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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4线索邮件(2)


巴黎春天是上海的老牌百货商场,而杨奇却以为它是一家法国人开的西餐厅,因为有‘巴黎’这两个字。到达目的地之后,他发现这个地方十分摩登和梦幻,与他从前见过的所有西式建筑都完全不一样。

        “你就把电瓶车停到路边的集中点,一会儿进去看哪家店不排队,我们就吃哪家。”钱青下车后指导杨奇停车,然后她便开始翻大众点评,打算先摸摸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杨奇把绿毛驴停好后锁住,他看向这个奇怪的建筑,问:“巴黎春天……这里就是吗?”

        钱青带着他往商场里走,她知道他的疑惑,便解释:“现时代的百货公司有好多都是老外开的,所以名字就叫得很西式。你就当是百货公司看待吧,有吃的有喝的,有买的有玩的。”

        其实,巴黎春天是已经过时的老商场了,里面无论是装修还是店铺,都充斥着一种陈旧的年代感。对于钱青来说,它没什么稀奇的,甚至还有些无聊。可对于杨奇就不一样了,他经历过战争年代,看过旧社会里的十里洋场,也体验过黑暗的劳苦民生,巴黎春天于他而言那就是富丽堂皇,精致洋气。

        “这里很暖和。”明明室外还是冬季,可到了室内却像春天一样。杨奇没体会过空调暖气,便不禁发出了惊叹。路过化妆品柜,一股幽幽的花香飘入了他的鼻腔。就是这股香气,他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这里要取名叫‘巴黎春天’。虽然他从没去过巴黎,但此刻的他可以想象,春天的香榭丽舍大道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注意自动扶手和脚下的台阶啊,别摔了。”钱青带他上2楼,因为1楼基本都是箱包化妆品和鞋,没有吃饭的地方。她带着他走到自动扶梯那边,在上去之前特地叮嘱他。

        杨奇看着眼前会自己上楼,以及隔壁会自己下楼的楼梯,他回忆起了过往的时光。“我在上海的大新公司坐过这种楼梯。”他凭着以前的经验,踩上去一个台阶,并回头伸手打算搀扶钱青。

        也许民国的姑娘需要男士搀扶,但现代的女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扶梯。钱青下意识地拒绝,她娴熟地踏上去,隔了一个台阶站在杨奇的身后。“我还以为自动扶梯是现代的产物,民国那会儿没有呢。”她低声回复,有点儿看低人的羞愧。“也是哦,你和曹总这位民国的上海滩小开是好朋友,应该出身也不凡呢。”

        杨奇轻笑,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所以她就什么都给他解释。他无所谓,清楚她是好意。扶梯到了2楼,他跨步走向前,然后站在一旁等钱青。“我是乡毋宁(沪语:乡下人),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我可比不过他。”他自嘲浅笑,带着玩笑说。

        “什么乡毋宁不乡毋宁的,你这种话讲得就很……”钱青被他说得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她挠头圆话,说:“大家都一样,都是打工人。”讲完这句话她自己感觉其实也不大对,便无奈苦笑又说:“算了,算了,曹总已经脱离了打工人的队伍,他是资本剥削者。”她指着自己,又指向杨奇,带着几分真挚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工农阶级。”

        “他倒一直是资本家,就算是重生到现代也都是。”杨奇忽然感觉,命运这个东西就很神奇。你原本是什么,它就安排你还是什么,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钱青没工夫和杨奇讨论‘马列’,她现在饥肠辘辘,就想赶快找一家没人排队的店吃饭。“往前面走走,看看二楼有什么吃的。”路过和府捞面,她看店里有空位,便下意识地问身旁的杨奇,“吃拉面吗?”

