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他快藏不住她了◎

        叶止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容舸出来。

        她想了想，还是踏进了手术室的通道，通道很长,里面一片静谧。她下意识地放缓脚步，然后就在拐角的尽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容舸。

        容舸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里，浑身都笼罩着一股阴郁气息。

        叶止溪抿抿唇,将小手搭在了容舸的肩头：“容舸。”

        容舸从地上站起来,掩盖起心里疯狂翻涌的负面情绪,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顶：“走吧,我送你回家。”

        病房里还时不时响起楚雅刺耳的哭嚎声。

        叶映央看着容舸微微泛红的眼眶,有点心疼：“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讲一讲,好不好呀？”

        她不希望容舸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

        “好。”

        容舸强忍住把叶止溪揉进怀里的冲动，珍重地牵起女孩的手,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将病房里楚父坦白的真相毫无保留地讲给她听。

        叶止溪也没有想到爆炸案的真相会是这样。容舸他们一家明明是受害人,却在楚父的刻意欺骗下，几年如一日的承担起楚家的巨额花销。

        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地往下流。

        “他，他也太、太过分了。”

        叶止溪哭得抽抽搭搭的,忍不住的替容舸委屈：“他怎么能、能这样？”

        容舸垂眸看着女孩,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他刚才也一直在想，楚父为什么能这样？他们一家人承受了那么多，到最后,只在楚父临死前换来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容舸脑海里冒出了毁灭一切的疯狂念头。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捧住叶止溪的脸,用大拇指指腹帮她轻轻擦拭掉眼泪：“别哭，不然等一会儿出了门，脸蛋要被冻坏了。”

        容舸想通了，他不能为那样的烂人毁掉自己，他还有热爱这个世界的理由。

        叶止溪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反过来安慰容舸：“我不哭了，容舸。往好处想，你和爷爷奶奶再也不用被楚雅拖累啦。”

        容舸轻嗯了一声：“你说得对。”

        说话间，叶家的司机很快来了。

        叶止溪先把容舸送到他家附近的巷口，巷口的路灯坏了好久，容舸也习惯了摸黑回家。

        只是今晚，身后的车灯照亮了整条小巷，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站在车旁的叶止溪。女孩头上还戴着那顶软萌的兔耳帽，傻乎乎地冲他的背影一直挥手。

        容舸觉得有些好笑，可是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没敢再回头，一路狂奔着回到家。

        小院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容舸一进门，看到容奶奶在淘米，容爷爷用工具雕着一块新的木料，场景很温馨。

        “舟舟回来啦。”容奶奶冲他招招手，“我明早给你做酒酿米糕，要不要再给你的同桌带一点？”

        容奶奶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这才看清容舸猩红的眼底，她一愣，很快又乐呵呵地笑着打趣他：“怎么舟舟哭鼻子咯？和你的小同桌闹了矛盾？”

        容爷爷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没有，她很好。”容舸当场否认。

        他沉默半晌，还是再次开口说道：“我刚从医院回来，楚叔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两位老人都是一愣。

        容舸本来不想把真相告诉爷爷奶奶，他害怕老人家们承受不住刺激。但是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也想了很多，他觉得爷爷奶奶应该知道这一切。

        只有楚家的事情在他们面前彻底翻篇，爷爷奶奶才能毫无负担的开始新生活。

        “楚叔去世前，和我说了当年爆炸的真相……”

        容舸低着头讲述事情的经过，不敢抬头去看两位老人的表情。等他讲完时，房子里一片死寂，只有那只被容舸捡回来的小猫咪，围着他喵喵喵地叫。

        哐当——

        容爷爷手里的木料和雕刻工具都砸在了地上。

        随后响起了容奶奶悲恸的哭声。

        容奶奶坚强了一辈子，她儿子儿媳在爆炸中丧生时她没有哭，讨债的人上门打砸的时候她没有哭，哪怕意外滚落楼梯后半辈子只能坐轮椅她也没有哭。直到今天……

        容舸哄了奶奶好久，等她哭累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看到容爷爷站在院子里抽烟。容爷爷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弯了好几年的腰终于再次硬朗地挺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他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酒酿米糕香气。

        他循着味儿进了厨房，容奶奶正在灶台前忙活，见他来了，脸上露出笑容：“舟舟，你来的正好，你来给你同桌多装几块米糕。”

        容舸细细打量着容奶奶的表情，确定老人家情绪的确好转了，他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

        新的一周，大家一进学校发现，从校门口到教学楼走廊里的所有校庆展板都已经完成了。

        这也代表着，耀华附中七十周年校庆的日子终于快要到了。

        叶止溪站在一班的展板前，手里握着一支画笔，半歪着头打量展板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描补的。她看的出神，感觉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学妹。”

        她抬起脸看到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少年，对方微笑着看向她，看上去温柔又得体，只是耳廓有点发红。

