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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邺城之内闵家事


洛阳城中,闵世元迟迟等不到韦然的答复,当下便已了然。

于是闵世元只好独自思索如何应对西秦如今强盗般的行为,西秦征北大将军宇文至近来频频出关,只打游击不打正面,赵昭在并州一败之后索性在关外开始挖掘壕沟,阻止西秦骑兵,但是如此一来也等同于断绝了自己出关的道路。

东秦邺城之中,闵观府中,回到邺城的闵世川继续发扬着自己纨绔子弟的作风,整日流连在邺城的青楼之中,忘乎所以。

闵世川虽然没有什么水平,但是生的还算英俊,故而颇受邺城戏子的青睐。

闵观如今年事已高,到了邺城之后,年纪虽大但是心却依旧年轻,居然有纳了一房小妾。

回到邺城的闵世川得知此事,起初也是哭笑不得,还嘲笑父亲虽然年老,但是宝刀未老,居然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但是当他看到了年轻的冯氏之后,整个人的心也不由的躁动了起来,冯氏年纪和他一般大,长的颇为可人,闵世川对其可谓是一见倾心。

冯氏嫁给了闵观之后,起初闵观对其还颇为上心,但是闵观毕竟乃是国家柱石,不可能整日流连于女色之中,故而时间一久,就对冯氏颇为冷漠。

冯氏本就一妇人,哪里受得了这般寂寞,在闵世川若有若无的暗示之下,冯氏很快就和闵世川勾搭在了一起。

闵观每次出去上朝,闵世川就在府中和冯氏行苟且之事。起初两人还稍微有些避讳,但是随着日子久了之后,闵世川越发无所忌惮,整个邺城传的沸沸扬扬。

闵观安排给冯氏的两个丫鬟,无奈之下选择向闵观告发此事。

闵观当日下朝之后,并未按照惯例留在中书省,而是选择径直回了家中,回家后的闵观,第一时间就询问闵世川的下落,下人此事尽皆不敢言语,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闵观顿时已经了然,又问道:“冯夫人何在?”

下人又不敢说话,闵观此时头上已经绿到快发光了,怒喝道:“是不是在房中?”

“夫人确实实在房中。”下人只好如实回答。

但是闵观又逼问道:“逆子何在!”

所谓逆子,自然指的是闵世川,下人此时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生怕把闵观气死在当场。

闵观怒不可遏,带着家将就去往了冯氏的院中,此时冯氏的丫鬟正在门口把风,看到闵观前来,急忙上前说道:“老爷,少爷就在房中,你不可进去啊。”

闵观自然知道丫鬟是什么意思,此时人数众多,进去之后一旦发现苟且之事,他将颜面无存。

闵观旋即令家将都出去,自己走到房门口。

在门口就听到两人白日就在床上卿卿我我,好生快活。

冯氏娇滴滴的说道:“大郎好生威武,不似老爷,蜡枪头。”

闵世川怀抱美人,坏笑着说道:“我父亲哪懂闺房之事,自然不如我更懂美人的心啊。”

随后两人一阵非议,门外的闵观当时就觉得气血上涌,天昏地暗,盛怒之下直接一脚破门而入。

屋内顿时传来惊呼之声,闵观看到满地的衣物,和床上的二人,不由的一口老血喷出。

闵世川此刻也是吓的魂不附体,慌忙就要从床上跳下来逃走。

闵观此刻稳住心神,一把抽出腰间佩刀,就向闵世川砍去,还好闵世川早已下了床,不然定要身死当场。

随后闵世川一路逃命,直向屋外而去,此时闵府的家将就看到闵家大少爷一路裸奔逃命,口中还大喊着:“父亲饶命。”

闵观喘着粗气从屋内冲了出来,喊道:“愣着干什么,将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众家将此时方才恍然,急忙向闵世川而去,闵世川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多时便已跑不动了,闵府又极大,结果连门都没出就被家将擒住。

