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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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宣平侯府上的鸡犬不宁, 在镇国公府上的日子可要平和自由多了。
“听说宣平侯府那老妖婆病的更重了。”绿芍一边收拾着桌子上新送来的绸缎,一边和迎冬小声八卦道∶“我估计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迎冬听到绿芍这么说也没有出言制止,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叮嘱道∶“这话可千万别让旁人听了去,平白给小姐添麻烦。”
“这我自然是知道, 这不是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么。”绿芍吐了吐舌头,想到之前在宣平侯府的遭遇, 又恨恨骂道∶“恶人自有天收,这摆明了就是她的报应!”
先不提这侯府老夫人之前把她们家小姐赶到庄子上的事, 那日庙会之后, 谢姝月接连失踪数日生死不明, 宣平侯倒好, 满心满眼只记挂他要即将散去的荣华富贵, 该干的事是一样都没干, 每日里借酒消愁,甚至趁着醉意便想要对路过的迎冬动手动脚,幸好迎冬机灵, 这才侥幸逃脱免遭毒手。
侯府老夫人一向溺爱幼子, 得知此事后非但没有对宣平侯加以申斥, 反倒是把迎冬叫了过去,口口声声便说迎冬行为不检, 仗着谢姝月不在府上,自顾自地要做主将迎冬抬做宣平侯的姨娘。
不知是哪来的村野道士告诉她,宣平侯府是凤命所归之处, 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奉承话, 偏生这老夫人脑子糊涂还真的当真了, 谢姝月还生死不明, 她缺第一时间便把主意又打在了还未曾及笄的几个庶女身上,托人到处算命,只求能再来一个代替谢姝月的位置,好保住宣平侯府百年荣华。
谢轻寒为寻谢姝月也数日未归,能在府上压制住老夫人的人都不在府上,要不是绿芍寻了个机会将消息传给了太子府的凌轩,眼下她们还不知会落得何等境遇。
“也就那个老妖婆会觉得宣平侯是个宝,要我说那宣平侯也忒没良心了,自己亲娘都病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纳妾……”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绿芍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
谢姝月手上还拎着几袋糕点,见桌子上摆着未收好的绸缎,随手便把它们搁到了一旁的矮机之上,这才看向两人笑道∶“一进来就听见你们俩在说悄悄话了,不关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小心隔墙有耳。”
“这不是在镇国公府么,不像是宣平侯府,到处都是奸细……”绿芍小声嘀咕了两句,见谢姝月身后再无旁人,连忙又好奇地问道∶“小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长乐郡主今天这么快就走了?”
谢姝月失踪时南阳王府也出了不少的力,同是在朝为官,镇国公有心派人登门致谢,结果谢礼还没等准备好,收到消息的长乐郡主就泪眼汪汪地找上门来,抱着谢姝月就是一阵痛哭。
而在这之后,因为谢姝月搬离了宣平侯府,长乐郡主便又成了镇国公府上的常客,每天早膳时候便准时过来报道,时不时还要带不少新奇的玩意送过来,要不是大长公主家训严格,她甚至都恨不得就这么住在镇国公府。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长乐郡主每次一见谢世子就红脸,就连镇国公都瞧出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来了,一见到两人就笑眯眯地找借口主动离开,生怕耽误了两个人单独相处。
谢姝月早就知晓两人之事,倒也乐见其成,逮着空就要给两人创造点相处的机会,唯独今天倒是与往常不太一样。
“宣平侯府那里有了动静,大哥说要过去盯着,长乐便也一起跟了过去。”
绿芍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拐了一下迎冬,撇了撇嘴道∶“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那个老妖婆出事了?”
谢姝月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知道绿芍口中的老妖婆说的就是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一时间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摇了摇头更正道∶“是秋菊。”
迎冬闻言眨了眨眼,难以置信道∶“她不会真的去拿那些东西了吧?”
谢姝月但笑不语,只是慢悠悠地又坐了下来,手指抚摸着光滑细腻的绸缎,冷声道∶“她的主子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自然也着急起来了,卧底多年的耐心估计都要被耗尽了。”
还在状况外的绿芍看了看一脸神秘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好奇又好像是羽毛一样挠着她的脑子,让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小姐,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迎冬和谢姝月对视了一眼,这才抿着笑说道∶“之前让你去买的那本书还记得吗?”