        叶止溪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对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在和我说话吗？”

        “对。”少年开口道，“我叫霍哲晖，是高三的美术生。我很喜欢你的画风，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说到后面，霍哲晖也有点不好意思，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交流绘画心得是假的，他想接近叶止溪才是真的。他在叶止溪第一天来画展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小姑娘长得乖巧可爱，就连画出来的展板都充满生机，看一眼心情都会变好。

        霍哲晖很喜欢叶止溪，酝酿了好几天，今天才终于有勇气来问她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啊。”

        叶止溪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话可以获得大家的喜欢，现在有人跑到她面前说喜欢她的画风，她很开心。

        容舸拎着保温餐盒来找叶止溪，就看到女孩掏出手机递到霍哲晖面前，还笑盈盈的不知道在和对方说着什么。

        他眼皮一跳，快步走到叶止溪面前：“溪溪。”

        叶止溪循声回头，看到容舸的时候杏眸倏地一下亮了：“早上好呀，容舸。”

        她昨晚还一直在担心容舸，害怕他一时间很难从楚父的欺骗中走出来，现在看起来，容舸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

        容舸不去看叶止溪身边存在感极强的霍哲晖，强装镇定，向女孩牵起唇角：“我带了奶奶今天早上刚做的酒酿米糕，现在还是热的，你要尝尝吗？”

        “好呀。”

        叶止溪忙不迭地点头：“可是……”

        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容舸的笑容僵在了唇角，拎着饭盒的手指在微微发颤，刚才冲上来打断女孩谈话的勇气一瞬间都泄了个干净。

        叶止溪没有察觉到容舸的异样。

        她很馋容奶奶做的米糕，可是她的手现在有点脏。

        她看了看自己沾着颜料的手，又看了眼还站在她身边的霍哲晖，还是忍不住地吞了口唾沫。她仰起脸，有点儿害羞的冲容舸开口：“你能打开饭盒喂我一块吗？”

        容舸的心情堪比坐过山车，随着叶止溪的一句话，再次冲上了云端。

        “好。”

        容舸脸上的表情很镇定，手却在发抖，连打开饭盒都很费劲。

        霍哲晖有点看不下去了，顺手帮容舸打开饭盒，露出里面还在冒着热气的酒酿米糕。他笑了下：“哇，好香啊，我能尝一块吗？”

        容舸抿了抿唇，没吭声。

        他能看出霍哲晖喜欢叶止溪，对于情敌，他一个字也不想和对方说。

        叶止溪不明白容舸为什么对霍哲晖有敌意，她偷偷捅了下容舸的后腰，可是他依然一声不吭。她有点替霍哲晖尴尬，只好开口解围：“当然可以，你吃吧。”

        霍哲晖伸手捻了一块酒酿米糕：“谢谢。”

        容舸还是没说话。

        早读课的预备铃叮铃铃的响起，霍哲晖没顾得上再说什么，他将米糕一把扔进嘴里，匆匆说了声“回见”就走了。

        等霍哲晖走远了，叶止溪才气呼呼的向容舸兴师问罪：“你刚才怎么没有礼貌呀？”

        她倒不是多喜欢霍哲晖，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别人还把容舸当成那个阴郁又冷漠的怪胎。

        容舸不说话，只是拿起一块米糕递到她的嘴边。

        叶止溪顾不上再说话，张嘴咬了一大口。米糕弹软，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酿香气，咬下去还能吃到蔓越莓干。

        她把口里的米糕咽下去，又踮起脚尖吃掉了容舸手中剩下的那一半。

        粉嫩的樱唇无意间触碰到容舸的指尖，他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四肢百骸都散发着一阵麻意。

        叶止溪不知道她无意识的举动又在容舸的心里掀起什么样的巨浪，她冲容舸竖起大拇指：“好好吃，是可以拿去开店的水平。”

        说完，她眼巴巴地再次凑上去：“我还想再吃一个。”

        容舸的目光落在女孩沾着米糕碎屑的小嘴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绵软触感。

        他动了动喉结，不敢再看她。

        他胡乱地盖好饭盒盖子，将饭盒塞进叶止溪的怀里：“都是给你的，你拿回教室自己吃。”

        叶止溪：“？？？”

        容舸是生气了吗？？？

        两人并肩走远了，楼道拐角，早应该离开的霍哲晖再次出现在走廊里。他看着叶止溪和容舸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有人比他更早发现女孩是个宝贝啊。