        “日本人开的?”杨奇不禁皱眉,问。他还记得那一梭子,也记得在中国的土地上犯下滔天罪恶的日本兵。没有走出民族伤痛的他,很难像现在的国人那样去轻易地接受日本。

        “额……”钱青看杨奇眉头紧锁,她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尴尬地说:“应该是二鬼子开的吧……”资本市场里的很多事情她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便就含糊一说。

        担心杨奇刚从1942过来心态比较脆弱,万一冲动在和府捞面动手,或是像《情深深雨濛濛》里面的激进青年一样搞就地演说,她这顿饭别说是吃饱了,那是吃不上都得兜着走。“前面!前面有一家新疆菜!”她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指着没人排队的曼陀铃喊道。

        杨奇自知是莽汉,却也明白要分场合,钱青担心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因为他得给她留面子。“你放心,我不会砸人家场子的。”他把她紧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掌轻柔松开,回以一记笑容,看向那家新疆菜,说:“走,我请客。”

        进去坐下后,钱青一边看手机扫码后的菜单,一边问:“你还没说清楚,你到底要给谁送信?和y12那个学生的曾爷爷,还有你的兄弟又有什么关系?”

        杨奇没吃过新疆菜,他就听说新疆人的羊肉好吃,所以他在手机上点了2串红柳羊肉串和2扇烤羊排。看着菜品被点上后,他回答:“我是1942年12月20日过了中午后,在滇缅的树林里让人一枪崩到了后脑勺而死的。我记得我就是闭了一下眼睛,没隔几秒,我就在gb的体育组办公室惊醒了,好像我只是睡了一个午觉一样。”

        “我知道,你昨天在车上的时候就说了,你是12月20日魂穿来的。”钱青拿起水杯,像是听故事一样,让他把已知的内容别重复讲了,直接说重点。

        杨奇把手机给钱青,他让她想吃什么就拿他的手机点。“我是因为要给兄弟们去镇上送家书而死的。”这是他昨天没说过的。“我前天下班的时候回家,隔壁邻居给了我一沓信,说是什么邮政的人交给她,让她转交给我。我当时拿到手就注意到了,这沓信就是……”

        “先生,您刚刚单独点的奶茶。”话说到一半,服务员端了一壶刚煮好的新疆奶茶过来。

        故事刚开头就被打断,钱青在等待着服务生给他们倒好奶茶后,便接上杨奇的话,说:“就是你去镇上送的那些信?”见对方点头,她眼珠子瞪大,像是听鬼故事一样,惊叹:“1942年的信诶!而且还是从死掉的你身上收集起来,然后通过邮政从滇缅边境送到2018年的上海啊!这个邮政送信的小哥是人,还是鬼?”在她看来,这就是妥妥的超自然事件。

        杨奇本来没觉得有那么吓人,但是被钱青这么一提,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确是怪渗人的。回想当时邻居老太的奇怪神情,他好像理解到人家是害怕的意思。“这……这我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无从查证啊。”他心里犯怵,端起热奶茶打算喝一口压惊暖身。

        “不论是人是鬼,这些信我肯定是要送出去的。毕竟,这是我当时答应好要做的,但却没有做到的任务。”杨奇坚信送信是他重生的目的。

        钱青加了个大盘鸡,她翻看着杨奇手机上的菜单,又点了2个烤包子和1份凉皮。她把手机还给对方,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后,回应:“我懂了,你就是个报信人。”结合他路上说得碎糟糟的那些信息,她细想后,问:“你觉得y12的那个学生的曾爷爷会是你兄弟写的家书的收信人?”

        杨奇粗粗看了眼她点的菜,发现没有主食就又加了份手抓饭。考虑到女孩子喜欢吃甜品,他便先岔开话题问:“想吃新疆拿破仑,还是吃一份牛奶饭?”

        “拿破仑吧。大盘鸡里有皮带面,再吃一份牛奶饭就太多了。”钱青随即回答,而且她也的确喜欢吃拿破仑。

        杨奇跟着手机点单提示下单,弄好点餐后,话题重新回到‘收信人’上。“你看一下,这是早上我收到的短信,只能看到两行字。我点开后,它提示要密码。”他把那条奇怪的‘短信’从消息通知栏里找出来,并把手机放到她的面前。

        这的确不是短信,因为这是邮件。钱青看了一下发件人,是一个企鹅邮箱。通过消息栏里所展示出来的两行内容,她问:“王安迪是谁?是那个说曾爷爷是同济德文毕业的y12学生吗?”她留意到这封邮件是在今天凌晨3点发过来的。

        杨奇点头,他昨天在下课前特地问了那个孩子的名字。“我猜测,他可能是回家问到了一些事情吧。”