“记得啊,不就是那本林州游记么,都已经旧得发黄了。”绿芍思索了一下,随口便回答道∶“那些书商还说这书早就没人卖了,害我还找了好久……”
绿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忽而抬头震惊道∶“难道埋在宣平侯府梧桐树下的是这一本,不是琴姨娘的遗物?”
迎冬点了点绿芍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是不是傻,小姐怎么会真的把琴姨娘的遗物给埋在宣平侯府。”
自打之前与殷玄铮讨论过那本林州游记上的疑点后,谢姝月便多留了几个心眼,故意做了一本替代品埋在了院中的梧桐树下,如果不是尉迟策把她绑走耽误了些时间,她估计早就让人把消息透露给秋菊了。
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秋菊本就自顾不暇,得知尉迟策落网之后更是乱了方向,单单是看她出入宣平侯书房日益频繁的次数,便知她的迫切程度。
而自从那日谢姝月离开侯府后,谢轻寒便一直派人密切关注着秋菊的动静,好几个暗卫日夜不停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今天才抓到了她的马脚。
因着怕打草惊蛇,谢姝月虽然心中好奇无比,但还是没有跟过去,镇国公一大早便去太子府商议国事,她也只得百无聊赖地和迎冬绿芍一起说着话,但是她心里着急定不下神来,多数时间都是在走神地旁听,惹得迎冬和绿芍一脸无奈。
三人几乎就这么干等了一上午,直到正午过后,谢姝月都打算再去睡个回笼觉的时候,谢轻寒才步履匆匆地赶回了镇国公府。
“大哥,怎么样了?”见谢轻寒独自空着手回来,谢姝月难免有些急切地出声问道。
谢轻寒原本脸色还有些凝重,但见谢姝月双眸瞪大,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顿时哑然失笑,伸手便点了点她的额头,含笑道∶“幸不辱命,人赃并获抓个正着,现在人已经送进了大理寺等候提审,大理寺那边怕惊动了她的同伙,便先给她安了一个偷盗财物的罪名掩人耳目。”
“如此倒也算妥当。”
谢姝月闻言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又犹豫问道∶“她想找的是什么东西?”
“如你所料。”谢轻寒表情复杂地看了谢姝月一眼,叹气道∶“拿走的正是琴姨娘的遗物,也就是那一本林州游记,除了她的房里也放着林州的详细地图,倒也没剩什么了。”
“她可比李姨娘要谨慎多了,当然不会落人把柄。”
谢姝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那本真正的林州游记早就被她拿到了太子府,因为时间仓促,仿本做的有些粗糙,若不是秋菊当时急于把东西给带走,估计已经露馅了。
“大哥,我出去一趟。”
谢姝月略微思索了片刻,抚平了自己衣袖上的褶皱,起身便想要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谢轻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将人给拦下,“大理寺那里人多眼杂,你莫要再去了。”
“不是去大理寺。”谢姝月闻言忽而展颜一笑,补充道∶“我去太子府。”
————
“大理寺连夜提审了南疆五皇子,但依旧一无所获。”
凌轩将手上整理好的卷宗搁在了殷玄铮的面前,解释道∶“这是南疆五皇子的侍从和婢女的证词,上面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对南疆五皇子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殷玄铮面无表情地翻了翻卷宗,听到这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坐在下首的陆相皱了皱眉,出声提醒道∶“尉迟策毕竟是南疆皇室之人,大理寺也不敢动刑,想来他也有恃无恐。不过如今陛下卧病在床,朝中众臣已经有了不少议论,为避两国争端,殿下可要三思为上。”
“议论?”殷玄铮淡淡一笑,合上了手中的卷宗,意有所指道∶“与其说是议论,不如说是有人引导才更为合适吧。”
“乔太傅在前朝兴风作浪,丽妃便在后宫妖言惑众,平白又生出许多事端来。”
坐在较远处的一位内阁老臣义愤填膺道∶“乔正则的党羽正联名上书要求从轻发落南疆五皇子,说是南疆五皇子极有可能成为南疆储君,为了两国和平着想不可轻举妄动。”
“简直荒谬,难不成我泱泱盛朝的脸面要让番国随意践踏不成?”
