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小情侣俩腻歪够了之后，把手头上的资料整理完，就出发与林涛汇合，想从福利院那里看看有没有留下刘一鸣的东西可以抽取dna样本做比对。

        他们在福利院门外碰面，简单交换了一些新的信息之后，一同走进看似失修已久的福利院。

        也许还是大白天，住在这里的孩子都在学校里，所以显得特别安静。

        顾念看着荒草丛生的院子，根本想象不了这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所居住的地方，若不是知道这里还在运营中，看着这么残破不堪的地方，任谁都会觉得只是一处荒废的旧楼。

        “这种地方是小孩住的吗？”林涛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吐槽：“电影公司不在这里拍恐怖片真的浪费了这个场景啊。”

        “查过这家福利院的背景吗？”秦明问道。

        林涛答道：“嗯，我让小黑调查了一下，他说这里的牌照什么的都是合格的，但现在看来，那些合格证似乎都有点问题。”

        穿过凌乱得不像样的院子，发现福利院的大门紧闭，窗户也是闭上的，丝毫不觉有一丝活气。

        “什么鬼地方啊这是？”顾念秀眉紧皱，握成拳头的双手慢慢收紧。

        她根本不敢想象，住在这种环境下的小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秦明轻轻拂过顾念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将她的拳头掰开，无声地安抚着她。

        “敲门吧。”他平静地跟同样是气愤的林涛说，精明的眸子环视了一圈，“就直接叫支援吧，反正要搜查这个地方，原因多的是。”

        他这么说，林涛和顾念都明白他的意思，反正一看就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仔细查的话一定有很多不符合规格之处，所以无论福利院有什么借口或者托词，他们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搜查。

        目光坚定而锋利的林涛上前按下大门边的门铃，然而不知是否长期没有使用，无论林涛怎么按它都没有反应，连弱弱一下铃声都没有。

        这下，林涛就来气了，他把目标转向已经掉漆的木门，举起拳头就往上面砸。

        砰、砰、砰。

        没有回应。

        “警察！开门！”

        砰、砰、砰。

        即便把身份亮出，里面依然没有回应。

        林涛低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他娘的。”

        “不可能没有人。”顾念说道，她轻轻松开秦明的手，绕到大门旁边的窗户，透过被尘埃模糊的玻璃往里看，见屋里虽算不上一片狼藉，但也是杂乱无序，一张长形的桌子摆放在门口的不远处，但上面的杂物堆积成山，若不是一个脱色的小牌子写着“接待处”三个字，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处前台。

        正当她想抽身而去的时候，她猛然看到墙角里的一片衣角，她不动声色地慢慢后退，秦明和林涛察觉到她的动作，皆是疑惑地看着她。

        她在嘴前竖起一根细长的手指，然后往窗户指了指，做出“有人”两个字的口型。

        林涛明白过来之后很是激动，若不是刚才他敲门没有人回应，他也不至于这么怄气，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小黑发了个短信，让他带一些支援过来，毕竟他把身份表明之后，福利院的人还是不敢出来，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他示意顾念和秦明后退几步，直到他们回到院子外生锈的铁闸时，他才开口说：“我绕着外围走一圈，你们在这里等小黑。”

        秦明下意识把顾念护在身旁，对林涛点了点头，“小心点。”

        林涛拍了拍他腰间的配枪，随后警惕地走了。

        顾念被秦明半抱在怀里，手中拿着电话，做好随时报警的准备，而秦明则是保持着戒备，提防福利院里的人拼个鱼死网破。

        幸好小黑和支援的警察来得快，他们到的时候，林涛也从院子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三方汇合，最后决定以林涛为首，即便是硬闯也要进去探查一番。

        有警员在场，秦明和顾念就稍微落后在安全的范围内，等林涛等人把大门撬开之后，他们才跟着前面的警员走进室内，却见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被两名警员押着，惊慌失措地蹲在地上，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是无辜的”和“我只是门卫”之类的话。

        当然，他们不会相信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会是完全无辜的。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这里不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负责人呢？”林涛没有跟那个所谓的“门卫”客气，上前抓着男人的领子就把他揪了起来，表情严厉地盯着他。

        “我、我不知道！”男人口硬地坚持道：“我只是一个门卫而已，他们在这里干什么都不关我事！”

