑾说是将她安排在一个道观,可以薛梓柔这种没有一点根骨的人,能对道教感什么兴趣,而且那是清静之地,她在里面一定十分憋屈郁闷才是,一定要再问问秦季同这其中因有。
薛起看大女儿陷入了沉思,以为她是为自己对小女儿的一再纵容感到失望,看着薛梓彤在自己昏迷时为自己撑起这个家,对她竟生出许多感激和依赖。
“彤儿,为父这次重伤不知以后还能不能保护你们姐弟姊妹,小毅还是孩子,薛家的事希望你要多担待些。”薛起的声音很沧桑有种托孤的感觉。
他这次算是在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病来如山倒,他行军多年,见惯生死,虽然并不为自己感到伤感,可是想到薛家家底很薄,自己一病,在无人能一一照拂得了他的牵挂,心底不免凄凉。
薛梓彤看着薛起,轻声说道:“父亲,您身体好深将养还是……”
薛起抬抬手说道:“为父以前对你不够关心,后来我们父女渐渐亲近,也是多让你帮扶弟弟忍让妹妹,可是做父母的,看着孩子们,每一个都舍不得,你是那个有出息的,免不了希望你能帮帮弟弟妹妹们,希望你别怪父亲。”
薛梓彤看着薛起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之前那点小小的不爽,淡了很多,其实她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出自豪门高庭,虽然有些毛病,可是大事都是拎得清,不是那般小门小户突然报复,只知道看顾自己那点小利益的人。纵然在这些小事上,受点委屈吃点亏,可是薛家最大的受益人还是她。
“父亲怎么说起如此见外的话,我答应你,会好好照顾弟弟和三个妹妹的。”薛梓彤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会对薛梓柔下手,可是她实在不忍心让薛起生命最后都还沉浸在子女反目的痛苦中。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你现在很难。”薛起叹口气,他知道能有本事偷袭自己的人如何了得,他一直身居要职,多有被跟踪,被伏击的经验,身上像是装了雷达一般,虽然不动声色可是他可以轻松的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隐隐感到了紫衣卫的跟踪,但他知道萧弘瑾和自己在一方的,而且紫衣卫的人是远远跟着,并不去侵犯他的**,而那些突袭他的人,比以惯会暗杀的紫衣卫还要藏得深,出手还要准,薛起被围攻,立马发出声音,紫衣卫才来得及赶上将他救回。所以这群人背后的那个人该是如何了得。如今自己身受重伤,大将军的职位恐怕要让嫌了,若是让那背后之人得了便利,孩子们的处境只会更难。
薛梓彤向来巧舌如簧,舌灿如莲,可是面对至亲之人,那些客气话,宽慰的话都如鲠在喉说不出来了。
“林耀,请剑。”薛起突然朗声说道,似乎又恢复了昔日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薛梓彤刚才一面凝神听着薛起的话,一面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注意其他人的表情,只见林耀,目中含泪,眼珠瞪得老大,强忍泪水,拱手向大将军行了一礼,他跟随大将军的时日很久了,从年轻时的鲜衣怒马,中年时的意气风发,一直追随到如今的英雄迟暮,大将军是他的上级,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信仰。
林耀站起身来,深深看了眼薛起,便拧身出去,众人都道是薛起要将什么传家之宝留给薛梓彤,可是林耀虽然是亲卫,毕竟是外人,若是传家之宝应该轮不到他来收藏。
众人有的猜测,有的嫉妒,有的无动于衷,唯有薛梓彤和薛毅一点心情都没有,沉闷的坐着,薛梓彤爱财,会算计,将那些狡猾的敌对的合作伙伴整治的没奈何,可是这如同遗产一样的礼物,她却一丝兴趣都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但凡有其他东西可图,她都不会图人的钱。
林耀带着四个侍卫很快又回来了,四个侍卫端端正正的抬着一个大的青铜尊,上面架着一把古剑约有二尺许长,青铜剑鞘上古纹斑驳,有金石古器的神韵。众人都纷纷向这边看来,懂剑的都看直了眼睛,即使不懂也被这剑的气势所摄。“宸王眼界博大渊深,请为大家辩一辩这是什么古剑?”薛起扬扬手,萧弘瑾点点头,向前几步拿过古剑,左手一掂,右手一按剑扣,但闻一阵清越振音隐隐而起,青光乍闪,古剑竟划出剑鞘一尺许,随着剑身完全抽出剑鞘,一道清冷的光芒在众人面前闪烁不定。萧弘瑾端详剑锋许久,用手指轻弹剑身,清扬的金声竟嗡嗡绕梁,萧弘瑾是此中高手,用一方白丝巾细细的抹拭,叹为观止的将剑放回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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