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察暗访

第二十二章明察暗访

        过年，无外乎就是各种数得上数不上的亲戚朋友走街串巷。今年萧长宁顶着官职待在都城，王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门房一次次的把人迎进来，有时候之前的迎进来的大人茶水还没喝，下一位大人就到了。

        原本萧长宁只需要跟王妃一起见官眷，可她毕竟在朝中也领了职，这下朝中的大臣一来，她每次都要出来规规矩矩探讨她不关心的政事，而且她不在都城的这几年，都中官职调动颇多，有些人她知道名字但是认不得他们的脸，只能跟在兄长身后假笑。

        自打从宫中请完安回来，大半天了，萧长宁是一刻都没闲着，等到晌午没人来拜访的时候，一下倚在萧清越身边，“二哥啊，我想走。”

        今日萧清越换上了常服，给自己打扮的活像个纨绔子弟，穿金戴银，跟个小地痞一样扔了一瓣橘子进嘴，“走，跟二哥干活去，怎么着也比跟这群老头假惺惺的聊天强。”

        睿王爷把人送出大院，刚回来就听见两兄妹在这没规没矩的，“你俩那张嘴快闭上吧，让那些言官听了得给你俩记上一笔。”

        “那也是给二哥记的，我刚才可没说话。”

        睿王爷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若是你们大哥在家，我看你俩敢这么说话。”说到世子，兄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自世子五年前最后一次出征之后没了音信，他俩心照不宣地一文一武，延续着世子的轨迹。“也不知道清渊现在怎么样了。”

        “父王别担心，大哥那个人，我玩不过妹妹打不过的。”萧清越安慰着父亲，但其实都知道，做了探子，只要被抓就很难有个好下场，他也只能默默祈祷着大哥能尽快地功成身退，大哥回来了，就没人关注他的婚配问题了。

        “唉，你俩走吧，让我和你母妃来跟这些老头老太太聊天吧。晚上记得接青云回来，你们母妃今日亲自下厨。”

        “谢父王，”萧长宁兄妹二人行了礼就赶紧从后门跑了，一人骑了一匹马往御史台跑去。

        等到了御史台，今日只有在外院值守的官军，二人自己拴了马就往屋里走去，好不容易热好了炭盆，再看日头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萧清越抱怨着萧长宁烧得太慢，自己身子都快冻僵了。

        萧长宁也没理他这些废话，直接问道，“二哥，陛下说让我暗查，但是我现在一点思绪没有，怎么办？”

        萧清越见妹妹根本不搭理自己撒娇，只能清了清嗓子，“我这正有点眉目，但是大过年的，明面上的交易都已经停了，我再明目张胆地调集人手肯定不行，所以你也别急，等我有了消息就通知你。”萧清越把手伸在炭盆上方取暖，过了好一会才感觉手没有刚才那么僵硬。

        萧长宁点了点头，又往炭盆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话说，北境那倒是有点风声。”

        “什么？”萧长宁一听北境就竖直了耳朵，“最近没听到有北境军传来的奏报啊。”

        “要是我的情报比沿途的驿站都慢的话，陛下早把我撤了。陛下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他们也没查清楚，只知道是关外的牧民最近一直在换草地，黄土坡上那些放羊的有些也没了踪迹。其他的线报上什么也没说。”

        “这不像是大哥手下人的风格啊，他们一般直接会带着分析传回来啊。”萧长宁心里一有事手上就停不住，抽了匕首一直在翻弄盆里的碳。

        “初四我就要开始招兵买马了，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萧清越抬手揉了揉自家妹妹的头，“那是，我妹妹是谁啊，我可是听说了，关外那些人都管你叫什么扎特哈，以为你是有巫术才那么厉害。”

        “……这都什么跟什么，对了，时瑛那里你也看着点，等天气暖和点了陛下就要比武招亲了，若是有她实在看不上眼的你早早打听好，我也好让观澜阁赶紧把散在别处的高手叫回都城，那样还好下手。”

        “就你会安排人，行了，走吧，青云那估计也换班了。走人，你把炭盆搬出去灭了，我出去把马牵过来。”

        听着萧清越让自己干重活，萧长宁没好气地在背后翻了个白眼，忍住踹翻炭盆的想法，一脚一脚地把炭盆推到门边才用手端出去倒掉。

        二人打打闹闹，好不容易才出了门，不曾想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萧青云带着人在街上走着。“青云！”

        “二哥！阿姐！你们等等我，我把人带回去就能回家了。”

        “不急，我俩在这等你。”

        过了半晌，萧青云终于出现了，“二哥，阿姐，有点小情况。”

        萧清越拍了拍萧青云的肩膀，“回家说，外边小心人多口杂。”作为御史台的负责人，萧清越本能地觉得萧青云要说的事与自己现在查的东西有关，这事越查越大的话，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保证能保护好自己，又何况是没有玉牒也没有兵权的萧青云。

        萧长宁侧头看着萧青云来时的路，人来人往地与平常一样，既没有偷偷摸摸跟随的也没有假装路过实则放毒的人，但是萧长宁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萧长宁叹了口气，“这都城啊。”

        “好啦，先回家，回家再说。”萧清越一边搭着一个推着往王府的方向走，两个小的跟侍卫一样不住地打量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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