        看来他的第一次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

        转眼就是校庆当天，耀华附中花了大手笔，甚至请来了国内长红不衰的三金影帝来主持校庆晚会。

        这番操作，一下子就把学校送上了热搜，无数网友都馋哭了。

        【别人家的学校，我哭了qaq】

        【毕竟是耀华附中，老牌贵族学校了，很多各行各业的大佬都是耀华校友。】

        【三金影帝当主持人的操作属实是秀到我了。大家发现了吗？耀华附中请的都是那种从来没有过任何黑料的明星。】

        【hhhhh，楼上让我想起了许帆。他最近真惨(没有共情渣男的意思），耀华附中没继续邀请他这位校友不说，前两天拍的杂志封面也被素人吊打，土狗实锤。】

        礼堂后台，叶止溪在替叶棋硕整理礼服。

        从叶棋硕换上她设计的礼服开始，大家投在叶棋硕身上的视线就没断过，连三金影帝都忍不住开了两句玩笑：“这件礼服要是让我穿，我一定去给自己买几条艳压通稿。”

        “好主意啊！”

        叶棋硕抻着脖子看影帝，眼睛又黑又亮：“还能顺带让全国网友都欣赏欣赏我家溪溪设计的礼服。”

        叶止溪看到叶棋硕亮得吓人的眼睛，隐隐意识到，自家哥哥似乎真的在考虑买通稿的可行性。

        她默默把叶棋硕脑袋扳正：“全国网友说，他们不想欣赏。”

        影帝会出于友好夸赞她亲手设计的第一件礼服，但是其他人不一定也会喜欢。更何况，叶棋硕不是娱乐圈的艺人，她也不是专业的服装设计师，买热搜这种事情完全没必要。

        她帮叶棋硕整理好礼服，又和后台熟悉的工作人员们说了再见，然后出了门。

        容舸和她说好会在礼堂正门口等她，叶止溪出了后台刚走几步，没想到会再次遇到楚雅。

        楚雅比她在医院见到时更瘦了，颧骨突出，显得整个人都很凌厉。在她愣神的空隙，楚雅朝她走来：“叶止溪，我退学了。”

        叶止溪现在看到楚雅就能想起楚父做过的恶心事，她只想把楚雅当空气，也不听对方废话，抬腿就走。

        “你等等。”楚雅跑上前拦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欠容家的钱，麻烦你替我转交给容舸。”

        叶止溪也没问楚雅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容舸，只是低下头思考片刻，伸手接住银行卡。

        楚雅被叶止溪的举动搞得一愣。她拿出这笔钱不过是想做个样子，寻求心理安慰，只是没想到叶止溪会真的替容舸收下。

        楚雅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和叶止溪讲讲她为了凑出这笔钱付出了什么。

        可是叶止溪没有给她机会，她随手把卡揣进兜里，很快把楚雅落在身后。

        叶止溪本来就是卡着点离开的后台，中途又被楚雅耽误了一会儿，等她跑到礼堂门口时，校庆晚会已经开始了。

        容舸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门口，在夜晚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叶止溪上前拉住容舸的衣角：“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如果我迟到了，你和班里的同学先进去呀。”

        她担心后台的事情忙不完，提前和容舸说好，如果晚会开场她还没有出现，容舸就和一班的其他人一起进场。当时容舸答应的好好的，没想到他还是在这里等她。

        “我想等你一起。”

        容舸垂下眸子，还不忘把怀里还热乎乎的奶茶掏出来递给叶止溪。

        他对校庆晚会并不热衷，唯一想要看到的，也只有女孩为叶棋硕亲手设计的那套礼服。

        叶止溪不禁莞尔：“你是不是有点太粘人啦？”

        容舸直勾勾地看她：“那你会嫌我烦吗？”

        “当然不会。”她接过容舸递来的奶茶，心里感觉甜丝丝的，她踮起脚尖凑到容舸耳边，小声道，“我很喜欢现在的容舸。”

        容舸耳边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叶止溪。

        她却看透了容舸的想法，立马躲开，然后捧着奶茶哒哒哒地跑进了礼堂。

        容舸抓了个空，他凝视女孩跑掉的方向，黑眸中寒冰渐消，只剩暖意：“我也很喜欢叶止溪。”

        不管是现在的叶止溪，还是以前的叶止溪。

        ……

        礼堂里的座位是按班级排好的，韩思思提前给叶止溪和容舸占了两个好位置。

        叶止溪坐下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东西硌到了，顺手一摸，才想起兜里还装着楚雅让她转交的银行卡：“楚雅刚才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她说，卡里是她还给你们的钱。”

        她把卡递给容舸。

        容舸看着女孩手里的银行卡，眼底划过一丝愕然。

        他一开始没打算问楚雅要回这笔钱，是因为他知道楚雅是个什么样的人。楚雅手里没钱，他也不愿意再和楚雅扯皮，只想彻底抛开这个缠了他多年的噩梦。

        他甚至不由得开始怀疑，这笔钱是不是叶止溪偷偷拿来接济他的。

        叶止溪看出了容舸的顾虑，连忙开口：“真的是楚雅给我的，她还告诉我，她退学了。”