闵观看着面前的儿子,当下狠狠的鞭打了一番,随后令人关进柴房之中。

闵观旋即回到后院之中,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冯氏。

冯氏此刻泪眼婆娑的控诉道:“都是公子逼迫于我。”

闵观自然不傻,之前两人之言都被他听到,当下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老夫待你如何,你居然行如此苟且之事,还敢倒打一耙。”

说完便令人将冯氏锁在房内,不许其外出一步。

但是事已至此,如何善后也是一个大问题。

此事在邺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闵观每日出行总觉得大臣看他的目光都透露着怜悯,这让为人高傲的闵观万万不能接受。

将闵世川关在柴房已经数日,任凭众人如何求情,闵观都不愿意将闵世川放出。

闵世川整日在柴房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就连伙食都是糟糠。

此时闵观好友,现任尚书仆射的胡华来到闵观府中,闵观自然知道胡华是要为闵世川求情,故而绝口不提此事。

但是胡华好似全然不知此事一般,只是对闵观说道:“恩师在上,弟子如今家中有难言之事,还请恩师解惑。”

听到这话,闵观当下就让胡华道来。

胡华便说家中之子和小妾私通之事,让他如今颜面无存,但是其子又曾在洛阳战场中舍身掩护他杀出重围,因此得以逃脱性命,如今不知如何决断。

此话闵观自然不会全信,但是此刻他感同身受,便将闵世川之事如实告知。

胡华知道闵观已经上套,当下故作为难的说道:“此事本是恩师家事,弟子无权过问。但是大公子往日就不受恩师喜爱,二公子乃是人杰,故而大公子整日郁郁不得志,流连女色也实属无奈。”

闵观此时罕见的露出了惭愧之色,自己确实因为偏爱闵世元,故而对闵世川没什么好脸色。

随后胡华又说道:“况且夫人早逝,昔日恩师能扳倒杜充,师母家族也是出力良多,此事恩师不可忘记啊。”

闵观此时已经彻底醒悟,但是又为难的说道:“可是如今此事沸沸扬扬,实不相瞒,为师出去宫城,总觉得旁人眼光看为师不对啊。”

胡华此时一拍胸脯,表示此事包在他的身上。

随后胡华就展现了他身为以前洛阳留守应该有的才能和素质。

他先是来到了关押闵世川的柴房之中,闵世川此刻蜷缩在角落之内,恍若丧家之犬。

看到胡华到来,闵世川立刻扑在胡华身上失声痛哭,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只求父亲能够宽恕,希望胡华代为转达。

而胡华此时则是一把推开闵世川,怒骂道:“公子,你怎可因为怕和恩师争执,而不奋力争辩,独自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呢?”

就在闵世川愣神之际,胡华又说道:“此事定然是冯氏趁机做局,下人借此诬告,我看冯氏定然是西秦细作,恩师受人蒙蔽啊。”

在胡华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之下,就连始作俑者闵世川都不由的怀疑,冯氏是不是西秦细作了。

随后胡华又开始了影帝级别的演出,对着闵世川一顿洗脑教育,让他就此咬定。

闵世川此刻只能茫然的点点头,完全不知道胡华下一步要做什么。

胡华随后带人来到了冯氏的府中,此时看守冯氏的丫鬟就是告密给闵观之人。

胡华将那个丫鬟带到别院之中,随后递给她一个药瓶,让其服下。

丫鬟也不傻,自然知道胡华是要杀人灭口,当下辩解道:“我为老爷除奸,为何要如此对我。”

胡华立刻一巴掌打了上去,将那丫鬟掀翻在地,随后骂道:“你伙同冯氏,意图让闵相杀害自己的儿子,定然是西秦奸细,其心可诛。”

丫鬟哭着说道:“我在长安之时就在闵府做事,怎会和那女人同流合污。”

胡华冷冷的说道:“是与不是,本官自有判断。如今你唯有一死。”