        钱青明白了,今天就是来帮他‘开信’的。“这个是邮件,而且发到的是你的工作邮箱。”她试图帮他打开邮件,并解释:“邮件是什么呢?它就是电子信件。就好比,你用电脑或是手机写信,通过网络和电来送信。”

        杨奇一知半解,大概明白邮件和短信不一样。“你能打开吗?我不知道密码,看不到信的内容。”他盯着手机屏幕,注意到她也到达了要输密码的那一步。

        “我帮你试试看gb的初始密码吧。”钱青只能试试看,要是初始密码不行,那就麻烦了。

        不过,杨奇这个人的运气是真不赖。钱青输入初始密码后,竟然进入了。她把信点开,将手机还给他,并说:“初始密码很简单,123456。你记一下,免得下次又看不了邮件。”

        “好的,谢谢钱老师。”杨奇就知道找钱青准没错。他高兴地接过手机,嘴上和脸上都是谢意。

        邮件里,y12的学生王安迪说他回家问了爷爷,他曾爷爷的名字叫王治安,好像是有个哥哥。由于曾爷爷已经去世多年,而爷爷也已经老年痴呆,所以他没问出来曾爷爷的哥哥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在邮件里又提到,说曾爷爷的家因为当年日本人攻占上海而被烧,曾爷爷的哥哥因此也很早就离开了家。而且,他还碎片式地写到他曾爷爷以前就住在杨树浦,父亲曾给英国人做过会计。

        这封邮件的内容不多,但是对杨奇来说却是至关重要。他感觉,王安迪的曾爷爷王治安,很有可能就是滇缅营地里的上海人王治平的兄弟。

        “怎么了?是你要找的人吗?”钱青看他面色凝重,不知道这封邮件里头是否写了他想要的消息?

        杨奇把手机给到钱青,他将邮件给她看。“可能,这个孩子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假期里能联系到他吗?如果可以,我想去见一见他的爷爷。”尽管王安迪说他的爷爷已经老年痴呆了,但他还是想去问问。也许,机会就在眼前呢?他不想错失任何一个能找到收信人的机会。

        “王治安就是你兄弟同济毕业的兄弟?”钱青说得很拗口,并且她也没搞明白同济和同济德文医学堂的区别。

        “我兄弟叫王治平,上海人。我们都在滇缅作战,是一个营的。我们这批人连着我就剩下了7个人,我是连长,他是班长。”杨奇回应钱青的疑惑,他皱眉,不敢确定地说:“王安迪的曾爷爷很有可能就是王治平的收信人,因为王治平当初写的时候就说他有个兄弟在同济德文医学堂学医。而且,我看过他家书收信人的名字,的确就叫王治安。”

        都说了是很有可能,所以就是不能确定。钱青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王安迪的曾爷爷王治安只是有部分人生经历很像王治平的兄弟?我的意思是,这个王治安也许不是你要找的王治安,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如果是钱青说的这种假设,那杨奇就真头大了。“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你说的这种可能。”他搓了一把面孔,展露着他的焦虑。“我今天约你去同济也是有想过,要不要直接去同济里面找一下早些年的毕业生名录?通过里面记录的档案,也许能找到更多更精确的消息。”

        难怪他早上约李子园那边,原来是想进去看看。不是钱青泼冷水,她觉得杨奇想得有些简单了。“暂且不说今天是周末,就是平常工作日,你怎么进去?”看对方像个问题宝宝,她叹气说:“我们俩都不是同济的,不可能说进去就进去。更何况是档案室呢?而且,同济大学在上海有好几个分校区,你怎么确定沪西校区就能找到你要的东西呢?”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荒唐的方案,“除非呀,你让王志安找内部人员帮忙打听。”显然这就不可行,因为邮件里提到的这位王治安已经去世了。

        “还是先联系这个孩子吧。”杨奇听明白了,王安迪同学是他现在找人的唯一希望。“你帮我看看,我要怎么联系他?”

        “写一封回复邮件吧。”钱青按下杨奇手机邮件上的回复按钮,她指着光标跳出来的地方,说:“就和写信一样的格式。你把你想要联系他的想法说一下,和他约个时间,看能不能去他家见一次他的爷爷。”毕竟,不能让老年痴呆的老人家出门来见杨奇吧。只能叨扰一下人家,登门拜访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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