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想做知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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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几位长老的允许后,萧牧尘便可放心大胆的修习了,只是两位长老和无恨仙尊今日种种迹象,让他心里感到不安。
唐婉儿既然能从大乘期的师尊手中逃走,到底是唐婉儿喝的那药水太厉害,还是师尊变弱了呢?
不可能。萧牧尘随即否定了师尊变弱的想法,师尊怎么可能会会弱呢?他想着。
唉?唐婉儿?黎安城?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
想起来了,他答应了乔星竹至少每月会去看望他一次的,这都一个月过去五天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清晨的露珠娇艳欲滴的在树叶和花草上面摇曳着。
乔星竹在山下孤零零地坐着,眼里的失落在看到萧牧尘的那一刻烟消云散,转而化为满眼的惊喜和藏不住的喜悦。
不知为什么,他很想冲上去一把抱住萧牧尘,问他怎么才来啊?问他知不知道他一直在这里等啊?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眼睛都要笑眯没了,微微走到萧牧尘面前开玩笑说:“我们的牧尘大仙君啊,您可算是来了,差点还以为您忘了我不来了呢?”
虽然乔星竹脸上是喜悦的表情,可这话语里些许的责怪是怎么回事?
萧牧尘闻言只能抱歉的笑一笑,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真的差点忘了吧,于是只能随便说宗门有事耽搁了。
乔星竹也没在意的样子说:“好吧,那就原谅你一次,下次,可不许迟到了。”
“实在抱歉,我下次绝不迟到了……呃……应该是没有下次了。”
突然想起刚刚乔星竹的样子,萧牧尘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乔星竹打开折扇微微扇着,边走边说道:“怎么可能?我这几天也是一直在家里忙着呢,刚好今晨有事,路过这里,没想到你就来了。”
萧牧尘一想,倒也是,自己和这个乔星竹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人家还不至于就这么在山下等他几天。
“不管怎么说,是我食言了,实在抱歉,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好呀!”
乔星竹开开心心的道。
后来,萧牧尘向乔星竹了解了一下唐婉儿的事,据乔星竹说,自从唐婉儿逃走后,便再也没回过黎安城,这个城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般静谧安宁的日子。
随即乔星竹便带萧牧尘逛了一圈热闹的街市,两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乔星竹觉得,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最最幸福的时光了。
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的流逝,萧牧尘每天就是修习修习还是修习,偶尔的时候和几位同门师兄弟聊天打骂,日子好不快活。
只是闲暇的时间多了,在乔星竹的软磨硬泡下,去黎安城看望他的次数也由最开始的一月一次,一月两次,一月三次,一月四次……
后面萧牧尘都懒得记了,只要有空便会带上两坛上好的梨花白,那是时樵子的珍藏,他自己都舍不得喝,被萧牧尘发现后便时不时的过去偷一坛,每次被时樵子发现后都要破口大骂一番,然后萧牧尘也不管,提着酒就走,和乔星竹两人在那家熟悉的酒馆把酒言欢。
慢慢的,两年时间过去了,担心的魔族进攻并没有到来,反而那魔族最近还很安分,唐婉儿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萧牧尘还是像往常一样,提着时樵子珍藏多年的梨花白去找乔星竹。
只是这天乔星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满心欢喜,而是心事重重的带他走了很久,最后在一个不知名的街道停下,一脸紧张的问他记不记得这个地方。
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个角落放着几个木质笼子,笼子上还拴得有铁链,而笼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萧牧尘不解的看着乔星竹,似是在问: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乔星竹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又默不作声的带他回到了城主府。
他总觉得今天乔星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乔星竹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房间是干干净净的不藏一丝污垢,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床、书桌、卧榻、客桌、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除了那一副挂在墙上的画,和整个房间的风格相比起来,显得很突兀。
画上的人一袭白衣,右手执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从画中都能看到他的意气风发。
萧牧尘看着这幅画上的人,歪头思索着,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啊,还穿着暮云派的弟子服,莫非是门中哪位新来的弟子?我怎么没见过?长得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牧尘?”乔星竹看着发呆的萧牧尘轻轻唤道。
“嗯?怎么了?”萧牧尘回过神来。
“牧尘可还记得这画中之人是谁吗?”
