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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很难选择


时间过的飞快,日子倒也平静,期间顾琛也来过很多次,想住在这里却都被我给拒绝了。

        我并不是心中没有了顾琛的位置,相反的是,顾琛相比之前在我心中的位置更加重要了,所以我才迈步过去我心中的那道坎。

        这天门声又响了起来,我本以为是顾琛来了,我满脸欢笑的打开了门,却看见了一张令我意外的脸。

        “你来了。”我惊讶之后平静的说道。

        “呵呵,不错啊,叶蓁,我还真是让我意外啊。”白素身穿一身白衣,缓步走进了屋子。

        “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微笑着看着白素。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我怕什么,既然白素能光明正大的来我家,那她也不会对我动手,也不可能对我动手。

        “没事儿啊,就是过来看看你,毕竟你是我儿媳嘛。”白素这句话说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你没事儿吧,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我很直白的说。

        “小丫头,你倒是很会说话啊?是河魈鬼那个老家伙教你这么说话的吗?哼,没教养。”

        白素说的很直接,也很没给爷爷的脸面,但是白素对于爷爷本就是这个态度,而爷爷也一定会这么惯着她,但是我不会,我不是叶晗,也不是顾琛和凌宇。

        “爷爷教我如何说话,也教我了如何跟长辈说话,但是却没有教我如何跟你说话。”我双眼直视着白素说道。

        顿时我看见白素的眼神里面对我的憎恨更多了,她眼底里面那一抹深紫色越来越重,我也渐渐感觉到呼吸好像慢慢有些困难了。

        “你今日来我家是满水鬼域都知道的,如果你今天对我做了什么,你要想一想,顾琛能不能放过你!”

        “你在威胁我?你听好了,顾琛是我儿子……”

        “你说的对,顾琛是你的儿子,但是其实自从你回来,你心中就有数是吧?”

        听着我的话,白素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

        “你心中有数的是,你在顾琛的心中已经发生了动摇,而且你已经发现了,你在水鬼域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

        我这话一说出来,我就感觉呼吸好像顺畅了不少,这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

        “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是谁告诉你的饿?凌宇?河魈?还是墓战?不可能,你不会认识墓战的。”

        “你猜来猜去,不也到底没有猜出来嘛,这么累干嘛。”我说着,点了一颗烟。

        是因为我面对白素,心中的紧张不是一般二般的,所以我必须要稳住,面对白素,可能我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有可能死的更快。

        看我抽烟,白素到也是伸出手拿了一根,放在了嘴边。

        看着她抽烟,我才体会出那样的感觉,什么叫女人。

        举手投足都带着气质,让我无法去模仿。

        “我知道这个东西,现在尝了尝味道也不是很好嘛。”白素看了看手中的烟,之后一个指响,那烟就消失了。

        “你,我是没有想到的,在此之前我也听过你与顾琛之间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女子,却有这么多心思。”

        “我的心思,没有你那么深。”

        “我?哈哈,一个活了很久的老妖精,我有什么心思,都是这漫长的时间给我硬性选择的沉淀而已。”

        “不过……”

        白素说到这,双眼看着我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思的?”

        “心思?人人都会有。”我回答的很模棱两可,现在的我一切话都不能乱说。

        “那你这心思又是谁给你的呢?”白素在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我,摸索着我的底线。

        听着白素的话,其实我很想把这个锅甩到凌宇的身上,但是我又想到那天在殿宇里面发生的事情。

        都怪我这该死的心软,我不禁感叹了一句。

        “怎么?是没想好你的说辞吗?你们人类就这样,反反复复,拖拖拉拉。”

        我并没有让白素这句话打乱我心中的想法,我心中很纠结,我要说谁?凌宇虽说表面上对于我态度不是很好,但是我心中清楚,凌宇可能在不经意之间救了不知道我多少次。

        对于墓战,两次痛下杀手却都让我活了下来,这不光是救命,而且在墓战的嘴中,我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打听到。

        但是对于爷爷……

        都说生娘不如养娘大,对于这个生娘叶晗来说,他的养育之恩,我真的无法报答,但是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对于叶晗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子。

        也许是从知道叶阆的事情之后,也许是从竭川告诉我,我原本才是他的寄养体之后。

        白素看着我,从最开始的平静,慢慢变成了玩火……

        “大姐,你可小心一点,要是把这房子烧坏了,可是你要儿子来修的。”

        白素听着我的话,右手的手指上依旧是不断跳动的火焰。

        “叶蓁,你心里也清楚吧,有些事情逃避是逃不掉的。”

        我知道,白素已经不耐烦了。

        “你这么聪明,又活了这么久,这点事情你还看不清楚吗?还用巴巴的跑来问我吗?”

        我在试探白素,试探她到底知不知道。

        “叶蓁,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会知道,其实很多的事情都不用你自己动手,你只要动动嘴,很多事情就会自动到你的耳边,这是女人天生的技能,你要懂得去运用啊。”

        听着白素的话,她不愧是老江湖,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而且让我毫无头绪。

        我心中叹了口气,之后开口说道:“自从我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可能早就能会改变了,但是却没有,我现在心中有多恨,就有多讨厌自己。”

        我这话乍一听说的是自己,但是其实我说的是叶晗……

        对于这个人,我知道他有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于他在心中,更多的是恨。

        叶阆刚刚走的那段时间,我每一次都能梦到叶阆,他红着眼睛,一直问着我,为什么自己会死,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对他,到最后,他问我问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他。

        那一段时间,我甚至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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