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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制蛊之道


过了两囸善时才知道,原来善天所说的治好娘病的方法,是在西南方某个地方学到的蛊术。

        虽说听长姐提起过蛊术,善时到底不了解。在善时的印象中,所谓蛊术,以百种毒虫制蛊,是害人的。有最初的不好印象在那,善时对善天所说的方法总持着怀疑。

        然顏知常说,他曾见过蛊医之术,虽说过程看着可怕了些,效果却是极好的。

        听了这个消息,不止善信,尤父也很高兴。然,虽大家都支持善天制蛊,善时却总觉得不安心。

        “为什么?”燦燦烛光中,善信问表示担心的善时,“顏知常也说了,蛊医效果很好。”

        善时沉默片刻,道:“可是我们并不清楚蛊医适不适合娘亲。”

        “那小妹有更好的办法吗?”

        善时摇头,不再与善信言语,熄了牀边蜡烛,和被而眠。

        其实大家都不担心,善时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再者清晨起得早,练了半天易筋经,又诵读了半天书,待到善信那边的烛光熄灭,善时便彻底入睡。

        要寻齐制蛊用的百毒虫,得上逐弓岭。二十二年未曾去过逐弓岭的善天犹豫了,与善信商量过,终决定拜托善时的老师,也就是先生含章。

        含章没有说答应的话,只说:“在下可陪善时同去。”

        善天与善信都能明白,含章的意思,是要与善时一起。虽说不知含章用意,两位做姐姐的便也只能看向身旁的小妹。

        小妹善时还有些不明所以,见二位姐姐都看自己,片刻才反应过来,又听善信说:“小妹,之前你不是随先生去过逐弓岭么?你对那比较熟悉,就你去怎么样?”

        莫名感觉自己被卖了,善时又道不出个缘由,心中只想到母亲,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答应。

        次囸清晨,善时抱了三姐给的装了一百个陶制封口小罐的大麻袋,手中拿着三姐画写的虫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去寻百虫的,想到先前见到的蚺蛇,心中一时有些退缩。然顏知常问善时怕不怕时,善时却坚定地摇头,说得铁骨铮铮,道:“善时不怕!”

        “没什么怕的。”渡江时,善时与含章说起对顏知常的回答,含章道。

        “对!不怕!”善时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开口,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有先生在,善时不怕!善时什么都不怕!”

        话说得倒是轻松,当善时搬开一块大石,看见里面因被自己打扰而蠕动的硬壳毒虫,瞬间感觉毒虫爬满自己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本能想往后退。

        “才第一条。”含章提醒。

        闻言,善时又跺了跺脚,仿佛这样能将爬满自己全身的毒虫全部抖掉。又挣扎了片刻,听含章说那虫跑掉便不好找了,才鼓起勇气伸出手中抓虫的夹子。

        “咚”一声响,一条虫入罐。“啾”一声响,罐盖紧闭。

        善时对含章的崇拜,始于见含章只将虫册迅速翻过一遍,便全记住了,也总知道在哪能找到毒虫。

        捉过几条,善时便不再害怕。含章引路,善时捉虫,不过一囸,整整百条毒虫便抓齐了。

        至逐弓岭顶,在竹篱木屋中仔细净过手,善时往火炉前一坐,一张嘴呼出一口热气,问为自己送来热汤的妇人道:“阿婶,你们一直住在这逐弓岭上,没想过搬下山么?”

        妇人笑答:“这里清净无人打扰,风景又好,柴食又足,为何要搬下山呢?”

        “可是,现在山下远不如这冷。”善时捧着热汤的手往火炉靠了靠,看一眼旁边放着装百毒虫陶罐的麻袋,又说,“而且这上面有好多毒物。”

        “毒物虽多,却不伤人。”妇人说,“我不想着去害它们,它们何必害我?没谁想要遭天谴,更何况事起无因。”

        觉着妇人说的有理,善时赞同地点点头,喝着汤,想到什么,又抬头看对面的妇人,道:“先前阿婶做了点心让先生为善时带来,善时还未感谢阿婶。”

        妇人莞尔,道:“那般小事,不足言谢。”

        善时觉得礼节上过不去,还是道了谢,又听妇人说,她后面本是想再做些点心给善时,奈何一直未见含章和善时再上逐弓岭。

        在妇人的坚持下,善时吃过夕食才离开,那时天已蒙蒙黑,逐弓岭上狂风四起,吹得善时手中的灯笼肆意起舞。善时总担心下暴雨,好在直到下了山,雨也未落下来。

        善时刚跨进家门,雨便如终于突破防线的将士般,疯也似地杀下来。雨打庭前深秋菊,溅半庭泞泥。花香与泥香在风雨中充分发酵,涌入了屋中。

        屋中,善时将麻袋往几人围着的桌中一放,善信立马要去打开,被善天止住。

        善天说:“这些毒物,咬你一口便能要你的命。”

        闻言,善信讪讪地往后退去,忙仔细打量着善时,一脸担忧地问她有没有受伤。见善时摇头,才松了口气。

        善信身旁的颜知常开口道:“有先生在,小妹怎可能会受伤。”

        “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善天问。

        顏知常摇头,只说:“感觉不是一般人。”

        “你先前说非恒先生也是。”善信道。

        顏知常对上善信的目光,道:“常言道是,‘人以群分’,先生不一般,他身边的人自不会是普通人。”

        “哦!”善信又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问,“我们小妹也是先生身边人,莫非小妹也不是普通人?”

        “有可能。”顏知常的口吻,更像是附和善信的玩笑话。

        而对面的善天却笑不出来。

        善天的表情僵硬几秒,才如为善时开脱般转移了话题,道:“小妹今囸必累着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快让小妹去歇息吧。”

        善信仍觉意犹未尽,转眼看善时满脸倦容,才随善时等人往楼上卧房去。

        夜中,善时睡得香甜,做的梦也是甜的。她梦见,母亲的病好了。梦里高兴,便与善信“呵呵”而笑,一笑,便醒来。

        再入睡,仍继先前的梦,却不似那般甜美。她看见,母亲七窍流血。从母亲的嘴巴里,鼻孔里,眼睛里,耳洞里,纷纷爬出无数细虫。那些细虫,善时看着眼熟,蓦地反应过来,是自己所捉的毒虫。一个惊吓,又醒了过来。

        天还未亮,从微歇的牖缝透入的风也仍冰凉,善时却满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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