随后胡华大步走向前,用手掐住丫鬟的嘴巴,随后将毒药灌下。

在消灭了这个告发之人,胡华又来到了冯氏的房中。

冯氏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还以为是闵观来了,当下娇滴滴的说道:“老爷,您可是原谅我了。”

待看清来人之后,冯氏急忙退缩到桌边,举着花瓶呵斥道:“你是何人,闵府后院你也敢进。”

胡华一把冲上前,抢走了冯氏的花瓶,并且将花瓶扔在地上,花瓶立刻粉碎。

胡华拿起碎片,将冯氏逼迫到床上,用随便抵住冯氏的咽喉说道:“经查明,你乃是西秦细作,和丫鬟做局坑害闵大公子。”

冯氏大声喊冤,最终还嘟囔着要见闵观。

但是胡华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  用碎片割开了冯氏的喉咙,冯氏看着不停往外冒着血水的喉咙,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做完这一切后,胡华将屋内简单整理了一下,随后出门大声唤道:“冯夫人自杀了。”

闵观此时在书房之内,听到后院之处一阵喧哗,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是仍旧故作镇定的在房中批阅奏章。

胡华此时推门而入,对闵观说道:“恩师,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是冯氏的手印。”

随后胡华从袖中掏出一份供书,供书显示冯氏对栽赃闵世川之事供认不讳,看到如此蒸汽的手印,闵观不由的说道:“这是死后按的吧。”

看到胡华点头,闵观长叹一声:“川儿那里如何了?”

得知一切已经安排妥当,闵观当下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吧。”

闵世川被从柴房放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找到闵观,父子两人抱头失声痛哭,此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这件事情也让闵世川原本就很渺茫的继承世子之位的希望,就此破灭干净。

闵世元在洛阳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一阵长吁短叹,待傅远问及之时,闵世元却又闭口不言。

傅远见状,知道自己不便多问,于是转移话题说道:“末将得到消息,南齐近日在两淮地区大肆征募兵勇,之前我们放回两淮之地的士卒,南齐选了骁勇善战之人组成了骁善军,由张则茂统一指挥,如此看来,是对青州有意啊。”

闵世元听后,放下了手中的书,愁眉不展的说道:“此事我已知晓,韦然此人,如今占据天时人和,独缺地利,若被他得到青州之地,则我朝实力大减,但是眼下又不可和南齐正面冲突,不然必为关内贼军所趁。”

傅远见四下无人,便对闵世元说道:“大人,恕末将直言,如今大争之世,相国大人不思图谋关中之地,反而只想保全河北之地,如今南齐虎视眈眈,西秦一直骚扰不断,就连突厥部落自从阿史那达达上位之后,也倒向了西秦,所谓的阿史那皇后如今已经成了无用之人,三面受敌,就算朝地大物博,也不堪如此骚扰啊。”

“傅将军所言,我不是不知,可是如今又有何方法?潼关天险在此,我等强攻不得啊。”

闵世元所担忧的乃是潼关天险,易守难攻,  若是长时间耗在潼关,损兵折将不说,反而会给南齐机会。

傅远此时说道:“如今南齐掌控军队的皆是韦然亲信,皇帝萧炬手上并无兵权,萧炬焉能安心?我等可去建康散播谣言,就说韦然欲攻打青州,并且在两淮之地大肆换防,是打算割据徐州青州豫州之地,如此一来,韦然若是提议要攻取青州,朝中必然阻拦,届时我等可攻打关中。”

闵世元并未言语,计策虽然是好计策,但是众所周知,韦然和萧炬乃是结拜兄弟,如此离间之计,恐怕不会轻易得手。

但是傅远此刻自信满满的说道:“无论萧炬信或不信,韦然在南齐一手遮天,众人皆畏惧韦然全市而不敢多言,如此好的机会,那些大臣又岂会错过。只要不让韦然领兵,就算南齐发兵攻打青州,也定然徒劳无功。韦然此人,刚愎自用,若被轻视,心中定然不服,到时南齐内部冲突,无暇北顾,岂不是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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