“旁的倒也罢了,南疆三皇子现已回到南疆,储君的说法未免可笑了些。”
“我倒是听说南疆国主态度游离,似乎并未重用南疆三皇子……”
下首的几位老臣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无外乎便是朝中两派之争,乔太傅为人谨慎,知道若是强争储君之位必定讨不到好,反倒是会给他的政敌送上许多把柄,因而几乎从未主动表露出想要扶持殷景安上位的想法。
盛帝宫中的皇子算不上多,除去早夭和幼子之外,余下的大多资质平庸,或是母家地位不显,这么算下来,也就唯有太子和睿王可以分庭抗礼了。
满朝文武皆知乔太傅与太子一脉的陆相不对付,想尽办法处处挑错,只是殷玄铮办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么多年应付乔太傅更是早已得心应手,到最后反倒是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殷玄铮主张严惩尉迟策,乔太傅就偏要将人从轻发落,倒是不知这次是存心想要和太子一党作对,还是对南疆另有所图。
“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报。”
户部尚书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一向见人带着三分笑的面容之上如今却满是凝重,沉声道∶“林州刺史今晨传书来报,林州疑似爆发了时疫,短短三天之内已经有不下百人因此丧命。”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早已不是时疫容易爆发的时节,怎会如此严重?”一旁的朝臣听到这话顿时有些诧异地出声问道。
寻常的时疫多发生在春夏之际,尤其是盛夏时分最易传播,林州潮湿多雨,十数年前便爆发过一场极为严重的时疫,死伤者无数,朝廷对此格外重视,却不想多年后悲剧却要再度重演。
“药材和粮草之类的都备全了吗?”听到“林州”二字,殷玄铮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又看向户部尚书补充道,“江南四州与林州距离最近,若有缺漏可先行调度,但一定要尽量减少百姓的伤亡人数,控制好林州染病的流民,免得进一步扩散。”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有几位大臣走出了正厅,一直守在外面的内侍这才找准时机悄悄走了进来,径直到了殷玄铮的身旁,低声禀告了几句。
殷玄铮闻言一顿,原本还带着冷意的凤眸深处微微漾起了一丝笑意,忽而站起身来对留下的几人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诸位大人还请自便。”
在场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思议,但长久以来奉行的为官之道还是让他们选择了沉默,带着满心疑惑离开了厅中。
“谢小姐,这边请。”
之前招待过谢姝月的管家热情程度不减当日,笑容满面地指了指书房的位置,自己则是走到不远处便停了下来,意味不明道∶“老奴就不打扰了,谢小姐进去便是了。”
谢姝月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要自己进去时,一件还带着温度的披风却忽而从背后将她给紧紧裹住,微凉的指尖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擦过她的耳垂。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殷玄铮仔仔细细地把披风上的丝带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垂眸看向谢姝月道∶“原本想着今晚去趟镇国公府的,没想到竟然是你先过来了。”
细细密密的冰凉触感落在手背,最近的天气总是多变,才放晴了没多久,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雨丝,殷玄铮帮谢姝月又裹紧了几□□上的披风,这才朝着书房走去。
谢姝月被厚重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在外面被冷风吹着倒还好,进了室内便觉热的快要出汗,偏偏殷玄铮也不知打了个什么结,她越想解开就越系越紧,差点把她急得跳脚。
而殷玄铮只不过是想要倒杯茶的功夫儿,回头的时候便发现谢姝月正在和打好的结做着斗争,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一只被困住的兔子,恨不得下一刻就用门牙把它咬断。
“我来吧。”
殷玄铮哑然失笑,伸手把被谢姝月扯得凌乱无比的丝带慢慢解开,解释道∶“这是尚衣局常在宫服正装上所系的结,要顺着打结的顺序慢慢解开,不然容易变成死结。”
谢姝月知道宫中规矩多,但见这繁琐的工序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一点都不实用。”
“……早晚会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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