        听女孩这么说，容舸收起银行卡，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晚会中途他离场找了台atm机，看了眼银行卡中的余额，卡里竟然有着足足两百万。

        容舸眯了眯眼睛，想不通楚雅为什么会在短期内搞到这么大一笔钱。

        他站在atm机前沉默许久，最后把银行卡装回口袋。在弄清楚这笔钱的来历之前，他不会动用楚雅还给他的这张银行卡。

        ……

        校庆晚会在网络平台实时直播，不少网友也涌进了直播间。

        当三金影帝在台上宣布，今晚会抽出三位幸运同学送出叶沁学姐首场演唱会的vip门票时，礼堂内全体同学都尖叫起来。

        前几天叶沁的首场演唱会门票发售，足足可以容纳一万五千人的会场门票在三秒内售罄，没抢到票的粉丝们都馋哭了。

        影帝笑着示意礼堂内安静下来：“叶沁学姐设定了一个抽奖小条件，那就是——叶止溪除外。”

        叶止溪还在和容舸聊天，完全没有想到影帝会突然cue到她。

        镜头追过来的时候，恰好拍下了她托着脸望向容舸的画面，她的脸投影在了影帝身后的大屏幕上，也同样出现在网络直播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沁沁的妹妹，好可爱鸭，妹妹眼睛里有星星～】

        【妹妹变漂亮了好多，抓拍她的时候，妹妹是在和谁说话吗？表情好甜呀】

        【叶沁出来挨打！抽奖为什么不抽妹妹！(狗头）】

        叶止溪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又羞又臊，只好埋头装鹌鹑。

        容舸低下头，就看到女孩从脸颊到脖颈都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他想了想，撑起他的外套遮住了叶止溪的大半个身体，也替她挡住了大家好奇的目光。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上抓拍到的叶止溪。

        女孩这段时间小脸圆了不少，但并不胖，反倒显得五官更精致了。

        容舸突然有了种预感，他快要藏不住她了。

        好在大屏幕上的照片很快被撤了下来，校庆晚会正式开始。

        叶止溪这才抬起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和容舸继续起刚才的话题：“抽奖不抽我，是因为姐姐给我留了演唱会的内场门票哦，所以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姐姐的演唱会呀？”

        她的头发蹭得有点乱，几根呆毛在头顶蓬蓬地炸开。

        容舸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替叶止溪抚平头发：“要去。”

        他想尝试着参与她的一切。

        一晚上，礼堂里大家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校庆晚会的网络直播间观看人数也破了百万。

        在叶棋硕出场的时候，整场晚会的气氛更是被推到了高潮。他穿着叶止溪设计的礼服走秀，走完一圈后竟然还献唱了一首《猴哥》。

        叶棋硕唱出“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的时候，前排的节目策划颤抖着掏出了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

        他辛辛苦苦策划的高逼格t台秀啊！

        韩思思抱住叶止溪，一脸生无可恋嘤嘤嘤：“呜呜呜，我的男神滤镜彻底碎了，你哥哥再也不是我心里的高冷男神了，呜呜呜呜。”

        不过其他同学都很嗨，甚至还跟着叶棋硕一起来了一场大合唱。

        直播间里的人除了哈哈哈哈，更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叶棋硕的礼服上。

        【主持人说，拳王身上的礼服是叶止溪亲自设计的欸！】

        【妹妹的艺术细胞真的绝了，我q大美院的，章老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还夸了妹妹的作品。】

        【呵呵，要我说，叶止溪只是顶了设计师的名头罢了，别忘了叶母可是时尚圈大佬】

        【有一说一，我也不太相信她能设计出这样的礼服。】

        【拜托姐妹们，看看叶母工作室设计的礼服再说话，风格很明显不一样呀！叶母工作室的礼服一向都走成熟风，叶棋硕身上的这套就很青春活泼啊。】

        此时，市中心的大平层里，许帆喝着闷酒。

        他年纪还小，根本驾驭不住叶母工作室里风格偏成熟的礼服。前段时间拍的杂志封面被大众嘲笑土气，销量更是被同一时期同套造型的素人模特吊打，他已经被公司彻底放弃了。

        许帆在直播间里看到叶棋硕身上的礼服，脑海里突然冒出他和叶止溪撕破脸时，叶止溪和他说的话：“那我也不会让你穿我设计的礼服了。”

        他当时一笑了之，觉得叶止溪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设计。

        现在……

        许帆看着叶棋硕身上矜贵却又不失青春活泼感的红色礼服，不禁在想，如果他拍杂志时穿的是叶止溪设计地这套礼服，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他越想越后悔，双眼猩红，只能不停地灌酒压下心底的懊恼。

        哐当——

        他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抱歉呀，这几天我奶奶一直在医院，所以比较忙qaq现在恢复更新啦！感谢在2022-01-0822:10:20~2022-01-1121:5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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