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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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毅被士兵拖到了殿中,他的手被按在了地上,薛梓柔说道:“姐姐,你的人也太不懂规矩了,不如我剁了薛毅的手让这些人明白明白什么是礼仪尊卑。”
“我薛家的儿郎,从不向这种不堪的人低头,这双手不要也罢。”薛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着薛梓柔一副小人得志的脸孔,气的鲜血直往脑门里冲。
明晃晃的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陈凝华烦躁不安的说道:“费什么话,这孩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你连他都不敢收拾,不敢为母亲出气?”
众人还未来的及反映陈凝华冲了过来,只听到薛毅一声难以自制的惨叫,薛毅的一截小指已经骨碌碌的滚在地板上了,薛梓彤身形微微晃了晃,怒目瞪着陈凝华和薛梓柔道:“薛梓柔,若再有薛府的人受到伤害,本宫踏平你的凌霞殿。”
薛梓柔也没想到陈凝华如此莽撞,她被关的太久,又性格偏执,有些被害妄想症,好容易放出来一时难以适应。薛梓柔怕陈凝华失控激怒了薛梓彤,自己摆这么大的场面什么都捞不到。薛梓柔向侍卫递了个眼风,就有人来将陈凝华带走了。
“那姐姐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薛梓柔摸摸头上的紫金钗,仿佛是在问薛梓彤她们要选什么衣裳一般,房和暖攀住薛梓彤的手臂附在她耳边急切道:“你别信她,薛梓柔一定不会讲信用的。”
薛梓彤看着地上薛毅不肯屈服的眼睛,地上血肉模糊的小拇指,沉声道:“我留下,放了你手上的所有人。”
众人都竭尽全力的反对,薛梓彤释然的笑笑说道:“你们都在这,我投鼠忌器,做什么都碍手碍脚的,放心,我和她的斗争什么时候输过,去吧。”
众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薛梓彤,她笑的坦然,不见丝毫慌张,大家都是一愣,薛梓彤却是个奇女子,她做到过太多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设计过那么多的精妙的局,算计了那么多大佬级别的人物,而面前劣迹斑斑的薛梓柔是她的手下败将,被她轻而易举的压着那么多年,没有萧弘瑾给她撑腰,谁都不相信她自己有能力对付薛梓彤,而两方人马的僵持中,薛梓彤明显处处制肘。
房和暖不放心的看着薛梓彤,俪娘拼死也要留下来陪着薛梓彤,薛梓彤都淡然微笑道:“没关系,我们姐妹交锋过这么多次了,薛梓柔从来没给过我什么惊喜,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倒是小毅受了伤让我放心不下,俪娘你一向仔细帮我好生照看。”
“都退下吧。”薛梓彤的声音轻柔却不容抗拒。薛梓彤带来的所有人连着侍卫和乌鸦都纷纷退下了,薛梓彤也从不喜欢扮演非常悲情式的英雄人物,可是有时被推到风口浪尖,你在意的人危在旦夕,薛梓彤或许平日里总是喜欢算计谋划可是这个时候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这个局从一开始薛梓彤就输了,薛梓彤心里也有数,她输的也并没有什么不甘心,当薛梓柔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知道这场争斗不以自己的惨败或者死亡是不会结束的,薛梓柔身后是方世昭,而方世昭自称是天意,薛梓彤不信,但她知道方世昭是势,借着势就可以乘风破浪,逆了势就会粉身碎骨。
薛梓彤不认方世昭安排给她的命,自要接受这其中的惩罚,她欠他一双眼睛自然是要还得,可是她的家人不该被牵扯其中,如果自己的眼睛可以平息面前的一切,让所有人回归正常的位置倒也并不算亏本。
“你背后的高人是方世昭吧。”薛梓彤看到最后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薛梓柔的凌霞殿时轻声问道。
“姐姐果然聪明。”薛梓柔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让薛梓彤恶心的同时又有些毛骨悚然,她从碎步进来的小太监手上接过一把细小的银刀,在手中兴奋的比划着,莹莹的刀光倒影在她的脸上,显出几分冷意来:“当初我被你禁足在薛家时,姐夫,哦,不对,如今也是我的夫君。”薛梓柔挑衅的看了眼薛梓彤,继续媚声道:“方真人将我领了去,他说会给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会让我洗刷清我受过的所有屈辱,他教会我怎么做一个女人,比母亲交的还多,我成为了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女人,何况皇上原本心仪的就是我。”
“你谋害父亲,我自然要囚禁你。我对你如何发迹的没有丝毫兴趣,你要做什么就快动手吧。”薛梓彤平静的看着薛梓柔手中的银刀,她虽然害怕和痛苦可是前前后后这么一想心里就平静了下来。