        “去你的不管你事。”林涛呸了一声，“你在这里工作就关你事儿，说，负责人在哪里，别以为你闭口不言就可以敷衍过去啊，我们有的是警力，别说把你逮回去，就算将这破屋给拆了也卓卓有余！”

        别看林涛平时嘻嘻哈哈的，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而被他紧紧揪住的男人就是一般人，他被林涛凶了凶之后，手和腿都软了，他脸色苍白地不停向林涛认错道歉，但林涛没有理会，直至男人忍不住把负责人的办公室的所在地道出，林涛才狠狠地将他退给原本押着他的警员。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看着他，其他人给我散开搜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林涛下令道。

        “是！”

        一众警员得了命令之后，纷纷分散出去，把福利院的每个角落都彻底翻查，势要把这个地方搜个一干二净。

        面对着冷寂得过分的福利院，众人皆是满心狐疑，这个时候没有小孩也勉强可以理解，但怎么连个工作人员都不见？

        “这……真的太奇怪了。”顾念沉声说道：“难不成福利院只是个幌子，暗里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林涛回答道，他毕竟是富有经验的警官，自然是见过和揭破过不少龌龊的东西，这下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并不是普通的福利院。

        顾念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彻查一桩案件会牵涉到这么个秘密。”

        林涛冷笑：“说不定刘一鸣的死也跟这个有关。”

        如果真的被他说中了，那这帮人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眼见负责人的办公室越来越近，秦明再次把顾念护在身旁，等林涛他们把门撞开并确定内里的安全性之后，才谨慎地带着顾念进去。

        这个办公室可谓是跟福利院其他地方有着天差之别，不用于外边的凌乱和残旧，办公室里的摆设家具都很崭新，且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见状，有不少人都暗里骂了声娘，这明框框就是非法经营的证据啊！

        “半个小时后我要所有关于这个地方的资料。”林涛沉声严厉说道。

        他吩咐下属的时候，顾念和秦明就戴上手套，在办公室里开始搜查，不过他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能用福利院作为幌子，重要的物品和文件一定不会这么随意地放在这里。

        顾念直攻办公桌，台面上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一台电脑就是一个日历，她开了电脑的电源，等它运作的时候便拿着日历翻看，只是日历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备注，而电脑则是设了密码，顾念暂时不能查看里面的东西。

        随后她就把注意力放到台下的抽屉上，最上面的抽屉被锁住，而下面两个，一个是空的，一个只有几张宣传单，应该跟他们要查的无关。

        她转头对正在查看书架的秦明说：“秦明，看看有没有抽屉的钥匙。”

        秦明应了一声，但书架上只有几本无关重要的书籍，并没有可以存放小物件的盒子或格子，他放下手中关于经济学的书，向顾念迈步，同时说道：“没有钥匙。”看见女孩失望的表情，他立刻说：“但可以把锁撬开。”

        顾念眨了眨眼，虽然还在工作中，但秦明的话把她逗笑了，“行，你有这个技能就把它使出来吧。”

        然而拥有这个技能的并不是秦明，而是刑警队大队长——林涛。

        林涛刚吩咐好手下，正想过来问他们搜查的结果，就收到秦明的眼色，他愣了一下，然后随着秦明的视线看，目光自然就落在办公桌的抽屉上，他会意过来时，失笑道：“兄弟，我好歹也是个队长，这个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呢？”

        “谁让你最有能耐呢，林大队长。”顾念取笑道。

        林大队长显然被她的奉承取悦到，一脸受用地指了指顾念，赞许道：“这姑娘真会说话啊。”说完就转向秦明，谆谆教诲似地说：“老秦，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这样的女孩来得不易啊。”

        “你说完了？”秦明自然没有理会林涛那毫无意义的废话，挑着眉冷冷地看着他。

        “行，行，我干活。”林涛投降似地举起双手，快步走到抽屉前，从口袋里拿出撬门的小工具，摆弄了几下之后，那个锁“咔哒”一下就开了，他转向身后的法医俩，骄傲得眉飞色舞，“看，这就是大队长的实力。”

        只是林大队长拥有再多的实力都没有用，因为那个抽屉里，除了一个手机充电器之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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