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倾慕之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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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引二人进屋坐下,说了句“公子请稍等”,转身消失在众多药架间。
善时却是懵懵然,抬头看身旁的含章,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不见喜悲。
不多时,一男人匆匆过来。男人圆头大脸,年过半百,发束于顶,头戴玄色万字巾,着一袭玄色麻布深衣。
男人踩着黑色布鞋在含章与善时面前停下,作揖而问:“请问公子,找在下所为何事?”
含章起身回礼,将随着起身的善时往前轻轻一推,道:“小姑娘来找姐姐,没找着,有劳予大夫帮忙看着这孩子。”
予东水面露难色,看一眼善时,又问含章:“请问这小姑娘的姐姐是?”
“姓尤,名善天。”
予东水作出恍然模样,面上多了笑容,正要答应,又问:“请问公子是?”
善时接了话,道:“先生是善时的老师。”
“那……”予东水看看善时,又看看含章,怎么也想不明白,哪有老师托人看着学生的?
含章没给予东水发问的机会,先道:“酉初劳烦予大夫将她交给她姐姐。”
予东水的脸色微微一变,即刻答应下来。含章道过谢,转身离开。
见含章离去,善时抬头看目光深沉盯着含章远去方向的予东水,唤他一声:“大伯。”
予东水收回目光,脸上多了笑,问:“小姑娘,看你背的背篓,也在学医?”
善时点点头,反问:“大伯,您认识我三姐吗?”
“认识,何止认识……”予东水还要说什么,被善时打断。
“向我三姐示爱的,便是大伯您么?”善时问。
音落,从旁过的人纷纷侧目,予东水却是一脸惊恐,弯腰对善时说:“小姑娘,这话可不兴乱说呀。”
“向我三姐示爱的是予大夫,不是您么?”
“我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你三姐年方二十有二,更何况我是有妻室的呀!”予东水有些急。
“但予大夫确实向三姐示爱了。”
予东水皱了眉,正要问善时听谁说的,转念一想,继而眉舒眼笑,道:“小姑娘,你口中的‘予大夫’啊,不是我!”
“不是你?”善时偏头看他,“还有别的予大夫?”
“是了!”予东水明显放松,“我还有个儿子,也是予大夫。”
善时眨眨大眼,又问:“向我三姐示爱的,是您儿子?”
“是了!必然是了!”予东水面露喜色,与善时往旁坐下,“我儿子今年二十有四,就年龄而言,是说得过去的。且我儿子尚未娶妻,道德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四姐说,向三姐示爱的予家公子是神医。”善时又问,“您儿子是神医吗?”
予东水大笑几声,抚鬚道:“谬赞了!谬赞啦!犬子不过行过几年医,救过几个人,实在不敢当这‘神医’的名号。”
善时觉得矛盾,道:“四姐不会说谎。”
予东水笑容忽止,与善时对视片刻,才又笑道:“是是,但自家人还得谦虚不是?”
“也是,长姐也讲过,‘接物要谦虚’。”善时说罢,又问,“那善时可以见见您儿子吗?”
予东水说:“我儿子现不在这,等他下午回来,必介绍给你认识。”
善时再问,才知予东水的儿子外出给人看病去了,自家三姐善渊与五姐善治也同行。
申时,有人说,予公子与尤家姑娘回药堂来了。随予东水在药堂抓药的善时闻言,立马往药堂正门口跑去。予东水见状,急忙跟在善时身后。
善时停在门口,定睛看见两位姐姐,而三姐善天左侧,有一个年轻男人。
看见善天身旁的男人,善时不自觉锁紧了眉。
男人比善天高了半个脑袋,头戴万字巾,着深紫刺绣深衣,背了药箱。男人算不得好看,五官倒算得端正,只是不知为何,善时隐约感到不适。
“我三姐身旁的,便是您儿子?”善时问身旁的予东水。
“是的。”予东水话音刚落,善天三人在予东水面前停下。
先向予东水行了礼,善天看着善时,问:“小妹,你怎么在这?”
“来寻三姐您。”善时没提含章。
简单聊过两句,予东水将门外三人让进屋,找了椅坐下,问过行医情况,便介绍自家儿子与善时认识:“这便是你说的那位予大夫了,吾儿,名涉德。”
酉初,善时与两位姐姐回家,晚饭后,善天对父母说要四海行医。
尤母问:“与谁?”
善天微低下头,道:“涉德。”
“不行!”尤母当即反对,“你跟那予涉德一起,我不放心。”
“女儿会带治一起。”
“那就更不行了!”尤母冷笑一声,“我不能眼看着我两个女儿都被祸害!”
“娘。”善天细眉微颦,“学医不救人做什么?”
“救人也不一定要去四处走!四处走也不一定要跟他予涉德同行!”
善天道:“娘,您看,小妹的老师不也是四方云游么?”
“他不一样!”尤母还要说什么,见善天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轻叹口气,道,“算了,问你爹去吧。”
“问我什么?”一旁坐椅上打盹的尤父抬头睁眼,问。
“你女儿,要去四海行医!”尤母一脸严肃。
“行医好啊!”尤父渐渐清醒,大笑两声,“济世救人!是好事!”
尤母一撇嘴,道:“跟予涉德一起!”
“谁?”尤父笑容瞬间消失,一脸震惊地看着善天,“天儿,你跟那个予涉德一起?”
善天点头:“是。”
尤父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又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再深吸一口气,仍欲言又止。
空气安静了许久,虫鸣声渐起,尤父才问:“天儿,你不后悔?”
善天犹豫片刻,终摇摇头,道:“没什么可后悔的。”
“罢了。”尤父看一眼对面的尤母,道,“人各有命,随她吧。”
当晚的星格外明,善时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繁星,一夜未能眠。同屋的善信倒睡得香甜,不时说几句梦话,善时只听清两字:“站住!”
次囸善时问善信夜里做了什么梦,善信却不记得了。
又过了几囸,善天与善治离开了,她们是乘船离开的。那个清晨,阳光朗朗,杨柳依依。
傍晚坐江边看含章垂钓,善时与含章说起两位姐姐离开,问:“先生也是四海行医吗?”
“不是。”含章答得简单。
善时双手捧着脸蛋,看看含章好看的侧脸,又问:“先生想家吗?”
含章默然,并未作答。
知道不会得到回答,善时看向远方,见江面粼光如金,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含章:“不知三姐与五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出意料,含章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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