有两种人可以对任何情况处之泰然,一种了解自己所在的环境,了解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活的明白清楚,如方世昭。另一种有自己的人生态度,对事对人都尽了全力,不论得到好的坏的,拼过也就无怨无悔了,永远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
薛梓柔看到薛梓彤的平静,心里十分愤恨,她居然没有一点被折磨的惊惧痛苦,反而在众人走了后没有任何事物能牵动她的情绪。
薛梓柔不甘心道:“我是要救父亲,那药是二皇子给我的,他,他不想让你抢了我的功劳,所以,所以要我悄悄进行,哼,若不是那药父亲怎么会醒过来,你抢了所有的功劳还让父亲将我赶出去。”
薛梓彤微微侧目,无论薛梓柔说什么都不会动摇她的心绪,对薛梓柔除了厌恶,绝不会有什么可笑的同情和愧悔:“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于我而言没有更多意义,或许你把我看作毕生死敌,可是薛梓柔你从来不再我的眼里,更不在我的心里,你怎么想怎么做怎么遭遇我都不在乎,还有我告诉你,你刚刚以父亲的生命威胁我,就算当初你没想杀父亲,现在也已经到了这一步,狡辩这个时差有意思吗?真如你说的那般,那也只能说明你的蠢!父亲的重伤就是拜二皇子所赐,你跟我说他给你药救父亲,哈哈,薛梓柔,你实在太可笑了。”
薛梓柔愤声道:“我是蠢,是坏,是毒,可是我现在有能力杀了你,我现在可以让萧弘玥听我的话,等你将凤印交给我,内史会有一批人为我写传,皇后薛氏梓柔,秀外慧中,钟灵毓秀,为后宫典范,母仪天下……”薛梓柔说着说着沉浸在想象中的自得中:“而你,薛梓彤,只会在你的年龄上在加个卒,废后暴戾顽劣,难堪大任。于景泰三年被废,打入冷宫。”
薛梓彤不再说话,身后的两名侍卫,按住她的肩膀,薛梓彤心里提着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这双眼睛的债还完,自己就不欠任何东西了,薛梓彤到并不觉得他亏欠方世昭什么,方世昭自己犯了错,又在用更多的错误来修正,薛梓彤只当这一双眼睛能换来家人的安宁。
她虽被狼狈的架住了双手,可是却面不改色,平静的好像吃饭睡觉一般。
相反面目狰狞心有不甘的薛梓柔反而像个输家,当尖锐的小刀刺进他的双眸时,薛梓彤忍不住痛苦嘶喊着,她感到了疼痛正势不可挡的袭来,所以所谓的关云长刮骨之类的传说,薛梓彤是实在不信的,她是很强,可她也是懒散,贪吃,怕疼得。当有人护着她时,她大可本性暴露,当没有人时,她必须一力承担下所有的事情。
凌霞宫被侍卫层层严守,众人只能等在外面,齐绍均一度想进去探个究竟,被众人拦了下来,她们不信薛梓彤会做没把握的事,而齐绍均在几次和薛梓彤的过手中发现自己确实不如薛梓彤,他也很难相信,以薛梓彤的性格会吃什么亏。
众人听到一阵士兵紧急靠近的声音,纷纷回头来看,正是紫衣卫统领秦季同和夏洺澜,夏洺澜看着围在外面的众人说道:“薛梓彤一个人在里面?”
夏洺澜步子都没停的向里面闯去,秦季同也意外配合的跟着他,房和暖过来说道:“梓彤说她自己应付的来,我们进去反而会碍她手脚,所以……”
夏洺澜皱着眉头低吼道:“你们真是可笑,薛梓彤在能耐也是个凡人,她一个女子,就算是做交易连个筹码都没有,在不去救她恐怕就救不出来了。”
显然薛梓彤的余威还未在众人中消散,大家虽然担心却不敢贸然冲进去,夏洺澜却不顾众人反对带着秦季同就开始往里面闯,众人都很诧异为何这两人,想到了一处来,见这二人异常笃定,便也跟上来了,紫衣卫和薛梓柔的侍卫打的是难舍难分,乌鸦扔出暗器,拉着长绳,将众人带进去,一时间凌霞殿鲜血横飞,人影重重,兵器撞击和人声嘈杂一时鼎沸起来。
夏洺澜和齐绍均二人匆匆追进了薛梓柔的主殿,大殿居然不像他们预想的那般有重重守卫,原本以为还要和薛梓柔缠磨一番,可是这房间却空荡荡的让人心惊,夏洺澜和齐绍均二人忙冲进来,在主殿看到了两个人。
白衣的方世昭终于解下白绫,他的眼睛漂亮的那么熟悉,而薛梓彤闭着眼睛,两眼流下血泪,静静的躺在方世昭的腿上,方世昭怜爱的看着薛梓彤,轻轻的为薛梓彤一遍又一遍的为她擦拭血泪。
薛梓彤的脸苍白,原本一身华服的她不知何时全被褪尽,穿着白色的底衣,无知无觉的躺着,他们看上去那么和谐好像是一体的一般,在这喊打喊杀鲜血淋漓的宫殿显得干净的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看到薛梓彤显然是受了重创昏迷过去的,身旁还掉下来一只银刀,这两人混迹江湖多年,自然知道种种歹毒险恶的招数,他们知道薛梓彤已被剜去了双目。
齐绍均率先拔剑,冷冷的剑锋直直点向方世昭,方世昭抬起脸来,他的嘴角依旧是那样意态姿闲,可是他的眼睛却哀伤的像一汪幽深的泉眼。
他淡淡看着两个闯入者,将薛梓彤打横抱抱了起来,一头银发飘散下来,两人见他要带走薛梓彤自然是不依的,刚要冲上前来抢夺,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场弹出好远,撞到了房间里的桌椅和屏风,乒乓作响,方世昭的语气十分客气温良可是举止却不可一世:“不要让她的牺牲白费,若不是为了你们,她也不至于这样。”
两人还未来的及爬起来,方世昭已经抱着薛梓彤离去了。薛梓彤能隐约听到人们的声音,她想做些反应来让别人不要担心,可是她想要动却觉得全身酥麻没有力气,没有感觉,良久想起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里碰到过,是打了麻醉药以后,薛梓彤看不到心里一凉,不会吧,又穿了吗?