“???这人看着是有点眼熟。”萧牧尘点点头如实回答道。
乔星竹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这人是你啊,难道我画的技术这么差吗?居然连本尊都认不出来。”说完还撇了撇嘴。
萧牧尘只能尴尬的笑笑:“啊哈哈,那什么,你这技术是太好了,画得这么好看,我就算以为是我……也不敢承认啊。”
乔星竹微微一笑:“没关系,你要是不记得了,我便说给你听。”
于是在萧牧尘疑惑的目光中从容不迫的点了一熏香,又坐到榻上,边倒酒边说道:“我7岁那年,由于贪玩偷逃出府,被人贩子捉住想将我卖给有钱人家做仆人,后来是你救了我。”
乔星竹倒好酒后,他拿起对面那杯递给萧牧尘,萧牧尘走过来坐下,接过那杯酒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乔星竹见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那时便想着一定要报答这个救命恩人,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终于好不容易打探到了你的消息,却见不到你,我想去暮云峰找你的,奈何有结界,我进不去,只能寄希望于缘分,没想到,等了十年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乔星竹说完眉眼弯弯的望着萧牧尘,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萧牧尘仔细回想,似乎是很多年前,他救过一个小孩儿,那时下山历练,偶然间看到人群中一个小孩哭的撕心裂肺,最后气息奄奄,他便买了这个孩子,本来还想救其他人的,但是身上带的钱不够,只能作罢。
他记得当时那个小孩儿还问他为什么只救他一人而不救其他人,他胡乱说了一通,总不可能告诉人家是自己没带够钱吧。
“哦~原来那个小孩儿是你呀,没想到一转眼你都长成一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了,不错不错。”
萧牧尘露出欣慰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像是一个长辈似的打量着乔星竹,仿佛这个小孩儿就是他带大的一般。
没成想乔星竹并不满意他的夸赞,面无表情的继续道:“我开始的时候只是想找到你,至于为什么非要找到不可,我也不知道,直到再次遇见你,我才知道这种念念不忘是为何。”
说到一半乔星竹便没再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牧尘看,但萧牧尘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顺着乔星竹的话继续问道:“为何?”
乔星竹道:“因为年少时遇见了太惊艳的人,余生便都是他……”
乔星竹看着眼前的人,思绪万千,继续说道:“牧尘,你还记得要答应我的两个要求吗?”
萧牧尘当然记得,两年前和唐婉儿一战时受伤,这小子在床边守着照顾,自己便许诺他会实现他的两个要求,当时乔星竹的要求便是要萧牧尘每月至少下山看望他一次,他还觉得乔星竹的要求过于简单了点,没想到这小子后面变本加厉,数都数不清自己到底一个月看了他多少次了。
“?牧尘?”乔星竹见他不回答又轻唤道。
“记得啊,当然记得了。”萧牧尘回答道。
乔星竹突然靠近萧牧尘,脖子朝前一弯,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我不想再把你当做救命恩人了,也不想做什么知心好友……”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但全都被萧牧尘听得清清楚楚。
萧牧尘被乔星竹的动作吓到,心想:两个大男人离这么近干嘛?不当救命恩人,不当知心好友,难不成当兄弟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多个弟弟又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修仙之人最好不要于世间有过多羁绊,我该怎么办呢?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唉,这是个难题啊。
正在思绪中的萧牧尘感到眼前的人突然靠近,措不及防间一个柔软的唇含住了他的嘴角,乔星竹薄唇轻点,随即失了神智般的吮吸着他的唇。
萧牧尘慌乱的推开乔星竹,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唇再一次被狠狠的封住,乔星竹扶住他的颈脖欺身压了上去。
“唔……乔星竹……唔……你……唔……你疯了。”
他被吻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小子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劲儿这么大。
萧牧尘终于发了狠,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乔星竹,愤怒的站起来看着他说道:“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他反复擦拭着嘴唇被咬出的血。
乔星竹无辜的看着他,耷拉着肩膀,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爱你。”
萧牧尘只觉得荒唐,两个大男人说爱?从未听说过如此荒谬之事,他深呼吸两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尽量用心平气和的口气说道:“乔星竹,我知道,你才十九岁,分不清喜欢和爱,但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可以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不可以?”乔星竹坚定的道:“我很确定我想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我的感情,男的又如何?谁规定男的和男的不能在一起?”
平时如星辰一般灿烂耀眼的乔星竹此刻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又笼罩着几分憔悴,他向萧牧尘一步步逼近:“我爱你牧尘,我等了你十年,十年啊……或许这十年于你们修仙之人来说不过是眨眼一瞬间的事,而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那是多么难熬却又期待的十年,更何况现在的我十九岁,更是占据了我整个生命的一半……以后……也将会是我生命的全部。”
萧牧尘此刻心烦意乱,他不敢看乔星竹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更无法接受两个男的谈情说爱。
乔星竹步步紧逼,他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星竹,我……”
“你不要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的人生太短了,等我死后,你还有大把的时光,而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到时候……你便可以忘了我重新开始,你试试好吗?不要试都不试就说不可以……好吗?”
他曾经那张爱笑的脸此刻无助而悲伤的看着萧牧尘,带着一丝悲悯的味道,萧牧尘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但又无法给予他满意的答复。
乔星竹见他不说话,便又欺身压了过来,他意识到乔星竹的动作,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竟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你……你做了什么?”他恼怒的看着乔星竹肆意妄为,却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乔星竹亲吻他时,倔强的把头扭开。
乔星竹环抱着他,灼热的呼吸气流自他耳边传来:“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若是我向你表明了心意,恐怕以后你都再也不会想见到我,所以……我在你的酒里下了点软筋散,那个熏香……有催情的作用,应该马上就要见效了吧。”
“……”
乔星竹继续亲吻着他的耳垂,迷离又低沉的说道:“给我好吗?或者……我给你也行,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说完未等萧牧尘回答便一个公主抱把他抱到了床榻上,像是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般轻轻的俯下身,亲吻着他的嘴角,耳垂,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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