她动不了,可是脑海中却飞速清醒的运转着,大历还有那么多人,还有萧弘瑾,不过或许自己离开了,他们能过的好一些,一切都恢复到以前,大历,那个年代久远的地方,仿佛浮生一梦,薛梓彤突然有些后悔,她是做了准备牺牲的打算,可是她没想牺牲那么大,若回回到现在,一群背叛了自己的人,她没有心力去面对他们,回到大历,大历也给她太多伤痛,可是那个绝美的少年,却烙下太多痕迹,每到一处,每遇一事,脑中都是他的脸孔,他的气息,他的声音,当真的要离开时,薛梓彤以为自己不会有留恋,可是她还是很舍不得,至少他们相爱时,她应该在投入一些,因为时间太短太短了。
薛梓彤白瓷一般的脸孔上,划过一丝冰凉的泪水,她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握住自己,没有温度,很坚硬,但是肤质细腻,他轻轻的握着薛梓彤的手,让薛梓彤感到很安心,很舒服。
但是渐渐的一种刻骨的疼痛从眼部发散到全身,薛梓彤痛的几乎不能说话,她紧紧握住了那双冰冷的手,黑暗中手中摸到什么东西,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萍一般。
“你起来吃些东西吧,等吃饱了,我在帮你上下麻药。”方世昭的声音悦耳,冰凉中透出一点点温度来,可是薛梓彤听到她的声音仿佛避之如蛇蝎,立马松了他的手,窝在墙角,墙角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地方,
“你不用害怕,我若想害你,你现在早就死了。”方世昭的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的悲凉。
“谁说死才是最严重的伤害。”薛梓彤虽然看不到可是凌厉的神情让人很容易忽略这一点。薛梓彤感觉到脸上有一阵凉意,方世昭冰凉的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脸,轻声道:“在这里,唯有我可以拯救你,唯有我能够理解你,唯有我知道你所有的经历,你为什么要拒绝一个这样的人的帮助呢?”
“你不要碰我。”薛梓彤寒声道:“既然你要帮我,去把吃的拿来吧。”
薛梓彤虽然看不到可是也明显感觉到方世昭生硬的停顿,他愣了许久,久到薛梓彤以为他不会给自己拿东西吃了。正当薛梓彤打算摸索着自己去找点东西来,方世昭轻叹一声,自顾自去了。
待方世昭走出门去,薛梓彤也摸索着站在门口,只听到一阵瀑布清脆的声音和清水的味道,接着就是山谷中特有的鸟语花香,大自然的力量真神奇,让薛梓彤这样的人都迅速心情好了起来。
薛梓彤站在门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轻了许多,她来大历这么久太辛苦了,能小小的休息下也不错,养精蓄锐,反正方世昭看样子也不会轻易放她走的。薛梓彤索性摸索着坐在了门口,又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呼吸新鲜空气。
看到这样的薛梓彤,方世昭又是一愣,步子都有些迟疑了,薛梓彤抬起头来朝他望望,突然笑了起来,方世昭难得的看到薛梓彤对自己笑,正准备说什么,薛梓彤起身跌跌撞撞的向自己走过来说道:“糖醋鱼,还有,糯米饭?”
方世昭点点头,苦涩的将饭盒端进了简陋的房舍中一张小桌子上,这张小桌子挨着床,薛梓彤便坐在床上,方世昭坐在一旁的小藤椅上,帮薛梓彤细心的剔好鱼刺,薛梓彤吃的很快,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用舌头一点一点的去试探,也没让刺给卡到,还要求方世昭为他泡鱼汤饭吃,或许是薛梓彤心情放松下来,反正失无可失。糯米饭包在荷叶里蒸的,有股清香,薛梓彤到不平日多吃了些。
“好吃吗?”方世昭问道。
“一般啦。”薛梓彤吃饱了便斜靠在床上,揉揉肚子,有些食困。“一般你还吃这么多。”方世昭有些委屈,在抬头看薛梓彤时她已经翻身睡觉了。半下午的时候薛梓彤醒转过来,方世昭递给她一些山里的果子,吃了些,薛梓彤起身说道:“我待得乏了,你领我出去走走。”不知什么时候起,薛梓彤开始有恃无恐的使唤起了方世昭,而方世昭也好脾气的听她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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